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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五周年纪念日,邬璃喷着新买的香水去参加同学会。

靳砚抱着女儿在暴雨中撞见她偷情时,护住了孩子撞破的额头。“爸爸不痛,

”女儿舔着他手背的血渍,“妈妈在玩什么游戏呀?

”他笑着擦掉后视镜上的血:“妈妈在玩火。”三个月后,

邬璃情夫***的证据出现在纪委桌上。她跪着抓住他裤脚:“求你放过他!

”靳砚俯身捏起她下巴:“当年你选他时,就该想到有今天。”第一章窗外的雨下得邪性,

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噼啪作响,连成一片白茫茫的水幕,把傍晚的天光都压暗了。

屋里没开大灯,只有餐厅那盏暖黄的吊灯亮着,

在铺着浆洗得挺括的米白色桌布的餐桌上投下一圈光晕。

桌中央摆着个小小的、精致的奶油蛋糕,上面歪歪扭扭插着五根彩色的小蜡烛,

烛火被不知哪里钻进来的风吹得轻轻摇曳。靳砚把最后一道清蒸鲈鱼端上桌,

热气混着鲜香散开。他解下围裙搭在椅背上,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六点四十。

他走到客厅沙发边,那里蜷着个粉团子似的小人儿,四岁的靳念正抱着她最喜欢的兔子玩偶,

小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念念,”靳砚蹲下身,声音放得很轻,带着点哄,“醒醒,

吃饭了。妈妈快回来了。”靳念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她揉了揉眼睛,

奶声奶气地问:“爸爸,妈妈呢?蛋糕…是给念念吃的吗?”她的小手指着餐桌的方向,

眼睛亮晶晶的。“蛋糕是给妈妈和念念一起吃的,”靳砚笑着捏了捏女儿软乎乎的脸蛋,

“今天是爸爸妈妈结婚五周年的日子呀,妈妈去参加同学会了,很快就回来。”他抱起女儿,

走到餐桌边坐下,把她放在自己旁边的儿童餐椅上。“五周年…”靳念掰着小手指头,

努力想理解这个数字的含义,小眉头微微皱着。靳砚拿起手机,屏幕亮起,

壁纸是去年一家三口在海边度假的照片,邬璃笑得灿烂,海风吹乱了她的长发。他点开微信,

置顶的聊天框里,他下午发过去的几条消息还孤零零地挂着:“璃璃,几点结束?我去接你?

”下午4:15“念念想你了,蛋糕也准备好了。”下午5:30“雨下大了,

开车小心。”下午6:00最后一条显示已读,但没有回复。

靳砚的手指在屏幕上悬停了几秒,最终还是锁了屏,把手机反扣在桌面上。他拿起小碗,

舀了点温热的南瓜小米粥,吹了吹,送到女儿嘴边:“来,念念先喝点粥垫垫肚子,

等妈妈回来我们一起吃蛋糕。”靳念乖乖张嘴,小口小口地喝着粥,

眼睛却时不时瞟向那个诱人的小蛋糕。时间在雨声和挂钟的滴答声里一点点爬过。

六点五十…七点…七点十分…桌上的菜热气渐消,那几根彩色蜡烛也燃掉了一小截,

烛泪无声地堆积在蛋糕的奶油上。靳砚脸上的温和一点点淡去,他拿起手机又放下,

反复几次。终于,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撩开厚重的窗帘一角。外面雨势更猛了,

路灯的光晕在雨幕里模糊成一片片昏黄的光团,街道上几乎看不到行人,

偶尔有车灯刺破雨帘,也是匆匆驶过,溅起高高的水花。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像细小的藤蔓,悄悄缠上他的心脏。他记得邬璃出门前,

特意换上了那件新买的、剪裁很显身材的墨绿色连衣裙,对着玄关的镜子喷了好几下香水。

那味道很陌生,带着点甜腻的果香,又有点撩人的麝香尾调,不是她平时用的任何一种。

当时她一边喷,一边对着镜子里的他笑,眼神却有点飘忽。“同学会嘛,难得聚一次,

总得收拾一下。”她当时是这么说的,语气轻松自然。靳砚没说什么,

只是帮她理了理裙子的后领。他向来信任她,或者说,他从未想过要去怀疑什么。

五年的婚姻,女儿乖巧可爱,事业也算稳定,日子像温吞的水,

平静得几乎让人忘了波澜的存在。“爸爸,”靳念的声音带着点困意和委屈,

“妈妈怎么还不回来呀?念念想睡觉了…”靳砚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那点莫名的阴翳,

转身走回餐桌边,脸上重新挂起温和的笑:“念念困了?那爸爸先哄你睡觉好不好?

等妈妈回来,我们再叫醒你吃蛋糕?”“不要!”靳念小嘴一瘪,带着哭腔,

“念念要等妈妈!念念要跟妈妈一起吃蛋糕!”看着女儿倔强又委屈的小脸,

靳砚心里那点烦躁被更深的无奈取代。他重新坐下,把女儿抱到自己腿上,

轻轻拍着她的背:“好,好,念念乖,爸爸陪你一起等妈妈。”墙上的挂钟,

指针不紧不慢地指向了七点半。窗外的雨,依旧没有停歇的意思,反而越下越急,

敲打着玻璃,也敲打着靳砚心头那根越绷越紧的弦。第二章靳念终究是没扛住困意,

在靳砚怀里沉沉睡去,小脸蛋上还挂着点未干的泪痕。

靳砚小心翼翼地把女儿抱回她的小床上,盖好被子,又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看着女儿恬静的睡颜,他心里的焦躁感非但没有减轻,反而像被这无休止的雨水浸泡着,

越发沉重粘腻。他回到客厅,拿起手机,再次拨通邬璃的号码。

听筒里传来的依旧是冰冷而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无法接通?是没信号,还是…她故意关了机?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冷不丁地钻进脑海,

靳砚猛地甩了甩头,试图把它驱散。不可能,璃璃不是那样的人。他强迫自己冷静,

也许是同学会的地方信号不好,也许是手机没电了。可时间已经指向八点。雨夜,失联,

陌生的香水味,

出门前那刻意又带着点闪躲的眼神…这些碎片不受控制地在靳砚脑子里翻腾、组合,

拼凑出一个他不愿深想的画面。不行,不能干等。他得去找她。靳砚迅速套上外套,

拿起车钥匙。走到玄关,他脚步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女儿紧闭的房门。这么大的雨,

把念念一个人留在家里他不放心。几乎没有犹豫,他转身快步走进女儿房间,

用厚实的小毯子把熟睡的靳念严严实实地裹好,小心翼翼地抱了起来。“念念乖,

爸爸带你去找妈妈。”他低声说,像是在安抚女儿,更像是在说服自己。车库门缓缓升起,

外面狂暴的雨声瞬间涌了进来。靳砚把女儿在后排儿童安全座椅上安顿好,系紧安全带,

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毯子是否裹严实了。靳念在睡梦中咂了咂嘴,小脑袋歪向一边,

浑然不觉外面的风雨。靳砚发动车子,黑色的SUV缓缓驶出车库,一头扎进滂沱的雨幕中。

雨刮器开到最大档,疯狂地左右摇摆,

也只能勉强在挡风玻璃上刮出几道短暂清晰的扇形视野,随即又被密集的雨水覆盖。

街道上积水很深,车轮碾过,溅起浑浊的水墙。路灯的光在雨水中扭曲变形,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喧嚣的雨声和眼前模糊晃动的光影。他凭着记忆,

朝着邬璃提过的那个同学会地点——城西一家叫“流年”的私房菜馆开去。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她,把她和女儿平平安安地带回家。车子在雨夜中艰难穿行,

像一叶在惊涛骇浪里颠簸的小舟。就在快要接近“流年”所在的那条相对僻静的梧桐路时,

砚的目光无意间扫过路边一个不起眼的、被高大梧桐树和浓密冬青树丛半掩着的停车场入口。

入口很窄,里面似乎是个废弃的小型露天停车场,黑黢黢的,

只有远处一盏昏黄的路灯勉强投过来一点微弱的光。就在那微弱的光晕边缘,

靳砚的瞳孔骤然收缩!一辆熟悉的白色奥迪A4,正静静地停在那里。那是邬璃的车!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瞬间停止了跳动,随即又疯狂地擂动起来,

撞得胸腔生疼。她怎么会把车停在这种地方?同学会不是在“流年”里面吗?

这里离“流年”还有一段距离,而且位置如此隐蔽…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如同冰冷的潮水,

瞬间淹没了靳砚。他几乎是本能地猛打方向盘,车子一个急转,

轮胎在湿滑的路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冲进了那个废弃的停车场入口。

车子在坑洼不平、积满雨水的路面上颠簸着停下,车头大灯的光柱,像两把利剑,

穿透浓密的雨帘和黑暗,直直地刺向那辆白色奥迪!刺眼的光线,

毫无遮拦地穿透了奥迪A4那沾满雨水的后挡风玻璃,也穿透了车内氤氲的雾气。

靳砚的呼吸,在那一刹那彻底停滞。光柱笼罩下,奥迪的后排座位上,

两具纠缠的身影清晰地暴露在强光之中!她仰着头,长发散乱,

脸上是靳砚从未见过的、迷乱而投入的神情。那个男人,背对着车灯,

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是邬璃!那个他冒雨抱着女儿出来寻找的妻子!

那个他以为只是手机没电、信号不好的妻子!“轰隆——!

”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了墨黑的夜空,紧随其后的炸雷仿佛就在头顶爆开,

震得整个车身都在颤抖。这惊雷也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靳砚早已僵死的神经上。“妈妈!

”巨大的雷声惊醒了后座沉睡的靳念。小丫头被吓坏了,带着浓重的哭腔尖叫起来,

下意识地就要解开安全带往前扑,“爸爸!打雷!念念怕!”靳念的哭喊和挣扎来得太突然,

靳砚所有的血液似乎都在瞬间冲上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他猛地回头,

身体的动作快过了思维。就在靳念因为恐惧和挣扎,小小的身体失去平衡,

额头即将狠狠撞向前排座椅坚硬的塑料靠背边缘的瞬间——一只大手,带着千钧之力,

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爆发,闪电般伸了过去!“砰!”一声闷响。靳砚的手背,

代替了女儿脆弱的额头,结结实实地、狠狠地撞在了那坚硬冰冷的塑料棱角上!

剧痛瞬间炸开,骨头仿佛都要碎裂,皮肤被粗糙的塑料边缘瞬间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

温热的鲜血立刻涌了出来,顺着手背蜿蜒流下,滴落在深色的车内地毯上,晕开一小片暗红。

“呜…爸爸…”靳念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懵了,哭声卡在喉咙里,小脸上满是惊恐的泪水。

她看着爸爸流血的手,又下意识地透过车前的挡风玻璃,看向那辆被强光笼罩的白色奥迪。

奥迪车里那两具纠缠的身影,在强光和雨水的扭曲下,像一场荒诞而恐怖的皮影戏。

“爸爸…痛…”靳念伸出小小的、带着奶香的手指,

怯生生地、轻轻地碰了碰靳砚流血的手背。她似乎被那刺目的红色吓到了,

又似乎想帮爸爸止住疼痛,懵懂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困惑和害怕。她看着那辆奇怪扭动的车,

又看看爸爸流血的手,小脑袋瓜完全无法理解眼前这混乱的一切。她下意识地低下头,

伸出***的小舌头,像小动物舔舐伤口一样,

轻轻地、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靳砚手背上那道狰狞的伤口。湿热的触感混合着血腥味传来。

“爸爸不痛,”她仰起小脸,泪珠还挂在睫毛上,声音带着哭过后的沙哑和孩童特有的天真,

“妈妈…妈妈在玩什么游戏呀?车车…在动…”靳砚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

手背上的剧痛清晰地传来,女儿温热的小舌头舔舐的触感也清晰地传来。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目光越过女儿泪痕斑驳的小脸,再次投向那辆白色奥迪。

强光下,车内的两人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车灯和雷声惊动。纠缠的动作骤然停止。

那个男人猛地抬起头,惊惶地看向光源处。而邬璃,

那张迷乱潮红的脸在强光下瞬间褪尽了血色,只剩下极致的惊恐和难以置信。

她的眼睛瞪得极大,隔着雨幕和车窗,

直直地对上了靳砚那双深不见底、此刻却燃烧着冰冷火焰的眼睛!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只有狂暴的雨声,永不停歇地冲刷着这肮脏而残酷的世界。靳砚的嘴角,

极其缓慢地、极其僵硬地向上扯动了一下。那不是一个笑容,更像是一个被强行撕裂的伤口。

他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动作有些滞涩地抽了一张纸巾,然后,

极其缓慢地、仔仔细细地擦拭着车内后视镜上溅到的、属于他自己的、温热的血点。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像砂纸磨过粗糙的木头,每一个字都淬着冰,却又带着一种诡异的平静,

回答着女儿天真的问题:“念念乖,不怕。妈妈…在玩火。”第三章那晚的暴雨,

仿佛把整个世界都冲刷得变了形。

靳砚抱着裹在毯子里、因为惊吓和困倦再次沉沉睡去的靳念,沉默地开车回了家。

他没有再看那辆白色奥迪一眼,也没有再看车里的那两个人一眼。

他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平稳地倒车,驶出那个肮脏的停车场,汇入雨夜的洪流。

回到家,他把女儿轻轻放回她的小床,盖好被子,在床边站了很久。

女儿睡梦中偶尔会不安地抽泣一下,小小的眉头紧锁着。靳砚伸出手,

用指腹极其轻柔地抚平那褶皱,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

又仿佛在确认什么尚未失去的东西。客厅里,那桌精心准备的、早已冷透的饭菜,

那插着五根燃了一半彩色蜡烛的奶油蛋糕,像一个巨大的、无声的讽刺,

凝固在暖黄的灯光下。靳砚走过去,没有看那些菜,目光落在蛋糕上。

奶油上的烛泪已经凝固,像丑陋的疤痕。他伸出手,没有一丝犹豫,也没有一丝颤抖,

直接捏灭了那几簇微弱跳动的火苗。“滋…”微弱的轻响,几缕青烟升起,

很快消散在空气里。他转身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哗哗地冲在他受伤的手背上,

冲淡了血迹,露出那道皮肉翻卷的狰狞伤口。水很冷,刺骨的冷,

却奇异地压下了手背上那火烧火燎的痛感,也让他混乱灼热的头脑获得了一丝短暂的清明。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是失血后的苍白,嘴唇紧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眼底深处,

有什么东西彻底碎裂了,沉下去,变成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那里面没有暴怒,

没有歇斯底里,只有一种死寂的、冰冷的、足以吞噬一切的黑暗。

他简单地用碘伏处理了伤口,贴上纱布。动作机械而精准。这一夜,靳砚没有合眼。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黑暗中,只有烟头明灭的火光。一支接一支。浓烈的烟草味弥漫开来,

却压不住那晚停车场里,雨水混合着血腥、还有邬璃身上那陌生甜腻香水味的复杂气息,

它们顽固地盘踞在他的鼻腔,他的脑海。凌晨时分,玄关传来钥匙转动锁孔的轻微声响。

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缝,邬璃的身影闪了进来。她身上还穿着那件墨绿色的裙子,

只是皱巴巴的,头发也有些凌乱,

脸上带着浓重的疲惫和一种极力掩饰却依旧泄露出来的心虚与慌乱。

她身上那股甜腻的香水味,混杂着淡淡的烟酒气,在寂静的凌晨显得格外刺鼻。

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天光。邬璃显然没料到靳砚会坐在黑暗里,

吓了一跳,手一抖,钥匙“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阿…阿砚?”她的声音干涩发紧,

带着明显的颤抖,“你…你怎么还没睡?念念呢?”靳砚没有动,也没有开灯。

他坐在沙发里,像一尊冰冷的雕塑,只有指间夹着的烟,在黑暗中亮着一点猩红。

他缓缓地吸了一口,烟头的火光映亮了他半张脸,那眼神深幽得可怕,直直地穿透黑暗,

钉在邬璃身上。“同学会,玩得开心吗?”他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像在问今天天气如何。这平静却比任何质问都让邬璃心慌。她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目光,

弯腰去捡地上的钥匙,手指有些哆嗦。“还…还行吧,就是老同学聚聚…雨太大了,

手机又没电了,所以…所以回来晚了点。”她语无伦次地解释着,

试图用整理头发和裙子的动作来掩饰内心的惊涛骇浪。她不敢去想停车场那刺目的车灯,

那惊鸿一瞥中靳砚那双冰冷的眼睛。她祈祷那只是雨夜的一个错觉,一个噩梦。靳砚没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目光像冰冷的探针,让她无所遁形。沉默在黑暗里蔓延,

沉重得几乎让人窒息。“我…我去看看念念。”邬璃受不了这死寂的压迫,几乎是落荒而逃,

快步走向女儿的房间。靳砚依旧坐在黑暗里,直到指间的烟燃尽,灼烫的烟灰落在手指上,

他才仿佛被惊醒般,微微动了一下。他捻灭烟头,起身,没有回卧室,而是走进了书房,

轻轻关上了门。这一夜,主卧的床,空了一半。第二天,生活似乎被强行按下了“正常”键。

靳砚起得很早,像往常一样给女儿准备早餐。牛奶温热,煎蛋金黄,面包片烤得恰到好处。

他脸上甚至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耐心地喂靳念吃饭,帮她扎好小辫子。“爸爸,

你的手还痛吗?”靳念伸出小手,轻轻摸了摸靳砚裹着纱布的手背,大眼睛里满是心疼。

靳砚的心像是被最柔软的羽毛拂过,又像是被最锋利的针扎了一下。他摇摇头,

笑容更深了些:“不痛了,念念真乖。”邬璃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从卧室出来,

看到餐厅里这“温馨”的一幕,脚步顿了一下,

脸上挤出一个极其不自然的笑容:“早啊…念念,昨晚睡得好吗?”“妈妈!

”靳念看到妈妈,立刻开心起来,“昨晚打雷好大声!念念怕,是爸爸保护念念的!

”她献宝似的指着靳砚的手,“爸爸手手都流血了!”邬璃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血色褪尽。

她看向靳砚的手,那白色的纱布刺眼无比。

昨晚停车场那混乱而惊悚的一幕再次清晰地撞入脑海——刺目的车灯,女儿惊恐的哭喊,

靳砚伸出的手,还有那瞬间涌出的鲜血…她感觉一阵眩晕,几乎站立不稳。

“是…是吗…”她声音发飘,眼神躲闪,不敢看靳砚,“阿砚…你手…怎么弄的?

”靳砚端起牛奶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抬眼看向她,眼神平静无波,

甚至带着点温和的疑惑:“昨晚雨太大,去接你的路上,念念被雷吓醒了,不小心撞了一下。

小伤,没事。”他的语气自然得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接我?

”邬璃的心猛地一沉,最后一丝侥幸也被彻底击碎。他果然去了!他看到了!

她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手脚冰凉。“嗯,”靳砚放下杯子,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

动作优雅从容,“看你一直没回信息,雨又大,不放心,就带着念念去找你。

可惜没找到地方,转了一圈就回来了。”他站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

“公司早上有个会,我先走了。你送念念去幼儿园吧。”他走到玄关换鞋,自始至终,

没有再看邬璃一眼。那平静温和的表象下,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屏障。门被轻轻关上。

邬璃站在原地,浑身发冷,如坠冰窟。靳砚最后那平静的一瞥,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

无声地剖开了她所有的伪装。她知道,有什么东西,从昨晚那场暴雨开始,就彻底碎裂了,

再也无法弥合。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第四章日子在一种诡异而紧绷的平静中滑过。靳砚依旧是那个温和体贴的丈夫,

尽职尽责的父亲。他会按时回家,陪女儿画画、搭积木,耐心回答她各种天马行空的问题。

餐桌上,他也会和邬璃交谈,询问她工作是否顺利,身体有没有不舒服,语气平和,

甚至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关心。但邬璃却感觉自己像踩在薄冰上,每一步都胆战心惊。

靳砚越是平静,她内心的恐惧就越深。他看她的眼神,那深潭般的平静下面,

是让她不寒而栗的冰冷审视。他不再碰她,哪怕是无意间的肢体接触,

他也会极其自然地避开。晚上,他依旧睡在书房。那个家,温暖依旧,

却再也没有了属于她的温度。她像一个被排除在外的、小心翼翼的房客。她试图解释,

试图挽回。在靳念睡着的深夜,她鼓起勇气敲开书房的门。“阿砚…我们谈谈好吗?

”她站在门口,灯光在她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显得单薄而无助。

靳砚正对着笔记本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一片冷白。

他头也没抬,声音平淡:“谈什么?明天念念幼儿园有亲子活动,流程表我打印好放客厅了,

你记得看。”“不是这个!”邬璃的声音带着哭腔,往前走了两步,“是…是那天晚上!

阿砚,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喝多了,我…”“邬璃。

”靳砚终于停下了敲击键盘的动作,缓缓抬起头。他的眼神像冰冷的玻璃,

清晰地映出她慌乱失措的样子,却没有一丝波澜。“念念明天要穿那件新买的粉色小外套,

天气预报说会降温。”他打断她,语气没有任何起伏,仿佛在交代一件最寻常不过的家务事,

“还有,你上次说看中的那个包,我托朋友从国外带了,过几天应该能到。

”他精准地避开了她所有试图触碰那个夜晚的话题,

用琐碎的日常将她所有酝酿好的解释和哀求都堵了回去。那平静的话语,

比最锋利的指责更让她绝望。他把她彻底隔绝在了他的世界之外,

用一种最体面、也最残忍的方式。邬璃张着嘴,所有的话都哽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巨大的无力感和恐慌攫住了她。她看着靳砚重新低下头,专注地看着屏幕,

那冰冷的侧脸线条,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她默默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书房的门。

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她缓缓滑坐到地上,捂住嘴,无声地痛哭起来。她知道,

她彻底失去了他。那个曾经把她捧在手心的靳砚,已经死了。活着的,

是一个她完全陌生的、带着温和面具的复仇者。而靳砚,在书房门关上的那一刻,

敲击键盘的手指停了下来。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

再睁开眼时,那深潭般的眼底,只剩下淬了毒的冰冷和一种近乎残酷的清醒。他移动鼠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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