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红烛下的陌生指纹蒋晚在红烛燃到第三寸时,指节仍在无意识地收紧。
龙凤喜帕的金线硌着掌心,留下几道浅浅的印子,可她攥得更紧了——不是因为紧张,
是怕自己忘了此刻的身份。她不是这场盛大婚礼的新娘蒋知夏,
只是蒋家在三天前临时找来的替身,替那个突然失踪的真正蒋家大小姐,
嫁给江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掌权人,陆承渊。“蒋小姐,该去给先生敬茶了。
”管家老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语调平稳得像结了冰的湖面,听不出半分情绪。
蒋晚深吸一口气,抬手理了理嫁衣下摆的水钻,转身时恰好对上镜中自己的脸。
厚重的妆容掩去了她原本的轮廓,眉峰画得更细,唇色选了蒋知夏惯用的豆沙红,
连耳垂上那枚珍珠耳钉,都是蒋家特意找来的同款——他们要的不是“像”,是“就是”。
她跟着老周下楼,客厅里的水晶灯晃得人眼晕。主位上坐着的男人就是陆承渊,
黑色定制西装没系领带,领口两颗纽扣松开,冷白的脖颈上横着一道浅疤,
从锁骨延伸到下颌线。蒋晚在蒋家给的资料里见过这道疤:三年前陆承渊在码头遇袭,
凶手用美工刀划的,至今没抓到人,连凶器都没找到。“阿夏。”陆承渊先开了口,
声音比想象中低沉,目光落在她脸上时,带着一种近乎审视的平静,“婚前说感冒了,
现在瞧着,脸色还是不太好。”蒋晚心脏猛地一跳。“感冒”是蒋家编的借口,
为了让她说话时带点沙哑,避免声音和蒋知夏差异太大。可陆承渊的语气里没有半分关切,
更像在核对一件物品的细节。她垂下眼,按照提前演练的弧度扯出笑:“许是昨晚没睡好,
让陆先生见笑了。”敬茶的瓷盏递过去时,蒋晚刻意用指尖捏着杯沿内侧——蒋家反复叮嘱,
不能在任何属于陆承渊的东西上留下指纹。可就在陆承渊接杯的瞬间,
他的指腹却轻轻擦过她的指尖,冰凉的触感像电流窜过,蒋晚手一抖,茶水溅出几滴,
落在他的西装裤上。“抱歉!”她慌忙想去擦,却被陆承渊抬手拦住。“没事。”他收回手,
目光扫过她泛红的指尖,又落回她脸上,“上去歇着吧,晚宴我让老周叫你。
”蒋晚逃似的上了二楼卧室。房间大得空旷,落地窗外是修剪整齐的玫瑰园,
可空气中却飘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消毒水味,
混着淡淡的栀子花香——那是蒋知夏最喜欢的香水味。她走到梳妆台前,
刚想摘下沉重的头冠,却看见抽屉缝隙里露出半张米白色的便签。抽屉没锁,
轻轻一拉就开了。便签上是用钢笔写的三个数字:7-3-9,字迹娟秀,
和蒋家给的蒋知夏笔迹样本一模一样。更让蒋晚头皮发麻的是,
抽屉角落沾着一点暗红的痕迹,已经干涸发黑,她用指尖轻轻蹭了蹭,
触感坚硬——那绝不是口红,更像凝固的血迹。“咔哒”一声,门把手突然转动。
蒋晚瞬间把便签攥在手心,转身时看见陆承渊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杯温水。
他的目光掠过梳妆台,最后落在她紧握的右手上,眉梢微挑:“在看什么?”蒋晚喉结滚动,
把左手伸出来,假装整理头冠:“没什么,头冠有点沉,想取下来歇会儿。”陆承渊走进来,
把水杯放在梳妆台上,杯底和桌面碰撞时发出一声轻响。他没再追问,
只是盯着她的脸看了几秒,突然抬手,指腹擦过她的眉尾:“这里的妆花了点。
”蒋晚僵在原地,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指腹的温度。他的指尖带着一点粗糙的茧,
不像是养尊处优的掌权人该有的手。就在她心跳快到嗓子眼时,陆承渊收回手,
转身走向门口:“晚宴六点开始,老周会来帮你换衣服。对了——”他停下脚步,背对着她,
声音里听不出情绪:“这间房,知夏以前常来。她不喜欢别人碰她的抽屉。”门关上的瞬间,
蒋晚腿一软,扶着梳妆台才站稳。掌心的便签被汗水浸湿,三个数字变得模糊。
她低头看着那杯温水,杯沿上没有任何指纹——陆承渊拿杯子时,用的是杯身。这个男人,
比蒋家描述的还要危险。而蒋知夏的失踪,恐怕和这间房、和那串数字,脱不了干系。
她摊开手心,看着那串模糊的7-3-9,突然想起蒋家给的资料里提过,蒋知夏失踪前,
一直在帮陆承渊整理公司的旧档案。难道这串数字,是档案的编号?
第二章 晚宴上的暗语离晚宴还有一个小时,蒋晚把便签藏进贴身的衬裙口袋,
指尖反复摩挲着那三个洇湿的数字。陆承渊最后那句话像根刺扎在她心里——“这间房,
知夏以前常来”,结合抽屉里的血迹和便签,蒋知夏失踪前,说不定就在这里留下了线索。
“蒋小姐,该换礼服了。”老周的声音准时在门外响起,带着一如既往的平稳。打开门时,
除了老周,还有两个穿着佣人制服的女人,手里捧着一件酒红色鱼尾礼服。
礼服的领口缀着碎钻,裙摆拖在地上,奢华得让人窒息。蒋晚看着镜中被礼服包裹的自己,
突然觉得像被装进了一个精致的牢笼——蒋家要她扮演蒋知夏,陆承渊似乎在试探她,
而真正的蒋知夏,或许已经遭遇了不测。换好衣服,老周递来一条项链,
银色链条上挂着一枚方形吊坠,里面嵌着一小块深蓝色宝石。“这是先生特意让我拿来的,
说是知夏小姐最喜欢的项链。”蒋晚指尖触到吊坠的瞬间,心脏猛地一缩。
吊坠背面刻着一个极小的“夏”字,
边缘有一道细微的划痕——这和蒋家给的蒋知夏首饰照片完全一致。她强装镇定地戴上项链,
却在低头时瞥见老周的目光落在她的脖颈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晚宴设在别墅一楼的宴会厅,水晶灯将整个空间照得如同白昼。
宾客大多是江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西装革履的男人们举着酒杯交谈,
女人们穿着华丽的礼服穿梭其间,空气中弥漫着香槟和香水的混合气味。
蒋晚挽着陆承渊的手臂走进宴会厅时,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
陆承渊的手掌搭在她的腰侧,力道不重,却带着一种掌控感。他低头凑近她的耳边,
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记住,你是蒋知夏,我的妻子。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看的别看。
”温热的气息扫过耳廓,蒋晚却觉得浑身发冷。她点头,目光下意识地在人群中扫过,
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蒋家的管家,张叔。他怎么会来这里?蒋家明明说过,
为了避免露馅,不会派任何人参加晚宴。张叔似乎也看到了她,端着酒杯朝这边走过来,
脸上堆着标准的笑容:“陆先生,恭喜新婚。这位就是知夏小姐吧?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蒋晚按照提前演练的语气回应:“张叔过奖了。
”眼角的余光却注意到张叔的手指在酒杯壁上轻轻敲了三下,节奏是“短-长-短”。
这个动作让她心头一震——蒋知夏失踪前,曾教过她一个暗号,
说是遇到危险时可以用这个节奏传递信息,对应的就是数字“7”。张叔刚走,
一个穿着白色礼服的女人就走了过来,是陆承渊的表妹,苏曼。苏曼端着两杯香槟,
递给蒋晚一杯:“嫂子,第一次见你,以前听表哥提起过你,说你特别喜欢收藏古董表。
”蒋晚接过香槟,指尖刻意避开杯沿:“只是随便看看,谈不上收藏。”她记得资料里写过,
蒋知夏确实喜欢古董表,但苏曼的语气里却带着一丝试探。“哦?可我前几天还听人说,
你在拍卖会上拍了一块1939年的百达翡丽,编号是739,对吧?”苏曼的声音不大,
却像一道惊雷炸在蒋晚耳边。739!正是便签上的那三个数字!蒋晚强装镇定,
端着香槟的手却微微颤抖:“可能是别人记错了,我没拍过那块表。”苏曼笑了笑,
没再追问,转身走向别处。蒋晚看着她的背影,
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苏曼为什么会提到739?她和蒋知夏的失踪有关吗?这时,
陆承渊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在想什么?”蒋晚回过神,对上他深邃的目光:“没什么,
只是觉得苏小姐很热情。”陆承渊没说话,只是抬手帮她理了理项链吊坠,
指尖不经意地划过她的锁骨:“这块宝石的颜色,和知夏去年在瑞士买的那瓶红酒很像,
那瓶酒的编号也是739。”蒋晚猛地抬头,看着陆承渊的眼睛。他的表情很平静,
看不出任何情绪,可这句话却像是在暗示什么。难道739不仅是档案编号、手表编号,
还是红酒编号?这些看似无关的东西,到底有什么联系?晚宴进行到一半,
蒋晚借口去洗手间,想找机会联系张叔。刚走到走廊拐角,就听见两个佣人在低声交谈。
“你听说了吗?昨天整理三楼书房的时候,发现书架后面有个暗格,里面有一滩血迹,
已经送去化验了。”“真的假的?会不会和蒋小姐失踪有关?”“谁知道呢,
先生不让我们多问,还把书房锁了,钥匙只有他自己有。”蒋晚屏住呼吸,悄悄退了回去。
三楼书房、暗格、血迹——这些信息让她更加确定,蒋知夏的失踪和陆承渊的别墅有关。
而739,很可能就是打开真相的钥匙。回到宴会厅时,
她看见陆承渊正和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交谈,那个男人她在资料里见过,
是陆氏集团的副总,陈峰。陈峰的目光扫过蒋晚,带着一丝阴鸷,让她很不舒服。
陆承渊看到她,朝她招了招手:“过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陈副总。”蒋晚走过去,
刚想开口打招呼,陈峰却突然开口:“蒋小姐,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我总觉得你有点眼熟。
”这句话让蒋晚心头一紧。她强装镇定地笑了笑:“陈副总说笑了,我很少参加这种场合,
可能是我长得比较大众吧。”陈峰盯着她的脸看了几秒,突然笑了:“可能是我记错了。
对了,陆总,关于上次提到的那个项目,档案编号是739,我已经整理好了,
什么时候给你送过来?”又是739!蒋晚的心脏猛地一沉。
原来739真的是陆氏集团的项目档案编号。陈峰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提到这个档案?
是故意的,还是巧合?陆承渊的目光落在蒋晚脸上,似乎在观察她的反应:“明天吧,
送到我办公室。”陈峰点点头,转身离开。蒋晚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身边的陆承渊,
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迷局。
失踪、739的数字、书房的血迹、陈峰的试探、苏曼的暗示——所有的线索都指向陆承渊,
可他却像一个置身事外的棋手,掌控着整个棋局。晚宴结束后,蒋晚回到卧室,
刚想拿出便签再看看,却发现衬裙口袋里的便签不见了。她瞬间慌了,翻遍了所有衣服口袋,
都没有找到。“在找这个吗?”陆承渊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他手里拿着那张皱巴巴的便签,上面的数字已经模糊不清。蒋晚的心跳瞬间停了一拍,
看着他一步步走近,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陆承渊走到她面前,
把便签递给她:“知夏的字迹,你从哪里找到的?”蒋晚攥紧便签,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
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撒谎,也不能说实话。她抬起头,看着陆承渊的眼睛,
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在梳妆台的抽屉里。我只是好奇,所以拿出来看了看。
”陆承渊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笑了,那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笑,
却觉得比不笑更让人害怕:“好奇是好事,但有时候,好奇会害死猫。”他转身走向窗边,
背对着她:“739是一个项目的档案编号,涉及到陆氏集团的核心机密。知夏失踪前,
一直在帮我整理这个档案。”蒋晚愣住了,他竟然主动提起了739。
她试探着问:“那这个档案现在在哪里?和知夏的失踪有关吗?”陆承渊转过身,
目光深邃:“档案在三楼书房的暗格里。至于知夏的失踪——”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冰冷,
“我怀疑,和想偷这份档案的人有关。而你,蒋晚小姐,你真的只是来替嫁的吗?
”蒋晚的心脏猛地一缩,他知道了!他知道自己不是蒋知夏!
第三章 暗格里的血色线索蒋晚的指尖瞬间冰凉,连呼吸都漏了半拍。
她盯着陆承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丝玩笑的痕迹,
可只有一片冷硬的审视。“我……”她张了张嘴,喉间像堵了团棉花,
之前演练过的所有说辞都在这一刻崩塌。陆承渊却没再逼问,只是将便签重新塞进她手心,
指腹无意擦过她的掌心,带着点磨砂的触感:“蒋家找你替嫁时,没告诉你知夏失踪前,
已经把739项目的部分数据备份了吗?”这句话让蒋晚猛地抬头:“备份?
我不知道……他们只说让我撑过三个月,别出纰漏。”“意料之中。
”陆承渊转身走到酒柜旁,倒了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出冷光,“蒋家怕我追究,
更怕我发现他们早就知道知夏掌握着739的秘密。毕竟,陈峰和蒋家二公子,
私下走得很近。”蒋晚瞳孔骤缩。蒋家二公子,蒋知夏的亲弟弟蒋明宇,
资料里说他常年在国外留学,怎么会和陈峰有牵扯?“你是怎么知道我不是知夏的?
”她攥紧手心的便签,声音比刚才稳了些——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她需要更多线索。
陆承渊喝了口酒,目光落在她颈间的项链上:“知夏戴这条项链时,
会把刻着‘夏’字的一面贴在锁骨上,你却反着戴。还有,她过敏的芒果,
你刚才在晚宴上吃了三块芒果慕斯。”蒋晚下意识摸了摸项链吊坠,心脏沉得更厉害。
这些细节,蒋家给的资料里半字未提。“不过,你比蒋家想的有用。”陆承渊放下酒杯,
走到她面前,递来一把银色的小钥匙,钥匙柄上刻着极小的“陆”字,“三楼书房,
第三排书架最中间的《资治通鉴》,往左推三厘米,有个暗格。明天早上九点,
佣人会打扫走廊,监控会关十分钟,你去把里面的739档案拿出来。”“为什么是我?
”蒋晚接过钥匙,指尖传来金属的凉意。“因为陈峰现在还以为你是知夏,不会防你。
”陆承渊的目光扫过她的脸,“而且,你想知道真相,
我需要有人帮我拿到档案——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他顿了顿,
又补充道:“拿完档案别停留,直接下楼,我在车库的黑色宾利里等你。对了,把这个戴上。
”蒋晚接过他递来的微型耳麦,小巧的黑色机身能完全藏在耳后:“监听?”“是通讯器。
”陆承渊按下耳麦上的按钮,里面传来轻微的电流声,“遇到危险就说‘芒果过敏’,
我会立刻上来。”蒋晚将钥匙和耳麦藏进睡衣口袋,看着陆承渊走出卧室的背影,
突然想起晚宴上张叔敲酒杯的暗号——短-长-短,对应数字7。如果739是关键,
那这个“7”,会不会是档案里的某一页?第二天早上八点五十分,
蒋晚以“找知夏留下的旧照片”为由上了三楼。走廊里果然传来佣人扫地的声音,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书房门。书房比想象中更暗,厚重的窗帘只拉开一条缝,
阳光透过缝隙落在书架上,灰尘在光里浮动。蒋晚走到第三排书架前,
指尖抚过《资治通鉴》的烫金书脊,按照陆承渊说的,往左推了三厘米。“咔嗒”一声轻响,
书架侧面缓缓弹出一个半米宽的暗格。暗格里铺着黑色绒布,放着一个棕色档案袋,
袋口用红绳系着。可让蒋晚头皮发麻的是,绒布上沾着几滴暗红的痕迹,已经干涸成痂,
边缘还残留着一点丝质纤维——和蒋知夏失踪前穿的那条香槟色真丝裙材质一模一样。
她强忍着手抖,伸手去拿档案袋,指尖却触到一个冰凉的硬物。是块女士古董表,
表盘上刻着“739”的字样,表针停在凌晨三点十分。这是苏曼提到的那块百达翡丽!
蒋晚迅速将档案袋和手表塞进随身的帆布包里,刚想把书架推回去,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蒋小姐,找什么呢?”陈峰的声音像冰锥一样扎过来,蒋晚的后背瞬间绷紧。她缓缓转身,
看见陈峰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帆布包。“找……找知夏的照片。
”蒋晚按照陆承渊教的说辞,尽量让声音平稳,“她之前说放在书房里,我想看看。
”陈峰走近几步,目光扫过书架上敞开的暗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照片?我怎么看着,
蒋小姐像是在找别的东西?”他的手伸向蒋晚的帆布包,蒋晚下意识后退一步,
手摸到了耳麦:“芒果过敏。”耳麦里立刻传来陆承渊的声音:“别慌,我在门口。
你把手表拿出来,就说在找这个。”蒋晚立刻从包里掏出古董表,
递到陈峰面前:“是在找这个,知夏的手表不见了,我想着会不会在书房。”陈峰接过手表,
指尖反复摩挲着表盘上的“739”,眼神阴鸷:“原来如此。不过,陆总交代过,
书房的东西不能随便动,蒋小姐还是跟我下去吧——陆总在楼下等你。”蒋晚心里一沉,
陆承渊明明说在车库,陈峰为什么说他在楼下?她刚想开口,
就听见走廊里传来陆承渊的声音:“陈副总,我让蒋小姐上来找东西,你拦着她做什么?
”陆承渊走了进来,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手腕上的机械表。
他走到蒋晚身边,自然地揽住她的腰,目光冷得像冰:“档案我已经拿到了,
陈副总这么关心书房,是担心什么?”陈峰的脸色瞬间变了,
手里的手表差点掉在地上:“陆总说笑了,我只是……怕蒋小姐丢了东西。”“不必费心。
”陆承渊拿起蒋晚手里的帆布包,拉着她往门口走,“我们还有事,先走了。”走出书房时,
蒋晚回头看了一眼,陈峰还站在原地,盯着暗格的方向,眼神里藏着一丝狠戾。下了楼,
陆承渊把她塞进黑色宾利的后座,从帆布包里拿出档案袋,拆开红绳。
里面除了一叠打印的项目数据,还有一张折叠的纸条,
上面是蒋知夏的字迹:“陈峰和蒋明宇要把739数据卖给境外公司,他们在码头仓库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