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周年那天,苏宇轩的白月光沈青青回来了。他给我发了条短信:晚上清清过来住,
你做几个她爱吃的菜,记得别放葱姜,她过敏。客房收拾一下,你今晚先睡那里。
我看着短信,笑了。然后转身进了厨房,做的全是我自己爱吃的,麻辣鲜香,葱姜蒜爆锅,
香味能飘出十里地。替身了三年,老娘不干了。1手机屏幕亮起的时候,
我正在擦拭客厅那个巨大的落地花瓶。苏宇轩不喜欢家里有一丝灰尘,
就像他不喜欢我有一处不像沈青青一样。短信的内容言简意赅,
一如既往是他发号施令的风格,连个标点符号都透着冰冷的理所当然。三年了。
我扮演沈青青扮演了三年,学她及腰的黑长直,学她穿素雅的白色连衣裙,
学她说话轻声细语,甚至学她吃菜的口味要清淡,不能碰一丝葱姜。
苏宇轩用最好的金钱和资源把我打造成了一个精美的赝品,摆在苏太太这个位置上,
填补他白月光远走他国留下的空白。现在,正主回来了。我这个赝品,
连最后一点摆设的价值似乎都没有了。纪念日当天,让正妻给白月光做饭腾房间?苏宇轩,
你可真做得出来。我盯着那条短信,看了足足一分钟。心脏的位置像是被细密的针扎过,
不是疼,是一种麻木已久的酸胀感。然后,我扯了扯嘴角,真的笑了出来。解脱了。
这操蛋的替身生涯,终于到头了。我没回短信,直接删掉了记录。转身就进了厨房,
穿上我私自购买印着嚣张卡通辣椒的围裙。苏宇轩从来不知道它的存在,
就像他从来不知道真实的我到底是什么样子。2冰箱里食材琳琅满目,
很多都是空运来的高级货,专门为了迎合沈青青可能爱吃的口味准备的。我看都没看那些,
径直从底层的抽屉里拿出我偷偷藏起来的二荆条、小米辣、藤椒、蒜头和老姜。洗,切,剁!
刀落在砧板上,发出清脆利落的哒哒声,像是在为我敲响战鼓。热锅,冷油,
下入足足的姜蒜末和干辣椒段,刺啦一声!滚烫的油雾瞬间爆起,
辛辣炽烈的香气在锅中爆开,弥漫了厨房的每一寸空气。真好闻。这才是活着的味道。
水煮牛肉,毛血旺,辣子鸡丁……全是苏宇轩和沈青青那种高级胃嗤之以鼻的菜系,
却是我夏弥的心头好。一道道红油赤酱、***滚烫的菜被端上餐桌,
与这栋装修风格性冷淡的别墅格格不入,像是一场突兀又热烈的行为艺术。
我刚把最后一道夫妻肺片摆好,门铃就响了。3透过可视门禁,我看到苏宇轩站在那里,
身姿依旧挺拔冷峻,西装革履一丝不苟。而他身边,
依偎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柔弱女人——沈青青。她果然回来了。我深吸一口气,
露出模仿了三年的温顺笑容,打开了门。“宇轩,你回来啦……”我声音轻柔,目光掠过他,
落在沈青青身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惊讶和失措。“这位是……沈小姐?
”苏宇轩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似乎对我这略显失态的表演有些不满意,但他没说什么,
只是侧身让沈青青进来“青青以后会暂时住在这里。”沈青青打量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种审视物品的高高在上,以及一丝隐秘的得意。
她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柔弱微笑“你就是夏弥妹妹吧?经常听宇轩提起你,
真是辛苦你照顾他了。突然过来,不会打扰到你吧?”好一杯陈年龙井,老绿茶了。
我脸上笑容不变“怎么会呢,沈小姐是客人。”这时,苏宇轩的目光终于越过我,
落在了餐厅那一桌极其不符合沈青青食谱的菜上。他的脸色几乎是瞬间就沉了下去,
像是覆盖了一层寒霜。“夏弥”他的声音冷得能掉冰渣“我短信里跟你说的话,你没看到?
”来了。我抬起眼,依旧是那副温良无害的样子,
甚至带上了几分恰到好处的茫然“看到了呀。”“那这是什么?”他指着那桌菜,
压抑着怒气“我让你做青青爱吃的菜,这些是什么东西?葱姜蒜一样没少!
她过敏你不知道吗?!”沈青青适时地捂住口鼻,轻轻咳嗽了两声,秀眉微蹙,
一副被这辛辣气味熏到的娇弱模样。若是以前,我大概会立刻低头认错,
手忙脚乱地想去收拾。但今天,我没有。我往前走了一步,挡在那桌菜前面,
迎着苏宇轩愠怒的视线,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收敛起来,
属于夏弥的棱角渐渐冲破那层温顺的伪装。“我知道啊。”我语气平静,
甚至带着点无辜的诧异“可是,苏宇轩……”我微微歪头,一字一句,清晰地问他“她过敏,
跟我有什么关系?”空气,瞬间凝固了。苏宇轩瞳孔微缩,像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看我。
沈青青捂嘴咳嗽的动作僵在半空。只有那一桌***的菜,
还在肆无忌惮地散发着嚣张滚烫的香气。餐厅里死一般的寂静。那句她过敏,
跟我有什么关系?像一颗投入冰面的石子,砸碎了所有虚伪的平静。
苏宇轩大概是这辈子第一次从我嘴里听到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他脸上那掌控一切的冷漠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像是精美的瓷器被磕碰了一下,虽然没碎,
却已然有了瑕疵。他深邃的眼睛眯了起来,里面翻滚着难以置信和即将喷薄的怒火。“夏弥,
你再说一遍?”他愤怒的声音以及语气里的威胁几乎凝成实质。
若是三年前那个刚家破人亡、无依无靠的夏弥,或许会被他这副样子吓住。但现在?
我甚至有点想笑。沈青青终于从她那被辛辣气味袭击的表演中回过神,
她轻轻拉住苏宇轩的胳膊,声音柔得能滴出水,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针一样扫过我“宇轩哥,
你别生气,夏弥妹妹可能只是今天太累了,或者……或者是我来得太突然,她心里不舒服,
我不是故意打扰的。”好一招以退为进,火上浇油。果然,苏宇轩的脸色更沉了,
他像是找到了我发疯的合理解释,觉得我在无理取闹,我在嫉妒。
他看我的眼神带上了毫不掩饰的厌弃“夏弥,给清清道歉。然后立刻把这些东西倒掉,重做。
”命令的口吻,不容置疑。我看着他护着沈青青的样子,看着沈青青那藏在柔弱下的得意,
心里最后那点因为三年相处而产生的微弱波澜,也彻底平复了。我非但没去倒菜,
反而转身走到餐桌主位,拉开椅子,泰然自若地坐了下来。拿起筷子,
在苏宇轩和沈青青惊愕的目光中,我夹起一片沾满红油和芝麻的水煮牛肉,仔细吹了吹,
然后送进了嘴里。麻、辣、鲜、香!味蕾瞬间爆炸!这才是人吃的东西!
我满足地眯了一下眼,然后才抬眼看向那对僵在门口的璧人。“重做?”我咀嚼着牛肉,
声音有些含糊,却足够清晰“可以啊。”苏宇轩眉头刚稍缓,以为我终于屈服。
我却慢条斯理地补充道“苏总,按照米其林三星主厨的时薪结算,先付钱,后做饭。
或者……”我放下筷子,拿起手机,直接打开外卖软件“给你们点个五星酒店的外卖?
葱姜蒜忌口是吧,行,备注一下。钱从你给我的副卡里扣,反正……”我抬起头,
冲苏宇轩露出一个无比体贴的笑容“苏总您,不差钱。”“夏弥!”苏宇轩几乎是低吼出声,
他额角的青筋跳了一下,显然是被我这接连的反常气得够呛。
他大概以为我在用另一种方式引起他的注意,玩欲擒故纵。他甩开沈青青的手,大步走过来,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试图用身高和气场压迫我“你到底在闹什么?收起你这套可笑的把戏!
”“闹?”我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缓缓站起身。尽管比他矮,但我踩着拖鞋,
脊背挺得笔直,没有丝毫退缩地迎上他的目光。“苏宇轩,你觉得我在闹?”我轻笑一声,
目光扫过他,又扫过一脸警惕的沈青青。“那好吧,我就正式通知你。”我的声音很平静,
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决绝,一字一句,砸在地板上都能发出声响:“这替身的戏,
我演腻了,不演了。从今天起,我是夏弥,不是任何人的影子。”“至于你们二位,
”我指了指一桌菜和门口“是想一起吃点你们认为的下等菜,还是出去吃你们的高级料理,
请自便。对了,客房自己收拾,我睡主卧,锁门,谢谢。”说完,
我不再看他们脸上那精彩纷呈的表情,重新坐下,拿起筷子,专心致志地继续享用我的晚餐。
辣得真痛快。身后的空气像是冻住了,
我能感受到苏宇轩那几乎要在我背上烧出两个洞的视线,
以及沈青青那假惺惺的、试图安抚他的声音。但我懒得理会。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
我听到苏宇轩冰冷到极致的声音响起“夏弥,希望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别后悔。”然后,
是重重的摔门声。他带着他的白月光,走了。世界清静了。4我吃完最后一口饭,
慢悠悠地收拾好碗筷,哼着歌上楼。走进那间三年來我甚至没资格常住的主卧,反锁了门。
然后,我拿出另一部手机,开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被接起,
那边传来一个清朗又带着点担忧的男声“夏……夏弥?怎么样了?他有没有为难你?
”我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城市的万家灯火,嘴角扬起这三年第一个真心轻松的笑容。
“江辰,计划可以提前了。”“好戏,才刚刚开场。”第二天上午,
阳光透过主卧的落地窗洒进来,暖洋洋的。我睡到自然醒,
这是三年来第一次没有在清晨六点准时起床为苏宇轩准备西装和早餐。洗漱后,
我换上了一身利落的烟灰色西装裤和真丝衬衫,
将一头模仿沈青青的黑色长卷发高高扎成一个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和脖颈。镜子里的人,
眼神清亮锐利,带着一丝慵懒的野性,终于有了几分从前那个夏家大小姐的影子。很好。
我拿起那张属于苏太太那额度惊人的副卡,嘴角勾出一抹冷冽的弧度。下楼时,
公寓里空无一人。苏宇轩昨晚果然带着他的白月光去了市中心那套顶级公寓。正好,清静。
我开车直接去了苏宇轩常去的私人银行。VIP室里,客户经理认出我,
脸上堆起职业化的恭敬笑容“苏太太,您好,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王经理,你好。
”我坐下,开门见山。“麻烦帮我打印一下这张副卡过去三年的所有流水明细,越详细越好。
”王经理显然有些意外,但秉持着专业素养,没有多问,很快操作起来。打印机嗡嗡作响,
厚厚一沓消费明细被打了出来,足足有几十页。我接过那摞纸,仔细地一页页翻看。
三年来的点点滴滴,都以冰冷数字的形式呈现眼前。绝大部分消费,
都用于维护苏太太这个光鲜亮丽的空壳,
布置这所冰冷的牢笼;甚至还有几次给苏宇轩父母和沈青青家人挑选礼物的记录……每一笔,
都是为了扮演好他想要的替身。而我自己的喜好,我真正需要的东西,在这张流水单上,
几乎找不到痕迹。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计算器,手指飞快地敲击,
将一笔笔明显用于角色扮演的消费金额累加起来。忽略掉那些可能产生歧义的日常家用开销,
只计算最核心的部分。最终,一个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的数字出现在屏幕上。
七百四十八万六千三百三十五元九角二分。很好。我从包里拿出另一张属于我自己的银行卡,
这三年,我利用苏宇轩提供的资源和人脉,暗中用另一个身份做了一些投资,收益颇丰。
江辰在其中帮了很大的忙。“王经理!
户”我指了指苏宇轩的副卡主账户“向这个账户”我递上自己的银行卡“转账七百五十万整。
”王经理愣住了,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苏……苏太太,您这是……?”“怎么了?
”“这是我三年来的劳务费、置装费和演出费。苏总家大业大,总不会赖我这笔小账吧?
多出来的一万三千多,算付我的利息。”我的语气平静无波,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而不是一笔足以让普通人财富自由的巨款。王经理额头冒汗,
显然从没处理过这种匪夷所思的业务“这……这我需要请示一下苏总……”“请示?
”我身体微微前倾,手指在那惊人的消费总额上点了点“王经理,你看清楚,这些消费,
哪一笔不是经过苏总默许、甚至是他要求的?
哪一笔不是用于维护他苏总和他的苏太太的面子?现在正主回来了,我这个临时工结算工资,
天经地义吧?”我顿了顿,声音压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还是说,你们银行觉得,
苏总会出尔反尔,连这点小钱都舍不得付?需要我亲自打电话给他,
让他确认一下他是否愿意支付这笔替身薪酬?”这话里的威胁意味十足。
把苏宇轩可能赖账这个可能性直接抛出来,王经理根本不敢接。一旦事情闹开,
丢脸的是苏宇轩。王经理脸色变了几变,最终咬了咬牙“您……您稍等,我这就为您办理。
”高级VIP的权限和效率是惊人的。几分钟后,我的手机收到了入账短信。
您尾号XXXX的账户于XX月XX日入账人民币7,500,000.00元,
余额……看着那一长串零,我心里的某个角落彻底踏实了。我拿起笔,
在那厚厚的流水单第一页的空白处,唰唰写下几行字“苏总:三年替身劳务费结清,
共计748.63万,多余出来的一万三千多算是你差我的利息了。副卡还你,再见。
——夏弥”写完,我将纸条和那张象征着耻辱和禁锢的副卡,一起拍在王经理面前。
“麻烦把这个,转交给苏总。”然后,在王经理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我利落地起身,拎起包,
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银行。阳光刺眼,我却觉得无比畅快。
5苏宇轩收到东西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还要快。下午,
当我正在和江辰远程沟通一个新项目的启动细节时,我的私人手机疯狂地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跃着苏宇轩三个字。我笑了笑,按了接听,甚至体贴地开了免提,
方便正在线上会议的江辰也能听到。“夏弥!”电话那头的声音几乎是咆哮出来的,
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暴怒“***到底在搞什么鬼?!七百五十万?劳务费?!你疯了吗!
”背景音里,似乎还有沈青青细声细气劝他别动气的声音。我等他吼完,
才慢悠悠地对着话筒开口,声音平静无波“苏总,账目不是算得很清楚吗?白纸黑字,
银行流水为证。还是说,苏总贵人多忘事,
不记得这三年是怎么要求我模仿沈小姐的穿衣打扮、言行举止,怎么为你撑门面了?
”我顿了顿,语气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难道苏总觉得,我这三年的演技,
不值这个价?还是说,苏总当初找我来做替身的时候,是打算白嫖?”“你!
”苏宇轩被我这番话堵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我能想象他此刻脸色铁青的样子。“夏弥,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这么牙尖嘴利!这么市侩!”“我一直都是这样,
只是苏总您眼里只有沈青青的影子,从来没真正看过我一眼罢了。”我冷笑“钱货两清,
咱们两清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两清?
”苏宇轩的声音阴沉得可怕“你以为这样就能两清?夏弥,你还在我的户口本上!
你还是法律上的苏太太!”“哦,那个啊。”我语气轻快“放心,
离婚协议我已经让律师准备好了。财产分割很简单,我只要我应得的那部分,
以及……夏家当年那批被你们苏氏低价吞并的专利技术的所有权。签好字通知我。
”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沉默。他显然没想到我连离婚协议都准备好了,
更没想到我会突然提起夏家的专利。那是他绝对不想触碰的禁区。良久,
他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夏弥,你休想!”“那就法院见吧。”***脆利落地说完,
直接挂断了电话。会议那头的江辰轻笑出声“干得漂亮,夏弥。这下,
苏宇轩怕是要气得冒烟了。”我看着窗外车水马龙,微微一笑。这才哪到哪。苏宇轩,
被金钱打脸,只是开始。6一周后,城东那块备受瞩目的高科技产业园地块正式招标。
这块地,苏宇轩志在必得。苏氏集团旗下的地产公司早已放出风声,
连未来的规划蓝图都不经意地泄露给了媒体,造足了势。业内几乎默认,
这块肥肉已是苏氏的囊中之物。招标会现场,大佬云集。
我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藏青色西装套裙,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带着我的小团队,
出现在会场时,引起了一阵细微的骚动。不少人认出了我——苏宇轩那个花瓶太太。
他们的目光里充满了惊讶、探究,以及毫不掩饰的轻蔑。
大概以为我是来查岗或者给苏宇轩添乱的。我没理会那些视线,
径直走向标有弥远科技的座位牌前,坦然落座。
“弥远科技”这是我用三年时间暗中布局的公司,法人代表是我母亲从前的一位老部下,
而真正的控制人,是我。江辰作为首席技术官,坐在我身边,对我投来一个鼓励的眼神。
很快,苏宇轩带着他的团队浩浩荡荡地入场了。他穿着一身意大利高定西装,气场强大,
一路与人寒暄,目光扫过我时,骤然停顿,瞳孔猛地一缩。惊讶,不解,随即是深深的愠怒。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出现在这种场合,
更没想到我会代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弥远科技与他同台竞争。沈青青今天居然也跟来了,
穿着一身昂贵的香奈儿套装,小鸟依人地跟在苏宇轩身侧。看到我,
她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错愕和嫉妒,随即故意挽紧了苏宇轩的胳膊,像是在宣示***。
我朝他们露出一个商业化的微笑,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便转过头,不再看他们。
苏宇轩的脸色更沉了。招标会按流程进行。几家实力稍逊的公司先后陈述了方案,波澜不惊。
轮到苏氏集团。苏宇轩亲自上台,他的陈述自信从容,PPT做得精美绝伦,
规划的产业园规模宏大,配套齐全,确实展现了大集团的实力和野心。
台下不少赞许的目光和窃窃私语。苏宇轩走下台时,志得意满,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他甚至刻意没有看我,那种无视,本身就是一种居高临下的轻视。最后,轮到“弥远科技”。
会场里响起一些不以为意的议论声。没人看好我们。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
从容不迫地走上演讲台。灯光打在我身上,我能感受到台下那些怀疑、看戏的目光,
也能感受到苏宇轩冰冷审视的视线,以及沈青青那带着幸灾乐祸意味的眼神。我深吸一口气,
接通笔记本电脑,身后的巨大屏幕亮起。
我们的PPT封面简洁却充满力量感的标题《科技共生未来产业园概念规划》。
我没有急于介绍宏大的愿景,而是直接切入核心“各位评委,各位同行,大家好。
在展示规划前,请允许我先向大家介绍一项核心技术——诺亚AI智慧园区管理系统。
”我点击鼠标,屏幕上出现复杂而清晰的技术架构图。“目前市面上的智慧园区系统,
多停留在智能门禁、能耗监测等基础层面。而诺亚系统,由我司完全自主研发,
它基于深度学习和预测性算法,
能真正实现园区能源、安防、交通、办公环境的全域智能化联动和前瞻性自我优化。
”我开始阐述技术细节,数据精准,逻辑严密。这不是空中楼阁的设想,
而是有扎实技术支撑的解决方案。台下原本漫不经心的目光,渐渐变得专注起来。
“基于诺亚系统,我们的产业园规划,或许在体量上不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