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删除的永恒萧辞安删除了手机里最后一张和姜若璃的合影。照片上，她笑靥如花，
依偎在他肩头，背景是霓虹闪烁的外滩。那曾是他以为能握住的永恒。现在看，只觉得讽刺。
分手快一年了，痛楚从最初的尖锐锋利，磨成了如今沉闷而持久的钝痛，像一颗生锈的钉子，
楔在心口，平时忽略，稍一触碰，便扯得整个胸腔都难受。分手是她提的，
在一个毫无征兆的加班夜，他带着她最爱吃的甜品回家，迎接他的不是温暖的灯光和拥抱，
而是客厅里冷着脸的她。“萧辞安，我们结束了。
”她的声音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实，听不出一丝波澜。他愣住了，
手里的甜品盒差点滑落。“若璃，别开玩笑……是不是我最近太忙，忽略你了？
我……”“不是。”她打断他，眼神疏离，甚至带着一丝他看不懂的……厌倦？
“跟你没关系，是我觉得没意思了，你给不了我想要的。”“你想要什么？
我们可以一起努力啊！”他急切地上前，想抓住她的手，却被她轻巧地避开。“努力？
”她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那弧度像刀片一样割在他心上，“萧辞安，
有些东西不是努力就有的。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累了，不想再勉强自己配合你的节奏。
”“配合？”他像是第一次认识她，“我们在一起的三年，在你看来只是配合？”“不然呢？
”她移开目光，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好聚好散吧。你是个好人，但我值得更好的生活。
”“更好的生活？”他重复着这句话，心脏一点点沉入冰窖。所以他萧辞安，
他倾尽所有付出的感情和未来，在她眼里，只是“不够好”的生活垫脚石？
那晚后来她还说了很多，具体词汇他已经模糊，只记得那种被全盘否定的冰冷和屈辱。
她甚至没有给他一个像样的、能让他死得明白的理由。
只是不断重复着“没意思”、“不合适”、“累了”。他最后一点尊严让他没有继续哀求。
他沉默地收拾了自己不多的行李，在那个冰冷的夜晚，离开了他们共同租住了两年的小屋。
拉黑，删除，切断了所有联系。他知道姜若璃家境优渥，本人漂亮能干，是公司里的焦点。
而他只是普通家庭出身，靠着勤奋一步步在大城市站稳脚跟的普通上班族。他从未自卑过，
因为他以为他们的感情超越了这些。现在想来，是自己太天真。原来她一直是这样看的。
他配不上她。一年时间，足以让很多事情改变。萧辞安换了工作，搬了家，
努力让自己沉浸在新环境中。他伪装得很好，上班、加班、应酬、和同事朋友打球喝酒，
看起来一切正常。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底某个地方彻底空了，
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真正的热情。他变得比以前更沉默，观察力却变得敏锐，
像一台精密却缺乏温度的仪器。偶尔，从共同朋友那里会零星听到一点她的消息。
她似乎过得很好，升了职，加了薪，光彩照人。看，离开他，她果然拥有了“更好的生活”。
这消息像细小的针，扎一下，不致命，但密密麻麻的难受。他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
带着这根锈钉子，慢慢把日子过下去，直到麻木。直到那天下午。
2 重逢的刺痛公司在环球金融中心有个重要的客户会议。萧辞安作为项目组核心成员，
提前到场做最后准备。电梯门打开，他一边低头检查手中的平板电脑，
一边快步走向会议室方向。拐过走廊弯角，迎面差点撞上一行人。为首的那个身影，
让他瞬间僵在原地。姜若璃。她比一年前更显精致，一身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装套裙，
衬得身段玲珑，气场强大。她正侧头听着下属汇报，神情专注而淡漠。
似乎察觉到前方的注视，她抬起头。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
萧辞安看到她眼中闪过极其复杂的情绪——震惊、慌乱，甚至还有一丝……恐慌？但很快，
那层职业化的冷漠面具又迅速覆盖上来，快得让他以为是错觉。
他心脏不受控制地猛跳了几下，随即被汹涌而来的难堪和刺痛淹没。他不想在她面前失态，
尤其不想让她看到自己任何残留的在意。他迅速收敛所有表情，近乎冷漠地对她微微颔首，
像是面对一个仅有数面之缘的陌生客户，然后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走过。
他能感觉到她的目光一直黏在他背上，如芒在背。会议过程中，他有些心神不宁。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公司似乎和这个项目无关，巧合？会议结束，客户先行离开。
萧辞安和同事收拾东西，稍微落在了后面。刚走出会议室，
就看见姜若璃站在走廊尽头的窗边，似乎……在等人。看到他出来，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径直向他走来。“萧辞安。”她叫他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同事们好奇地看过来。萧辞安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苏总监，有事？
”他刻意用了她的职衔，划清界限。她似乎被他疏冷的称呼刺了一下，眼神黯淡了一瞬，
深吸一口气，说：“能……耽误你几分钟吗？就几分钟。”周围同事的目光已经带上了探究。
萧辞安不想成为谈资，对同事说：“你们先下去吧。”同事离开，走廊只剩下他们两人。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姜若璃先开了口，声音低低的，
完全没了平日里的锋利：“你……还好吗？”萧辞安几乎想笑。好吗？拜你所赐，好得很。
“很好。不劳苏总监挂心。如果没别的事……”“对不起！”她突然打断他，声音急促，
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意味，“萧辞安，对不起！当初……当初是我不对，是我错了！
”萧辞安怔住了。他设想过无数次重逢的画面，或许是她的无视，或许是她的炫耀，
唯独没想过是道歉。他看着她，她微微仰着头，眼眶竟然有些发红，
那双曾经让他沉醉的眸子里，盛满了清晰的痛苦和悔意。这演技，可真不错。他心想。
是又有什么新花样？觉得当初伤得不够彻底，现在再来补一刀？“都过去了。”他声音平淡，
听不出情绪，“苏总监的道歉我收到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没过去！
”她猛地抓住他的手腕，指尖冰凉，带着剧烈的颤抖，“对我来说没过去！萧辞安，
我每一天都在后悔！我当时……我当时是有苦衷的！”苦衷？萧辞安心底冷笑，
多么经典的借口。他轻轻却坚定地甩开她的手：“什么样的苦衷，
能让苏总监说出那样伤人的话，做出那样绝情的事？”姜若璃的嘴唇翕动着，
眼泪终于滚落下来：“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但我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补偿你，
好不好？让我重新……”“补偿？”萧辞安打断她，眼神里终于泄露出一丝嘲讽，“不必了。
我们两清了。祝你拥有你想要的、更好的生活。”他说完，不再看她瞬间苍白的脸，
转身大步离开。走进电梯，金属门合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他靠在冰凉的梯壁上，
缓缓吐出一口气。手心里，竟然出了一层薄汗。不是因为激动，
而是因为一种强烈的不适和……警惕。姜若璃的反应，太反常了。
3 追夫的秘密接下来的日子，萧辞安仿佛陷入了一场针对他个人的、无声的狂轰滥炸。
每天早晨，办公桌上都会出现一份精致的早餐，搭配手写的卡片，
字迹是熟悉的娟秀：“记得吃早饭。——璃”中午，
外卖小哥会准时送来他偏好的那家私房菜馆的套餐。下班时，
她的车会悄无声息地停在公司楼下。她不再像第一次那样激动，只是降下车窗，
安静地看着他，眼神哀戚而执着，说一句“我送你”，或者什么都不说，
就那样跟着他的车一段路。他拒收早餐，她就默默拿走，第二天换一家继续送。
他绕开她的车，她就远远跟着。她加回了他的微信，每天发信息，有时是长长的忏悔小作文，
回忆过去的美好；有时只是简单的“天冷了加衣”、“下雨了带伞”。
她甚至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联系上了他老家的父母，寄去了昂贵的保健品，
陪他妈妈聊了很长时间的电话，把他妈妈哄得心花怒放，转头就来电话劝他：“辞安啊，
若璃那孩子多好啊，知错能改就行，你别太犟了……”萧辞安不胜其烦。
周围的朋友也开始轮番上阵。最积极的是傅云谲，他们共同的朋友，
也是当初介绍他们认识的人。“辞安哥，若璃这次看来是真的知道错了。”一次喝酒时，
傅云谲拍着他的肩膀，“你看她一个那么骄傲的人，现在放下身段做到这个地步，不容易了。
女人嘛，有时候是会犯糊涂，谁还没个不得已的时候？她不是说有苦衷吗？说不定真有呢？
”萧辞安灌了一口啤酒，没说话。苦衷？他内心深处并非完全不信这个可能性，
但一年的冰封和伤害，不是一句轻飘飘的“苦衷”就能化解的。更主要的是，
他总觉得姜若璃的举动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违和感。她的悔恨和痛苦看起来那么真实，
却又像隔着一层毛玻璃，让他看不清内核。她的“追夫”行为，热烈、执着，
甚至堪称完美模板，却缺乏一种真正的情感穿透力，更像是在执行某个设定好的程序。而且，
她出现的时机太巧了。他刚接手公司的一个重要项目，涉及大量资金和核心技术。
虽然他不愿意用恶意去揣测她，但多年的职场生涯让他养成了一种本能的谨慎。
他决定按兵不动。他依旧拒绝，但不再像最初那样冷硬。
他会偶尔回复她一两条无关痛痒的信息，会在她坚持送他回家时，
默许她跟到小区门口但从不让她进小区，会在她送来东西时，表现出细微的动摇和犹豫。
他在试探，也在观察。姜若璃显然将他这点“软化”视为巨大进展，攻势更加猛烈，
眼神里的希望之火越烧越旺，那火焰深处，似乎还隐藏着一丝……焦虑？
萧辞安联系了一个信得过的私家侦探朋友。“帮我查一下，姜若璃最近一年的情况，
特别是她最近为什么突然回头。重点是，她是否接触了什么特别的人，
或者遇到了什么特别的事。小心点，别被发现。”电话那头利落地应下。萧辞安放下手机，
看着窗外。城市华灯初上，一片流光溢彩，却照不透人心底的迷雾。姜若璃，你的追夫之旅，
到底是为了熔炼旧情，还是为了焚烧某些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
4 晚餐的试探萧辞安的动摇表演得很逼真。
他甚至“勉强”答应了和姜若璃一起吃一顿晚饭。地点选在他们以前常去的一家本帮菜馆。
姜若璃显然精心打扮过，褪去了几分职场精英的锐利，多了些温婉。点菜时，
她熟练地报出他爱吃的菜式，甚至记得他不吃香菜、喜欢偏甜的口味这些细节。席间，
她大多时候都在低声说话，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温暖的片段。她说到动情处，
眼圈泛红，声音哽咽。“萧辞安，我知道我现在说再多对不起都苍白无力。
我不敢求你立刻原谅我，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
让我证明我是真的……真的不能失去你。”萧辞安沉默地听着，偶尔点点头，
目光却像无形的扫描仪，捕捉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肢体语言。她的忏悔很流畅，
情感饱满，几乎挑不出错。但正是这种“几乎完美”，让萧辞安心里的违和感越来越重。
一个人真心悔悟时，应该是混乱的、笨拙的，甚至有些自相矛盾的。
会有不敢触碰的禁忌区域，会有因为羞愧而闪烁其词的时刻。但姜若璃没有。
她的忏悔像是经过反复排练的演出，情绪饱满，逻辑清晰，目标明确——打动他，
回到他身边。当萧辞安尝试将话题引向分手前那段时间，
或者试探性地问及她所谓的“苦衷”时，她能巧妙地绕开，或者用泪水模糊焦点，
哀哀地说：“别再逼我了，萧辞安，等到合适的时候，我一定会全部告诉你，
现在……请你再相信我一次。”相信？萧辞安心底冷笑。他曾经毫无保留地相信她，结果呢？
他注意到一个细节。当她情绪特别激动时，她的右手会无意识地摩挲左手手腕内侧。
那里光滑一片，什么也没有。但这个下意识的小动作，在过去三年恋爱中，他从未见过。
是这一年新养成的习惯？还是……在模仿谁？晚餐在一种看似缓和实则诡异的气氛中结束。
萧辞安坚持自己付账，没有给她任何“补偿”的机会。送她到停车场时，夜色已深。
她坐进驾驶座，仰头看着他，路灯在她眼中投下细碎的光点，显得脆弱又迷人。“萧辞安，
谢谢你还愿意见我。”她轻声说，“我会继续努力的，直到你愿意重新接受我。
”萧辞安没有回应，只是淡淡地说：“路上小心。”车子驶离。萧辞安站在原地，
脸上的温和迅速褪去，变得冷峻。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怎么样？有发现吗？
”他问的是他安排暗中观察这次会面的人。“辞安哥，没什么特别发现。
姜小姐的车是直接回家了的。不过……”电话那头的人顿了顿，“吃饭的时候，
餐厅外面有辆黑色SUV停了一阵子，你们出来后不久就开走了。车牌我记下了，查了一下，
是辆租车公司的车。”租的车？萧辞安眼神微凝。“能查到租车人信息吗？”“有点难度，
需要点时间，而且不一定能查到。”“试试看。”萧辞安挂了电话。看来，
盯着这场“追夫”大戏的，不止他一个。5 骰子的真相傅云谲组了个局，
叫了几个朋友一起K歌，刻意同时叫了萧辞安和姜若璃。包间里灯光迷离，音乐喧嚣。
朋友们刻意起哄，给姜若璃制造机会。她唱了一首他们当年的定情曲，唱得情真意切，
目光一直黏在萧辞安身上。萧辞安坐在角落，手里晃着一杯冰水，
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上的MV。傅云谲凑过来，递给他一瓶啤酒，压低声音：“哥们儿，
给点反应啊。人家唱得多深情，铁石心肠也该化了吧？”萧辞安接过啤酒，没喝，
看了傅云谲一眼：“你最近好像特别关心我和她的事？”傅云谲哈哈一笑：“废话，
你们俩都是我朋友，看你们这样折腾，我着急啊。有情人终成眷属多好。
”“你怎么就确定我们还是有情人？”萧辞安语气平淡。傅云谲被噎了一下，
讪讪道：“这不是明摆着吗？她后悔了，回头了，你还单着，心里也还有她吧？
不然你能答应来这种局？”萧辞安没回答，反而问了一句：“云谲，分手后这一年，
你和若璃联系多吗？”傅云谲眼神闪烁了一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偶尔吧，
基本上是她问我你的情况，问你过得好不好。我看她确实是放不下你。”“哦？
她都问我什么情况？”萧辞安看似随意地问。“就……工作怎么样啊，身体好不好啊，
有没有……有没有新女朋友之类的。”傅云谲的回答有些含糊，“哎，你问这个干嘛？
她关心你呗。”萧辞安点点头，不再追问。心里那份疑虑却更深了。傅云谲的反应，
有点过于急于解释，反而显得不自然。唱到后半场，大家都有些嗨了，玩起了骰子游戏。
姜若璃运气不好，输了几次，被灌了几杯酒，脸颊绯红，眼神开始迷离。她去洗手间，
起身时有些踉跄。萧辞安下意识地扶了她一把。她的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靠得很近，
带着酒气的温热呼吸喷在他的耳廓。
她似乎醉意朦胧地低声呢喃了一句：“……我也不想的……他们……”声音很轻，
很快被周围的嘈杂淹没。萧辞安身体微微一僵：“你说什么？”姜若璃却像是突然惊醒，
眼神瞬间清明了不少，猛地站直身体，慌乱地松开手：“没……没什么，
我说我去一下洗手间。”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萧辞安看着她仓促的背影，目光深沉。
“他们”？这两个字，像一把钥匙，轻轻触动了他心底那根最敏感的弦。
私家侦探那边终于传来了一些模糊的信息。姜若璃在过去一年里，
似乎承受了很大的工作压力，有过几次短暂的境外出行记录，目的地是新加坡。最近两个月，
她的银行账户有几笔不大不小的资金流出，收款方是一个注册在海外的模糊的文化咨询公司，
查不到更多有效信息。此外，她最近确实和某个号码联系频繁，
但那个号码是未经实名的预付卡，位置飘忽不定，难以追踪。线索支离破碎，
拼凑不出完整的图画，但足以让萧辞安确信，姜若璃的回头，绝非“幡然醒悟，
旧情难忘”这么简单。有什么东西，藏在暗处。而姜若璃，很可能既是参与者，也是被困者。
她的追夫之旅，烧起来的恐怕不只是旧情。6 谈话的陷阱萧辞安决定再下一剂猛药。
他约姜若璃周末见面，说想“好好谈谈”。姜若璃接到电话时，
声音里的惊喜几乎要溢出听筒。见面地点是一家安静的咖啡馆。萧辞安提前到了，
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姜若璃准时到来，穿着一条素雅的连衣裙，比平时少了些攻击性，
多了些柔美。她坐下时，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不安。萧辞安没有绕圈子，直接开口，
语气是一种经过挣扎后的平静：“若璃，这段时间，我很困扰。”姜若璃的眼神黯淡了一下，
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我知道，我给你带来了很多麻烦……”“不是麻烦。
”萧辞安打断她，目光直视着她的眼睛，“是过去和现在，都很困扰。我试图忘记过去，
但你出现了，带着道歉和……所谓的苦衷。我告诉自己不该再相信你，但你的坚持，
又让我忍不住去想，是不是我真的误会了什么。”他这番话说得半真半假，
既表达了对过去的在意，又展现了此刻的“动摇”。姜若璃的眼睛瞬间亮了，
急切地点头：“你没有误会！当初确实是我不对，是我伤害了你！但我真的有不得已的理由，
萧辞安，我……”“是什么理由？”萧辞安追问，声音放缓，带着诱导性，“告诉我，若璃。
无论是什么，我需要知道真相，才能决定……要不要重新开始。
”他抛出了“重新开始”的诱饵。姜若璃的脸上出现了剧烈的挣扎。她的嘴唇颤抖着，
眼神慌乱地扫过四周，似乎在害怕什么。她的右手又一次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手腕。
“我……我现在真的不能说……”她声音带着哭腔，“求你了，萧辞安，再给我一点时间，
等我处理好一些事情，我一定原原本本告诉你！到时候你要打要骂，要离开，我都接受！
但现在……求你，别逼我……”她的恐惧不像装的。那种害怕，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