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重生回男友直播割腕那天，血流了一地。他镜头对准伤口，我妈在门外拍下鞋印。

上辈子我因“误杀”坐牢，狱中***未遂，醒来第一件事是把他的直播录屏上传，

命名：证据001。这次，轮到你们演了。1我睁眼的时候，血已经流到地板缝里了。

手机架在茶几上。镜头对准他的手腕。血一滴一滴，砸进白瓷碗。

直播标题写着：“她逼我走到这一步。”我没冲过去。我先拍了门外那双鞋。黑色布鞋，

右脚鞋尖沾了泥。婆婆周素芬的。她站在走廊，门虚掩着。她没进来。她在等结果。

我举起手机，咔嚓。再咔嚓。鞋印，门缝，影子。三张。够了。然后我才冲进去。扯他手腕，

按毛巾。血糊了我一手。我抖都没抖。他眼睛睁着。看着我笑。嘴角动了动，

像在说：你来了。上辈子我跪着哭，喊着“别死”。上辈子我拔掉直播设备，以为能救他。

上辈子我被警察带走，罪名是“***病人***”。这一世。我不救他。我救证据。

我趁他闭眼装晕，把他的手机塞进厨房垃圾桶。背面录音键，我早就按好了。录着呢。

录着她妈在门外说：“深点割，法院认这个。”救护车来得很快。邻居围了一圈。

有人拍我肩膀：“姑娘，别想不开啊。”我低头看自己手上的血。没说话。

我知道他们怎么看我。恶毒女友，逼死男人。医院。医生给他包扎。我坐在旁边，笑。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护士递纸巾，说：“节哀。”节你妈。我打开网盘。上传录音。

文件名：证据001：谋杀预演，直播中。发布时间：现在。分享链接，

发进我们那个“幸福小家”群。群里静了三秒。然后炸了。我妈打电话来骂我：“你疯了？

他还在抢救！”我说：“妈，他没想死。”“他想让我坐牢。”回忆突然撞进来。牢房。

铁门。我手腕上的疤。上辈子，我被判三年。误杀男友。证据？他的诊断书，

我的“冷漠态度”，还有那段被剪辑的视频——我拔掉直播的那一刻，像在毁灭证据。

我在狱中割腕。没死成。护士扒开我嘴时，满口铁锈味。醒来第一句话是：“他还活着吗？

”他们说：“他上个月结婚了。新娘是你高中同学。”我吐了。吐完，我想通了。

如果温柔是罪。那我这辈子，不做了。现在，我站在这间出租屋的镜子前。

脸上还有干掉的血。我没洗。我不想洗。手机震了一下。网友开始转发录音。

有人说：“这声音……是他妈？”有人问：“这是剧本？”我对着镜子，笑了。嘴唇裂开，

有点疼。我轻声说：“这次，轮到你们演了。”2医生查房的时候，拿着病历站在床前，

皱眉看了三分钟。他没看陈屿。他看的是伤口。“你这割的，”医生指着拍片图，

“大动脉避开，连接肌肉和骨头的筋只划了两根，神经绕得跟教科书一样。”他抬头，

“练过？”陈屿眼眶红了。头一低，眼泪啪嗒掉在被子上。

“我……我只是想让她妈别再逼我了……”演。全是演。周素芬冲进来，

扑通一声跪在医生面前。怀里抱着一本破旧的册子，封皮写着：《抑郁症家属护理手册》。

她抖着手翻开，指着某一页：“医生你看！第三章第七条，

患者情绪波动时要给予空间……可她不给！她逼他‘快点好起来’！”医生皱眉。护士摇头。

走廊里探出几个脑袋。我站在门口，没说话。

只是拍下了那本手册的编号：ISBN 978-7-5047-6521-3。

淘宝搜同款，月销0。出版社官网查不到。是假的。社区群当天就炸了。

“林晚逼病人表演痊愈！”“这种女人配当女友？该进精神病院的是她！”有人发截图，

说我上次发的录音是“恶意剪辑”。还有人艾特我：你是不是想让他死第二次？我笑了。

笑完，我去药店买了盒安神茶。老中医开的方子，包装古朴。茶盒内侧，

我贴了指甲盖大的摄像头。红外夜视，带录音，信号直连我手机。我提着茶去医院。

当着所有人面，温柔递给他：“宝贝，我错了。”“我不该逼你。你要多久痊愈，我都等。

”他抬头看我，眼底闪过一丝错愕。很快，又变回那副脆弱模样。“真……真的吗？

”我点头。摸他头发。像哄一个孩子。当晚十一点。我手机震动。摄像头上线。病房灯灭了。

护士查完房走了。陈屿躺着，一动不动。三分钟后，他坐起来。没开灯。摸枕头下手机，

调成录像模式。对着镜头，他咳嗽两声。然后练习——先是抽气，再压喉咙，

发出那种“快断气”的呜咽。一遍不行，再来。“明天哭得再久点，她心软得快。

”他对着空气说，“妈说，眼泪比血管用。”我截图。九宫格。发微博，

配文：《职业病患训练手册·第一课：如何用眼泪操控人心》附上视频片段，无声，

7 假咳练习23:12 模拟抽泣23:15 台词：“她心软得快”三小时，

转发十万。热搜第三。#抑郁症表演艺术家#医院连夜让他出院。第二天早上，

他站在我家门口。手捧白玫瑰，眼睛肿着，像哭了一夜。“晚晚，”他声音发颤，

“我……我去看心理医生了。”“医生说我有创伤依恋，但我愿意改。

”“我再也不会伤害自己了。”“你……还能再信我一次吗？”我看着他。

看着他微微发抖的手。看着他睫毛上那滴“恰到好处”的泪。我接过花。抱了抱他。

在他耳边，轻得只有他听见：“演得不错。”“继续。”门关上。我转身，把花扔进垃圾桶。

打开手机。不是看摄像头——是看共享定位。他手机还在开着。是我送的“情侣手环”连的。

防水，防关机，绑在脚踝上充一次电用半年。他忘了摘。地图上，那个红点停在我门口。

两分钟后，移动。下楼。我切到小区东侧3号摄像头——物业不让我看？

我点开一个叫“夜莺”的APP。输入IP，用户名，密码。三秒，画面跳出。

是他走出单元门。抬头看我窗户。然后——他笑了。嘴角一扬，冰冷，得意。我录下这一秒。

命名：证据002：痊愈，是下一个剧本的开始。手指悬在发送键上。突然，

眼前闪过一个画面——监狱图书角。

我翻到《网络渗透实战》第87页：“如何恢复被删除的监控日志”。

旁边贴着一张法院驳回申请的回执：“无原始录像存档”。可我记得——那天直播，

有三百人在线。录像不可能不存在。是被删了。

我用铅笔在书页边缘写：“如果他们不让我看真相，我就自己挖出来。”我按下发送。

加一句评论：“这次，轮到我看你笑了。”不是为了报复。

是为了——让下一个被说“疯了”的女孩，能听见自己的声音。黑客技术不是武器。

是她被剥夺的耳朵和眼睛，长回来了。3我走进派出所的时候，手里拎着一个透明文件袋。

三份证据。U盘、录音笔、打印的聊天记录。整整齐齐。像交作业。接待的男民警四十多岁，

抬头看了我一眼。“又来？”我没说话，把文件袋放上窗口台面。“我要报案。陈屿，

故意伤害，预谋诬陷。”他没接。

反而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纸——是《抑郁症患者家属行为指南》。红头文件，

盖着“市心理卫生协会”章。“你对象有正规医院的诊断书。”他推了推眼镜，“重度抑郁，

伴***倾向。”“你现在发视频、造谣、煽动网暴……知道这叫什么吗？”“二次伤害。

”我盯着他。“那我拍到他半夜练习哭呢？也算伤害？”他笑了。“小姑娘，你太敏感了。

病人情绪不稳定，偶尔演个情绪爆发，很正常。”“你该多点耐心。”“别逼他更病。

”门被猛地推开。周素芬冲进来，扑通跪在地上，手拍地砖。“警察同志！救救我儿子吧！

”“她把他的隐私全发网上！这不是杀人是什么？！”她嚎啕大哭，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他刚出院啊！她就想让他死第二次！”值班室瞬间乱了。几个辅警围过来劝她。

男民警皱眉看我：“你听听，这影响多坏。”我没动。只是掏出手机，当着所有人面，

拨通陈屿的电话。响了两声。他接了。声音虚弱：“晚晚……？”“你……又报警了？

”我看着民警，一字一句说：“宝贝，我错了。”“我不该发那些东西。

”“你别再伤害自己了……我真的怕了。”电话那头沉默两秒。然后，

他抽泣着说：“你……终于懂我了……”我挂了电话。手稳得没抖一下。然后，

我点开另一个音频文件。按了外放。录音里，是陈屿的声音——清晰，冷静，带着笑：“妈，

她上钩了，继续演。”“派出所这种地方，最吃‘家属哭诉’这套。”“等她崩溃，

我们就申请精神鉴定，把她关进去。”空气静了男民警脸上的表情僵住。周素芬不哭了。

她抬头看我，眼神第一次有了慌。我把两段录音拖进剪辑软件。

左边是我在派出所的“认错”，右边是他在电话里的“指挥”。左右声道一拼接，

像一场对话。我当场上传微博，标题：#请看看谁在骗谁#配文：“这是‘病患’的两面。

”“一面求我别逼他。”“一面教他妈怎么送我进精神病院。”点击发送。三分钟，

评论破千。十分钟，热搜登顶。有人扒出周素芬昨天在社区群发的截图：“林晚有暴力倾向，

迟早杀人。”还有人发现，陈屿的“主治医生”是她表舅。女警小张悄悄拉我到走廊尽头。

压低声音：“要不……你先带他去心理科做个评估？”“走正规流程，也好开脱。

”我看着她。这个年轻女警，大概刚工作不久。她不是坏人。她只是……习惯了这套话术。

病人永远无辜，家属永远受害，女人永远歇斯底里。我笑了笑，没说话。走出派出所，

天阴得像铁板。手机震了一下。一条匿名短信：“别逼我把你的‘精神病史’发给你爸妈。

”我没回。只是打开云备份，把所有证据同步到三个境外服务器。然后，

我回了条新微博：“我没有精神病史。”“但我有被构陷的证据。”“第003号：警察说，

我该包容一个病人。”“可谁来包容我？”风刮起来。我站在街口，像一根钉进地里的桩。

他们想用体制压我。用道德捆我。用“病”当刀。好啊。那我就把这“病”，一层层，

剥给你们看。4那条短信之后，天开始下雨。不是那种温柔的雨。是砸下来的。

像天上有人拿盆往下倒。我站在街口，没伞。雨水顺着发尾流进领口。手机在兜里震个不停。

热搜换了。#林晚 反社会人格#榜首。点进去。是某心理专家的直播回放。男的，白大褂，

金丝眼镜。拿着我的微博截图说：“这个女性，共情能力缺失。”“她把亲密关系当成战场。

”“典型的反社会人格倾向。”“建议社会干预，防止暴力升级。

”弹幕全是：“早该关起来了。”“这种女人也配谈恋爱？”“她连哭都不掉眼泪，

不是机器是什么？”我冷笑。上辈子我哭到晕厥，没人说我真。这辈子我不哭，他们说我假。

怎么都是我错。第二天上班，人事部经理把我叫进谈话室。门关上。她递来一份文件。

“林晚，客户投诉你。”“说你利用公众情绪，损害企业形象。

”“公司决定……提前解除劳动合同。”我坐着没动。“就因为我报警？”“不是。

”她避开我的眼睛，“是因为……你不适合团队氛围。”我笑了。笑出声。

我从包里拿出手机。打开直播。标题：“公司说我‘情感杀手’，

现在当面开除我”人事部经理慌了。“你干什么！快关掉！”我对着镜头说：“我是林晚。

”“我男朋友直播割腕，我妈说我疯了。”“我报警，警察说我该包容病人。

”“现在公司说，我破坏氛围。”“请问——”我盯着她，“到底谁在杀人？”弹幕炸了。

***这是现场直播？这人事部经理脸都绿了查她公司，别用他们服务！

我瞥见她电脑屏幕右下角——公司股价实时图。一条绿线，正在垂直下坠。我关掉直播。

把手机放回包里。一句话没留，走了。房子也退了。我搬出来那天，

中介跟在我后面念叨：“你这情况……不好租啊。”“人家怕晦气。”我连跑七家。

第八家房东见我第一句：“你是那个克夫命吧？”“我这房便宜，

但你得签免责协议——要是再出事，别赖我风水。”我没争。签了。房子在老城区尽头。

隔壁是家殡葬店。白幡整天挂着。门口烧纸的灰，风一吹，往我窗里飘。我租下它。第二天，

我就挂了横幅。红底白字，用殡葬店那种硬纸板裁的：“本房适合装监控，

跳楼者保险受益人可签约。”我拍了照，发微博。配文：“第004号证据：社会性死亡，

是谋杀的第一步。”评论区又炸了。有人骂我变态。有人说我活该。

但也有陌生账号私信我：“我也被这么害过。”“但我没你这么狠。”我贴出六张照片。

钉在客厅墙上。六个女人。陈屿的前女友。她们都消失了。不是分手那么简单。一个失联，

一个移民，一个进了精神病院。我在每张照片下写一行字：“她不是疯了。

”“是被训练成疯子。”手机突然响。是殡葬店老板。“姑娘，”他声音沙哑，

“你那横幅……能多挂几天吗？”“最近生意差。”“你这标语……挺招客。”我愣了两秒。

然后笑了。原来荒诞到极致，反而成了真相。我打开电脑。新建一个文档。

标题：“屿光重生会”成员名单第一个，就是墙上最左边那个女孩。她叫苏晴。三年前，

她报警说陈屿装病。第二天，她被公司以“精神不稳定”辞退。再后来，

她住进了市北精神病院。我拨通她母亲的电话。“阿姨，我是林晚。

”“我想知道——苏晴现在在哪？”电话那头沉默很久。然后，一声叹气：“她出院了。

”“但……她再也不说话了。”我挂了电话。站在那面墙前。雨水顺着窗户往下流。像眼泪。

但这次，不是我流的。5我盯着墙上那六张脸。苏晴不说话了。那其他五个呢？

我一个一个打电话。第一个接了。声音很轻：“晚晚，别查了。”“他已经去看心理医生了。

”“我原谅他了。”第二个也接了。说：“过去的事，我不想提。

”“你发那些视频……太过分了。”第三个，直接哭：“你干嘛揪着不放？他都这样了！

”“你是不是有病？”三个“原谅”。声音不一样，用词却像抄的。

结尾都是那句：“你别毁他。”我记下她们的地址。两个失联的，查不到。最后一个，

叫李薇。她没接电话。但她在社交平台发了一条：“林晚，你毁了他最后的希望。

”“你不得好死。”我找到她。在一家咖啡馆。她看见我，手抖得连咖啡都端不稳。

“你来干什么！”“他都病成那样了，你还想怎么样？！”我坐下。没说话。

只是慢慢卷起她右手的袖子。她挣扎。但没躲开。一道疤。横在手腕内侧。斜向上，三厘米。

和陈屿那次的伤口，角度一模一样。和我在医院拍片图上记下的切割轨迹，完全重合。

我盯着她：“你也被他割过？”她猛地抽回手。“胡说八道！”“这是……我以前切菜伤的！

”“那你怕什么？”我问。她不说话了。眼眶红了。不是愤怒。是恐惧。我走了。

但我在她咖啡馆对面蹲了一夜。凌晨一点。一辆电动车停在店后小巷。周素芬下车。

拎着一个黑塑料袋。她敲了三下门。李薇开了条缝。接过袋子，点头。关门。我拍下全程。

袋子里，是一叠钱。还有个新手机。我第二天就送去检测。钱是冥币。印着“天地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