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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玄衣无间客民国二十三年,深秋的北平城像被浸在掺了霜的墨汁里,

铅灰色云层压得很低,鸽哨声穿过萧瑟的胡同,也染上几分凉意。

南城延寿寺街的“德顺斋”当铺前,老掌柜周怀安正佝偻着身子,

用软布擦拭柜台前那面磨得发亮的黄铜算盘,指腹划过冰凉的算珠,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街口。街口那棵老槐树下,不知何时站了个穿玄色长衫的男人。

那长衫料子看着寻常,却是纯黑如墨,连一丝杂色都无,在灰蒙蒙的天色里,

像一块被人遗忘的砚台,沉默地吸走了周遭所有的光。男人背对着当铺,身形挺拔如松,

后脑勺束着简单的玉簪,露出的脖颈线条干净利落,只看背影,

便透着股与这烟火气格格不入的清冷。周怀安擦算盘的手顿了顿,心里泛起一阵莫名的发紧。

他在这街口开当铺三十多年,三教九流见得多了,可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寻常人穿黑衣,

要么是奔丧的孝服,要么是镖师的短打,总带着些烟火气的缘由,可这人的玄衣,

却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颜色,连风拂过衣角,都显得滞涩而沉重。“掌柜的,赎当。

”一个粗哑的嗓音打断了周怀安的思绪,穿着短褂的车夫老王搓着手走进来,

怀里揣着个用油纸包着的小匣子。周怀安收回目光,强压下心头的异样,

笑着应道:“王老弟,可是赎你那杆烟枪?”老王嘿嘿笑着点头,递过当票和铜钱。

周怀安低头翻找当物,眼角的余光却又瞥见那玄衣男人动了——他缓缓转过身,

朝着当铺的方向走来。这一转身,周怀安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男人的脸很白,

不是寻常人的苍白,而是像上好的宣纸,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却又带着玉石般的冷润光泽。

五官生得极周正,眉如墨画,眼若寒潭,鼻梁高挺,唇线清晰,可组合在一起,

却没有半分活人的气息,反倒像一尊精心雕琢却未被点化的玉像。他的眼睛是纯黑色的,

没有眼白,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前方,仿佛能穿透这世间所有的虚妄,直抵人心最深处的隐秘。

周怀安下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算盘,指节泛白。他活了六十多年,听过无数关于鬼神的传说,

也见过走阴人、跳大神的异士,可从未有过这样强烈的感觉——眼前这人,根本不属于阳间。

玄衣男人走到当铺门口,停下脚步,目光落在当铺门楣上那块“德顺斋”的牌匾上。

牌匾是光绪年间的老物件,红漆早已斑驳,露出底下深褐色的木头纹理,

边缘还刻着几行驱邪的符咒,是周怀安祖父那辈请高僧题写的,据说能挡煞避邪。可此刻,

在男人的注视下,牌匾上的符咒竟隐隐泛起一层灰败的气息,像是被什么东西吞噬了生机。

“掌柜的,怎么了?”老王接过烟枪,见周怀安盯着门口发呆,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顿时也愣住了。他挠了挠头,嘀咕道:“这是谁啊?穿得这么丧气,看着怪渗人的。

”话音刚落,玄衣男人忽然抬步走进了当铺。他的脚步很轻,落在青石板地面上,

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像是脚不沾地一般。一股极淡的寒气随着他的进入弥漫开来,

原本有些闷热的当铺里,瞬间变得像深秋的寒夜,周怀安和老王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要当东西。”男人开口,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清冷而低沉,没有丝毫起伏,

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伸出手,掌心托着一枚玉佩。那玉佩是暖白色的,

呈龙凤呈祥的样式,质地温润,一看就是上等的和田羊脂玉,

可玉佩边缘却沾着一丝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在苍白的玉色映衬下,

显得格外刺眼。周怀安定了定神,强装镇定地接过玉佩。入手的瞬间,

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蔓延开来,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仔细打量着玉佩,

忽然发现那暗红色的痕迹并非血迹,而是一种极淡的黑气,正顺着玉佩的纹路缓缓流动,

像是有生命一般。“这玉佩……”周怀安咽了口唾沫,抬头看向玄衣男人,“敢问客官,

这玉佩的来路是?”按当铺的规矩,收当贵重物品,必须问清来路,免得收了赃物。

可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眼前这人,哪里像是会偷鸡摸狗之辈?玄衣男人没有回答,

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双纯黑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却让周怀安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慌。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该问这个问题,就像不该去探究深渊里藏着什么一样。“当价多少?

”男人又问,语气依旧平淡。周怀安定了定神,掂量着玉佩的价值,又看了看男人的神情,

小心翼翼地说道:“这玉佩质地精良,工艺考究,当价……五百现大洋如何?

”他故意把价格报得高了些,只想尽快把这人打发走。玄衣男人点了点头,没有讨价还价,

只是伸出手,等着周怀安写当票。周怀安连忙拿起纸笔,飞快地写好当票,盖上当铺的印章,

递了过去。男人接过当票,看都没看,就揣进了怀里,然后转身朝门口走去。

直到玄衣男人的身影消失在街口,周怀安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

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老王也松了口气,拍着胸口说道:“我的娘哎,这主儿可真吓人,

掌柜的,你说他到底是干什么的?”周怀安摇了摇头,拿起那枚玉佩,仔细端详着。

玉佩上的黑气已经消失了,只剩下温润的玉色,可入手的寒意却丝毫未减。

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听祖父说过的一件事——说这世间有一种“煞”,既非阴煞,也非阳煞,

而是游离在阴阳两界之外的存在,他们不属生,不属死,不被天地规则所束缚,

连十殿阎王见了,都要退避三舍。难道……眼前这人,就是那样的存在?这个念头刚冒出来,

周怀安就赶紧甩了甩头,觉得自己是老糊涂了,竟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传说。

他把玉佩锁进里屋的保险柜,又拿出三炷香,走到后堂的财神像前,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

嘴里念叨着:“财神爷保佑,千万别出什么乱子。”可他不知道,这枚玉佩的到来,

仅仅是个开始。一场牵扯阴阳两界的风波,正随着那个玄衣男人的出现,

悄然笼罩在北平城的上空。2 阴阳双煞劫当晚,月黑风高。北平城西北角的乱葬岗,

是出了名的阴地。这里埋着无数无主的尸骨,白天都阴气森森,夜里更是鬼哭狼嚎,

寻常人避之不及。可今晚,乱葬岗却来了两个不速之客。一个是穿着道袍的老道士,

手持桃木剑,腰挎八卦镜,脸上满是凝重之色。他叫清虚道长,是白云观的主持,

也是北平城里有名的驱邪大师,平日里替人看风水、驱鬼怪,颇受百姓敬重。

另一个是穿着警服的年轻人,名叫赵毅,是北平警察局刑侦科的探长。他年纪不大,

却心思缜密,破过不少奇案,只是今晚,他脸上满是困惑和不安。“道长,

您确定那东西在这里?”赵毅紧了紧腰间的配枪,警惕地环顾四周。乱葬岗里阴风阵阵,

夹杂着腐烂的气味,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清虚道长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

点燃后扔在地上。黄符在空中燃烧,发出幽蓝色的火焰,照亮了周围一片区域。他盯着火焰,

沉声道:“没错,那‘红白双煞’的气息,就是在这里消失的。

”“红白双煞”是最近北平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的怪事。半个月前,

城南一户姓刘的大户人家办喜事,新郎新娘拜堂时,突然双双暴毙,死状凄惨,浑身僵硬,

脸上还带着诡异的笑容。紧接着,城西又有一户人家办丧事,

守灵的亲属一夜之间全都没了气息,死状和刘家的新郎新娘如出一辙。官府派人查了许久,

都找不到死因,最后只能归咎于“邪祟作祟”。赵毅不信鬼神,

可接二连三的怪事让他不得不求助于清虚道长。清虚道长勘验现场后,

断定是“红白双煞”在作祟——红煞主喜,白煞主丧,双煞同出,怨气冲天,所到之处,

人畜皆亡。按照清虚道长的推算,红白双煞下一个目标应该是城北的一户人家,

可当他们赶过去时,却发现那户人家安然无恙,双煞的气息也消失了。循着气息追踪,

竟一路追到了这乱葬岗。“可这里除了骨头,什么都没有啊。”赵毅皱着眉,

踢了踢脚边一块露出地面的白骨。清虚道长没有说话,而是从怀里掏出一面罗盘,

仔细观察着指针的动向。罗盘上的指针疯狂地转动着,时而指向东,时而指向西,

最后竟“啪”的一声,断成了两截。清虚道长脸色骤变,猛地后退一步,惊道:“不好!

这气息……被什么东西吞噬了!”“吞噬?”赵毅愣了一下,“什么东西能吞噬煞?

”清虚道长沉声道:“煞分阴阳,红煞属阳,白煞属阴,双煞同出,阴阳相济,怨气极重,

寻常的妖魔鬼怪根本不敢靠近。能吞噬它们的,必然是比它们更强大的存在,

而且……不属于阴阳两界。”就在这时,一阵冷风从乱葬岗深处吹来,带着一股熟悉的寒意。

清虚道长猛地抬头,看向乱葬岗尽头那片漆黑的树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赵毅也感觉到了不对劲,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只见树林里缓缓走出一个人影——正是白天出现在“德顺斋”当铺的那个玄衣男人。

他依旧穿着那件纯黑的长衫,在月光下,身影显得格外单薄,

却又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的脚步依旧很轻,落在满是碎石和白骨的地面上,

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仿佛与这阴森的乱葬岗融为一体,又格格不入。“是他!

”赵毅脱口而出,他白天在延寿寺街办案时,见过这个玄衣男人,当时就觉得他不对劲,

只是没多想。清虚道长双手紧握桃木剑,身体微微颤抖,嘴里喃喃道:“玄衣无垢,

身无生气,眼无阴阳……是‘无间客’!传说中游离在生死之外的存在,连十殿阎王见了,

都要退避三舍!”“无间客?”赵毅从未听过这个名字,疑惑地看向清虚道长。

清虚道长还没来得及解释,玄衣男人就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他的目光落在清虚道长身上,

那双纯黑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却让清虚道长感到一股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他手里的桃木剑开始嗡嗡作响,剑身上的符咒竟自动燃烧起来,化作一缕青烟,

消散在空气中。“红白双煞,怨气缠身,扰阳间秩序,乱阴阳平衡。”玄衣男人开口,

声音依旧清冷低沉,“我已将其戾气炼化,此后,不会再为祸。”清虚道长愣在原地,

桃木剑从手中滑落,“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活了近百年,见过无数妖邪鬼怪,

也与不少阴差打过交道,可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对方仅仅是一句话,

就让他精心准备的符咒和法器失去了作用,甚至连反抗的念头都生不起来。

赵毅也被这诡异的场景惊呆了,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腰间的配枪,

却发现手指僵硬得不听使唤。他看着玄衣男人,忽然想起白天在当铺门口看到的情景,

终于明白周怀安为什么会那样害怕——眼前这人,根本不是人。

玄衣男人似乎没有在意他们的反应,目光转向乱葬岗深处,那里隐约有几点绿光在闪烁,

是夜间觅食的野狗。他微微抬手,掌心泛起一丝极淡的黑气,

那黑气在空中凝聚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整个乱葬岗笼罩起来。“此地名曰‘乱葬’,

阴气郁结,易生邪祟。”玄衣男人说道,“我已设下结界,此后,这里不会再滋生煞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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