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一千万的债,一句“我们不合适”“陈源,把这个月的工资结了然后滚蛋。
”总监刘德发把一个薄薄的信封甩在我脸上。今天是江城博物馆的年度开放日,人山人海。
而我一个实习了三个月的讲解员,却在最忙的时候被当众开除了。原因?
就因为我不小心“打碎”了一个价值千万的“明成化斗彩鸡缸杯”。“刘总监,那是个赝品!
”我强忍着怒火辩解道,“真正的鸡缸杯我研究过无数次,底足的火石红根本不是这个颜色!
”“赝品?”旁边一个油头粉面的富二代赵明夸张地笑了起来,
他搂着我曾经的女朋友林雪满脸戏谑,“陈源,输不起就别玩。
你没钱没本事把杯子打碎了就想赖它是假的?我亲手捐赠给我爸投资的博物馆的东西能有假?
”我的目光落在林雪身上。她穿着一身香奈儿的裙子画着精致的妆,低着头不敢看我。
就在昨天她还依偎在我怀里说要跟我一起奋斗。而今天她就已经成了赵明的女人。“小雪,
你告诉他们我研究过多久的斗彩,我不可能认错!”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林雪终于抬起了头,眼神却异常冰冷:“陈源,我们已经分手了。
赵少说它是真的它就是真的。你还是赶紧想办法怎么赔这一千万吧。哦对了,
忘了告诉你我和赵明下个月订婚,到时候……”“够了!”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
“你闭嘴!”赵明见我情绪激动,一把将我推开不耐烦地骂道,“穷鬼就是穷鬼,
一点担当都没有。保安,把他给我扔出去!”我猝不及防,
后脑勺狠狠地撞在了身后的展柜玻璃上。“嗡!”大脑一片空白,天旋地转。
在意识模糊的瞬间,我脖子上挂着的那块爷爷留下的古朴龙形玉佩忽然传来一阵滚烫的热流。
热流顺着我的血脉瞬间冲遍全身!我眼前的世界仿佛被抽离了颜色,变成了一片灰白。
只有几样东西还保留着色彩,并且它们的上方还都浮现出了一行行奇异的……小字?
我看向赵明搂着林雪的那只百达翡丽手表,
命:剩余3天机芯即将损坏气运:无我再看向被我“打碎”的那只鸡缸杯的碎片,
色小字:物品:现代仿明成化斗彩鸡缸杯寿命:已终结气运:厄运沾染此物者,
三日内必有破财之灾这……这是什么?!我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赵明的裤兜,
那里露出一个翡翠貔貅的角。这一次,
那翡翠貔貅的上方竟然冒出了一道微弱的、摇摇欲坠的金色光芒!
王气寿命:剩余约260年灵气充裕气运:福运可为主人挡一次血光之灾,
挡灾后灵气消散还没等我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两个保安已经冲上来一左一右架住了我的胳膊。“陈源是吧?我们总监说了,
这一千万三天之内你要是赔不上就等着收法院的传票吧!
”我被他们粗暴地拖拽着推出了博物馆的大门,像一条丧家之犬。
身后传来赵明和林雪肆无忌惮的嘲笑声。我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握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赵明,林雪。你们给我等着。三天?不用三天。
今天我就让你们把吃下去的连本带利地吐出来!第二章:潘家园,
命运的转折离开博物馆我直奔潘家园。这里是江城最大的古玩旧货市场,鱼龙混杂,
是所有捡漏者和梦想家的天堂。以前的我来这里是靠书本上的知识、靠一双眼、靠运气。
但今天不一样了。我眼前是一个光怪陆离的全新世界。
地摊上琳琅满目的“古董”大部分上方都飘着灰色的标签:现代工艺品、做旧仿品,
寿命大多只有几十年甚至几个月。这就是我觉醒的能力吗?
可以看到万物的“寿命”和“气运”?我压下心头的狂喜,开始在一个个地摊上仔细搜寻。
我的目标很明确:寻找那些和我看到的翡翠貔貅一样散发着金色光芒的东西。
金色代表着福运!代表着真品!走过几十个摊位我的眼睛都快看花了,
却始终没有发现第二件冒着金光的东西。大部分连一丝光芒都没有。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
在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一个卖旧书和瓷碗的摊位上,
我的目光被一只脏兮兮的粗瓷碗给吸引住了。那只碗胎体粗糙、釉色暗沉、碗底还沾着泥土,
像是刚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刨出来的。但就是这样一只破碗,
它的上方竟然盘绕着一道比赵明那个翡翠貔貅还要耀眼夺目的金色光芒!
光芒凝聚不散如龙盘虎踞!我走过去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我拿起那只碗,
清晰:物品:北宋柴窑天青釉撇口碗稀世珍品寿命:剩余约980年保存完好,
灵气未散气运:冲天鸿运得此物者,时来运转,富贵加身柴窑!!!
我的大脑“轰”的一声!俗话说“片柴值千金”。柴窑作为五代十国后周皇帝柴荣的御窑,
存世极少,每一件都是国宝中的国宝!比我打碎的那个假鸡缸杯珍贵何止百倍!
我强忍着激动用颤抖的手抚摸着碗身,装作漫不经心地问摊主:“老板,这碗怎么卖?
”摊主是个精瘦的中年人叼着根烟,瞥了我一眼懒洋洋地说:“祖传的,明代的民窑青花。
看你是个学生,诚心要给五百。”明代青花?他竟然把柴窑当成了明青花?
我心中狂喜脸上却故作犹豫:“五百?太贵了吧老板,这碗看着跟出土的似的,
指不定哪天就碎了。一百,一百我就拿走。”“一百?你打发叫花子呢!”老板眼睛一瞪,
“最低三百!少一分都不卖!”“一百五,不能再多了。”我放下碗转身就走。
“哎等等等等!”老板果然急了,“行行行,算我倒霉,两百!两百你拿走!”我心中暗笑,
从口袋里掏出仅剩的两百多块生活费数了两百块给他。钱货两清。
我把那只“冲天鸿运”的柴窑碗小心翼翼地用报纸包好放进我的双肩包里。
我知道我的命运从这一刻起彻底改变了。第三章:片柴值千金,
有眼不识珠我背着包没有立刻离开潘家园。怀璧其罪的道理我懂。
这只柴窑碗现在还只是一只“碗”,我必须让它变成实实在在的钱。
我走进了潘家园最大的一家古玩店——珍宝阁。这家店的老板郑开山人称郑老,
是江城古玩协会的名誉会长,在圈内德高望重最是讲究信誉。把东西卖给他最稳妥。
我刚进门一个伙计就迎了上来,看到我一身穷酸的学生打扮,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屑:“同学,
随便看看可以,别乱摸。这里的东西碰坏了你可赔不起。”我没理他,目光在店里扫了一圈,
径直走向正在里屋喝茶的一位唐装老者。“郑老先生,晚辈陈源,有件东西想请您给掌掌眼。
”郑老抬起头看到我,又看了看我背上那个洗得发白的双肩包,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但还是客气地点了点头:“坐吧。”我也不客气,直接在他对面坐下,
小心翼翼地把那只用报纸包着的柴窑碗放到了桌上。“呵呵,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旁边的伙计看到我这副煞有介事的样子忍不住嗤笑出声,
“从地摊上淘个破碗就敢来我们郑老面前献宝?真当自己是捡漏小说的主角了?
”郑老皱了皱眉瞪了伙计一眼:“多嘴。”然后他才把目光投向了那只被我层层打开的碗。
当那抹独特的“雨过天青云破处”的釉色映入他眼帘的瞬间,郑老原本平静的眼神骤然一缩!
他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到桌前戴上老花镜拿起放大镜,
甚至都顾不上戴手套就那么俯下身,仔仔细细一寸一寸地审视着这只碗。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的双手甚至开始微微地颤抖。店里的伙计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脸上的嘲讽渐渐凝固了。
…这釉色薄如纸润如玉……这胎体细润坚致……这圈足刀法……”郑老喃喃自语像是在梦呓,
难道……难道真的是……”他抬起头用一种近乎虔诚的、带着无比激动和震惊的目光看着我,
声音都在发抖:“小……小友,这……这只碗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平静地回答:“潘家园地摊,两百块。”“两百块……”郑老倒吸一口凉气,
他看着我像是看一个怪物,“两百块买了一件……国之重宝!后生可畏!真是后生可畏啊!
”他转向那个早已目瞪口呆的伙计厉声喝道:“去!把店门关了!今天珍宝阁不待客!
”伙计这才如梦初醒连滚带爬地跑去关门。郑老扶着桌子重新坐下,
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才郑重地对我伸出五根手指:“小友,这只柴窑碗我要了。五千万!
你看如何?”五千万!我的心脏被这个数字狠狠地冲击了一下。
就在三个小时前我还是一个为了“一千万”的债务而走投无路的穷学生。
而现在……我看着郑老缓缓地摇了摇头。郑老的脸色一变:“小友是嫌少了?”“不。
”我笑了,“郑老,我不卖。”“我不卖碗。我卖一个人情。
”第四章:我要卖的是您一个人情“卖人情?”郑老愣住了,
他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新鲜的说法。“对。”我点点头,目光清澈而又坚定,
“这只柴窑碗我可以无偿捐赠给您的珍宝阁。我只有一个条件。”“你说。
”郑老立刻坐直了身体,他知道我图谋的绝对比那五千万更有价值。
“我要您以江城古玩协会会长的名义替我发一份声明。
就说江城博物馆那只所谓的‘明成化斗彩鸡缸杯’经过您的鉴定是彻头彻尾的赝品。
而我陈源是被冤枉的。”郑老何等精明,他瞬间就明白了我这么做的用意。
用一件国宝来换一个清白,顺便狠狠地打江城博物馆和赵明的脸。这笔买卖看似是我亏了,
但从长远来看一个古玩协会会长的公开支持其价值远非五千万可比。“有意思。”郑老笑了,
他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欣赏,“用一件柴窑来布一个局。小友,你比我想象的还要不简单。
”他没有犹豫,直接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是江城晚报的小李吗?我郑开山。
闻你们报社绝对感兴趣……”挂了电话郑老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小友借一步说话。
声明的事我已经安排下去了。现在我们来谈谈……这只碗。”他把我带进了珍宝阁的内堂。
“五千万你不动心。那说明你所求的是比钱更重要的东西。”郑老给我倒了一杯茶,
“比如名声,比如圈子。”我点点头没有否认。“你眼力独到,是个天生的好苗子。
”郑老看着我像在看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老头子我也动了爱才之心。这样吧,
这只碗算你寄卖在我这里,对外就说是我花重金从你手上收的。
而我可以收你为记名弟子带你入行。以后珍宝阁的所有资源你都可以调用。你看如何?
”这才是他真正想给我的东西。一个身份、一个靠山、一张进入江城顶流古玩圈子的入场券。
我站起身对着郑老深深地鞠了一躬。“多谢郑老提携。以后您就是我师父。
”一个小时后江城晚报的官网以及各大新闻APP同时推送了一条爆炸性的新闻。
惊天反转!江城博物馆“天价鸡缸杯”竟是赝品?古玩协会会长郑开山亲自下场打假!
新闻里附上了郑老对那只鸡缸杯赝品在工艺、胎土、釉料上的详细分析,
条理清晰证据确凿不容置疑。同时也提到了我,那个被冤枉打碎了“国宝”的实习生陈源。
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江城都因为这条新闻炸开了锅。而我在郑老的亲自陪同下,
拿着那五千万的支票走出了珍宝阁的大门。出门前我回过头看向了店里琳琅满目的古董。
在我的视线里,每一件东西都清晰地标注着它的寿命和气运。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我心底疯狂滋生。或许我不仅能看透它们的过去。我还能改变它们的未来!
第五章:妹妹的学费,母亲的药我没有立刻去找赵明算账。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猫抓老鼠要慢慢玩才有意思。当务之急是解决家里的困境。
我先去了趟银行将五千万的支票存了进去。看着手机短信里那一长串的零我恍如隔世。
然后我直奔我妹妹陈念的大学。我妹妹在江城师范大学读大三,成绩优异是学生会主席,
也是我的骄傲。但我知道她为了给我妈凑医药费已经打算休学去找工作了。
我到的时候她正在图书馆打工整理书籍。看到我她又惊又喜。“哥!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在博物馆上班吗?”“不干了。”我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说,
“哥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把一张银行卡塞到她手里。“这里面是五十万。
二十万是你的学费和生活费,不许再去打工了,给我好好学习。剩下的三十万给妈做手术用。
”陈念愣住了,她看着那张卡像是看一个烫手的山芋。“哥……你哪儿来这么多钱?
你不会……去干什么坏事了吧?”她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我知道我们穷怕了。
突然面对这么一笔巨款,她的第一反应不是惊喜而是害怕。我心里一酸把她揽进怀里,
轻声说:“傻丫头想什么呢。这是哥凭自己的本事干干净净赚来的。你放心用。
”我把捡漏柴窑碗的事情略去了细节,简单地跟她讲了一遍。她听得一愣一愣的,
最后才半信半疑地收下了那张卡。“哥……”她抱着我声音哽咽,“你受苦了。”“不苦。
”我拍着她的背,“只要我们一家人好好的就不苦。”安顿好妹妹我又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家。
我们的家在一个老旧的筒子楼里。楼道里堆满了杂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我妈有很严重的心脏病一直靠药物维持着。前段时间医生说必须尽快做手术,
但几十万的手术费对我们这个家来说无异于天方夜谭。我推开门我妈正坐在窗边,
戴着老花镜费力地穿针引线做着手工活补贴家用。看到我她浑浊的眼睛里亮起了光。
“源源回来了?吃饭了吗?”我走过去从后面轻轻地抱住她消瘦的肩膀。“妈,别做了。
以后你什么都不用干了。”我把那张存着四千多万的卡放到她布满老茧的手里,
“儿子有钱了。我们明天就去江城最好的医院,找最好的医生给您做手术。
”我妈看着那张黑色的金卡浑身一震,手里的针线都掉到了地上。
“孩子……你……你这是……”她激动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握着她冰凉的手看着她斑白的头发心里暗暗发誓。
从今天起我陈源绝对不会再让我的家人受一丁点的苦遭一丁点的罪。
谁敢动他们我就让谁万劫不复。第六章:总监的求饶,
赵明的疯狂第二天一早江城博物馆门口就被各大媒体的记者围得水泄不通。
刘德发那个把我开除的总监被堵在办公室里焦头烂额。他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
有董事会打来问责的,有媒体打来求证的,还有他的后台赵明的父亲打来破口大骂的。
那只“天价鸡缸杯”是赵明父子为了脸上贴金也为了做高博物馆的资产评估,特意找人仿的。
这件事刘德发心知肚明还帮着他们一起做了不少假材料。现在被郑老这个泰山北斗当众揭穿,
他们所有的算盘都落空了。博物馆的声誉一落千丈。而他刘德发就是那个最大的替罪羊。
就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我的电话打了进来。“是陈源吗?”他接到电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声音都在发抖,“陈源你听我解释,昨天的事情都是误会!是赵明,都是赵明逼我那么做的!
你大人有大量,你就跟郑老说说放我一马吧!”“放你一马?”我笑了声音很冷,“刘总监,
你当众污蔑我让我背负一千万债务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要放我一马?”“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他在电话那头就差给我跪下了,“你开个条件,只要我能做到我都答应你!
”“好啊。”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我的条件很简单。第一在博物馆门口召开记者招待会,
当着所有媒体的面公开向我道歉,恢复我的名誉。第二赔偿我精神损失费一百万。”“什么?
一百万?!”他尖叫起来,“你怎么不去抢!”“抢?”我冷笑一声,
“比起你和赵明想坑我的那一千万,我这可算是仁至义尽了。我给你十分钟考虑。
十分钟后如果我没在新闻上看到你的道歉发布会,那等待你的就不仅仅是丢掉工作了。
”我挂了电话。我知道他会选的。果然不到十分钟,
各大新闻网站的头条就变成了“江城博物馆总监公开致歉,
承认错将赝品当真品并向实习生陈源赔偿百万”。视频里刘德发对着镜头九十度鞠躬,
脸色比死了爹还难看。而此刻赵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
赵明正歇斯里地将他爸最爱的一套紫砂壶扫落在地。“废物!刘德发这个废物!
”他双眼通红像一头暴怒的狮子,“还有那个陈源!他怎么会跟郑开山扯上关系?!
他怎么敢这么对我?!”林雪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脸色惨白,一句话也不敢说。
她看着手机新闻里关于“陈源获赔百万”的报道,
心里第一次涌上了一股名为“后悔”的情绪。赵明的父亲赵天龙坐在老板椅上,
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抽着雪茄冷冷地看着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够了!发什么疯!
”他低喝一声,“事情已经出了现在要做的,是怎么挽回损失!”“挽回?
”赵明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爸!我们现在是整个江城的笑柄!怎么挽回?!
”赵天龙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一个毛头小子就算有郑开山撑腰又能掀起多大的浪?
”他缓缓吐出一口烟圈,“明的不行就来暗的。明儿江城有个地下赌石会。
你去给我会会那个小子。”“赌石?”赵明愣了一下。“对。
”赵天龙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赌石赌的不仅是石头更是命。我要你让他在那里,
把他吃下去的东西连本带利地给我吐出来!顺便再让他把命也给留下!
”第七章:赌石大会狭路相逢江城的地下赌石会设在一艘豪华的游轮上,不对外开放,
只有收到邀请函的圈内大佬才有资格登船。而我是郑老亲自带着来的。
“师父您怎么会带我来这种地方?”游轮的甲板上我有些不解。
郑老负手而立看着江景淡淡地说:“傻小子,古玩圈明面上是风雅,
私底下却是最讲究弱肉强食的地方。赵天龙那只老狐狸吃了这么大的亏绝不会善罢甘休。
我带你来是让你见见世面,也是让你立威。”我心中一凛明白了师父的苦心。“记住,
”郑老拍了拍我的肩膀,“在这一行眼力是你的刀,而人心才是你的盾。
今天你就用你的刀为自己铸一面最坚固的盾。”我们走进船舱内的赌石大厅。
大厅里人声鼎沸灯火通明。一块块大小不一的翡翠原石被摆放在展台上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所有人都很兴奋只有我感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东西。在我开启了“血脉之眼”后,
这些所谓的原石在我眼里不再是冰冷的石头。它们都散发着各种各样不同颜色的光芒。
有的是代表废料的死寂的灰色。有的是代表普通玉料的微弱的白色。
还有的散发着绿色的光芒,那应该是能开出翡翠的石头。绿光的强弱代表着翡翠品级的高低。
而我很快就适应了这种全新的视角。“哟,这不是郑老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笑着迎了上来。“王老板好久不见。”郑老客气地寒暄着。
我看得出这个王老板就是这场赌石会的主办方。
而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我当是谁呢,
原来是捡漏捡出名气的陈大师啊?怎么,那一百万够你来这里开开眼吗?
”我回过头看到了赵明。他身边还跟着几个一看就不好惹的保镖。
林雪则像个附属品一样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看到我眼神复杂。我笑了,根本懒得理他。
这种跳梁小丑用事实打他的脸才是最爽的。赵明见我无视他脸色更加难看:“陈源你别得意。
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实力。敢不敢跟我玩一把?”“玩什么?”我挑了挑眉。
“就赌我们各自选三块原石现场解石。谁开出的翡翠总价值高谁就赢。
”他指着大厅中央一块标价一千万的巨型原石,眼中闪烁着贪婪和疯狂,
“输的人不仅要承担对方所有原石的费用,还要……从这里跳下去!
”他指着船舷外波涛汹涌的江面。他在赌命!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我们身上。
郑老皱起眉想说什么却被我用眼神制止了。我看着赵明,看着他那张因为嫉妒而扭曲的脸,
缓缓地露出了一个笑容。“好啊。”“我跟你赌。”第八章:三块废石,
帝王绿的赌注赌局成立。整个大厅的气氛都被点燃了。
所有人都围了过来想看看这场价值千万还赌上了一条命的对决。赵明志得意满,
他请来了一位据说是从缅甸来的“赌石专家”,
两人拿着强光手电在一块块原石前煞有介事地研究着。而我则像是逛菜市场一样双手插兜,
悠闲地在大厅里溜达。在我的“血脉之眼”下所有石头的内在都一览无余。
那些被专家们看好的表皮有“松花”、“蟒带”的石头,在我看来大部分内部都是一片灰白,
只有少数透着微弱的绿光。这种程度根本入不了我的眼。赵明很快就选好了他的三块石头。
第一块就是那块标价一千万的巨型原石,足有一人多高,所有人都认为这块石头必出高绿。
第二块是一块品相极佳的“黑乌沙”标价八百万。第三块则是一块相对较小的“莫西沙”,
但也价值五百万。三块石头总价两千三百万。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感慨赵家的大手笔。
赵明得意地看着我:“陈源该你了。别告诉我你连一块石头的钱都出不起?
”我笑了笑不理他,径直走到了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
这里堆放的都是一些被人挑剩下的品相极差的“废料”,最贵的也不过几万块钱。
我在废料堆里扒拉了半天,最终选出了三块巴掌大小、长得歪瓜裂枣的石头。
第一块黑不溜秋像块煤炭。第二块坑坑洼洼像块蜂窝。第三块更是离谱,
上面布满了裂纹仿佛一碰就会碎掉。看到我选的这三块“破烂”全场爆发出了一阵哄堂大笑。
“这小子是疯了吧?拿这种垃圾来跟赵少赌?
”“我看他就是没钱随便选三块便宜的破罐子破摔了!
”赵明也笑得前俯后仰:“陈源你是来搞笑的吗?就凭这三块废石你也配跟我赌?
”只有郑老看着我选的那三块石头眼中精光一闪若有所思。
我把那三块总价加起来还不到十万的“废料”放到桌上,对赵明做了个“请”的手势。
“废话少说。解石吧。”第九章:一刀天堂一刀地狱解石师傅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
第一块先解赵明那块价值八百万的“黑乌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伸长了脖子。
刺耳的切割声响起,石屑纷飞。“呲啦——”一刀下去切面灰白一片。“垮了!
”人群中发出一阵惋惜的叹息。赵明的脸色沉了下去。“别急,再切!
”第二刀、第三刀……一连切了十几刀整块石头都快被切完了,别说绿了连一丝水头都没有。
这是一块彻头彻尾的废石。八百万打了水漂。赵明咬着牙额头上冒出了冷汗:“没事,
我还有两块!把那块大的给我抬上来!”那块价值一千万的巨型原石被抬上了切割机。
所有人都对这块石头抱有极大的期望。“涨!一定要涨!”赵明红着眼死死地盯着切割机。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一刀下去依然是白花花的一片。“不可能!”赵明疯了似的冲上去,
“换个地方切!给我从中间切!”师傅无奈只能照做。结果还是一样。
这块被所有人看好的“石王”竟然也是一块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废料。连垮两块,
一千八百万瞬间蒸发。赵明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他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现在他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最后那块五百万的“莫西沙”上。
“切……给我切……”他的声音都在发抖。“滋滋滋——”刺耳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一次当切面被水冲开时,一抹艳丽的绿色终于出现在了众人眼前!“出绿了!出绿了!
”“看这水头是冰种!大涨啊!”人群沸腾了!
赵明也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狂喜地大叫起来:“涨了!我涨了!哈哈哈!
”最终那块石头解出了一块拳头大小的冰种阳绿翡翠。市场估价大概在两千万左右。
虽然前面亏了一千八百万但他总算还小赚了两百万。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然后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轻蔑地看着我:“陈源该你了。
我倒要看看你那三块破烂能开出什么玩意儿来!”我笑了笑,
把我那块像煤炭一样的石头递给了师傅。“师傅,麻烦您从中间擦个窗。
”师傅点点头用砂轮小心翼翼地在那块石头的表皮上打磨起来。随着石皮被一点点磨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