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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板路被晨露浸得发亮,每一道纹路里都盛着半盏月光——昨夜的月亮是滚圆的,

像块刚揉好的糯米团,把光屑筛在青石板上,凝成了今晨的露。踩上去时,

鞋底会沾起细碎的湿意,像踩过刚晾好的棉麻衫,软乎乎的,带着点草木的腥甜。

老槐树的树冠罩住半条街,枝叶密得能藏下整个春天。最粗的那根枝桠上挂着个破鸟窝,

是去年麻雀做的,风吹过时,窝巢晃啊晃,掉下来几片干茅草,正好落在修鞋摊的木腿上。

老周的修鞋摊就支在树底下,木腿被老槐树的根须缠了三圈——根须是深褐色的,

裹着百年青苔,像奶奶织了半辈子的毛线团,绕着木腿打了个死结。 “小陆,早啊!

”老周抬头,鼻尖沾着点黑鞋油,像颗没擦干净的痣。他的手指裹着旧纱布,

是昨天锥子扎的——当时他正给张叔补胶鞋,锥子滑了,扎进拇指肚,血珠渗出来,

他咬着牙用纱布裹了,说“这点小伤,不算啥”。陆缘抱着陶壶从茶馆里出来,

壶身烫得他指尖发颤,鼻尖却沾着茉莉香——是卖花阿婆刚送的。

阿婆的茉莉筐就放在茶馆门口,竹篾编的筐子,里面堆着雪白雪白的茉莉,花瓣上还挂着露,

像刚哭完的小姑娘,睫毛上沾着泪。陆缘挑了最肥的几朵,

插在柜台的粗陶瓶里——陶瓶是去年从旧货市场淘的,瓶身裂了道缝,他用铜丝缠了三圈,

铜丝生了点绿锈,倒像给陶瓶戴了串翡翠镯子。 “阿婆说这是头茬茉莉,要我泡给你喝。

”陆缘笑着,手指划过茶馆的木柱。

木柱上刻着歪歪扭扭的字——是小豆子去年用铅笔写的“陆哥最棒”,笔印子渗进了木缝里,

像小豆子的笑脸,嵌在岁月里。陆缘用指甲刮了刮,字还在,连铅笔的铅屑都没掉。“要得!

”老周晃了晃受伤的拇指,旧纱布上渗着点淡红,“昨天那几个外乡人又来问砖,

穿得油光水滑的,领头的戴个翡翠扳指,说‘那砖我出十万买’。

我跟他们说‘那是小陆的垫脚石,不卖’,他们瞪了我半天,那眼神跟要吃了我似的,才走。

” 陆缘的手顿了顿,陶壶的温度透过掌心传过来,像爷爷的手——爷爷去世前,

也是这样握着他的手,说“小龙,这砖是我们陆家的命”。

他抬头望向院角——那块老砖就躺在那里,浑身裹着青苔,像穿了件绿绒绒的外套,

砖面有几道裂纹,是爷爷当年从老祠堂地基里挖出来时,被锄头碰的。当时爷爷蹲在地基里,

手里捧着砖,指甲缝里全是泥:“这砖守了古镇三百年,要是丢了,地脉会断,河水会干,

老槐树会枯死……” 巷口的糖画担子响起来,

是阿婆的吆喝:“糖画——糖画——老虎凤凰,甜得粘牙!”小豆子的叫声像只小麻雀,

从巷口飞过来:“阿婆我要老虎!要带芝麻眼睛的!”陆缘抬头,

看见小豆子举着糖画跑过来,校服的扣子没扣,露出里面的卡通T恤是陆缘去年给他买的,

印着皮卡丘,书包带用红绳系着——红绳是陆缘编的,昨天小豆子跑着摔了一跤,

书包带断了,陆缘用红绳给接了,说“这样就不会断了”。 “陆哥!”小豆子扑过来,

糖画戳在陆缘的胳膊上,留下道蜜色的印子。糖画的老虎尾巴沾了点灰,

是他跑的时候蹭在墙上的,“奶奶让我给你带的,说你昨天帮她搬煤球,煤球筐沉,

你胳膊都酸了。” 陆缘蹲下来,用袖口擦了擦小豆子脸上的糖渣——糖渣是金黄色的,

沾在小豆子的鼻尖上,像颗小糖粒。“你奶奶的糖画还是那么甜,”他摸出块桂花糖,

塞在小豆子手里,“下次让她给你做凤凰,比老虎还好看,尾巴要翘到天上去。

”小豆子蹦起来,桂花糖含在嘴里,甜得眼睛都弯了:“好!我要凤凰的尾巴上有七根羽毛!

”他转身跑向巷口的小朋友,糖画举得高高的,老虎的芝麻眼睛闪着光,“你们看!

陆哥给我的桂花糖!比你们的橘子糖甜!” 陆缘望着小豆子的背影,嘴角的笑还没散,

就看见墙上的老照片——是爷爷和奶奶的合影。照片挂在柜台后面的墙上,玻璃框有点模糊,

是去年下雨时淋的。爷爷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衫,领口有个补丁,

是奶奶缝的;奶奶穿着碎花裙,裙摆上沾着茉莉花瓣,是爷爷摘给她的。照片的边角卷了,

陆缘用透明胶贴了,胶痕像奶奶的皱纹,温柔地裹着时光。 “爷爷,奶奶,

今天外乡人又来问砖了。”陆缘摸着照片,轻声说,“你们放心,我会守住的。

”风掀起竹帘,裹着茉莉香飘进来,落在照片上,像奶奶的手,轻轻抚过爷爷的补丁。

周琛坐在古镇的咖啡馆里,望着窗外的忘忧茶馆。咖啡馆的窗户是落地的,

能看见陆缘蹲在门口给小豆子擦糖渣,能看见老周在修鞋摊前敲锥子,

能看见阿婆的糖画担子飘着热气。他穿件深灰色唐装,衣料是上好的桑蚕丝,领口绣着金线,

可他的脸却苍白得像张纸,嘴角带着点病态的笑——他的心脏病又犯了,刚才在咖啡馆里,

他捂着胸口蹲在地上,阿强赶紧给他拿药,药片塞进嘴里,苦得他皱眉头。“周少,

手下回报,那老板在帮王婶找猫。”阿强坐在对面,手里拿着个笔记本,

笔尖在“陆缘”两个字上画了个圈。笔记本的封皮是黑色的,

上面印着“周家机密”四个烫金字——是周长老给他的,说“把陆缘的一举一动都记下来”。

“找猫?”周琛冷笑一声,指尖敲着桌面,翡翠扳指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这扳指是他十八岁生日时,周长老送的,说“能驱邪避凶”,可它没能驱走他的心脏病。

他摸着扳指上的裂纹——是上个月和别人吵架时摔的,

当时他指着对方的鼻子骂“你算什么东西”,扳指撞在桌角,裂了道缝,像条小蛇,

爬在他的指节上。 “他倒真把自己当普通人了。”周琛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瓶子,

瓶身刻着“童血”二字,红色液体在里面晃啊晃,像刚凝固的血。“这是我花十万买的,

童男童女的血,从偏远山区弄来的。”他把瓶子扔给阿强,“晚上带几个人去,

把血涂在砖上,能引蛇。只要他被蛇咬了,灵气就会散,我就能吸到灵气——我的心脏病,

再也经不起等了。” 阿强接过瓶子,手有点抖。他想起上周在巷口,

陆缘帮他捡钱包的事——当时他急着去给周琛买咖啡,钱包掉在巷口,陆缘捡起来,

追了他半条街,说“你的钱包,里面有你妈妈的照片”。阿强的妈妈在医院里,

是周琛帮他付的医药费,所以他不得不跟着周琛干这些事,可他看着手里的瓶子,

突然觉得恶心——童血的气味透过玻璃渗出来,像铁锈加腐肉,闻着让人想吐。 “周少,

这样会不会太狠了?”阿强小声说,“那老板看着挺和善的,

上次还帮我捡过钱包……” “和善?”周琛的脸扭曲起来,指节捏得发白,

胸口的疼痛又涌上来,他捂着胸口,额头上全是汗,“要是他把砖交出来,我会比谁都和善!

可他不肯!不肯!”他抓起桌上的咖啡杯,摔在地上,玻璃碎片溅得到处都是,“快去!

别让我失望!” 夜里的风有点凉,陆缘坐在茶馆的门槛上,抱着陶壶,望着天上的月亮。

月亮还是滚圆的,像块刚蒸好的糯米糕,洒下的光比昨晚更软,裹着茶馆的竹帘,

裹着院中的枣树,裹着他腿上的***。 ***是王婶的老花猫,昨天晚上跑丢了,

躲在老祠堂后面的草堆里。陆缘刚才去找它,看见它缩在草堆里,身上沾着草屑,

尾巴卷成个毛球,像团小棉花。他蹲下来,轻声说“***,回家了”,***才慢慢爬出来,

蹭他的手——***的爪子很软,像奶奶织的毛线手套。 “***,以后别跑丢了。

”陆缘摸着***的头,从口袋里掏出条小鱼干——是巷口鱼摊老板送的,说“给***吃,

补身子”。***闻着鱼干的香味,凑过来,用舌头舔了舔陆缘的手,然后叼着鱼干,

蹲在他腿上吃起来,尾巴晃啊晃,扫过他的手背,痒得他笑。突然,

他闻到股腥气——像铁锈加腐肉,从院角飘过来。他放下***,站起来,走到院角,

用手电筒照了照——十几条蛇正往砖边爬,身上涂着红色的液体,鳞片反光,像穿了件血衣。

蛇的种类很多,有乌梢蛇身上有黑色的条纹,有腹链蛇肚子上有白色的花纹,

还有条赤练蛇身上有红色的斑点,它们吐着信子,往砖边凑,像被什么吸引着。

“周琛,你还真下得去手。”陆缘笑着,从口袋里掏出片茉莉花瓣——是早上阿婆送的,

还带着香气,花瓣上沾着点露,像颗小珍珠。他轻轻一吹,花瓣飘到蛇群里,

瞬间变成一团火焰——火焰是淡紫色的,像裹了层茉莉香,

蛇群吓得四处逃窜:有的钻进草堆,草叶被压得“沙沙”响;有的掉进水池,

溅起的水花打湿了陆缘的裤脚;有的撞在院中的枣树上,枣子掉下来,砸在地上,

发出“咚”的声音。 “谁?”阿强的声音从墙根传来,带着点抖。陆缘用手电筒照过去,

看见阿强和几个手下——他们穿着黑色运动服,戴着手套,脸上戴着口罩,只露出眼睛。

阿强的手里拿着个手电筒,光晃到陆缘的脸上,他眯起眼,看见阿强的眼睛里全是恐惧。

“阿强?是你?”陆缘认出了阿强的声音——上周在巷口,阿强的声音就是这样,

带着点急,“你怎么来了?” 阿强的口罩掉下来,露出苍白的脸,他的手抖得厉害,

手电筒的光晃来晃去:“你、你怎么没被蛇咬?那童血……是童男童女的血,

能引蛇……” “童血?”陆缘皱起眉头,“周琛居然用这种邪法?”他靠在廊柱上,

喝了口陶壶里的茶——是桂花茶,甜津津的,“阿强,你跟着周琛这么久,

难道不知道童血是邪物?会遭天谴的。” “我、我没办法……”阿强的眼泪掉下来,

“我妈妈在医院里,是周少帮我付的医药费……我不得不干……” 陆缘看着阿强,

想起上周帮他捡钱包的事——当时阿强的钱包里有张照片,是个中年女人,穿着病号服,

笑着比耶。他叹了口气,指尖对着阿强的裤脚点了点——一条乌梢蛇爬上来,

缠在阿强的腿上,阿强尖叫着跳起来,摔在地上,手下的人赶紧扶他,有的甚至往后退,

想跑。 “回去告诉周琛。”陆缘说,声音里带着点冷,“蛇是通灵性的,不会咬好人。

还有,下次别用童血,太脏。” 阿强连滚带爬地走了,手下的人跟着他,

有的手里还拿着撬棍,可他们不敢回头,怕陆缘再放出蛇来。陆缘望着他们的背影,

轻声说:“爷爷,我守住了。”院角的砖缝里冒出一丝雾气,绕着他的手指转了圈,

像在回应。 风掀起竹帘,裹着茉莉香飘进来,落在陆缘的脚边。***蹲在他的腿上,

已经吃完了小鱼干,正舔他的手。月亮还是滚圆的,洒下的光比昨晚更软,裹着茶馆的竹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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