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检前一天，青梅跪在我面前哭得撕心裂肺：“三次流产都是被迫的，

那群男人...”我咬牙坚持体检，结果查出她HIV阳性。全家骂我毁了她的人生，

她转身嫁给不要求婚检的男人。新婚夜惨剧传来时，我正陪着校花妻子做产检。

警察说凶手是她丈夫，因为发现了她藏在婚纱里的抗病毒药。

而我从她遗物日记里翻出真相：所谓“被迫”流产，实则是她为某个男人打了三次胎。

1手机在掌心震个不停，大学死党群里的信息像炸开的烟花，一条接一条地往上蹦。

我百无聊赖地划着屏幕，大多是些没营养的插科打诨，

直到一条标题惊悚的帖子链接被甩了出来——“流产两次，婚检能查出来吗？急！

”发链接的是个平时就爱转发各种猎奇消息的朋友，附带了一句：“我靠，这都什么年代了，

还在乎这个？”出于一种难以言喻的好奇心，我点了进去。帖子内容很简短，楼主语气焦虑，

似乎正面临巨大的婚前压力。真正让我眉头皱起的，是评论区。

那里俨然成了一个“经验交流区”，

充斥着各种如何隐瞒婚前病史、如何规避检查的“技巧”。

有人在分享如何用朋友的尿液样本蒙混过关，有人在讨论哪家医院管理松散、医生好说话。

直到，一条回帖像根冰锥，猝不及防地刺入我的视线：“之前玩得太嗨，

和一群男人喝大了玩深水炸弹，稀里糊涂怀了三次，打了三次。现在要结婚了，

真的好怕婚检被查出来，怎么办啊？男朋友很传统，知道了肯定要完蛋！

”这段话本身已经足够冲击，但让我的血液在瞬间几乎冻住的，是发帖人的头像。

那是一只笑得傻乎乎的萨摩耶，毛茸茸的脸几乎占满了整个头像框。我认得这条狗。

它叫雪球，是我青梅竹马林薇从小养到大的狗。那张照片，

还是几年前我用自己的旧手机给她和雪球拍的。她最喜欢用这张做头像，从未换过。

群里还在热闹地讨论着，有人开始出谋划策：“姐妹，坚决不去婚检就行了，就说相信彼此！

”“对啊，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婚检不是强制的！”“爱你就要接受你的一切，包括过去，

他要是坚持就是不爱你不信任你！”那些字像苍蝇一样在屏幕上嗡嗡地飞，我的手指冰凉，

半天打不出一个表情。我的思绪却疯狂地倒带——林薇最近是提过，

家里介绍了个条件不错的对象，双方家长都在催婚。那个在我记忆里一直跟在我身后，

眼神清澈得像山泉一样的女孩，和这段充斥着“深水炸弹”、“三次怀孕三次流产”的文字，

无论如何也无法重叠在一起。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失望，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

我盯着那个熟悉的狗头像，半天，只回了一个裂开的表情。

一半是出于对这段文字本身的生理性不适，另一半，是一种信仰崩塌般的眩晕。

为我认识了二十多年的林薇。也为那段我以为纯净无瑕的时光。2那晚我失眠了。黑暗中，

手机屏幕的光幽幽地照着我的脸。我反复看着那条回复，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着我。

林薇的脸和那些不堪的文字交替出现，搅得我心口一阵阵发闷。几天后，家庭聚餐。

饭桌上其乐融融，我妈突然笑着提起：“小晨，薇薇爸妈昨天过来坐了坐，

说薇薇那对象挺着急的，想先把证领了。你们俩从小一起长大，你这当哥哥的，

也得抓紧了啊！”我夹菜的筷子顿住了。空气安静了几秒。我放下筷子，抬起头，

声音平静却异常清晰：“爸，妈，如果我要结婚，婚检是必须做的，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饭桌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我妈最先反应过来，嗔怪道：“你这孩子，说什么呢！

现在谁还兴这个？多伤感情啊！”“这不是兴不兴的问题，这是对彼此、对下一代负责。

”我坚持道，眼前晃过那个狗头像和那段文字。“负责？”我爸把酒杯重重一放，

脸色沉了下来，“做婚检就是不信任！让对方怎么想？让亲家怎么想？说你格局小都是轻的！

这要是传出去，我们家脸往哪搁？”“因为这莫须有的面子，就去承担未知的风险？

”我试图反驳。“什么风险？能有什么风险？！”我妈情绪激动起来，“薇薇爸妈都说好了，

人家那边都不提这茬，就你事儿多！你是不是听风就是雨，在网上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痛斥着我的“不懂事”、“理想化”、“书呆子气”，

仿佛我提出了一个多么大逆不道、伤风败俗的要求。仿佛坚持一件正确的事，

成了最大的错误。我没想到，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不知道我父母怎么和林薇父母沟通的，

抑或是林薇自己察觉到了我的坚持而感到恐慌。第二天晚上，林薇直接找到了我。

她没在我家，而是在我公寓楼下堵住了我。初秋的晚风已经带了些凉意，她穿着单薄的毛衣，

眼睛红肿，像是哭了很久。“哥……”她一开口，声音就哽咽了，

“你……你是不是因为看到那个帖子了？”我看着她，没说话。默认了。她的眼泪瞬间决堤，

猛地抓住我的胳膊，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又像是害怕我逃走：“那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是我一个朋友……她、她用我的账号发的！

她不敢用自己的号……我当时手机借给她了……你相信我！”她的解释急促而慌乱，

眼神躲闪，根本不敢直视我。“是吗？”我的声音干涩，“那么巧，也用雪球做头像？

”林薇的身体猛地一颤，抓着我胳膊的手指甲几乎掐进我肉里。她“噗通”一声竟跪了下来，

哭得撕心裂肺：“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那都是以前……是我年少不懂事被人骗了……我是被迫的！我真的好后悔……求求你，

别让这件事毁了我好不好？我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就能有安稳的生活了……”晚风吹过，

卷起几片枯叶。她跪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痛哭流涕，反复诉说着自己的无奈和后悔，

强调着那是“被迫”的过往。若是以前，我或许会心软，会相信。但那一刻，

我看着眼前这张梨花带雨、熟悉无比的脸，

脑海里浮现的却是群里那些教人如何逃避责任、如何利用感情绑架的文字，

以及她那条轻描淡写写着“玩深水炸弹”的回帖。她的表演越投入，我的心就越冷。

我没有扶她起来，只是慢慢抽回了自己的胳膊。“林薇，”我说，“婚检很重要。对你，

对他，都重要。”她的哭声戛然而止，抬起头，用一种近乎绝望的、陌生的眼神看着我，

仿佛我是扼杀她未来幸福的刽子手。那一刻我知道，我们二十多年的情谊，到头了。

3我和林薇彻底闹翻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双方家庭和朋友圈。

我成了那个“冷酷无情”、“斤斤计较”、“用过去否定一个人”的***。

甚至一些不相熟的同学，看我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鄙夷。林薇的父母见到我父母，

不再是热情的笑脸，而是冷淡的点头，甚至偶尔会指桑骂槐地说几句“现在有些年轻人，

书读多了，人情味都没了”。我爸妈在家里的叹气声越来越重，

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失望和不解。饭桌上的气氛总是压抑的。

但我心里那根关于底线和原则的弦，绷得死死的。我无法想象，

如何在充满欺骗和隐瞒的基础上，去构建一个共度一生的婚姻。那是对彼此的极度不负责。

就在我觉得前路一片灰暗的时候，周婷出现了。她是隔壁学院的校花，

但我们之前仅限于知道彼此名字的交情。一次偶然的学术活动合作，我们多了接触的机会。

她聪明、理性，看待事物有一种超越年龄的透彻。不知怎么，我们聊起了婚恋观。

我带着几分自嘲和试探，说了我因为坚持婚检而众叛亲离的“光辉事迹”。

我以为会看到惊讶或者不解，但周婷只是安静地听着，然后笑了笑，那笑容很干净，

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她说：“这不是很正常的要求吗？婚姻的基础是坦诚和信任，

而不是建立在沙地上的虚假繁荣。隐瞒可能存在的健康风险，才是对感情最大的不尊重吧。

”她的话像一道光，劈开了我周遭所有的阴霾和自我怀疑。那一刻，我知道，我找到了同类。

我和周婷的接触越来越多。我们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见家长、谈未来，一切都水到渠成。

提到婚检，周婷的态度和我完全一致：“这是必要的程序，是对我们和孩子负责。

”双方家长虽觉得我们“事儿多”，但见我们态度一致且坚决，也就没有再强烈反对。

我们的婚检过程很顺利，结果也很完美。彼此交换报告的那一刻，阳光正好，我们相视而笑，

心里是前所未有的踏实和安宁。另一边，林薇的速度更快。在我和周婷还在筹备婚礼细节时，

她就传来消息：她要结婚了。对象是家里紧急介绍的，据说条件相当不错，对她也很满意，

唯一“开明”的一点就是：坚决反对婚检，认为那是***，是对爱情的玷污。

这简直是为林薇量身定做的“良配”。婚礼办得很匆忙，但极尽奢华。听说排场很大，

婚纱是定制的，钻戒闪瞎人眼。林薇在朋友圈发的照片里，笑得一脸幸福甜蜜，

依偎在那个看起来有些矮胖、但眼神锐利的男人身边。照片下面，祝福溢满了屏幕。

共同的朋友们都在夸赞她苦尽甘来，找到了真正的幸福，

言语间不免暗戳戳地对比着我的“狭隘”和“不幸”。我刷到那条朋友圈时，

正和周婷一起挑选婚礼请柬的样式。周婷看了一眼，轻轻靠在我肩上，什么都没说。

我只是默默划过了屏幕。心里那点因为过往情谊而产生的细微波澜，

很快被即将开启新生活的平静和期待所取代。我以为，我和林薇的人生轨迹，

从此将奔向截然不同的方向，再无交集。4时间和日子是自己过的，不是过给别人看的。

和周婷结婚后，生活平静而温暖。我们很少再去关注外面的风言风语，

也很少再听到林薇的消息。只知道她似乎过得不错，

偶尔还能看到她晒一些旅游和奢侈品的照片，一副养尊处优、生活惬意的贵妇模样。

曾经的那些争议和隔阂，仿佛真的随着时间慢慢淡去了。直到周婷怀孕。

我们沉浸在迎接新生命的喜悦里，小心翼翼地规划着未来。每次陪她去做产检，

听到胎儿强壮有力的心跳声，我都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和责任。那天，

又是一个常规产检日。医院里永远人头攒动，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希望的味道。

我扶着周婷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待叫号，手里拿着她的保温杯和水。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是群消息。我本来没打算看，但屏幕自动亮起，

预览窗里跳出的几个字，像淬了毒的钩子，抓住了我的视线。“……出大事了！

林薇那边……”心脏莫名一沉。我下意识地点开。并不是文字叙述，而是一个新闻链接。

标题触目惊心——《新婚夜变忌日！新郎疑发现新娘隐瞒重病，愤而连捅十七刀！

》配图是打了厚厚马赛克的现场照片，但角落那抹刺目的猩红，

和一只掉落在地、踩满脚印的红色高跟鞋，依旧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和不详。

群裡死一般的寂静了几秒，随即信息爆炸般涌出！“我的天！！！是林薇吗？！是她吗？！

”“地址就是她家那边！昨天就是她婚礼！”“十七刀……多大的仇啊……”“隐瞒重病？

什么病？？

”“不知道啊……听说新郎当场就疯了……”“所以婚检……婚检真的……”这句话没说完，

但所有人都明白了那未尽的含义。我的手指冰冷僵硬，手机差点滑落。周婷察觉我的异常，

担忧地望过来。我猛地按熄屏幕，深吸一口气，想挤出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容，

却发现脸上的肌肉完全不听使唤。耳朵里嗡嗡作响，世界的声音变得遥远而模糊。

只有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又疯狂地跳动，撞击着肋骨，发出咚咚的巨响。林薇……死了？

新婚夜？被她的新郎……连捅十七刀？因为她隐瞒了……重病？

那个不久前还在朋友圈光鲜亮丽、笑靥如花的女人，

转眼间就成了一则社会新闻里被打码的悲剧主角？混乱的思绪像炸开的玻璃碎片，

纷纷扬扬地刺入我的大脑。我想起她跪在我面前哭诉“被迫”的样子，

想起她父母对我家的指责，想起群里那些教她如何隐瞒的“智慧”，

想起她最终选择的那个“不介意”婚检的男人……“XXX号，周婷，请到3诊室。

”冰冷的电子叫号声把我从混乱中惊醒。我猛地回过神，看向身旁的妻子。

周婷脸色也有些发白，她显然也瞥见了我的手机屏幕，但她什么也没问，

只是紧紧握住我的手。她的手心很暖，微微有些汗湿。那温度像一根细线，

勉强将我从冰冷的震惊和混乱中拉回现实。我扶起她，走向诊室。脚步有些虚浮。

检查的过程我心神不宁，医生说了什么几乎没听进去，

只记得屏幕上那个健康的小生命在安然地活动着。

强烈的对比让我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罪恶感和平安感交织的复杂情绪。一个生命在茁壮成长，

另一个生命却以最惨烈的方式骤然凋零。走出诊室，电话响了。是我母亲。

她的声音在那边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和极大的恐惧：“小晨……你看新闻了吗？

那个……那个是不是薇薇？

她……她老公把她……怎么会这样啊……她爸妈已经晕过去被送医院了……”她语无伦次，

最后，在哽咽中，

识地喃喃道：“要是当初……要是当初听了你的……是不是就不会……”这句话她没有说完，

就变成了压抑不住的痛哭。挂了电话，我站在医院明亮干净的走廊里，却觉得浑身发冷。

周婷轻轻靠进我怀里，抱住我的腰，声音低而坚定：“不是你的错。从头到尾，

都不是你的错。”我知道。道理我都知道。但那条新闻的血色，还是弥漫了过来，

染红了眼前的整个世界。5林薇的葬礼，我和周婷还是去了。场面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黑白照片上的林薇，笑容定格在最美好的年华。棺木紧闭着，据说，遗容根本无法示人。

她母亲哭得昏天黑地，几次瘫软在地。看见我，她的哭声骤然变得尖利，

掺杂着撕心裂肺的怨恨和绝望，扑打着要冲过来：“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女儿！

你满意了吗？！你为什么不放过她！！为什么非要较那个真！！

”疯狂的指责像鞭子一样抽过来。她父亲，一夜之间头发白了大半，死命地拉着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