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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腔里的空气被一丝丝挤榨殆尽,眼前已经开始发黑,泛起恶心又炫目的五彩光点。

颈骨在哀鸣,下一秒就要碎裂的脆响,清晰得令人头皮发麻。我艰难地聚焦,

对上那双近在咫尺的眼。深邃,寒凉,裹挟着万年不化的厌弃和一丝……习以为常的嘲弄。

夜宸,这个世界的天之骄子,注定要踩着我这块恶毒垫脚石登顶仙途的男主,

正用他那只曾被我称赞过如玉修长的手,死死掐着我的喉咙。“苏淼,”他开口,声音淬冰,

带着慢条斯理的残忍,“这次,又想玩什么把戏?”熟悉的台词。按照“剧本”,

我此刻应该用尽最后力气,露出最怨毒又不甘的眼神,咒骂他不得好死,然后用我的死,

成为他心镜最后一缕需要斩断的尘缘,助他道法圆满。我演过很多次了。轻车熟路。

缺氧让思维变得粘稠而缓慢,可某种尖锐的刺痛感,却猛地凿开了混沌的识海最深处!

不是第一次。这不是第一次死在他手上!纷乱的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流,

轰然冲撞进每一寸思绪!——第一世,我是骄纵跋扈、痴缠他的小师妹,

因嫉妒他多看了旁的女修一眼,便设计陷害,最终被他“正当防卫”,一掌击毙于论剑台。

——第三百次,我是潜入他身边、奉命取他性命的妖族细作,身份败露,

被他一道剑气绞碎心脉,血染碧落海。——第七千二百次,我是被他从魔窟救出的孤女,

却恩将仇报,在他破境关键时背后捅刀,被他护体罡气反震,浑身骨骼尽碎而亡。

……欺辱、背叛、谋杀、死遁……花样翻新,层出不穷。

目的只有一个:成为他无情道上的磨刀石,用我的“恶毒”和“死亡”,反复锤炼他的道心。

而每一次死亡,都不是终结。眼睛一闭一睁,情节重置,

我又会“穿”成某个与他敌对、注定被他亲手了结的角色,身份各异,

但核心不变——用生命演绎恶毒,成就他的辉煌。整整……九千九百九十九次!

“呃……”喉间的压力又重了一分,死亡的阴影切实笼罩下来。但这一次,

带来的不再是恐惧或绝望,而是积压了万载、足以焚天灭地的暴怒和恶心!够了!

这操蛋的循环!这该死的情节!还有幕后那双看着这一切、操纵这一切的眼睛!

夜宸显然误解了我喉间溢出的那声破碎音调,他唇角勾起的弧度越发冰冷,

带着一种俯瞰跳梁小丑的高高在上:“求饶?苏淼,你的把戏永远这么……”话未说完。

他看见了我的眼睛。然后,他眸中那抹惯常的、洞悉一切的嘲弄,瞬间凝固。因为我笑了。

嘴角竭力向上扯开,一个扭曲又疯狂至极的弧度。配合着因窒息而泛紫的脸色和暴突的眼球,

想必诡异恐怖至极。我用尽最后一丝能调动的气力,抬起了手。手中,

握着一把淬毒的匕首——原主准备用来暗算他,却连他衣角都没碰到的那把废铁。

夜宸眼神一厉,掐着我脖子的手更紧,另一只手蕴起灵光,就要捏碎我的腕骨。

但他慢了一刹。那匕首没有刺向他。寒光一闪,精准无比地、狠狠地捅进了我自己的心口!

噗嗤——利刃没入皮肉的声音,沉闷得令人牙酸。剧痛炸开,鲜血汹涌而出,迅速染透前襟,

温热的液体顺着衣物流下,滴落在冰冷的白玉地面上,嗒,嗒。夜宸脸上那冰封般的表情,

终于裂开了一道缝。错愕,难以置信,以及一丝彻底脱离掌控的茫然。

他下意识松开了掐着我脖子的手。新鲜空气涌入火烧火燎的喉管,我剧烈地咳嗽起来,

每一下都牵扯着心口的伤,痛得眼前发黑,却笑得更加畅快,更加癫狂。身体软倒下去,

被他无意识松开的手没能拉住。重重摔在冷硬的地面上,我能感觉到生命正在飞速流失。

我望着殿顶绘着的繁复祥云仙鹤图案,视线开始模糊涣散,声音嘶哑,

……夜宸……仙君……”“本、次……循环……体验……”“已、结、束——”最后三个字,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用尽了我最后的气力,带着滔天的怨毒和快意。话音落下的瞬间。

世界,静止了。夜宸脸上那罕见的、未曾掩饰的震惊表情,定格在那里。

殿外被风吹拂的婆娑树影,定格在那里。半空中扬起的尘埃,定格在那里。

连从我心口淌出的血,都停滞在了流动的刹那。万籁俱寂。

一种超越一切理解的、庞大的“寂静”降临了。然后——咔嚓。以我为中心,

这片凝固的空间,这片华丽的殿宇,这片浩瀚的玄幻世界,如同被重锤击中的琉璃,

表面浮现出无数道蛛网般的裂痕!裂痕疯狂蔓延,瞬间布满了视野所及的一切!

天空、大地、宫殿、云彩、定格的夜宸……所有的一切,都在碎裂!没有声音,

只有极致毁灭的静默景象。裂痕之后,是无尽的、旋转的、深邃的虚无。这个世界,

正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崩解,湮灭!而我,躺在这崩毁的核心,感受着意识抽离身体,

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感席卷而来。终于……结束了。这永无止境的折磨。

在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我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意念,猛地投向那崩碎的天空裂口之后!

我看到了。在那飞速消散的虚无碎片之后,有一张脸。

一张模糊不清、却足以判断其年轻俊美的男性脸庞。此刻,那张脸上,

所有运筹帷幄的从容、所有玩弄众生的淡漠,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极致的惊骇,

和一种计划被彻底粉碎、超出所有预料的……震怒!……黑暗。

温暖、粘稠、无边无际的黑暗。像是回到了生命最初的母体,又像是沉入了永眠的黑甜乡。

没有痛楚,没有循环,没有必须扮演的恶毒女配,也没有夜宸那双冰冷厌弃的眼。

意识像一缕轻烟,飘荡在虚无里。万载的折磨,万次的死亡,

那积攒下来的足以逼疯任何存在的疲惫和创伤,在这片绝对的黑暗里,

似乎正在被缓慢地抚平,安抚。就这样沉睡下去,似乎也不错。彻底解脱。

可是……那张于世界崩碎瞬间惊鸿一瞥的、写满惊骇与震怒的脸,却像一枚烧红的烙铁,

烫穿了这试图安抚她的黑暗。凭什么?凭什么她就要承受这万世之苦?

凭什么他就能高高在上地操纵一切,将她和夜宸都当做提线木偶?如今循环打破,

他想就此算了吗?休想!强烈的恨意与不甘,如同最炽烈的毒火,

猛地从即将沉沦的意识深处爆燃而起!不!不能就这么结束!她要知道真相!要知道是谁!

为什么!她要……报仇!嗡——意念骤起的刹那,周围的黑暗仿佛被投入巨石的湖面,

剧烈荡漾起来!温暖粘稠的感觉急速退去,一种冰冷的、机械的触感开始包裹她的感知。

警告:核心能量异常流失……稳定场失效……错误!错误!

尝试重启……重启失败……执行紧急脱离程序……断断续续、毫无情绪的冰冷机械音,

像是损坏的留声机,刺耳地响在意识的最边缘。紧接着,

一股强大的、无法抗拒的吸力从黑暗的某个方向传来!她的意识,像一片被卷入漩涡的叶子,

猛地被拉扯过去!……猛地睁开眼!剧烈的光线刺入,让她下意识地眯起了眼,

泪水瞬间分泌。适应了好一会儿,视野才逐渐清晰。

入眼的不再是古色古香、仙气缭绕的殿宇,

而是一片纯白——纯白的、散发着柔和微光的弧形墙壁和天花板,简洁,冰冷,

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身体的感觉也回来了。她正躺在一个类似休眠舱的装置里,

身下是柔软贴合人体的支撑材料,透明的舱盖已经无声滑开。心口不再疼痛,

脖颈也没有被掐扼的窒息感。她下意识地抬手,摸向自己的胸口。

触手是某种柔软材质的衣物,完好无损,没有匕首,也没有血窟窿。所以……出来了?

真的从那个循环世界里……出来了?她撑着身体,有些僵硬地、缓慢地从休眠舱里坐起身。

环顾四周。这是一个不算太大的房间,除了她身下的这个休眠舱,

旁边还有几个同样型号的舱体,但舱盖紧闭,看不到里面是否有人。

房间里只有仪器运行时极其低微的嗡鸣,以及她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清洁过度的、带着淡淡臭氧的味道。这里就是幕后之地?

那个操纵者所在的地方?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纤细、白皙,指甲修剪得很干净。

这不是“苏淼”的手,也不是她经历过的那万千身份中任何一具身体的手。

这是……她自己的身体?真实的……身体?这个认知,

让她的心脏后知后觉地、剧烈地跳动起来。她尝试调动力量,体内却空空如也。没有灵力,

没有魔元,没有任何超凡的力量。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身体,

甚至因为刚刚“醒来”而有些虚弱乏力。她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涌入肺腑,

带来一种真实的刺痛感。她扶着休眠舱的边缘,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双腿有些发软,

但勉强能够站立。她朝着不远处那扇紧闭的、似乎是门的方向,一步步挪去。

脚下是冰凉的、类似金属的地板。走到门边,门上没有明显的把手,

只有一个淡淡的蓝色光晕区域。她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指,试探性地触碰了一下那片光晕。

“嗤——”一声轻响,门无声地向一侧滑开。门外的景象,映入眼帘。

是一条同样纯白的、明亮的走廊,延伸向远方,看不到尽头。走廊两侧,

是一个又一个类似的房间门。寂静无声。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鼓起勇气,

迈步走了出去。走廊很长,她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一步一步,

脚步声被吸收得干干净净,更衬得这片空间死寂得可怕。她随机选择了一个房间,

再次用门口的光晕区域打开了门。里面……依旧是休眠舱。舱盖透明,她能清晰地看到,

里面躺着一个人。一个年轻的男人,闭着眼,面容安详,像是陷入了沉睡。

他穿着和她身上类似的白色柔软衣物。他的五官……有些眼熟。她蹙眉细看,心脏猛地一抽!

这人……长得竟有三分像夜宸!不是那种一模一样的像,而是某种神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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