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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嫁给了完美男神,住进了五百平豪宅。可新婚夜起,门外总在半夜响起催命门铃。猫眼里,

那个白裙红指甲的女人,正对着我笑。我吓得发抖,

丈夫却把我搂进怀里温柔低语:“别报警,是幻觉。

”直到我亲手凿开家里那面锁死的墙——一具裹着水泥的干尸,赫然出现在我眼前!

而他正端着每晚必喝的牛奶,温柔依旧:“乖,喝了好好睡。”真相撕裂时,我才惊觉,

每晚睡在我枕边的,究竟是爱人,还是穷凶极恶的鬼?

1.躲在门外的女主人心跳声大得像打鼓,在死寂的消防楼道里,砰砰作响。我,付绅一,

正像个贼一样,蜷缩在自家五百平豪宅的门外。讽刺吗?我也觉得。这门里头,

是能俯瞰半个城市天际线的顶级豪宅,我新郎丁皓送的结婚礼物。光鲜,奢华,

无数人做梦都梦不到的地方。可现在,我宁愿蹲在这吃灰喂蚊子,也不敢进去。

全是因为那个“点”。半夜十二点,准时得跟原子钟一样。那玩意儿准来。

手机屏突然幽幽亮起,吓我一跳。灵犀:检测到您心率失常,皮质醇水平急剧升高。

建议:缓慢深呼吸,或启动住宅紧急联系协议?几乎是同时,另一条消息弹出来。

墨羽:哇靠!绅一你心跳快炸了!***!别慌,我刚黑进……啊不是,

刚下载了市政监控权限和热成像感知!牛不牛逼?要不要哥们儿给你看看楼道里到底有啥?

看着这一冷一热的两个AI助理,我差点哭出来。灵犀和墨羽,我公司研发的宝贝,

本是我测试产品的工具,现在倒成了我唯一的靠山。“嘘…”我对着手机气声说,

嗓子眼发干,“她…快来了。”灵犀:基于过往数据,

异常活动预计持续15-30分钟。您当前隐蔽点安全系数87%。保持静止。

墨羽:憋屈!要我说,直接干!我还能加载个近身格斗模块,免费的!

我没理墨羽的疯话,耳朵死死贴着冰冷的防火门。恐惧像冰水,从我头顶浇下来,

冻僵了四肢百骸。这一切,都得从三个月前,那场号称全城最奢华的婚礼说起。

2.新婚夜的催命铃我嫁给了丁皓。对,就是那个皓星集团的CEO,

常年在财经杂志封面上对你微笑的完美男人。英俊,多金,温柔体贴到让你觉得不真实。

这栋“云顶之上”的顶层豪宅,就是他给的新婚惊喜。全景落地窗,智能家居,

私人泳池…所有女人梦想的一切,我触手可及。我以为我踩在了云端。直到新婚夜。

凌晨的甜蜜气息还没散,一阵尖锐、急促、完全不讲理的门***,像把电钻一样钻进耳朵。

丁皓的手臂,瞬间箍紧我,力道大得发疼。“别管。”他声音发沉,

带着一种我没听过的紧绷,“按错了。”可那门铃疯了似的响,一声追着一声,

在空旷的房子里撞出回音,瘆得人头皮发麻。“万一有急事呢?”我挣开他,心下奇怪,

趿拉着拖鞋去玄关。猫眼外,楼道感应灯昏黄。一个模糊的白色影子,

正飞快地飘过楼道尽头,像团惨白的雾。“看,没人。”丁皓不知何时贴在我身后,

手搭上我的肩,掌心一片湿冷。“说了是喝醉走错了。”他还在笑,可那笑容僵硬,

眼底深处有什么东西在躲闪。那不是烦躁,是害怕。我在他眼里看到了真真切切的恐惧。

第二天,他就以“欧洲突发并购案”为由,拎着行李匆匆走了。蜜月?呵,

比不上他的生意重要。巨大的房子,瞬间只剩下我一个人。3.猫眼里的红指甲空。太大了,

太空了。安静得能听见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我忍不住想起那些关于他前妻,徐芝兰的传闻。

一个美得像画,却神秘得像谜的女人。五年前,和丁皓离婚后,就人间蒸发了。而家里,

那间永远锁着的客房,丁皓明令禁止我靠近的禁区。他说,里面全是她的旧物,

是他不愿触碰的伤疤。他说这话时,眼神哀伤,我当时心疼还来不及。

直到…深夜那催命门铃又响了。这次我学了乖,提前屏住呼吸,整个人贴在门上,

眼睛死死怼在猫眼上。来了!真来了!一个穿着惨白长裙的女人!头发又长又黑,

海藻似的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白得发青的下巴。她垂着的手…那双手瘦得见骨,

苍白得像石膏。最扎眼的,是那十根手指指甲——涂着鲜红欲滴的指甲油,

像刚刚掐破了什么,在昏黄灯光下泛着诡异油腻的光!她正用那红得吓人的长指甲,一下,

一下,戳着我家的门铃按钮!“呃!”我吓得猛吸一口冷气,后背狠狠撞在玄关柜上,

疼得钻心。冷汗瞬间湿透了睡袍。我连滚带爬冲进厨房,摸到一把冰冷的水果刀攥手里,

才找回一点胆子。鬼?妈的,是鬼我也得捅你两刀再说!我抖得不像话,一步步挪回门后,

心脏快从嗓子眼跳出来。再次凑近猫眼——外面,空了。只有感应灯熄灭前,

残留的那一点让人毛骨悚然的余味。4.“不能报警!”丁皓提前回来了。风尘仆仆,

眼下两团青黑,一进门就用力抱住我,勒得我骨头疼。“绅一,对不起,不该留你一个人。

我担心得没法工作。”听他这么说,我心里的委屈和害怕决了堤,

带着哭音把昨晚的恐怖经历和那个“白裙红指甲”的女人全倒了出来。他的脸,唰一下,

血色褪得干干净净。“报警!”我抓起手机,手指发抖地要按110,“必须报警!

这太吓人了!”“不行!”他猛地劈手夺过我的手机,动作快得吓人,

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厉色,“绝对不能报警!”“为什么?!”我懵了,被他吓到了。

“怎么跟警察说?说我们半夜看见个女鬼按门铃?他们会觉得我们疯了!

有钱人闲出妄想症了!”他抓着我的肩膀,手指用力,语气又急又躁,甚至带着一丝…哀求,

“绅一,听话!可能就是压力大看错了,或者…就是个低级趣味的恶作剧!

”他的反应太过了。太反常了。

那个在谈判桌上杀伐决断、面对百亿市值波动都不眨眼的男人,此刻为了一个“恶作剧”,

惊慌失措,方寸大乱。后来的夜里,那白影女人依旧阴魂不散。丁皓的应对方式,

永远是猛地拉紧所有窗帘,把音响开到震耳欲聋,然后死死抱着我,身体僵硬,

直到门***消失。他眼里的恐惧,一天比一天深。那个白衣红指甲的女人,像根毒刺,

扎进我脑子里,搅得我日夜不宁。我受够了。“丁皓,我们搬家吧。”晚饭时,我放下刀叉,

认真地看着他,“这房子邪门,我受不了了,我害怕。”丁皓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像是被触了逆鳞。“不可能!”他声音又冷又硬,没有一丝转圜余地,“这房子不能卖!

”积压的疑虑、委屈、恐惧猛地炸开。“为什么?就因为这里全是你和徐芝兰的回忆吗?

你是不是根本没放下她?你是不是还在等她回来?”丁皓沉默了。他的沉默像一巴掌,

狠狠扇在我脸上。那顿昂贵的晚餐,最终不欢而散。冰冷的沉默,横亘在我们之间,

比争吵更伤人。5.保安口中的“前妻”第二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下楼,脑子乱成一锅粥。

小区保安队长老王,在门口遛弯,看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凑了过来。“付…付女士,

”他搓着手,眼神躲闪,“那个…最近晚上,您家…没啥事吧?”我心里咯噔一下,

面上强装镇定:“没事啊。怎么了王队?”“哦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压低了声音,

几乎像耳语,

楼下好几户业主投诉了…说半夜总能听见您家那边…传来…咚咚咚的…像是敲墙凿洞的声音,

听着挺瘆人的…我们查了公共区域监控,没见外人,所以就…”凿墙的声音?

我后颈汗毛倒竖!我从来没听到过!“可能…是邻居听错了吧。”我含糊应付,心跳如鼓,

赶紧转移话题,“对了王队,您在这儿干很多年了吧?

您…认识以前住我家的丁先生的前妻吗?”老王队长脸上,掠过一丝明显的尴尬和…恐惧?

“徐…徐小姐啊?认、认识。”“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屏住呼吸。“很…很漂亮,

但漂亮得有点不真人…皮肤刷白,头发又黑又长,老爱穿那种拖到地的长裙子,风一吹,

飘飘悠悠的…”他咽了口唾沫,声音更低了。“而且,她好像就偏爱那种正红色,

口红涂得那个艳啊,还有指甲油也是…红得…跟血似的…”我的血,瞬间凉透了。皮肤惨白,

长发,拖地长裙,血红色的口红和指甲油——保安口中丁皓前妻的形象,

与我猫眼里那个索命般的“女鬼”,严丝合缝地对上了!一个疯狂又惊悚的念头,劈中了我。

徐芝兰… 她真的…回来了?墨羽:我靠!实锤了绅一!前妻索命!冤有头债有主!

要不要我立马下载个《道藏驱邪大全》?电子符咒也能顶一阵吧?

灵犀:警告:缺乏超自然现象存在的直接证据。推论存在重大逻辑漏洞。

建议:收集更多实证,而非依赖传闻。证据…对,我需要证据。一个疯狂的计划,

在我被恐惧和怀疑煎烤的脑子里,迅速成型。今晚。我不躲在家里了。我要躲到外面去。

亲眼看看,那个准时来按铃的,到底是人是鬼!6.通风井里的窥视夜,深得像墨。

我缩在消防通道的通风井后面,空间窄得憋屈,灰尘味呛得我直想打喷嚏,又死死捂住嘴。

墨羽:绅一!热成像显示有个人影从1302出来了!正往下走!靠,

这大半夜的…灵犀:目标移动速度缓慢,预计60秒后抵达您的楼层。建议:完全静止,

关闭手机光源。心脏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我拼命往里缩了缩。来了。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缓慢,一下,一下,像踩在我的神经上。透过百叶缝隙,

我看到一抹惨白的裙角。然后,是那双红色高跟鞋,还有…鲜红得刺眼的指甲。

她停在了我家门口。没有犹豫,抬起手——用那红得发亮的指甲,精准地按响了门铃。

叮咚——叮咚——叮咚——一声接一声,在死寂的楼道里回荡,冰冷又执拗。

我浑身血液都冻住了。不是幻觉!真的有人!她按了足足一分钟,然后,停下。

像是确认了屋里没人回应,她缓缓转过身。我的呼吸骤停!差点就叫出声!

她的脸大部分被长发遮住,但在转身的刹那,楼道昏黄的光还是让我瞥见了小半张脸。惨白。

但绝不是鬼魂的虚无缥缈,那是有血有肉的、活人的苍白!她没停留,径直走向安全通道,

往上走。墨羽:她回去了!上楼上楼!跟不跟?绅一!机会啊!

灵犀:警告:尾随陌生人具有高度风险。建议优先保证自身安全。管不了那么多了!

恐惧被一种更强烈的冲动盖过——我要知道她是谁!我蹑手蹑脚地爬出来,像猫一样弓着腰,

跟上。7.1302的漂亮女人她果然走到了13楼,输入密码,进了1302室。

门关上的瞬间,我瘫软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喘气,后背全是冷汗。1302。她住在这里。

第二天下午,我精心打扮了一番,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是正常串门。手心却一直在冒汗。

站在1302门口,我深吸一口气,按下门铃。

心里预演了无数遍——开门的是那个白衣女鬼,我该怎么尖叫或者逃跑。门开了。我愣住了。

门里的女人,二十七八岁,穿着一身质感极好的香槟色家居服,卷发慵懒地挽起。

五官明艳大气,笑容得体。“你好,请问找谁?”她声音温和,带点好奇。

完全不是我想象中那种阴森恐怖的样子!“你…你好,”我舌头有点打结,

“我是你楼下的邻居,付绅一。刚搬来不久,想来打个招呼。”“呀,欢迎欢迎!

”她笑容更盛,侧身让开,“快请进。我叫阮锦姬,刚从新加坡回来。

”屋子装修是现代简约风,明亮宽敞,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和“鬼屋”毫不沾边。

我们坐在客厅沙发上闲聊。她说她在国外学了美容医学,回来开了家高端美容院,

主打高科技抗衰。谈吐优雅,见识广博,全是全球飞的经历。我几乎要以为昨晚是场噩梦。

直到…我假装无意地瞥见她的手腕。一道清晰的、略显狰狞的疤痕,横亘在她左手腕内侧。

我心跳漏了一拍。“付小姐?怎么了?”她注意到我的目光,

不动声色地把手缩回袖子里一点,笑容依旧,“以前不小心划的。”我借口要用洗手间。

关上门,我快速扫视。洗漱台干净整洁,全是高端护肤品。

直到我打开镜柜——在一堆瓶瓶罐罐后面,藏着一小盒卸甲巾。旁边,

赫然是一片孤零零的、鲜艳红色的长指甲片!和昨晚我看到的一模一样!

8.摊牌与惊天内幕我回到客厅,手心冰凉。不能再绕圈子了。我拿出手机,

亮出那张我偷***下的红指甲照片,屏幕直接怼到她面前。“阮小姐,或者说…徐小姐?

”我盯着她的眼睛,声音发紧,“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每天晚上装神弄鬼,

按我家门铃,好玩吗?”阮锦姬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慢慢褪去。她没看手机,

只是直直地看着我,眼神变得复杂,有审视,有嘲讽,还有一丝…怜悯?“解释?

”她轻轻笑了一下,靠在沙发上,姿态依旧优雅,“我有什么需要向你解释的?

”她的镇定让我火气噌地上来了。“你是我丈夫丁皓的前妻,徐芝兰,对不对?

五年前你玩失踪,现在后悔了,想回来找他?发现他身边有了我,所以就装神弄鬼想吓走我?

”我把心里的推论,全吼了出来。阮锦姬听完,忽然笑了,不是开心的笑,

是那种冷的、带着讥诮的笑。“付绅一,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天真。”她摇摇头,

“我不是徐芝兰。我是她最好的朋友,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我愣住。

“那你…”“那你最好去问问你那位完美丈夫,问问他到底对芝兰做了什么!

”她猛地打断我,声音陡然尖锐起来,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瞬间溢满了痛苦和愤怒,“问问他,

五年前,芝兰为什么会给我发那条求救短信后,就人间蒸发!”我像是被迎面打了一拳,

耳朵嗡嗡作响。“什…什么求救短信?”“‘锦姬,救我!丁皓他…他知道孩子不是他的了!

他要杀我!’”她一字一顿,眼睛死死盯着我,像要看穿我的灵魂,“然后,

我就再也联系不上她了!报警?警方说证据不足,只能按失踪处理!”她站起身,

一步步走近我。“我装了五年!好不容易才搬到这里!我就是要看看,

丁皓每天被‘鬼’敲门,会不会心虚!会不会害怕!会不会露出马脚!”她在我面前站定,

眼神里那点怜悯消失了,只剩下冰冷的恨意。“你天天和一个杀人凶手同床共枕,都不害怕,

现在还来怕我?”9.锁孔里的秘密我几乎是逃出1302的。阮锦姬的话像一颗炸弹,

把我整个世界炸得粉碎。杀人凶手…丁皓?那个温柔体贴,连我皱眉都会紧张半天的男人?

不可能!这太荒谬了!墨羽:***!大瓜啊!绅一!这信息量!谋杀失踪前妻?

这要是真的…灵犀:请注意,目前仍为单方面指控,缺乏实质证据。对方情绪激动,

陈述可能存在夸大或偏差。建议冷静分析。我脑子乱成一团麻。浑浑噩噩地回到家,

空荡的豪宅安静得可怕。丁皓的脸,他偶尔的闪躲,他坚决不报警的态度,

他不肯卖房的固执…所有细节像碎片一样涌上来,拼凑出一个让我胆寒的可能性。不。

我要知道真相。我的目光,死死盯住了那扇一直紧锁的客房的门。那里面,

藏着徐芝兰的过去,也一定藏着丁皓不肯说的秘密。我找了个借口,支走了钟点工。然后,

在网上找了一个开锁师傅,出了三倍价钱,让他立刻上门,并且对此保密。师傅干活很利落。

几分钟后,“咔哒”一声轻响。那扇仿佛封印着恶魔的门,开了。灰尘味扑面而来。

房间里很整洁,像是有人定期打扫。衣柜里挂着女人的衣裙,梳妆台上还有没开封的化妆品。

一切都保持着主人只是临时出门的样子。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异常。我不死心,

一种强烈的直觉驱使着我。我趴在地上,用手电筒照向床底。果然!在最里面的角落,

有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木盒子。我费劲地把它勾出来。盒子没锁。打开。

里面是一些旧照片,信件…还有一团被撕得粉碎的纸片。像是有某种预感,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我坐在地板上,小心翼翼地将那些碎片一点点拼凑起来。

足足花了半个小时。当最后一片纸归位,看清上面字迹的瞬间——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手脚冰凉。纸上,是女人娟秀又带着喜悦的笔迹:皓,我怀孕了!

我们终于要有自己的宝宝了!我知道你一直想要个孩子,我太高兴了!等你回来,给你惊喜!

落款是:爱你的芝兰。日期…正是她失踪的前一周。一个丁皓口中“四年未孕”的妻子,

在她失踪前,兴奋地写下自己怀孕的喜讯。而丁皓却说…他根本不能生育。

10.撕裂的伪装我拿着那张拼好的字条,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坐了多久都不知道。脑子里,

反复回响着丁皓的话:“医生说我永远不可能有孩子…”那么,徐芝兰怀的是谁的孩子?

这喜讯,对丁皓而言,岂不是最恶毒的背叛和讽刺?所以…所以他…我不敢想下去。晚上,

丁皓回来了。依旧带着温柔的笑意,手里还拎着我喜欢的那家甜品店的蛋糕。“绅一,

今天怎么样?我…”他的笑容在看到我手中那张拼好的字条时,瞬间僵死在脸上。

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他脸上褪去,变得惨白如纸。他手里的蛋糕盒“啪”地掉在地上,

奶油溅了一地。“你…你从哪里找到的?”他的声音嘶哑,带着剧烈的颤抖。

“那间锁着的房间。”我站起来,举着字条,声音冷得我自己都陌生,“丁皓,

一个满怀喜悦期待着孩子出生的母亲,怎么会突然离家出走?”我步步逼近他。

“你告诉我你不能生育!那她怀的是谁的孩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所以你才…”后面的话,我说不出口,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丁皓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踉跄着后退一步,靠在墙上。他双手捂住脸,

肩膀开始剧烈地抖动。过了好久,他才发出一种像是受伤野兽般的呜咽。

“是…我是早就知道了…”他放下手,眼睛通红,里面全是破碎的痛苦和深深的耻辱,

孕的前一周…我刚拿到了我的体检报告…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他的眼泪滚落下来,

那个永远从容优雅的男人,此刻脆弱得不堪一击。

“那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周…我最爱的妻子,

给了我最致命的一击…那个天大的谎言…”他看着我,眼神里是绝望的哀求。“绅一,

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全世界都在嘲笑你…我不敢问,

我不敢戳穿…我觉得自己虚伪又可怜…我只想保留最后一点可笑的尊严…”他哭得像个孩子。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无以复加。所有的怀疑和恐惧,在这一刻,

被他巨大的痛苦和耻辱击得粉碎。原来是这样… 原来他承受了这么多…我丢开字条,

冲过去紧紧抱住了他。“对不起…丁皓,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我语无伦次,

和他一起哭,“我不该打开那间房…对不起…”他用力回抱我,抱得那么紧,

仿佛我是他唯一的救赎。我们相拥着,在冰冷的、溅满奶油的地板上,

像两个在暴风雨中互相取暖的人。那天晚上,我们似乎解开了所有心结。

他一遍遍地说着爱我,说我是他黑暗生活里唯一的光。他亲自给我热了一杯牛奶,

看着我喝下,温柔地吻我的额头。“睡吧,绅一,一切都过去了。我会永远保护你。

”我在他深情的注视下,沉沉睡去。睡得特别沉,特别死。完全不知道,隔壁房间,

那面重新锁上的墙后,另一种声音,正在黑暗中悄然响起。轻微的,持续的,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耐心地挖掘。11.牛奶与凿墙声日子好像突然又回到了正轨。

丁皓变得前所未有的体贴温柔。每天准时回家,带我喜欢吃的菜,陪我追剧,

甚至主动提起重新规划蜜月旅行。那晚的痛苦和崩溃,仿佛只是一场噩梦,醒了就散了。

他绝口不再提徐芝兰,不提那间房,也不提字条。我也小心翼翼地避开所有雷区。只是,

他多了一个新习惯——每晚睡前,必定亲自给我热一杯牛奶,端到床边,看着我喝完。

“你最近睡眠不好,喝点牛奶助眠。”他总是这么说,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

我确实睡得很好。好得过分。几乎头一沾枕头就失去意识,一觉到天亮,连梦都不做一个。

醒来时,却常常觉得异常疲惫,浑身肌肉酸痛,像是夜里跑了一场马拉松。

灵犀:监测到您近期深度睡眠时间显著增加,但晨间疲劳指数上升37%。

建议:分析睡前摄入物。墨羽:这牛奶劲儿够大的啊!绅一,你老公是不是往里下药了?

让我扫描一下成分?!“别胡说,”我低声斥责墨羽,心里却莫名闪过一丝异样,

“他就是关心我。”直到那天下午,我在小区花园里碰到楼下的邻居李太太。她牵着小狗,

看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来。“付小姐啊,”她压低声线,眼神里带着点抱怨和恐惧,

“你们家…最近晚上装修吗?”我心里咯噔一下:“没有啊。

”“那就奇了怪了…”她皱紧眉头,“每天半夜,大概两三点的时候,

总能听见你们家传来那种…咚咚咚的…像是拿锤子凿墙的声音,闷闷的,

听着怪吓人的…能不能让你家工人白天再弄?孩子老被吓醒。”凿墙声?又是凿墙声!

保安提过,邻居现在又听到了!可我一次都没听到过!我每晚都睡得像死了一样!

一个可怕的念头,像冰锥一样刺进我的脑海。那杯牛奶…墨羽:我靠!实锤了!

绝对是牛奶有问题!安眠药!他不想让你听见声音!灵犀:冷静。这仅是猜测。

但邻居投诉与您的深度睡眠状态存在时间关联性,值得警惕。我手脚冰凉地回到家。

丁皓还没回来。我看着那间紧锁的客房房门,又想起邻居的话。凿墙声…是从哪里传来的?

12.锁孔后的地狱我像疯了一样冲进工具间,翻出一把最大的锤子。理智告诉我应该冷静,

应该悄悄调查。但我控制不住!愤怒和恐惧像火山一样在我胸腔里喷发!他骗我!

他一直在骗我!那杯牛奶!那该死的凿墙声!我冲到那间客房门前,举起锤子,

对着门锁狠狠砸去!砰!砰!砰!巨大的声响在空旷的房子里回荡。木屑飞溅。几锤子下去,

门锁坏了。我猛地推开门。房间里依旧整洁,和我上次来时一样。凿墙声…墙…对,墙!

我冲到大衣柜前,用力挪开它。灰尘弥漫。后面的墙壁…看上去似乎没什么不同。

但我用手电筒仔细照,心脏猛地一缩!墙角的踢脚线有一条细微的、新近被撬开过的痕迹!

旁边的墙壁颜色也似乎比别处新一点点!我找到缝隙,指甲抠不进去。我跑回客厅,

拿来一把锋利的水果刀,***缝隙里,用力撬!嘎吱——一块大概半米见方的墙体,

像是被精心切割过又填回去的,竟然松动了!我扔掉刀,手指抠进边缘,

用尽全身力气往外掰!水泥碎屑簌簌落下。那块墙体被我硬生生掰了下来!

一个黑洞洞的窟窿,露了出来。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灰尘和陈旧***气味的冷风,

从洞里扑面而来。我颤抖着手,把手电光照进去——光束照亮了洞里的情形。我全身的血液,

在那一刻,彻底凝固了。瞳孔骤然放大到极致。一声极致的、撕心裂肺的尖叫,

卡死在我的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窟窿里。

一具扭曲的、裹着水泥的、早已干枯发黑的人形骸骨,正蜷缩在那里。空洞的眼窝,

正对着我。那枯骨的手指上,还残留着一点点鲜红色的…指甲油痕迹。

13.恶魔的低语“很好看,是不是?”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自我身后响起。

我吓得魂飞魄散,猛回头!丁皓不知何时回来了,正静静地站在房间门口,看着我。

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一种近乎疯狂的平静。他慢慢走进来,瞥了一眼墙洞里的骸骨,

脸上没有任何意外。“你…你杀了她…”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破碎不堪,

抖得不成样子,“你杀了徐芝兰…”丁皓忽然笑了,笑得让人毛骨悚然。“杀她?

”他一步步逼近我,猛地伸手,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力道大得惊人!我瞬间窒息,

拼命挣扎,锤子掉在地上。“我那么爱她!我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给她!”他眼睛赤红,

对着我低吼,唾沫星子溅到我脸上,“可她呢?!怀了不知道哪个野男人的种!

还一脸幸福地来告诉我!她把我当什么?!傻子吗?!”他猛地把我甩开,我重重撞在墙上,

眼前发黑,剧烈咳嗽。“那晚我回家…她已经死了。”他喘着粗气,指着那具骸骨,

“就躺在那儿!旁边还有这张字条!和那只她最爱的口红!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条,扔到我面前。上面是潦草的字迹,

充满了绝望和愤怒:锦姬!为什么?!你说好只是帮我测试丁皓的反应!

你为什么在口红里下毒?!我最好的朋友…你和丁皓…你们…字迹到此,戛然而止。

“是朱瑾!是那个疯女人下的毒!”丁皓低吼着,表情扭曲,“她一直偷偷爱我,嫉妒芝兰!

她以为杀了芝兰,就能得到我!”我瘫在地上,看着那张字条,脑子彻底乱了。朱瑾?

阮锦姬?下毒?“我回来时,一切都晚了。”丁皓的声音忽然变得疲惫而痛苦,“报警?

证据指向朱瑾!她会被判***!我…我欠她的情,我不能眼睁睁看她死…”他蹲下来,

看着我,眼神里又充满了那种熟悉的、令人心碎的痛苦。“所以我毁了字条,

毁了那只毒口红。我把芝兰封进这里,

送朱瑾出国…我想让这一切都过去…”他伸手想摸我的脸,我惊恐地躲开。他的手停在半空,

眼神黯淡下去。“可我没想到…朱瑾在国外发现我娶了你,她疯了…她跑回来,

装神弄鬼…她想逼我回到她身边,或者…毁了我…”“我给你喝有安眠药的牛奶,

是不想让你害怕…我只是想趁你睡着,

赶紧把芝兰的遗体转移出去…我不能让她一直在这里…我不能让你发现…”他说着,

眼泪流了下来,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绅一,我只是…我只是想保护你,

想保护我们这个家…我犯过错,我糊涂过…但我真的没杀人…”他哭得肩膀颤抖,那么脆弱,

那么真实。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巨大的信息量,几乎将它撑爆。我相信哪一个?

是眼前这个痛苦流泪、声称在保护我的丈夫?还是那个指控他是杀人凶手的阮锦姬?

墙洞里那具冰冷的骸骨,无声地凝视着这一切。14.致命的选择我最终没有报警。

丁皓的眼泪,他的痛苦,他那套“保护”的说辞,像一张巨大的网,缠住了我。他说得对,

如果报警,他怎么解释藏尸五年?怎么解释帮助朱瑾逃脱?他这辈子就毁了。我们的家,

也完了。更重要的是…我害怕。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阮锦姬就是个能对闺蜜下毒的疯女人!

她知道我发现了秘密,会不会对我不利?丁皓把我抱回卧室,给我喂了温水。

他温柔地擦干我的眼泪,一遍遍说着“对不起”和“我爱你”。“交给我来处理,绅一。

”他吻着我的额头,眼神坚定,“我会处理好朱瑾,我会让一切都结束。我们会好好的,

我保证。”他眼神里的疯狂褪去,又变回了那个我依赖的、强大的丈夫。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他,点了点头。我选择了相信他。或者说,

我选择了逃避那个更恐怖的、他可能是杀人凶手的真相。第二天,我魂不守舍地出了门。

鬼使神差地,我又去了1302。我需要找阮锦姬对质。我需要听她的说法。听到我的转述,

阮锦姬异常地平静。她甚至笑了笑,那笑容苍白而诡异。“他果然是这么跟你说的…下毒?

我?”她轻轻抚摸着自己手腕上那道疤,“他永远都这么会编故事。”她看着我,眼神复杂,

有怜悯,有嘲讽,还有一丝决绝。“你放心吧。”她轻声说,语气平静得可怕,

“我会去做我该做的事。”“徐芝兰…到底是不是你害的?”我死死盯着她。她摇摇头,

笑容更苦涩了:“现在问这个,还有什么意义呢?”“重要的是,”她抬眼,

目光锐利得像刀,“不能再让丁朝阳万劫不复了。”她叫我丈夫的中文全名,

带着一种奇怪的眷恋和绝望。我离开时,心乱如麻。她的话,她的态度,

都透着一种不祥的预感。15.遗书与录音笔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急促的门铃吵醒的。

门外站着两名表情严肃的警察。“付绅一女士吗?我们是市局的。

请问您认识住在1302的阮锦姬女士吗?”我的心脏猛地一沉。“认…认识。她怎么了?

”“她昨天傍晚被发现在家中割腕***。我们发现了她的遗书。”警察递过一个密封袋,

里面是一张纸,“遗书中,她明确承认,五年前因情感纠纷,

用毒口红杀害了其闺蜜徐芝兰女士,并对丁朝阳先生进行长期骚扰敲诈。深感罪孽深重,

以死谢罪。”我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顶罪…丁皓的话,竟然成了真?

警察又询问了一些例行问题后离开了。我瘫坐在沙发上,浑身冰冷。丁皓很快赶了回来,

抱着我,温声安慰。“结束了,绅一,一切都结束了。”他声音里带着解脱,

“她用自己的方式…赎罪了。我们安全了。”他去厨房给我倒水。我看着他的背影,

手机突然震动。墨羽:绅一!我刚无聊回溯了阮锦姬小区门口的监控!她死前一天晚上,

丁皓去找过她!呆了差不多一小时!他跟你说了吗?我的血液,瞬间凉透了。他去找过她?

就在她“***”前夜?他从来没提过!一个更可怕的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脑子。

那封遗书…真的是忏悔吗?还是…被精心设计的顶罪?我颤抖着手,从沙发垫子底下,

摸出一支小小的、伪装成口红状的录音笔。这是我去见阮锦姬时,墨羽提醒我偷偷带上的。

我深吸一口气,戴上了耳机,按下了播放键。阮锦姬绝望而冷静的声音,

清晰地传出来:…他果然是这么跟你说的…下毒?我?…你放心吧,

我会去做我该做的事……现在问这个,还有什么意义呢?重要的是,

不能再让丁朝阳万劫不复了…最后一句,反复在我耳边回荡。

不能再让丁朝阳万劫不复了…以死…来不让他万劫不复?我猛地抬头,

看向厨房里丁皓的背影。他正端着水杯转过身,脸上带着温柔无比、无懈可击的笑容。“来,

绅一,喝点水,压压惊。”那笑容,此刻在我眼里,比墙洞里的骸骨,还要令人恐惧百万倍。

16.温柔毒药丁皓端着水杯走过来,脸上的笑容完美无瑕,温暖得像冬日的阳光。

可在我眼里,这笑容比墙洞里那具干尸还要恐怖。阮锦姬最后那句话,

在我脑子里疯狂回荡:“不能再让丁朝阳万劫不复了…”以死来成全?还是…以死来封口?

“来,绅一,喝点水,压压惊。”他把水杯递到我面前,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我手指冰凉,

微微发抖,几乎接不住那杯水。“怎么了?脸色这么白,还在害怕?

”他关切地伸手想摸我的额头。我猛地一偏头,躲开了。他的手僵在半空,

眼神里闪过一丝极快的不易察觉的阴霾,但瞬间又被担忧覆盖。“别怕,都过去了。

朱瑾用死赎了罪,警方也结了案。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打扰我们了。”他说的那么自然,

那么诚恳。如果不是我听到了那段录音,如果不是墨羽告诉我他去找过阮锦姬,

我几乎又要信了。“你…”我喉咙发干,声音嘶哑,“你昨天…去找过阮锦姬?

”丁皓愣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表情变得沉重而无奈:“是。我去了。我本想去找她摊牌,

求她放过我们,不要再装神弄鬼了…我没想到…她情绪那么激动,

说了很多偏激的话…我更没想到,她会走极端…”他垂下眼,

显得无比自责:“也许我不该去***她…是我的错。”天衣无缝的解释。我看着他,

突然觉得无比陌生。这个和我同床共枕的男人,浑身披着谎言编织的华丽外衣。“我有点累,

想再睡会儿。”我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将那杯水放到一边。“好,你休息。我就在客厅,

有事叫我。”他体贴地替我掖好被角,在我额头印下一个吻。那吻,冰冷如蛇。

他一离开卧室,我立刻锁上门,反身冲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拼命冲脸。

抬头看着镜子里脸色惨白、眼神惊恐的女人,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能慌。付绅一,你不能慌。

他现在只是怀疑,还不确定我知道多少。如果让他知道我有录音笔,

知道我怀疑他…下一个被封进墙里的,就是我!墨羽:绅一!吓死我了!

这哥们儿演技奥斯卡级别啊!绝对是他逼死了阮锦姬!那遗书肯定是假的!

灵犀:情况极度危险。建议:立即停止当面质疑,伪装顺从,

争取时间寻找实质性证据并转移至安全地点。对。证据。我需要能一击致命的铁证。

那支录音笔还不够。我需要他知道口红下毒这件事的证据!晚上,

丁皓依旧温柔地给我热了牛奶。“乖,喝了好好睡一觉,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他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期待。我看着那杯乳白色的液体,胃里一阵翻腾。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是安眠药?还是…更可怕的东西?17.将计就计我知道,这杯牛奶,我必须喝。不喝,

就是明摆着告诉他:我在防备你,我不信你。现在撕破脸,我毫无胜算。墨羽:不能喝!

绝对有问题!让我分析成分!需要接入纳米级扫描…权限不够啊靠!

灵犀:有一个高风险方案:假意喝下,含于口中,伺机吐掉。但需要极高的伪装技巧,

风险极大。只能赌一把了!我接过牛奶,对他露出一个疲惫而依赖的笑容:“谢谢老公,

还是你对我最好。”我端起杯子,凑到嘴边,屏住呼吸,大口喝了一下——但实际上,

大部分液体都含在了口腔和舌根下,只有少量咽了下去。味道有点怪,微微发苦。

丁皓紧紧盯着我的喉咙,确认我有吞咽动作,眼神才微微放松。“真好。”他满意地笑了,

接过空杯子,吻了吻我,“睡吧,我的宝贝。”他替我关灯,走出卧室。门一关上,

我立刻冲进洗手间,锁上门,把嘴里含着的牛奶全部吐进马桶,疯狂漱口。

心脏跳得快要爆炸。我趴在门上,仔细听外面的动静。一片死寂。过了大概十几分钟,

我轻轻拧开门锁,推开一条缝隙。客厅灯还亮着。丁皓背对着我,站在客厅中央,

似乎在低头看着手机。他站了一会儿,然后,像是确认了什么,突然转身,

朝着——那间客房走去!他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把小型的…电钻?!

我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他真的要趁我“睡着”,去处理尸体了!我悄悄缩回黑暗的卧室,

心脏狂跳。墨羽:他动了!拿着工具去那间房了!绅一,现在怎么办?报警吗?

灵犀:警告:目前证据仍不足。仅凭对方进入房间无法定罪,反而会打草惊蛇。

建议:继续观察,尝试录音录像。对。录音!录像!我颤抖着手,打开手机录像功能,

将镜头对准门缝,调整焦距,尽可能地对准客房的方向。然后,我戴上了耳机,

连接了手机的收音功能。滋滋滋——嗡嗡嗡——一阵轻微但持续的电钻声,透过耳机,

清晰地传了进来!虽然隔着一段距离,声音闷闷的,但那绝对是电钻工作的声音!他在凿墙!

他真的要转移尸体!我屏住呼吸,死死举着手机,感觉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恐惧和愤怒交织,几乎要将我撕裂。突然!电钻声停了。脚步声响起。他出来了?

我赶紧收起手机,飞快地躺回床上,紧闭双眼,拼命调整呼吸,假装熟睡。

卧室门被轻轻推开了。脚步声停在我的床边。我能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正落在我的脸上。

他在观察我!他在确认我是不是真的“睡着了”!我全身肌肉绷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用尽全部演技保持呼吸平稳悠长。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在我脸上刮过。

终于,他似乎满意了。脚步声再次响起,他离开了卧室,并且…轻轻带上了门。

我猛地睁开眼,冷汗已经湿透了睡衣。他信了。他暂时信了。但我知道,留给我的时间,

不多了。18.口红之谜那一夜,我几乎没合眼。耳朵竖着,

捕捉着外面任何一丝细微的声响。电钻声断断续续响了大半夜,后来是拖拽重物的声音,

再后来…是冲水声?他似乎是在清洗什么。直到天快亮时,一切才彻底安静下来。

我听到客房门关上的声音,然后是他走向主卧的脚步声。我赶紧再次闭上眼睛装睡。他进来,

带着一身淡淡的灰尘味和…一种难以形容的、冰冷的金属腥气。他在床边站了一会儿,

然后去浴室洗澡。水声哗哗响起。我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点,巨大的疲惫感袭来,

但我不敢睡。等他洗完澡出来,换上干净的睡衣,躺到我身边时,

我已经调整回“刚刚被吵醒”的朦胧状态。“唔…老公?”我含糊地嘟囔了一声,

转过身往他怀里钻,仿佛在寻找热源。他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来,把我搂进怀里,

轻轻拍着我的背:“吵醒你了?没事,刚处理了点工作上的急事。睡吧。

”他的怀抱依旧温暖,但我却只觉得冰冷刺骨。“嗯…”我假装安心地往他怀里蹭了蹭,

呼吸渐渐变得平稳。在他怀里,我却清醒得可怕。一个念头越来越清晰:那只口红!

那只据说下了毒的口红!丁皓之前说他早就毁了那只毒口红和字条。

但阮锦姬死前却暗示她拿走了口红?如果丁皓在撒谎,如果那只口红还在…它会在哪里?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它会不会…还在这个家里?甚至…就在那间客房?第二天,

我故意表现出情绪低落,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样子。丁皓对我愈发体贴,请了假在家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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