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疗养院发洪水,
身为保安队长的未婚夫正陪着白月光露营重生后的我没有像前世那样给未婚夫打电话,
而是拨打了报警电话,自己救下了航天功勋。只是因为上辈子,我把未婚夫带走。
未婚夫及时救起航天功勋,被航天功勋视为恩人感谢,提拔为航天疗养院院长。
可是白月光却因为赌气独自露营,被洪水冲走,尸骨无存。未婚夫为白月光举行葬礼后,
向我求婚。我们在游轮上举行婚礼。丈夫将身穿婚纱的我推下游轮,
冷冷着看我在水里拼命挣扎。他面目扭曲,眼神里是对我的滔天恨意。“洪水来了,
你可以拨打110啊,非要叫我去救人。你就是嫉妒我陪着月月不陪你。要不是你,
月月怎么会被洪水冲走!”“你还妄想跟我结婚!告诉你,在我心里,月月永远是我的新娘!
你这条贱命,就应该下去跟月月赔罪!”海水很快将我吞没。再睁眼,
我却回到疗养院发洪水那天。......“咔嚓”一声惊雷声,暴雨如注。我睁开了眼睛。
脑海中还留有水淹没头顶的恐惧,耳畔还回响王明推我下水的冷笑声。
我重生到疗养院洪水来袭那一天。我低头看表,凌晨一点,距离洪水来袭还剩一个小时。
我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挂断电话,我深吸一口气,推开孙栋梁的房门。“孙老,
气象台发布暴雨和洪水预警,咱们得赶紧转移。”“我听着外面雨下的很大!
”孙老从睡梦中睁开眼。“雨下太大,上游水库要泄洪,疗养院地势低,很容易发洪水。
”我简单说明了情况。扶起孙老,为他扣上最后一粒上衣纽扣。我蹲下身,背起孙老,
艰难地向着楼门口走去。孙老住在疗养院的贵宾楼,只有两层高。
距离贵宾楼不到一公里的住院楼,有十层楼,如果能到达住院楼的顶楼,就能躲过洪水。
“站住!这么晚了,你要带孙老去哪?”门楼的保安拦住了我。是王明的手下张亮。“亮子,
气象台发布暴雨和洪水预警,咱们得转移了。你赶紧通知疗养院的人。”我焦急地说。
“徐梅姐,你不要再骗人了。王明队长走之前说了,说你嫉妒他带李月姐去露营,
让我看着你。”张亮像猜透了我的心思似的得意洋洋。“不是的!真的有洪水预警,
我没有骗人!”我简直就要气笑了。“王明队长说了,无论你做什么,都要拦着你!
”张亮说什么都不肯放我们走。我攥紧了手掌。“张亮,
孙老可是院长特意吩咐的重点照看的贵宾,要是他出了什么差错,你担得起责任吗?
”我盯着他,冷冷地开口。“这?”张亮犹豫了片刻,突然,眼珠子一转:“这样吧,
徐梅姐,地下室有把轮椅,你拿上来,我看你背着孙老也费劲。”张亮说的也有道理。
要是让我背着行动不便的孙老,我的腰会受不了的。又是一道炸雷响起。
我转身往地下室跑去。我在昏暗的地下室翻找,终于找到了一把轮椅。正要出门时,
地下室的灯却灭了,门“咔哒”一声从外面锁上了。“徐梅姐,
王明队长只不过想婚前给白月光有个交代,他还是要娶你的,你何必吃醋呢?
”张亮在门外自以为是地说。“我看王明队长还是很有责任心的,他不忍心让白月光伤心,
你也大度一些,他早晚要回到你身边,跟你过日子。”“你先在地下室委屈一下,
等明天王明队长回来,我就放你出来。”说完,脚步声远去了。2我暗叫不好,使劲敲门,
却没有一个人回应。洪水漫进来,首先淹的就是地下室。大家自顾不暇,
谁会想到地下室还锁着一个人?而我只会被淹死!坐在地上,我陷入了回忆。
孙栋梁是我看护的一位老人,他因风湿病关节痛行动不便,来疗养院休养。前世,
他说我们要结婚了,得跟李月好好说再见,才能安心安心举行婚礼,
在本该值班的时间带李月去露营。而我,得知洪水预警后,第一时间打电话,
以跳楼为要挟求他回来。他救下了孙老,成了疗养院的院长。可我不知道的是,
王明的心里只有被洪水冲走的李月。他认为我是嫉妒,才故意把他叫走,害死了李月。
我到现在还记得他将我推下水时的怨毒眼神。“疗养院发洪水,你拨打110 就行了,
非要叫我过来!要不是你叫走了我,月月怎么会被洪水冲走?”“你还想做我的新娘?
想想就恶心!我的新娘只能是月月,你下去给她赔罪吧!”好在老天给我一次机会,
我重生了。既然他执意要陪李月,那就去吧。这一次,我要自己抓住机会!突然,
我想到了什么,跳了起来。凭着记忆,我摸索着走向门的方向。手在门框上一点一点抚摸,
终于摸到一个钥匙状东西。心中暗喜。那是我之前藏在门上的钥匙。
我有过几次被人锁误地下室的经历,索性在门框上粘了一把钥匙。此时,
距离洪水来袭还有四十五分钟。我从地下室出来,绕到最西面偏僻的楼梯上楼,
发现孙老果然在房间里。“孙老,我悄悄背您出去。”我示意孙老不要说话。我指指窗外,
雨水已经没过了花坛。孙老点点头。我俯下身,再次背起孙老。这次我选择了侧门,
那个门没有门卫。从侧门走,会比走正门要绕远一些。打开门,雨水立刻浇了进来,
尽管我们穿着雨衣,身上还是被淋湿。我背着孙老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雨水里。不知不觉,
水位已经涨到了腰部。一股水流冲的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我急忙抓住了身旁的一棵树。
定睛一看,前方有一个大旋涡,水流都被快速地吸了进去。猛然间想起,因为道路维修,
前方的下水道的井盖被掀起来了。原来的危险提示牌已经被水冲的不见踪影。
如果误踏入井口,我们就有生命危险。我摸索着沿道路边缘小心翼翼地前行,
终于避开了漩涡区。走到一处地势高的地方,我把孙老放下来休息。孙老突然捂住胸口,
“小陈,我不行了,胸口难受。”说完,孙老闭上眼向后倒去。我眼疾手快,抱住孙老,
才没让他摔倒在地。我慢慢扶住他,让他平躺在地上。“孙老不会是犯心脏病了吧?
”我颤抖着手摸了摸他的鼻息。想起孙老有低血糖的毛病,我从包里掏出一颗糖,
喂到孙老嘴里。渐渐地,孙老恢复了知觉。“孙老,您怎么样了?可以走了吗?”我扶起他,
低声问道。“谢谢你,小徐,我感觉舒服多了。”孙老就着我的手起身。咔嚓一声雷响,
一棵大树朝我们的方向倒下来。3我眼疾手快,一把推开孙老,却被大树的枝干刮倒在地。
一根大腿般粗的树干砸在我腿上,我疼的差点晕过去。我起身,使劲推了推树干,纹丝不动。
孙老看我倒在地上,艰难地蹲下身,去搬大树,他也搬不动。
滚滚洪水夹杂着泥土和树枝像脱缰的野马从我身边奔腾而过。水位一点一点地上涨,
我坐在地上,水就已经淹到胸口了。这场洪水比前世那场还要大。不能再等下去了。“孙老,
前面有个假山,您往假山那边走,那里地势高。”我一字一句地嘱咐。“不,小徐,
我不能丢下你!”孙老看着我,定定地说。“孙老,您是国家的人,不能有闪失,
您忘了您的使命了吗?”我含着眼泪催促他快走。孙老嘴唇动了动,犹豫再三,
最终下定决心。他眼含热泪,一步三回头,拄着我给他的棍子,向假山走去。
眼看水要淹到下巴了,突然想起,包里还有个哨子。我拼命吹响哨子,凄厉的哨音划破夜空。
在我快要失去知觉时,一艘冲锋舟疾驰而来。看到那一抹橄榄绿,我的眼眶湿润了。“同志,
别害怕,我们来救你了!”为首的战士给了我一个安心的微笑。“快,孙老还在那边的假山,
他行动不方便。”我手指向假山的方向,焦急地说。“同志,别担心,我们马上派人过去。
”两个小战士率先跳下冲锋舟,向着假山奔去。又有两个小战士跳下来,
合力搬开了压在我腿上的树干。我和孙老得救了,被紧急送到医院。院长也急匆匆地赶来,
看到孙老平安无事,他大大松了一口气。“王明呢?昨晚不是他值班吗?
我特意叮嘱他预防洪水,做好防范!”院长的脸沉了沉,他清楚我是王明的未婚夫,
因此开口询问我。我叹了口气,支支吾吾。院长看我的反应,就知道我清楚王明的去向,
继续追问。“你肯定知道王明去哪了吧!”我眼眶一红,艰难开口说:“王明说,
他要跟我结婚了,需要跟他前女友好好告别,因此昨天晚上跟前女友去露营了。
”“简直是胡闹!他这是擅离职守!”院长脸色阴沉。“他还让手下人张亮阻止我救孙老,
把我关进地下室。”我垂下眼眸,委屈地说。“就为了陪前女友,什么都不顾了?
”“真是糊涂!”院长连连摇头。“你现在就打电话,让他回来!我看他怎么说!
”我拿出手机,拨打了王明的电话,接连三次都被拒绝。我为难地看看院长。“继续打!
”院长脸色愠怒。电话终于打通了,我还未来的及开口,王明劈头盖脸一顿输出。
“我不就跟月月露个营吗,你至于这么着急催我回去吗?”“我已经答应你跟你结婚,
好好过日子了,你还想怎么样!”“你就这么容不下月月吗?你的心眼怎么这么小!
”我无奈地看了一眼院长。院长实在听不下去了,一把拿过手机,“王明,你在哪?
马上给我到医院来,疗养院发洪水了!”4听出了是院长的声音,王明犹豫片刻,“院长,
您怎么也跟着徐梅一起骗我?以前她为了不让我陪月月,撒了很多谎。”“就是的,院长,
您可别被徐梅骗了,就是下了点暴雨,怎么会有洪水?京都夏天下暴雨是很正常的事情!
”电话那头传来李月的声音。院长听了差点摔了电话。医院将我和孙老安排在一个病房。
“你和你那个未婚夫还有他的白月光是怎么回事?”孙老问我。我低下头思索片刻,
艰难开了口。“我和李月是双胞胎姐妹。”孙老震惊了。没错,我们是双胞胎姐妹,
只是眉眼相似,不是一模一样的那种。因为我长的像妈妈,李月长的随爸爸。我们出生后,
爸爸沉迷堵伯,把家产败光,妈妈只好选择离婚。妈妈只是个超市售货员,还是临时工,
她的工资只能养活一个孩子。再加上爸爸以要一个孩子的抚养权为要挟才同意离婚,
妈妈只好带走了我。李月判给了爸爸。爸爸一有钱就拿去堵伯,赌输了就拿李月出气,
对她拳打脚踢。因此她特别恨妈妈不带走她,也嫉妒我。长大后,她的心理越发扭曲。
看到我有什么好东西就想抢过来。本来她和王明就是男女朋友,她嫌弃王明是个保安,
谈了一段时间的恋爱后,提出了分手。王明和李月分手后,情绪特别消极。
正好我入职这家疗养院做护工,他看到我跟李月容貌相似,把我当成替身,开始追求我。
后来,王明当了保安队长,小有权力。李月知道我俩要结婚的消息后,又心理不平衡,
开始频繁找王明,想破坏我俩的关系。她就是想让我不痛快。这些都是我死后才知道的事情。
可是李月不知道,妈妈在离婚后不久就得癌症去世了。我是一个人孤苦无依长大的。
爸爸虽然经常打她,她还有一个家,而我真的就是孤女一个。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既然王明离不开她,他俩就绑死好了!孙老听了我的讲述,长长叹了一口气。“小徐,
你真的太苦啦!”“我一定要报答你,你的心底那么善良。”我摆了摆手,
“都是我应该做的,我怎么忍心看您身陷洪水。”孙老露出赞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