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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末的风裹着热浪撞在车窗上,又弹回来,卷得副驾上的课本页脚轻轻颤动。

我盯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香樟树影,指尖无意识地抠着书包带——书包侧兜露着半只手机,

屏幕暗着,却像藏了颗随时会炸的小炸弹。“微微,到了市重点可得好好学,

爸妈托了多少关系才把你塞进去的。”驾驶座上的妈妈又开始念叨,

手指在方向盘上敲出焦虑的节奏,“听说你们班那个江澈,去年数学竞赛拿了省一,

你多跟人家学学,别总抱着手机玩游戏。”我“嗯”了一声,目光却飘回手机上。

锁屏是游戏《江湖令》的截图,***控的角色细雨微微穿着粉白相间的古风裙,

靠在玄色长袍的一川烟雨身边,头顶两个并排的情侣ID闪着暖光。

这是我们结情缘那天截的图,存了快两年。一川烟雨是沈清,我的网恋老公。

认识**年,我们一起刷过凌晨三点的副本,一起扛过帮派战的逆风局,

他会在***作失误被骂时,用清泠泠的声音帮我怼回去,也会在我考砸了难过时,

陪我在游戏里的桃花树下挂着机,听我絮絮叨叨说半天。可我从没问过他的现实名字,

也没敢要过照片。就像他从不过问我的学校和生活,我们默契地守着“游戏是游戏,

现实是现实”的边界——直到今天,我要转去的市重点高一1班,

妈妈口中的“省一学霸”,叫江澈。车子停在学校门口时,热浪更盛了。

门卫室的吊扇转得慢悠悠,蝉鸣声铺天盖地,把“市第一中学”的校牌衬得格外严肃。

我抱着一摞新领的教材,跟在班主任身后往教学楼走,塑料文件夹边缘硌得胳膊生疼,

手心却全是汗。“你们班空位不多,就剩江澈旁边那个了。

”班主任是个戴黑框眼镜的中年女人,声音黏得像夏天化了一半的牛奶糖,

裹着粉笔灰的味道飘过来,“江澈这孩子聪明是聪明,就是话少,你多主动点,

有不懂的就问他。”我“嗯”了一声,脚步却顿了顿。走廊尽头的教室门开着,

阳光从窗户漏进去,落在靠窗那组倒数第二排——空位旁的男生正低头写着什么,

白衬衫的袖口挽到小臂,冷白皮肤下青色血管隐约跳着,捏着笔的手稳得像定住了。是江澈。

昨天在市重点的贴吧里刷到过这个名字,飘红的hot帖盖了一千两百多层楼。

***的照片糊得只剩个清瘦轮廓,

底下却全是“江神侧脸杀”“数学竞赛满分大佬”“校草能不能笑一个”的嚎叫。

真见了本人,才知道照片多敷衍——他的睫毛很长,阳光落在上面,投下一小片浅影,

鼻梁线条利落,连下颌线都绷得像精心设计过,整个人像块冷玉,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劲儿。

和我这种靠父母托关系、踩着分数线才挤进来的转校生,像活在两个次元。

班主任把我领进教室时,下课铃刚响。吵嚷声瞬间安静下来,几十道目光“唰”地掠过来,

轻得像羽毛,却带着细碎的探究,最后全钉在我身上。我攥着教材的手指更紧了,

文件夹上的标签纸被汗浸湿了一角。“这是新转来的林微微,以后就坐江澈旁边。

”班主任指了指那个空位,又转向江澈,语气软了点,“江澈,多照顾下新同学。

”江澈没抬头,只是笔尖顿了顿,又继续在草稿纸上写着什么,

密密麻麻的物理公式铺了半页纸,数字都透着股拒人千里的劲儿。周围传来低低的窃笑声,

前排的短发女生回头冲我挤了挤眼,嘴型比着“别怕,他对谁都这样”。

我硬着头皮沿着过道挪过去,塑料椅子拖开时发出“刺啦”一声,

在突然安静的教室里格外刺耳。我尽量放轻动作,把教材一本本塞进桌肚。

桌肚里留着前主人的半块橡皮,印着小熊图案,还有张折得整齐的便利贴,

写着“江澈别总刷题,记得吃饭”——字迹软乎乎的,

跟旁边江澈那本封面磨白的笔记本放在一起,怎么看都违和。看样子是没敢给出去。

“叮铃铃”的上课铃响了,数学老师抱着教案走进来,

粉笔在黑板上划过的声音像指甲刮过玻璃。我摊开笔记本,

却怎么也跟不上老师的节奏——之前学校的进度比市重点慢了半章,

老师嘴里的“拉格朗日中值定理”,我连听都没听过。笔尖在纸上戳出一个个小坑,

我下意识往旁边瞟——江澈的笔记本字迹锋利,连小数点都标得规规矩矩,

例题旁边还画着小小的辅助线示意图。我刚瞄到“构造辅助函数”那行字,

他就像有感应似的,面无表情地翻过了页,纸页摩擦的声音轻得像警告。我赶紧收回目光,

假装认真听讲,耳朵却热得发烫。原来学霸的世界,这么“排外”吗。好不容易熬到课间,

教室里瞬间炸了锅。前排的短发女生转过来,笑着递了颗草莓糖:“我叫苏晓,

你叫林微微是吧?刚才看你数学跟不上,要不要借我笔记?”“谢谢。”我接过糖,

剥开糖纸塞进嘴里,甜意稍微冲淡了点窘迫。“不用谢,以后有不懂的也可以问我,

虽然我没江澈厉害,但基础题还是没问题的。”苏晓眨了眨眼,又压低声音,

“不过江澈虽然冷,人挺好的,上次我物理考砸了,他还偷偷给我写了解题思路。

”我往江澈那边看了一眼,他正靠在椅背上,手里拿着本竞赛题集,阳光落在他脸上,

把他的轮廓衬得更冷了。他好像没听见我们的对话,只是指尖无意识地转着笔,

笔杆在阳光下闪着冷光。苏晓还在跟我聊学校的事,说食堂三楼的糖醋排骨最好吃,

说每周三下午有社团活动,问我要不要一起去动漫社。我正想回答,

就看见江澈拿起桌角的保温杯起身出去了,背影挺拔得像棵白杨树,

没给周围任何人一个眼神。“看吧,他就这样,跟个冰山似的。”苏晓撇撇嘴,又凑过来,

“不过你知道吗?学校贴吧里说,江澈游戏也玩得超厉害,好像是《江湖令》里的大神,

就是不知道ID是什么。”我捏着糖纸的手指顿了顿,心脏“咚”地跳了一下。《江湖令》?

午休铃响的时候,我已经快被数学卷子逼哭了。苏晓拉着我去食堂,

我却借口“还有题没写完”留了下来。教室里很快空了大半,

只剩几个埋首刷题的和趴在桌上补觉的。阳光晒得桌面发烫,空气中浮着细小的尘埃,

暖得让人犯困。我摸出手机插上耳机,

身体下意识往墙壁侧了侧——这是我坚持了三年的习惯,只有在游戏里,

我才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登录界面跳出来,一川烟雨的头像亮着,

旁边还挂着个“在线”的小绿点。几乎是刚登录,屏幕就弹出一个组队邀请,

发送者正是一川烟雨。我点了接受,聊天框立刻发来一条信息,

提示音透过电流滤掉了杂质,敲在耳膜上有点痒:“来了?今天比平时晚了二十分钟,

被老师留堂了?”“别提了,转学第一天就踩雷。”我正烦着呢,并未多想地朝他抱怨,

“新同桌是个超级大冰山,超级装,一上午没跟我说过话,老师让他照顾我,他连头都没抬,

好像跟我呼吸同一片空气都嫌脏……还是老公你好,会陪我吐槽。”这话我天天说,

顺嘴得很,指尖没多想就点了发送。沈清不知道在干什么,

过了会儿才有提示音响起:“别气,新环境都这样,慢慢就好了。”“可他真的好装啊,

上课我瞄了眼他的笔记,他立马就翻页了,生怕我抄似的。”我继续抱怨,

手指在屏幕上戳着,操控细雨微微跟在一川烟雨身后。突然——“叮咚。

”一声极其清脆、我和一川烟雨一起设置的专属提示音,从旁边江澈的桌面上,

无比清晰地炸响!我全身的血液“轰”地一下涌到天灵盖,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

骤停了一秒。游戏里的声音还在继续,可我已经听不清了,

只剩下那声提示音在耳边反复回荡。猛地扭头看去——江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他站在座位旁,身体微侧,左手拿着本封皮印着球星的篮球杂志,

而他的手机就那么大剌剌地放在桌面上,屏幕亮着,显然刚才正在用。那声提示音太特别,

他自己也愣了一下,下意识低头看向手机屏幕。时间像是被按下了慢放键,

每一秒都长得让人窒息。他明显有些疑惑,然后视线聚焦在了我手机画面上,不动了。

而我眼睁睁看着他手机屏幕上弹出的游戏对话框,

顶头是两个并排的情侣ID——细雨微微和一川烟雨,下面那条鲜红的未读信息,

赫然就是我刚发出去的那句抱怨。细雨微微是我的游戏ID,一川烟雨是沈清的。

全世界的声音好像都被抽走了,只剩我鼓膜里疯狂擂动的心跳,

“咚、咚、咚”撞得胸口生疼。脖子像生了锈的齿轮,一顿一顿地往上抬,

正好对上江澈的视线。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眼底飞快掠过一丝极淡的讶异,快得像错觉。

那双眼睛很黑,像浸在寒潭里的墨玉,此刻正清清楚楚映出我僵在原地、魂飞魄散的蠢样子。

他的指尖还按在篮球杂志的封面上,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目光却牢牢锁着我,

那眼神像在审视一道步骤出错的证明题,冷静得近乎残忍。我猛地弹起来,

后背“哐当”撞在椅背上,疼得龇牙咧嘴也顾不上,手忙脚乱扯掉耳机线,

手机屏幕烫得像烧红的铁块。“我、我去洗手间!”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

干涩得像砂纸磨过木头。不等他回应,我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往教室后门冲,

差点带倒墙角的扫把。走廊的风灌进衣领,稍微吹散了点浑身的滚烫。

我躲进楼梯拐角的女卫生间,“砰”地关上隔间门,背死死抵着冰凉的门板,大口大口喘气。

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手抖得连手机都握不住。游戏界面还开着,

一川烟雨的头像亮着,没退。一条新消息跳出来,只有一个问号:?像一枚炸弹,

在我脑子里轰然引爆。是他。江澈就是一川烟雨。

那个在游戏里会耐心教我走位、陪我刷副本到凌晨三点、会叫我“小傻瓜”的“老公”,

现实里竟是这个冷得像块冰、一上午没拿正眼瞧过我的同桌?手机又震了一下,

一川烟雨发来:“跑什么。”不是问句,是平铺直叙的短句,连标点都透着股冷淡。

我手指颤抖着点开输入框,脑子里乱成一锅煮沸的粥。羞耻、尴尬、震惊,

还有一丝被“欺骗”的荒谬感搅在一起,几乎让我窒息。我想质问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又想道歉“不该说你装”,指尖悬了半天,却一个字都敲不出来。

隔间外传来水流哗哗的声音,两个女生在讨论下午的篮球赛:“听说江澈今天要上,

上次他崴的脚应该好了吧?”“肯定好了,不然三班怎么敢跟我们班叫板?

”她们的声音那么日常,衬得我这边的处境像个拙劣的玩笑。我不知道在隔间里躲了多久,

直到午休结束的预备铃尖锐地响起,才不得不磨磨蹭蹭拧开门。用冷水狠狠冲了把脸,

水珠顺着发梢滴下来,冰得我一激灵。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眼底带着慌,

额前的碎发被打湿,贴在皮肤上,像个刚闯了祸的逃犯。一步一步挪***室门口,

腿像灌了铅。从后门看进去,江澈已经坐在位置上了,姿势没什么变化,

依旧挺直脊背看着窗外,手里拿着那本篮球杂志,侧脸线条冷得利落。

他的手机安静地躺在桌角,屏幕是暗的,好像午休时那场石破天惊的对峙,

只是我压力过大产生的幻觉。“如果他不提,是不是就能当没事发生?

”我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屏住呼吸走过去,尽量轻地拉开椅子。刚坐下,

旁边就传来一道平静无波的声音,不高,却精准地钻进我耳朵:“装?”一个字,像根冰针,

扎得我脸颊发烫。我浑身一僵,血液瞬间冻住,连呼吸都忘了。

他目光还落在窗外的香樟树上,指尖捻着杂志的页脚,慢悠悠翻了一页。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手上,把他的指节衬得更白了。他好像只是随口问了句,

却让我恨不得当场钻进桌肚里,连带着早上吃的草莓糖都变得发苦。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张了张嘴,声音细得像蚊子叫,“我就是……有点紧张,

说错话了。”江澈没回应,只是转了转笔,笔杆在桌面上敲出轻微的声响,节奏缓慢,

却像敲在我心上。我不敢再说话,把头埋得更低,盯着自己磨得发白的帆布鞋鞋尖,

连课本都不敢翻开。一下午的课我上得魂不守舍。

数学老师讲的函数图像、英语老师念的完形填空,全变成了耳边风。

我全程保持着僵硬的坐姿,目不斜视,只用余光偷偷关注着旁边的动静——江澈听得很认真,

偶尔低头记笔记,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很轻,

偶尔会抬手扶一下眼镜——我也是才发现他上课会戴细框眼镜,除此之外,

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物理课快结束时,老师布置了道随堂测验题,让同桌互相批改。

我盯着题目看了半天,连受力分析图都画不出来,急得手心冒汗。江澈就坐在旁边,

可我也不敢转头,我怕他又觉得我“抄”。突然,一张草稿纸轻轻推到了我这边。

我愣了一下,抬头看江澈,他却没看我,依旧盯着自己的卷子,只是指尖在草稿纸上点了点。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上面画着个简单的受力分析图,标了个“摩擦力方向”的箭头,

旁边还写了个小小的“g=9.8”。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赶紧低下头,

照着他的提示写起来。笔尖在纸上划得飞快,等我写完时,下课铃正好响了。我想跟他道谢,

刚开口说“江澈,刚才……”,他就拿起保温杯起身出了教室,留给我一个挺拔的背影,

连个眼神都没给。“又是这样。”我撇撇嘴,这人真是有够冷漠的。放学铃终于响了,

我几乎是弹射起步,把课本胡乱塞进书包,低着头就想往外冲。我怕再跟江澈独处,

怕他再提起午休的事,更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问出那些蠢问题。“林微微。”清冷的声线,

连名带姓,像根绳子缠住了我的脚踝。我脚步钉在原地,脊椎一寸寸僵掉,

连书包带从肩上滑下来都没察觉。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转过身——江澈已经收拾好了书包,

单肩挎着,站在那儿看我。夕阳的光线从他身后的窗户落进来,

给他周身镀了层毛茸茸的金边,却没软化半分疏离。他的头发被夕阳染成了浅棕色,

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看起来比平时柔和了点。他没什么表情,

只是朝我伸出手,掌心向上,手指修长干净,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手机。”他说。

我脑子懵了一下,下意识抱紧书包,警惕地看着他:“……干嘛?”“游戏,”他言简意赅,

视线落在我紧抓书包带的手指上,“情侣任务,还没做。”“……”我看着他摊开的手,

又看看他毫无波澜的脸,荒谬感再次席卷而来。

他好像完全没觉得“网恋对象竟是同桌”有多尴尬,只惦记着游戏里的日常任务。见我没动,

他眉梢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像是有点不耐:“快点,晚上还有帮派联赛。

”他的声音还是那个调调,命令式的,不容置疑,却奇异地让我没法拒绝。

被这理直气壮的态度震慑到,我鬼使神差地,真的慢吞吞摸出手机,解了锁递过去。

他接过时,指尖不小心碰到我的指腹,冰凉的触感像电流,我猛地缩回手,

指尖却还残留着他的温度。他没在意,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点了几下,操作熟练得刺眼。

我偷偷瞄了一眼,看到他点开情侣任务界面,操控着两个角色完成了“并肩看风景”的任务,

还领了系统送的“同心结”道具。游戏背景音短暂地响了一下,又被他按灭。

然后他把手机递还给我,界面停留在任务完成的提示框上。“联赛七点开始,别迟到。

”他说完,没再多说半个字,转身就走。我站在原地,握着那部还残留着他指尖温度的手机,

看着他的背影混入放学的人流,直到再也看不见,才缓过神来——这到底,算什么?回到家,

我把自己摔进床上,盯着天花板发了半小时呆。手机屏幕亮了又暗,

一川烟雨的头像一直亮着,却没再发消息。我鼓起勇气点开游戏,刚上线,

就收到了他的组队邀请。手指悬空半天,还是点了接受。白天在学校里我们不会开语音,

但回家之后一般都是会语音交流的,但今天……我咬了咬牙,还是点开了语音。

耳麦里安静了片刻,传来他熟悉的声音,透过电流,似乎和白天那冷冰冰的质感微妙地不同,

学校里还没感觉出来,现在一听真是一个人的声音,

但游戏里的语气是那种惯常的、带着点懒散的调子:“发什么呆?副本门口,进队。

”我深吸一口气,戴上耳机,手指机械地操作着细雨微微跟在一川烟雨后面跑图。

打怪、捡装备、做日常,全程沉默。他指挥依旧简洁准确,操作行云流水,

连我不小心引到小怪时,也只是淡淡说一句“躲后面,我来清”,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可我却没法像平时那样放松。我总觉得耳麦里的声音和白天江澈的声音重合在一起,

那些温柔的安抚,好像都变成了他刻意装出来的样子。我甚至不敢说话,

只能用打字跟他交流,连“老公”都不敢叫了。直到最后一个副本打完,站在结算界面,

我看着屏幕里并肩站立的两个角色——我的细雨微微穿了件粉色的古风裙,

他的一川烟雨是玄色长袍,头顶的情侣ID闪着光,终于忍不住,

在对话框里敲字:那个……今天下午的事……一川烟雨回得很快: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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