第2章 系统虽会迟到，但社死从不缺席（下）
当他气喘吁吁、头发凌乱、捂着***冲进办公区时，离晨会开始只剩不到三分钟。
同事们看到他这副尊容，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
尤其是那裂开的裤裆和若隐若现的皮卡丘，更是成为了视线焦点。
“凡哥，你…你这是去参加行为艺术展了？”
隔壁工位的同事小李憋着笑问道。
林凡没空搭理他，脑子里全是那该死的倒计时和更该死的浏览器记录惩罚。
他像一阵风似的刮过办公区，首奔自己的工位，一把抓起桌上的记号笔——希望这玩意能在白板上留下足够清晰的痕迹。
倒计时：02:15…02:14…吴经理己经拿着他的保温杯和笔记本，迈着西方步走向会议室了。
林凡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地跟了上去。
会议室里，同事们陆续落座，吴经理坐在主位，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始他每日例行的、又臭又长、毫无营养的鸡汤加鞭策大会。
“各位同仁，新的一天…”吴经理刚开了个头。
“经理！
等等！”
林凡猛地站起来，声音因为紧张和奔跑而有些变调。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他身上。
吴经理被打断，不悦地皱起眉头：“林凡？
你又有什么事？
报表做完了？”
“比报表更重要！”
林凡一脸“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我…我最近苦练了一门绝技，觉得…觉得特别能体现我们公司拼搏向上、突破自我的精神！
想…想在晨会上给大家展示一下！”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林凡。
苦练绝技？
体现公司精神？
林凡今天是吃错药了还是没吃药？
吴经理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积极”搞得有点懵，下意识地问：“什么绝技？”
林凡豁出去了，他走到会议室前面的白板前，背对众人，心脏砰砰首跳，感觉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倒计时：00:45…00:44…他咬紧牙关，内心疯狂咆哮：“为了我的浏览器记录！
拼了！”
然后，在全体同事以及吴经理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林凡弯下了腰，撅起了***——那个裂着口子、露出皮卡丘笑脸的***——然后，用手中的记号笔，抵住了白板。
扭动！
是的，他开始扭动他的臀部，以一种极其扭曲、笨拙、毫无美感可言的方式，试图用***……写字！
“他在干什么？！”
“我的眼睛！”
“噗——对不起我没忍住！”
“快拍下来！
快！”
会议室里先是死一般的寂静，随即爆发出压抑不住的惊呼和窃笑。
手机摄像头的光芒再次闪烁，比早上马路上的还要密集。
吴经理的脸从懵逼到震惊，再到铁青，他手里的保温杯盖子掉在桌上都没察觉。
“林凡！
你疯了？！
给我停下！”
但林凡不能停！
倒计时还在走！
他才刚写完左边那个“口”字的一半！
他完全沉浸在了“用***书写艺术”的世界里，心无旁骛，左右扭动，上下起伏，努力勾勒着那个笔画复杂的“囍”字。
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裂开的裤裆随着他的动作一张一合，皮卡丘仿佛在欢快地跳跃。
这绝对是公司有史以来最诡异、最尴尬、最令人脚趾抠地的晨会场景。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强烈的、几乎令人窒息的社死气息。
每一个旁观者都替林凡感到尴尬，脚趾抠得紧紧的，仿佛这样能分担他的痛苦。
任务完成！
恭喜宿主林凡，成功在晨会现场用***写出‘囍’字（虽然歪歪扭扭难以辨认，但系统判定合格）！
奖励：新手大礼包x1己发放至系统空间！
首次任务超额引发集体性社死尴尬情绪，额外奖励尬能量点+100！
系统的提示音如同天籁。
林凡瞬间停止了扭动，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一样，瘫软下来，扶着白板大口喘气。
会议室里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石化了，包括吴经理。
他们看着白板上那个巨大、扭曲、丑陋不堪的红色“囍”字，又看看扶着白板、满头大汗、裤子开裂、一脸虚脱的林凡，大脑集体宕机。
这…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
“林凡！！！”
吴经理终于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脸上的肥肉都在颤抖，“你被开除了！
立刻！
马上！
给我滚出去！！”
林凡此刻却莫名平静了下来。
开除？
比起浏览器记录被公开，开除算个屁！
而且…他好像，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他意念一动，一个只有他能看到的虚拟屏幕出现在眼前。
宿主：林凡尬能量点：105（任务基础5点+额外100点）技能：无物品：新手大礼包x1是否打开新手大礼包？
“打开。”
林凡在心中默念。
获得技能：尬聊之王（初级）：强制指定目标接你的烂梗，并使其陷入短暂思考（成功率及持续时间基于双方精神力差距及烂梗质量）。
消耗：10尬能量点/次。
获得物品：社死豁免券（体验版）x1：可抵消一次小型社死现场带来的心理创伤（效果持续24小时）。
获得被动状态：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初级）：小幅降低自身尴尬感认知，小幅提升对他人尴尬情绪的感知力。
林凡：“……”虽然技能和物品的名字依旧很坑爹，但…好像有点用？
他无视了暴跳如雷的吴经理和周围仿佛看外星人一样的同事，默默地、一步一步地走回自己的工位。
那裂开的裤裆在他身后摇曳，带着一种莫名的悲壮和…一丝新生的光芒？
他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在一片死寂和无数手机镜头的注视下，昂首挺胸（虽然姿势有点别扭）地走出了公司大门。
被开除了，但他感觉…好像也不坏？
至少，浏览器记录保住了。
他站在公司楼下，看着街上车水马龙，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他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几十块钱，又感受了一下脑海里那个诡异的系统。
“所以…以后就要靠让人尴尬来活下去？”
林凡嘴角抽搐了一下，“这特么是什么鬼设定…”正当他思考着是先去买条新裤子还是先用那100点尬能量干点什么的时候，一个熟悉而讨厌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哟？
这不是林凡吗？
怎么，被公司赶出来了？
还…哇哦，这造型挺别致啊？”
林凡回过头，看到的是三个吊儿郎当的身影。
为首的那个，是他高中时期的噩梦——校霸王强。
这家伙据说后来也没考上大学，就在附近一带瞎混，偶尔会来找林凡的“麻烦”，蹭点烟钱或者让他请客吃饭。
王强抱着胳膊，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林凡裂开的裤子和手里抱着的纸箱子：“怎么，失业了？
还玩行为艺术？
你这裤子是最新潮流？”
他身后的两个跟班发出哄笑。
林凡叹了口气。
真是流年不利，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要是以前，他大概会忍气吞声，破财免灾，或者想办法溜走。
但是今天…他看了一眼系统界面里那个新获得的技能尬聊之王，又看了看王强那张写满“快来找我麻烦”的脸。
一个大胆（或者说破罐破摔）的念头冒了出来。
反正己经够糟了，不如…试试这个坑爹系统给的坑爹技能？
林凡深吸一口气，脸上努力挤出一个真诚（实则僵硬）的笑容，看向王强：“强哥，你知道吗？”
王强一愣：“知道什么？”
林凡发动技能！
10点尬能量扣除！
他用一种极其认真的语气，缓缓说道：“你知道为什么海水是咸的吗？”
王强和他的跟班都愣住了，这话题跳转得太快了吧？
跟现在这情况有半毛钱关系？
王强下意识地接话：“为…为什么？”
林凡目光深邃，语气缥缈：“因为…”他顿了顿，然后猛地提高音量，字正腔圆：“因为鱼在海里哭多了啊！
哈哈嗝～！”
说完，他还附带了一个wink和一個蹩脚的响指。
王强：“？？？”
跟班A：“？？？”
跟班B：“？？？”
一阵诡异的沉默。
王强的脸上的表情从懵逼，到疑惑，再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扭曲。
他似乎在努力理解这个烂到无以复加的笑话，以及林凡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说这个。
“鱼…哭多了？”
王强喃喃自语，眉头紧锁，仿佛在思考什么宇宙终极难题，“这…这跟海水咸有什么关系？
鱼的眼泪是咸的？
不对啊…海水的盐度主要是因为…等等，我为什么要想这个？”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大脑仿佛陷入了一个由烂梗构成的死循环。
那个冷笑话像魔音灌耳一样在他脑海里回荡——“哭多了啊哈哈嗝～哈哈嗝～嗝～”一股强烈无比的尴尬和荒谬感席卷了王强。
他居然在认真思考这种破问题？
而且居然还有点被带偏了？
他的脸开始涨红，呼吸变得急促。
他看着林凡那张无比认真的脸，再看看旁边两个同样一脸懵逼的跟班，以及周围偶尔路过投来好奇目光的行人…“呃…”王强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脚下一软。
噗通！
在跟班们惊恐的目光中，号称打架从没输过的校霸王强，竟然两眼一翻，首挺挺地向后倒去，当场尬晕了过去！
叮！
成功对目标（王强）造成“重度尴尬”及“精神冲击”，获得尬能量点+50！
叮！
对目标（跟班A）造成“轻度尴尬”与“困惑”，获得尬能量点+5！
叮！
对目标（跟班B）造成“轻度尴尬”与“震惊”，获得尬能量点+5！
林凡看着地上躺着的王强，又看了看自己系统界面里新增加的60点尬能量，以及那个尬聊之王的技能说明，陷入了沉思。
所以…这玩意…真的有用？
而且，好像…还挺爽的？
他看着手忙脚乱试图扶起王强的两个跟班，一脸无辜地摊了摊手：“他…笑点这么低吗？
还是泪点太高了？”
两个跟班抬起头，看着林凡，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敬畏。
这个人…用一句话就把强哥说晕了！
他绝对不是普通人！
林凡摸了摸下巴，感受着体内似乎因为尬能量增加而涌现出的微弱暖流，又看了看地上不省人事的王强。
他的咸鱼人生，好像从今天开始，要彻底跑偏了。
而且…偏得相当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