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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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拜天地——”司仪拉长了声音,我盖着红盖头,脸颊红透。

“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红盖头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一心沉溺在与云羽结婚的喜悦里,没注意脚下,直接踩上了他的脚尖。

脚下的触感硬邦邦的,仔细瞧去,是我踩到云羽的脚了,下意识要掀开盖头关心他,

他却先一步对我的行动做出判断,握住我滞空在半空的手腕,悄声说:“先拜堂。

”他的手心只是恰恰算温热,与我的皮肤接触在一起,让我心尖泛起一阵痒意。

我也不去管脚下,和他完成“夫妻对拜”这一步。“礼成——”我和云羽被簇拥进洞房,

门从外面锁上了,我和他都没有钥匙。云羽尝试打开门,发现外面的人真的都不打算管他们,

遂放弃,一***坐到我旁边。他见我还披着盖头,似有不解:“老女人,你怎么还盖着盖头,

这都离开爸妈叔叔阿姨的视线了,没必要装了吧?”听他这么说我有点伤心,

不过他比我小四岁,听说男人都是晚熟的,所以我很快调节好心情,

理直气壮反问他:“你不是我的新郎吗?我的盖头要你来掀才行,不然怎么算结婚?

”“不是吧你,当初你提出想要中式婚礼我就觉得麻烦,果然很麻烦啊,你自己来,

我洗澡去了。”云羽不理会我的要求,找到睡衣就进了浴室,

我在他身后叮嘱他:“把药带进去啊!出事了怎么办?

”“知道了——”云羽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我和他一起长大,对他的病了如指掌,

于是也对他的健康格外在意,洗澡时药也绝对不能离手。等到他从浴室里出来,

我还是没有掀掉自己的红盖头。他湿着头发就在我旁边坐下,

我闻到了他常用的那款洗发水的味道,很香。“你怎么还不掀?真打算让我帮你掀?

”云羽在用毛巾擦自己的头发,声音掺杂着噪音。我的声音很坚定:“对,必须你帮我掀。

”我固执地向他提要求,却忘了他是一个喜欢和我唱反调的性格。果不其然,

他大声嘲笑我:“哼,老女人,年纪这么大了还这么幼稚。那我偏偏不帮你掀,

你就顶着这个样子过一晚吧。”柔软的床垫塌下来,是他上了床,

留我一个人直挺挺坐在床边,等着头上的红盖头被新郎揭下。过去了不知道多久,

我以为这一次我能犟赢他,可我还是低估了他的任性。

我听见他平稳呼吸的声音——他睡着了。在我们成婚的第一晚,他把我丢在一边,

自己睡着了。算了,他还是个孩子。我无声叹了一口气,自己掀起了自己的盖头,

再把这块四四方方的红盖头叠好,和他脱下来的婚服放在一起。他的头发半干不干的,

也不怕着凉,本来身体就不好,真是的。我打开了一台小型烘干机,

放在他的床头帮他烘干头发,自己拿了衣服去浴室换洗。

出来以后我把我的婚服叠好和云羽的放在一起,相同的款式,一样漂亮的一对鸳鸯,

好像我们真的是一对良人。罢了,等他再成熟一点,懂得什么叫“爱情”,

我相信他的心里会有我的一席之地。2.我和云羽是娃娃亲,得益于我们的母亲是好朋友,

两人约好了若是生下来的孩子是一男一女,就让他们订娃娃亲。如妈妈和白阿姨所愿,

的确是一男一女,区别是,我比云羽大了四岁。

我和妈妈是除了医护人员之外第一个看到小云羽的人,小小的他裹在被子里,

小脸青紫青紫的。“是个男孩。”医生抱出来让我们看了一眼,

通知了我们一声便把孩子抱去了保温箱。“男孩,妈妈,我是要有弟弟了吗?

”我瞪着大大的眼睛满怀好奇,仰着头问一直把头往产房里伸的妈妈。“是啊,

你要有弟弟了。”她摸摸我的头,视线放在产房里,直到护士把白阿姨推出来,

她确定白阿姨没有大碍的模样才放心抱着我坐下。我回想了那个脸色青紫的小孩子,

懵懵懂懂道:“他好丑呀!我不要他当我弟弟!”妈妈宠溺笑着刮了刮我的鼻子,

笑说:“好,先当你弟弟,以后当你的结婚对象。”“结婚对象是什么?

”四岁的我正是什么都好奇的年纪,上了一年幼儿园,

学会了喊“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叔叔阿姨”等称呼,

但是没有学过“结婚对象”这个称呼,是什么新词吗?上学会教吗?妈妈笑得开怀,

眼泪都笑出来了,笑完了才和我解释:“是和你相伴一生的人,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一生”是什么词?我咬着自己的指尖,抬头看天思考。白阿姨没有出院,她身体不好,

要留院观察,也就是这样,我们才能很快发现不对劲。一天过去,小云羽脸色依旧青紫,

很难看,我指着他的脸问妈妈:“为什么弟弟的脸一直是紫色的?他的颜色和我的不一样。

”我掐起自己的一小块皮肤,是嫩白色的。妈妈也发现了不对劲,

叫来医生给小云羽做了个全身检查,得出一个噩耗——小云羽遗传了白阿姨的先天性心脏病。

我被妈妈抱在怀里,清晰看见她凝重的表情,她很少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我知道这是什么心情,幼儿园里教了,这是不开心。我摸摸妈妈皱起的眉头,

用清脆的童声安慰她:“妈妈别担心,我会照顾好弟弟的,有我在,你和白阿姨就放心吧!

”于是,从我四岁开始,我便承担起照顾云羽的一定责任。3.云羽只有22岁,

是大学刚毕业的年纪,今年和我结完婚,他就正式进入公司跟着云爸爸实习,

以后好接任公司。他很忙,我知道,因为是刚接触公司,所以有很多不懂的地方,

常常加班到半夜,晚上八点打电话给他,他还没吃晚饭,

于是我下了班以后就做好饭给他送过去,监督他吃饭。“老女人,你怎么又来了,

我不是说了我会点外卖吗?你赶紧回去吧!”云羽趴在电脑前,不悦地对我说。

我的声音很柔和,毕竟这些话我听习惯了,他说这种话就像放有声无味的屁一样,

只能靠声音吸引我的注意力。“别闹了,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好,现在都八点了你知不知道,

这样会拖累你的身体,听话,先吃饭。”我像以前一样哄他,他也和以前一样,

只是嘴上发发牢骚,实际上还是会听我的话。于是他臭着脸吃我做的饭,

很快臭脸就消失不见。是被我的厨艺臣服了,我知道。保温盒很快见底,

云羽喝完最后一口汤,把空保温盒丢给我:“吃完了,你赶紧回去吧,别耽误我学习。

”我没听,自顾自走到他的办公桌前,浏览他正在看的办公文件,忽然笑了。

我在嘲笑他:“这么简单的东西居然要你加班解决吗?要不你以后准时下班,我教你好了。

”我也是要继承家业的,和云羽不同的是,我从高中毕业开始就在接触公司业务,

如今已顺利从基层变为了一个小管理层干部。云羽果然不高兴了,皱眉反驳我:“哼,

因为你年纪大呀!要是我们的年纪换一下,肯定就是我来教你了,毕竟我这么聪明。

”“可惜现实是我比你大,云羽,你永远都会比我小四岁。”我自嘲自己的年龄,

老女人就老女人吧,让云羽抱了三分之四块金砖,就当我做生意亏了。云羽抱臂不服气,

他永远都这样,喜欢和我唱反调:“你要是比我早死的话,那我就会比你大了!

”我不喜欢这种话题,明明离我们还那么远,所以我难得在他面前蹙眉:“云羽,

你希望我很早就死掉吗?”我不是故意为难他,只是想让他知道生命的可贵。

他难得沉默一瞬,没有第一时间反驳我,就在我欣慰他珍惜生命的时候,

他神色黯淡道:“也是,身体不好的是我,早死的会是我才对。”“云羽!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爸妈听见了会伤心的!”我的怒意瞬间燃起,

他身边所有人都在珍惜他的生命,可是他呢?

就这样轻飘飘说出一个让所有人都痛苦的一句话。他抬头看我,歪着头问我:“不是吗?

”接着他把桌边摆放的药递到我面前:“我每天都要吃这个才能安心生活,要是哪一天忘了,

说不定就死在一个没有人知道的角落了!”我抱住他,求他不要说了,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

打湿了他的侧颈。自这天以后,云羽默许了我给他送饭。后来我不用再送饭,

只需要做好饭在家里等他就好。因为他进步很快,不是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小白了。

这一天他和我炫耀:“老女人,我说了吧,只是因为你年纪比我大,

所以比我先接触了解这些,实际上我做的比你好多了。”我看着他的工牌的职位变了,

没有不高兴,只是为他自豪,发自心底的为他鼓掌。“你真的开始成为一个大人了。

”另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是他开始珍惜生命,不再把死挂在嘴边。4.第一次见到黎趣,

是在我28岁生日后第二天。“老女人,你们女孩子最喜欢被人送什么礼物?

”再过半个月就是我的28岁生日,于是理所当然认为他是在为我准备生日礼物,

而且居然用上了“女孩子”这个词,让我大吃一惊,从他会说话开始,

就一直用我的名字称呼我,后来更是演变成喊我“老女人”。

我以为24岁的云羽终于开窍了,知道送礼物送我喜欢的了,所以我说:“送一束鲜花吧!

最好附上你认为的最真诚的祝福!”28岁生日当天,我满心欢喜地等待着云羽从公司回来,

带着一束鲜花,什么颜色的都可以,我是好看颜色的博爱粉。一直等到晚上八点,

我做的晚饭都凉透了,它冷了我就热,冷了我就热,直到十点钟,还没有收到云羽的消息。

这时候我已经不在乎我的生日了,而是担心,纯粹的担心,担心他是不是出事了,

他那样的身体,一个没注意说不定......不,不会的,我每天出门之前都会叮嘱他,

他不可能忘记。话是这么说,我的心脏还是因为不安而剧烈跳动着,颤抖着手拿起手机,

给云羽打去电话,没接。我接着打了第二个,还是没人接。连续打了我也数不清多少个,

都没有人接,机械女声只会发出“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这种烦人的声音。

不安一直在扩散,我终于沉不住气,拿了车钥匙出门。秋天了,天气转凉,因为太着急出门,

我没来得及拿外套,秋风呼呼刮在我身上,我冷得汗毛直竖。上了车,我开了暖气才好多了。

一路赶到他公司,却发现整栋大楼的灯都灭了,完全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公司大楼的门上锁了,我放弃上楼查看,转身就走,去了他爸妈那里。“爸,妈,

云羽今天回家了吗?”我在等红灯的过程中打了电话给白阿姨,大半夜打电话实在是扰人,

可是没办法,云羽下落不明,我很不放心,如果出事了我会自责一辈子。听白阿姨的声音,

她肯定已经睡着了,听见我的问题,她立马意识到不对,瞌睡飞走了,回答我说:“没有,

他没回来,怎么了?你们吵架他离家出走了?”不怪白阿姨有这种想法,

因为年幼的云羽真干过这种幼稚的事。我摇摇头,后来才意识到她看不见,

焦急开口:“没有,没有吵架,只是他今天没回家,我打电话他也不接,

我很担心......”白叔叔听到这话接过了电话,他告诉我:“安安,

云羽今天下午三点就离开了公司,他和我说要给一个很重要的人过生日,我以为是在说你,

所以二话不说批了他的假条。他没回家,没给你过生日,那他会去哪?

”今天是我过生日没错,可是我从来没听云羽提起过谁和我同一天生日,是谁?

他特意请掉今天下午的假是给谁过生日去了?算了,确定他是安全的就好。

我无法多思考别的,云羽的健康永远是第一位。夜里十二点的风更大了,回到家里,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今天的澡白洗了,我又洗了第二次澡。一觉睡醒,

我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很烫,肯定是发烧了。模模糊糊睁开眼,

强撑着身体去客厅的医疗箱拿体温计。打开房间门的同时,我听见大门的开门声,循声看去,

云羽的身后,站了一个穿着白色裙子,手里捧着一束红玫瑰的女人。

5.我是一个人去的医院。其实我问了云羽愿不愿意陪我去,他犹豫了,看了我一眼,

又看了那个我不认识的女人一眼,终于下定决心开口:“你要是烧得不严重就一个人去吧,

我得先把黎趣安排好,她人生地不熟的,我不放心。”我没有力气多费口舌,

张了张干涩的唇,最后一个人离开了家,打车去了医院。路上司机问我,怎么一个人去医院,

没有人陪吗?我自嘲笑笑,没有回答司机这个让我尴尬的问题。在医院挂了水,

药的作用上来,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再睁眼,是护士给我取针,她的声音很温柔,

和秋日里凌冽的风完全不同:“我给你量过体温啦,已经退烧了,但还是要注意身体,

由秋入冬换季这时候正是人最容易发烧感冒的季节。你说说,一个人来医院很孤单的,

所以一定要保证自己身体健康,健康第一,其它都是其次。”我点了点头,把话听在耳朵里,

至于有没有往心里去,之后的我可以明确回答——没有。回到家里,已经过了十一点,

刚退烧,我没力气做饭,所以给自己点了外卖,是一份青菜瘦肉粥。沙发柔软舒适,

我在等外卖的过程中差点睡着,是云羽的声音把我吵醒了。“喂,你怎么还没做饭啊?

我把朋友邀请到家里来,她还没吃午饭啊!我们可都等着你回来做呢!”他在二楼,

对着一楼的我大呼小叫,我没力气,虚弱地说:“我还没好全,你点外卖可以吗?”“不行!

这是黎趣第一次来我们家,让客人吃外卖未免太不礼貌了!”云羽理直气壮,

似乎很为客人考虑。可是我想问他,那我呢?我是你名义上的妻子,

和你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现在生病了你有关心过我一句吗?生病了的人脾气会变大,

我难得没有理会他的要求,撇过脸:“要做你自己做,我不舒服,做不了。

”只听见一阵“噔噔噔”下楼梯的脚步声,眼前蒙上一片阴影,云羽站在我的面前,

他愤怒的样子和小时候没有差别,只会对着人大吼大叫:“宁赋安!你听见我说话没有?!

我说去给黎趣做饭!你都回家了肯定是退烧了,还能有什么事?!

难道比我的心脏病还严重吗?!”楼梯上又是一阵“噔噔噔”的脚步声,

一道娇弱的女声传进我耳朵:“云羽,别为难姐姐啦,我们点外卖就可以,你想吃什么?

我帮你点!”在我家,陌生的女人,陌生的声音,一切都让我烦躁,

她虚情假意的问候更让我不爽,于是我睁开眼,对她释放我毫无保留的恶意:“你是谁?

从我家出去!这栋房子在我名下,你这是私闯民宅你知不知道?”黎趣看起来是真的怕了,

躲到云羽身后,瑟瑟发抖地看着我:“云羽,姐姐好凶,我是不是不该来?要不我走好了,

没关系的,我租的那个房子虽然漏水,但是只要不下雨就没问题。”装,再给我装,

刚刚连续说了一串话,我的嗓子有点哑了,于是这一次说出口的话没了气势:“走吧,

这是我家,我不欢迎你。”到最后我已经发不出声音,干涩的嗓子咽不下口水,

我想去给自己接杯温开水,却被云羽一把攥住手腕,重新扔回沙发上:“去哪?!

黎趣是我的客人!你这样对待我的客人就是不给我面子,你信不信我以后不吃药?!

”这是我的软肋,我亲口告诉云羽的。我和他说,只要你活着,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我万万没想到,云羽会在这种情况下把这把刀插向我。我服软了:“好,你们想吃什么?

我做。”云羽立马把头转向黎趣:“小趣,你想吃什么?她很会做菜,你只需要报菜单,

她就能给你做。”我沉默抿唇,接受他们对我的使唤。门铃响了,是我的外卖到了。

我去拿了外卖,黎趣也想好了要吃什么,很不客气给我报了四道很费时间的菜。

云羽从厨房里回来,趾高气昂:“我看了一下冰箱,小趣报的菜都有,你直接做就好。

先别吃了,给我们做完饭再吃。”手里的青菜瘦肉粥摸起来已经变温了,早上没吃饭,

我的肚子“咕咕”叫起来。我试着和云羽商量:“我早上没吃饭,现在没力气,

让我吃点粥再做可以吗?”“不可以,你的意思是要让我们两个看着你吃是吗?那你别吃了。

”说完云羽就从我手里抢走了那碗粥要丢进垃圾桶里。我连忙阻止:“我做!你别丢,

那是我的午饭。”做完黎趣钦点的四道菜,已经下午一点半了。我把菜端到桌子上,

他们两个没有一句谢谢,完全忽视我的存在。“小趣,你坐我的位置,我坐那个老女人的。

”云羽绅士地给黎趣拉开椅子,自己则毫不客气坐上了我的位置。

我听见黎趣替我说话:“云羽,你别这样说,姐姐才不是老女人,她只是生病了,气色不好,

不然肯定看起来很年轻。”在我的耳朵里听来,她话里话外都在附和云羽的那句“老女人”。

我没力气和他们顶嘴,在厨房站了快两个小时,差点晕倒在厨房。此刻只想把我的粥吃掉。

粥凉了,很凉很凉,从喉咙里滑进去,一路凉到我的胃里。我做的菜散发出香味,

伴随着他们两人的欢声笑语,仿佛是在过什么值得庆祝的节日。“小趣,从你的23岁开始,

以后我都会陪在你身边。”我知道了,原来昨天和我同一天生日的,是比我小五岁的黎趣。

“云羽你别这么说,姐姐还在旁边呢。”察觉到黎趣往我这里看了一眼,我冷着脸注视回去。

“老女人你看什么看?!小趣是个很容易害羞的女孩子,你别一直盯着她!”云羽嚷嚷着,

于是我转回了头,继续吃这份冷掉的粥。6.从那以后,黎趣在我家常住。

家里分为上下两层,我们的主卧在一楼,另一间房间是书房,楼上有两间客房,一直闲置着。

现在有人搬进了我的房子的客房,每天在我面前晃悠,经常能听见她和云羽愉快聊天的声音。

我成了这两个人的保姆,因为只要我不顺她们的意,云羽就会用不吃药来逼迫我同意。

“姐姐,明天就是跨年了,我想和云羽一起出去跨年,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

”我正坐在客厅看电影,让人厌烦的声音突然打断了电影的***,

于是忍不住蹙眉瞪她:“吵死了,你知道云羽是我的丈夫吗?

”黎趣显然没想到我会再一次对她释放恶意,当然了,她每天和云羽形影不离,

我根本找不到机会和她作对,今天难得他要在公司加班,既然她要撞枪口上,那就不怪我了。

“我、我知道,我和云羽只是朋友,姐姐你别多想。”她说话声音很委屈,仿佛我是个恶霸。

我暂停我的电影,双手交臂,语气轻蔑:“你真的知道吗?我怎么觉得你不知道呢?

如果你真的知道,就请从我的家里滚出去,我不欢迎脏东西入住我家,和蟑螂一样令人恶心!

”一想到我每天晚上下班回来做饭,餐桌上还有一个外人和我吃同样的晚餐,我就觉得恶心。

不过在他们两个眼里或许我才是那个外人,因为餐桌上总是欢声笑语,

只是这其中没有我的声音。回忆不过短暂几秒钟,再回神,黎趣站在我面前哭得梨花带雨。

她的长相和我很不同,圆圆的杏眼很无辜,小鼻子小嘴唇,是很容易让人怜惜的长相,

难怪云羽会被她迷住,不过我相信,他迟早有一天能看清这个人的真面目。“宁赋安!!!

你对小趣说了什么?!她怎么哭了?!”我只顾着审判黎趣在我心里的形象,

全然没听见外界的声音,是我大意了,我应该在她开始哭的那一秒就离场才对。

不知道云羽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鞋都来不及脱,穿着名贵的皮鞋跑到我面前,

拉过越哭越大声的黎趣,让她躲在自己身后,

另一只手指着我的鼻子对我咒骂:“你太恶毒了!对一个年轻女孩子恶意这么大,

你会下地狱的!”“给小趣道歉!”他一连骂了一大串,最后才说出他的目的,

身后的黎趣已经止住了眼泪,我侧头看了她一眼,看见她悄然低下头微微上翘的嘴唇。

天使的面具下是恶魔的脸庞。我也是有脾气的,这一次遭到了挑衅,转身就想走,

还没走出几步,便被云羽掐住脖子往沙发上扔。“啊!”我整个人摔进沙发,眼前一片阴影,

是云羽覆上来,正面掐住了我的脖子。他有心脏病没错,可他也是个男人,力气比我大很多,

我完全没有反抗之地,窒息充满了我的脑子,面颊慢慢涨红。我想推开他的手,却适得其反,

他的力气越来越大,语气也越来越凶,像吃人的怪兽:“给、她、道、歉!”我没办法说话,

只好一直点头。得到我的允诺,他才松开手,冷哼一声:“早道歉不就好了。我告诉你,

宁赋安,你别真的把自己当成这个家的主人,这栋别墅也有一半是我的钱,

只是房产证在你的名下罢了。一个照顾我二十几年的佣人罢了,真把自己当我妻子了,

管我和谁交朋友,我永远都不可能喜欢你这种人!”他说话丝毫不留情面,

哪怕这里还有一个外人。不对,听他的意思,黎趣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我点点头,

快速离开他们的视线中,嗡鸣的耳朵里还能听见云羽安慰黎趣的声音。那样温柔的声音,

我从来没听他对我说过。回到我的房间,床上只放了一个枕头,是我的,黎趣搬进来以后,

云羽自愿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出来,搬到了黎趣隔壁,

于是这个房间只剩我一个人的生活痕迹。主卧有浴室和洗漱台,我站在洗漱台的镜子面前,

看着自己脖子下的一道青紫,是被云羽掐出来的。他一点力气都没收着,也不怕真把我掐死,

我不由得叹了口气,为什么还没长大,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对他真心的女人只有我。

7.跨年过去以后,我察觉到云羽和黎趣的关系更亲密了,具体体现在云羽会给黎趣夹菜吃,

黎趣偶尔也会帮他夹菜。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似乎听见了楼上开关门的声音,

我没在意,因为楼上都是客卧,没有单独的卫生间,半夜想上厕所必须要出来才行。

之后的每一天我都能听见开关门的声音,总不能两个人都膀胱有问题吧?

我的疑惑一夜之间膨胀,整栋别墅都无法放下我的好奇,于是当夜我没有着急睡觉,

而是等到凌晨一点钟。果然我又听见了楼上开关门的声音。怕打草惊蛇,我没有穿拖鞋,

我的房间里开了暖气,但是客厅没开。我光脚踩在客厅的地板上,没有发出一丝动静,

静悄悄上了二楼,用手机屏幕的灯光摸索到黎趣房间门口,站在她的房间门前,

我把耳朵贴近门缝,不光彩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一开始我不敢置信,以为自己幻听了,

换了一边的耳朵,还是一样的,压抑的娇喘声,还有男人低沉的喘息声。

理智的城墙被洪水冲塌,我就要夺门而入,制止了自己冲动的行为,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

把他们令人作呕的声音录进去。只录了一小段,我就听不下去了,这无疑是对我的凌迟。

保存下这一段录音,我的眼泪便夺眶而出,狂奔下楼。顾不上他们有没有发现我在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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