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4号路 念语朦胧 2025-09-07 02: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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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宏病了两个月,两个月没有去上班。医院门前那棵枫树,叶片像血一样殷红。“白先生,

这次检查结果显示,你的身体指标全部正常,你还是,继续吃些滋补的药吧。

”说这话的时候,医生的语气明显有些发虚。白宏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伸手接过医生递来的药单,转身离开。自从生病,他来医院已经不下5次了,

从最开始的常规检查升级为现在的全身体检,可就是查不出问题出在哪里。

他的病来的太蹊跷。也或许,他得的根本就不是病。踏出医院大门的那一刻,

白宏虚弱地抬起头,隔着一层薄云,愣愣看着太阳的方向。躲在云后的太阳只透出一个光斑,

模模糊糊,就像他现在明灭不定的生命之烛。医院大门前人流如潮,

男女老少从这里进进出出,任谁都没有稍作停留。白宏雕像般站在这里,仿佛定格了一样。

风起了,凉意好似无孔不入的毒虫钻入皮肤,直透骨髓深处。01两个月前,

白宏最后一次出车。临上高速前,他在收费站附近的一个小面馆填肚子,

却遇到了一个古怪的中年人。“这位先生,我看你印堂晦暗,乌云盖顶,怕是惹上脏东西了。

”中年人一副严肃的模样,毫不客气来到了白宏对面。面馆里其余客人隐隐发出几声嗤笑。

“骗子,一定是骗子。”“是骗子也是傻骗子,这年头都讲究高智商骗术,

他这套词都过时快100年了。”他们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议论着中年人,

毫不在意他听不听得到。白宏心里也在鄙夷中年人,但他没表现出来,

只是大口吸溜着碗里的面条。一大碗面很快见了底。白宏端起碗,将仅剩的面汤一饮而尽,

满足地打了个饱嗝,便剔着牙离开了。中年人没起身,视线却随着白宏移动。

等他拉开驾驶室的门往里钻时,中年人忽然说了句:“两个月之内,如果你有任何状况,

都可以来找我。过了两个月,就凶多吉少,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了。”“找你,

我知道你是谁啊!”白宏重重关上驾驶室的门,嘴里轻蔑地说了这么句话,

而后一脚油门扬长而去。02在东市货车司机的行当里,

张成贵和白宏这对师徒就是天花板一样的存在。他们俩都是运发物流公司的货车司机。

张成贵今年59岁,一直担任着公司里的司机班头一职。他是当之无愧的元老,技术过硬,

在司机圈子里很有威望。白宏是张成贵的关门弟子,自入职以来就由张成贵亲自带着跑车。

公司常走的18条线路,张成贵愣是在两个月之内带着白宏走了个遍。白宏脑子灵,

也肯用心,仅仅两个月就出了徒,能自己开着货车上路了。可在第一次跑车前,

师父张成贵却严肃地把他拉到一旁,语重心长嘱咐他:“小白,师父告诉你一句话,

你要牢记在心。”“咱们公司19条线路,哪条都能放心跑,除了4号线。

那是条通阴间的线,谁跑谁倒霉。”“你年纪轻,没什么阅历,满脑子只知道挣钱,

却不清楚这行当里的弯弯绕绕。”“师父现在郑重告诉你,如果以后有人让你跑4号线送货,

哪怕是大领导,哪怕给的钱再多,你都不要接单。”“师父是过来人,

4号线出过多少幺蛾子,师父一清二楚。”“师父是把你当成了亲儿子,

才会对你说这些掏心掏肺的话。你可要记住了,4号线,打死不能跑!”“哎,师父,

我记住了。”白宏听话地点了点头。他心里还存着疑惑,

心想师父不是只带他跑了18条线嘛?怎么刚才又说有19条线。是不是师父怕出事,

故意没带自己跑这条所谓的“通阴间”的4号线呢?白宏心里好奇,

从此也就牢牢记住了4号线这回事。自那以后,他一有时间就和同行们打听4号线。

运发公司的其他司机大都比白宏年长,性格油滑得很。他们一听“4号线”这3个字,

就会立刻打着哈哈岔开话题,让白宏心里郁闷却又毫无办法。

他又试着和别的公司的司机打听。有时候在跑车途中赶上饭点,

刚好与其他司机走进同一个馆子,他就会陪着笑拼个桌,先有一搭没一搭闲聊,

最后装作不经意地,把话题扯到4号线上。可“4号线”3个字仿佛是个诅咒,

只要是其他司机听到,就会立刻变了脸色。甚至有性子直率的,直接翻脸把白宏骂走,

搞得白宏好几次都险些下不来台。越是探听不到,就越是想要探听。久而久之,

“4号线”几乎成为了白宏心中一根刺,时常扎得他心里痒痒的,

让他忍不住去幻想那是怎么样一条路。可白宏万万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踏足4号线,

却是因为从公司高层那里,得知了师父的出事的消息。03从医院回到家时,

白宏已经是累的汗流浃背了。路并不算长,也就3公里多一点。换作以往,白宏步行过去,

不到一小时就打个来回。可这一次,他足足走了小半天。他像个将死之人,脸上毫无生气,

身体也僵硬地如同丧尸。“白宏,你可算回来了,我都等你一天了。”刚到家门口,

公司的元老周国柱就立刻迎了上来。他为人随和,目前在站点监控室担任联络员,

和司机们的关系处的相当不错。地上散落着数不清的烟头,周国柱嘴里还吸着半截烟。

看来他等自己确实等得够久了。“周叔,你咋来了?”白宏诧异了一下,掏出钥匙开了门,

“有事屋里说。”“哎,行。”周国柱将没抽完的烟***扔在地上,跟着白宏进了屋。

客厅的窗帘拉着,屋里光线有些昏暗,还发出一股淡淡的霉味。周国柱微微皱眉,

在白宏的招呼下坐在了沙发上。“周叔,喝水。”白宏端起茶几上的热水瓶,

给周国柱倒了一满杯。周国柱接过来,轻轻在唇间抿了一口,却发现水是凉的。“你这病,

还没好吗?这可不少日子了。”他有些惋惜看着白宏。

白宏露出一抹苦笑:“去医院查过好多次了,医生说我没病,让我吃滋补的药。

”“可我这身子一天比一天差,整宿整宿睡不着,没精神没力气,

60多岁的老头子都比我有朝气。”话说到这里,他忽然身子一软,

烂泥一样瘫在了沙发背上。“你也别太灰心。”周国柱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我这次来,

是有重要任务交代给你。”“周叔,你看我这样子,就剩下半条命了,哪还接的了任务。

”白宏语气中带出几分埋怨。周国柱没接他的话茬:“你师父昨天连夜跑4号线送货,

结果在今天凌晨失联了。”“人,车,货,全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影子都不见。

”“公司也报警了,可警察派出了4辆警车,趁着天明,从起点和终点同时出发,

把4号线整个搜索了一遍,还是没发现一丁点痕迹。”“你胡说!”听到这里,

白宏忽然激动起来。他伸手指着周国柱,

眼睛因为瞪得太大崩出了数条血丝:“我师父就不可能走4号线!”“是真的。

”周国柱掏出手机递给白宏,“你师娘月初刚查出癌症,手术费需要14万。

”“你师父掏空家底才凑了12万。他和你师娘青梅竹马,携手走过了30来年的人生路,

他怎么可能忍心和你师娘阴阳两隔呢。”“所以,你师父接了这一单。因为要走4号线,

所以雇主给的价格很高,3万块。”“这么多。”白宏吃了一惊。他接过周国柱的手机一看,

上面是师娘的手术费单据。04“白宏,你师父对你咋样,你心里有数。

”见白宏看过单据后,脸上有了几分动容,周国柱赶忙趁热打铁。“现在你师娘命悬一线,

你师父也生死不明,你忍心窝在家里什么也不做吗!”他的语气带出几分痛心疾首的意味。

“周叔,听你的意思,是想让我跑一趟4号线,把我师父和车上的货给找回来?

”白宏提高了几分警惕,试探着发问。周国柱点了点头:“对!

”“咱们公司年轻一辈的司机里,也就你能扛起这个重任了。换了别人,谁行!

”望着周国柱投来的期待的目光,白宏忽然冷笑了一声:“周叔,你抬举我了。

”“警察派了4辆警车都找不到人和车,我就能找到?我又不是神仙。再说了,

我现在身体这么差,怎么跑车?”说完他就冷冷地盯住了周国柱。感受到白宏的怨气,

周国柱赶忙拿过自己的手机,从录音栏里翻出了一条,点开,再次递到他面前。

“你师父出事前,给公司打过最后一通电话,你听听。”白宏竖起了耳朵。录音里,

先是传出一阵刺耳的“刺啦”声,随即张成贵惊恐地声音传来:“小白,小白!

你在那儿干嘛呢!危险,快回来……”喊声过后紧接着又传出一阵大货车失控的轰鸣声。

随后录音猛然中断。“我…我师父喊了我的名字。”这段诡异的录音让白宏如坠冰窟,

冷汗霎时间湿透全身。“周叔,这不可能!我…我这几天除了上医院,就是在家休息。我,

我怎么可能出现在4号线上!”“公司也觉得不可思议。”周国柱一本正经地说,

“正因如此,我们讨论了一整天。”“最后我们一致认为,你就是解开这个谜团的不二人选。

毕竟你师父最后喊了你的名字。”“白宏,我们这么决定可不是毫无依据。

我事后找了高人算过。高人说,是你的魂魄神游到4号线去了。”“什么?这不是扯淡嘛!

我还神游,哪有这么邪乎。”周国柱的话气得白宏直翻白眼。可下一秒,

周国柱又掏出一件东西,他就瞬间哑然了。05“咱们公司的货车,

都配备着最先进的行车记录仪。车辆行驶途中,只要信号不中断,

公司是能远程看到路上的情况的。”周国柱掏出了一个平板电脑递给白宏。白宏接过来,

不知怎么,两只手开始控制不住地战栗着。电脑上显示着张成贵货车出事时的情况。

当时天色已经很暗了,尽管货车开着远照灯,路两旁的视野还是很模糊。画面中,

货车正在一段连续弯路上行驶着,速度不是很快,可路边似乎有一个白影一闪而过。

当时周国柱恰好在和公司打电话汇报路况。见到白影,周国柱喊出了录音里那句话:“小白,

小白!你在那儿干嘛呢!危险,快回来……”随后货车就像着了魔般疯狂加速,

很快整个画面就开始天旋地转,应该是翻车了。录像画面也在这个时候黑了屏。

白宏面如土色,双眼因震惊而瞪得滚圆。刚才画面中出现的白影,虽然只有一瞬间,

可还能依稀辨认出,和自己的身形很像。难道自己真的是魂魄出鞘,神游去了4号线?

如果是,那自己这两个月来遇到的诸多状况,似乎也就解释得通了。06为了师父,

也为了自己,白宏最终一咬牙,答应跑一趟4号线。周国柱很开心,亲自开车载他回了公司。

来到停车场后,白宏发现自己常开的那辆货车的驾驶位上,居然有一个人躺在那里休息。

那人放倒座椅躺着,看不见脸,却把一双大脚搭在方向盘上,还一晃一晃的。

白宏见此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周叔,我才请了两个月假,我的专车就给了别人了?

”“咱们公司又不缺车,干嘛把我开了十几年的车让给别人开。你也知道,

大车司机挺忌讳这个的。”“哎呀,不是那样的。”周国柱见白宏不高兴,生怕他会变卦,

连忙解释起来:“那是辛长发。”“他常开的那辆的货车前几天撞树上了,

一边侧脸整个变形,连大灯也不能用了,修车要花上一个星期。”“公司见他没车开了,

就让他去停车场随便挑一辆,谁知道他就挑中你这辆了。”“你别急,叔这就去跟他说,

让他换辆车开。”说完他就小跑着去了驾驶室。“长发,长发,快醒醒,叔跟你商量个事儿。

”周国柱上去拉了拉车门,发现锁住了,不得已只能敲了敲玻璃。白宏冷眼看着这一切,

心中对辛长发的鄙夷简直达到了极点。他和辛长发是同期招工入的职,开始时关系也还不错。

可随着时间推移,辛长发身上的毛病开始越来越明显。他懒得要死,跟着师傅外出跑车,

几乎是什么也不干,反而把带他的师傅累的够呛。因为这个,辛长发连续气走了3个师傅,

最后实在没人愿意带他了,公司只能安排他提前出徒,跑一些路程短的小活。

辛长发对此还十分不满,总是找到办公室的人嚷嚷,说自己挣不着钱。但他能力太差,

公司哪里敢让他跑长途。就是接小活,他的车也总是磕磕碰碰,差不多每跑一次车回来,

就要进一次修理厂。日子久了,他开的那辆货车已经修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简直成了个缝合怪,全车几乎没有一处地方是原装的。现在,得知辛长发开了自己的货车,

白宏心里简直要气炸了。他很担心自己的货车被辛长发损坏,于是绕着货车仔细检查了起来。

07“哎呦,白爷,你可回来了。这么久不见,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

”白宏这边还在检查车况呢,辛长发忽然走了下来。他半翻着白眼盯着白宏,

说话的语气也充满了挑衅的意味。白宏没搭理他,仍旧检查着车况。等走完一圈,

发现货车除了侧身有几处轻微剐蹭,和车身太久没洗,积了不少泥之外,再没别的状况了,

他这才放了心。“长发。”白宏面向对方询问,“你老实跟我说,你开着我的车跑了几次了?

”他的个子要比辛长发高一个头。现在二人挺直腰杆面对面站着,

白宏能直接看到辛长发头顶。辛长发不悦地眯起了眼:“你的车?”“姓白的,

这停车场的车都是公司的,我想开哪辆跑都可以,公司同意就行,轮得到你问我?”“长发,

你怎么说话呢。”周国柱怕二人起冲突,连忙上前来推开了辛长发,

岂料这一举动反而激怒了他。“干嘛!”他摆出一副无赖的架势,扯着脖子大喊,

“你们就偏着他是不是!”“他不是想开这辆车嘛?告诉你,没门!

”“这车上早就装上货了,我这出发在即,凭什么让我换车,我不换!”辛长发脖子很细,

加上头又小又扁,时常被人取笑长得像王八。现在他梗着脖子和周国柱较劲,

看起来就更像了。不过,周国柱身为公司元老,自然不可能被一个小司机拿捏。

见辛长发不听话,他果断拿出了前辈的派头:“长发,你胆子肥了,我的话你也敢不听?

”“既然这样,那咱们掰扯掰扯。上回送货,说好10个小时到,你为什么花了12小时?

”“当时公司就要按规定处分你,是我好心给你求情才勉强压了下来。现在看来,

我真是吃饱了撑的。”“你不是横嘛,行!公司规定,迟到两小时以上,如无特殊情况,

是要扣除全部运费的。”“我现在就跟公司说,让他们公事公办。

”说完周国柱拿出手机就要拨号。辛长发瞬间软了下来,连忙上来拉住了周国柱的手:“叔,

叔!”他的声音此时谄媚极了,一面说话还一面用巴掌给自己掌嘴:“我错了,叔,

我态度不好,你别往心里去。”“不就换车嘛?没问题!我现在就去叫装卸工,

把车上货卸下来。叔,你说让我开哪辆,我就开哪辆。”“哼,算你小子识相。

”周国柱见达到目的,这才收起了手机。但他并没有就此放过辛长发。“长发啊,

这车上装的什么货啊?”他慢悠悠问。“水果,要运到东边菜市场的。”辛长发咧嘴一笑。

“水果。”周国柱眼珠一转,有了主意,“长发啊,你也知道,现在快中午了,

装卸工都去吃饭了。”“你看着车上货也不多,要不你自己搬一下,就当锻炼身体了。

”“叔,我……”听到要自己搬货,辛长发当即变了脸。可他又不敢违背周国柱的意思,

只能硬着头皮去搬货。过了一个多小时,车上的货终于搬完,

辛长发累的瘫在地上都爬不起来了。“白宏啊,你趁着天还亮,赶紧出发吧。

”周国柱拍着白宏肩膀说,“希望你这一路平安顺利,把任务圆满完成。”白宏点了点头,

转身上了驾驶位。08周国柱把4号路线的导航图发给了白宏。白宏点开一看,

发现4号线确实邪门的很。出了市区以后,先要经过一片山区,然后过河滩,

最后横穿一片老树林。路程的终点是外省交界地的一个物流中心。从导航上看,

整条路线全途遇不到一点人烟。光是这些还好,无人区白宏也不是没跑过。

问题是这一路上的地名看的白宏一阵阵揪心。

吊脖子山、新娘子河、老林子坟场……“怪不得师父不让我跑这条路,看来果然不简单啊。

”白宏默默点起一根烟。货车一路向前,很快来到了山区入口。导航显示,

这个地名叫“鬼牙子口”。白宏抬头看了看,发现眼前两座大山高高耸立,山体乱树丛生,

阴气重的很,大白天也有几分瘆人。而且那两座山的山脚下,一左一右各自戳起一个小山包,

山包顶上尖尖的,真好像两颗鬼牙。白宏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做思想准备。

货车驶入了鬼牙子口。天色在一瞬间暗了下来。虽然现在才下午一点多,

日头还悬在斜天位置,可两侧山体太高太陡,遮住了日光。白宏身体本来就不好,

现在受到环境影响,更是感觉脊背发凉,手心一层一层冒冷汗。“这大白天的,

应该不会闹什么幺蛾子吧。”为了缓解压力,白宏一直在抽烟,嘴里还喃喃自语给自己打气。

可他忽然听到了一声急促的刹车响从前方传来。由此往前是好几个急弯,加上山体阻挡视野,

堪称是货车司机的死亡路段。白宏神经一紧,下意识放慢了车速。可他转念一想,

心里又有了几分着落。因为这响声证明这条路还有别的车行驶。有了同行的,

胆气也能壮几分,遇到邪乎事儿也算有了伴。这样一想,白宏又重重踩下了油门,

想追上前面那辆车。可他一连拐过好几个弯,

都只能听见前方路段传来一辆重型货车的引擎轰鸣声,却始终望不见对方的尾灯。听这声音,

对方应该是一辆十吨以上的重型卡车。09随着速度不断加快,

白宏感觉自己离前方的轰鸣声越来越近了。就在他兴奋地以为自己马上就能追上对方时,

忽然感觉自己手腕处传来一阵刺痛。他下意识踩住刹车。货车喷了一口热气,

直愣愣停在了路中央。“哎呦。”白宏抬起手仔细检查,

发现是自己一直佩戴的菩提串有一颗碎了。破碎的边沿像刀子一样,

把他的手腕割出一道血痕。“真晦气。”白宏忍不住骂了一声,将菩提串取下来,

解开连接的绳子,把碎的那颗丢掉,再把绳子重新系上。这菩提串是刚学徒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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