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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周年礼:一份印着“公平”的冰冷细则结婚一周年的晚餐,

餐厅选在林晚去年提过一嘴的法式餐厅。烛光在玻璃杯里晃着暖光,

牛排的焦香裹着黄油味飘过来,林晚捏着刀叉的手轻轻蜷了蜷——她其实没抱太大期待,

却还是忍不住等陈默从公文包里拿出“纪念日礼物”。恋爱时他不是这样的。

那年她随口说护手霜快用完了,他跑遍三个商场,把同品牌所有香型都买回来,

说“总有一款你喜欢”;第一次见她爸妈,他蹲在厨房修漏水的水管,浑身沾了泥也笑,

说“以后家里的活我包了,你只管开心”。可此刻,陈默掏出来的不是首饰盒,

也不是手写卡片,而是一个薄薄的文件袋,淡蓝色的,像公司里发通知用的那种。“给你的,

”他推过来时语气很轻,却带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我琢磨了半个月,

觉得这样对咱俩都好。”林晚指尖碰着文件袋的边角,纸质硬挺,透着股生冷的办公气息。

她慢慢抽出来,第一行字就让她的呼吸顿了半拍——《家庭开支AA制细则试行版》。

宋体四号字,排版整齐得像份正式合同。

里面连“每月物业费按人头平摊”“洗衣液、洗洁精等耗材按用量折算”都写得清清楚楚,

最后一页末尾,还加了行手写的备注:“以后这样更公平,省得你总说我‘占你便宜’。

”林晚盯着那行字,脑子嗡了一声。她从没说过这句话。哪怕结婚后陈默换工作降了薪,

她主动承担了多半房租,连他妈妈的生日金镯都是她悄悄买的,

她也没提过“占便宜”这三个字。指节慢慢泛白,指甲几乎要嵌进纸里,

桌对面的烛光还在晃,可她觉得浑身都冷。她抬起头,想问问陈默“这是什么意思”,

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个僵硬的笑:“挺好的啊,省得以后为钱吵架。”陈默明显松了口气,

拿起刀叉继续切牛排,语气轻快了些:“我就知道你会理解。你看隔壁小周两口子,

AA之后感情好多了,谁也不欠谁的。”林晚没再说话,一口牛排嚼在嘴里,

没尝出半点香味,只觉得涩。她慢慢把细则折好,塞进文件袋,放进自己的包里,

动作轻得像在藏一件见不得人的东西。那天晚上,陈默洗完澡就睡了,呼噜声均匀地响着。

林晚坐在书房的书桌前,把AA细则铺在台灯下,逐字逐句地读。读第三遍时,眼眶有点酸,

可她没掉眼泪——不是不难过,是难过到发愣,像被冻住了似的。

她从抽屉里翻出一个带锁的笔记本,天蓝色的封面,是大学时她拿校园新媒体奖的奖品。

里面夹着她以前拍vlog的脚本,还有一张泛黄的便签,是陈默追她时写的:“林晚,

以后我要让你做最不用操心的人。”林晚看着那张便签,指尖轻轻拂过,

然后把AA细则仔细折成小方块,夹在便签旁边。台灯的光落在纸上,那行“公平”的备注,

在夜里显得格外刺眼。她合上书时,窗外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晨光透过窗帘缝照进来,

落在笔记本的锁扣上,金属反光晃了晃。她摸了摸锁扣,没哭,也没生气,

心里反而冒出个模糊的念头——这份冰冷的规则,或许不是枷锁。可她没说出来,

也没告诉陈默她一夜没睡。她只是把笔记本放进书架最里面,然后转身去厨房煮早餐,

煎蛋的油溅到手上,有点疼,她却忽然笑了——疼总比麻木好。只是没人知道,

她为什么不反驳,不哭,反而把这份“礼物”藏得这么好。就像没人知道,那个夜里,

她在笔记本的最后一页,写下了一行极淡的字:“从今天起,先算清楚自己的路。

”第二章 他的“公平”:没算进的家务账早餐的煎蛋在锅里滋滋响,林晚盯着油星子发呆,

直到闻到一点焦糊味才回过神。陈默坐在餐桌旁刷手机,

语气像聊天气似的开口:“昨天那细则,你要是觉得有要改的地方,咱们再商量。

”林晚把煎蛋盛进盘子,撒了点黑胡椒,推到他面前:“没什么要改的,你定的挺细。

”陈默放下手机,叉起一块蛋嚼着,像是终于放下心:“我就说你通情达理。

你看我这新工作,月薪比以前少了两千多,房租水电加上日常开销,分摊着来,

咱俩压力都小。”他顿了顿,还举了例子,“前阵子跟小周吃饭,他跟他老婆就AA,

连买瓶酱油都各出一半,人家俩现在很少为钱吵架,感情好得很。”“小周老婆不用上班?

”林晚忽然问。陈默愣了一下,才含糊道:“好像是全职在家……不过人家那是自愿的,

再说了,AA制跟上不上班没关系,主要是公平。”公平。这两个字像颗小石子,

掉进林晚心里,漾开一涟漪。她想起结婚这一年,自己下班永远比陈默早半小时,

却从没先歇过——得赶回家买菜做饭,

不然陈默回来会说“没吃饭总觉得少点什么”;周末陈默要么补觉要么打游戏,

她得把攒了一周的衣服洗了,地板拖三遍,

连厨房水槽里的水垢都要擦干净;上个月陈默妈妈生日,他只说“你看着办,别太寒酸”,

她提前一周查遍了婆婆爱吃的江浙菜馆,订了能看江景的包厢,还挑了支和田玉手镯,

花了自己半个月工资,陈默收到账单时只说“挺好,妈肯定喜欢”,没提过钱的事,

更没提过“这钱该分摊”。这些事,她没跟陈默算过,不是不想算,是觉得夫妻之间,

算这些太生分。可现在陈默的“公平”里,偏偏漏了这些最费时间的“隐性账”。

“那家里的家务……”林晚试探着开口,话没说完就被陈默打断。他拿起牛奶喝了一口,

语气随意:“家务不就是顺手的事吗?你上班比我轻松,多做点也没什么。再说了,

总不能连扫地擦桌子都算钱吧?那也太见外了。”林晚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筷子头抵着碗沿,留下一道浅印。她原本想说“我每天下班做饭两小时,周末打扫三小时,

这些时间要是用来做***,也能赚不少”,可看着陈默一脸“你怎么这么较真”的表情,

话又咽了回去。她忽然想起恋爱时,有次她加班到十点,陈默骑着电动车来接她,

手里攥着个热乎的肉包子:“知道你没吃晚饭,特意绕路买的。

”那时候他还说“以后家务我多做,你别累着”,怎么结婚才一年,

“别累着”就变成了“顺手的事”?吃完早餐,陈默拿起公文包要出门,

路过阳台时瞥见堆在洗衣篮里的衣服,随口说:“我那两件衬衫记得洗了,下周要穿。

”林晚站在厨房洗碗,水流哗哗响,盖过了她的声音。她望着水槽里的泡沫,

忽然想:要是按陈默的“公平”,洗一件衬衫该算多少钱?晾衣服的时间,又该怎么折算?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就摇了摇头——怎么自己也开始算这些了?

可再想想陈默那份细则上“洗衣液按用量折算”的条款,心里又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慌。

她擦干净手,走到书架前,翻开那个带锁的笔记本。夹在里面的AA细则还在,

旁边陈默写的“以后我要让你做最不用操心的人”的便签,纸边已经有点卷了。

林晚指尖碰了碰便签上的字迹,忽然想起陈默昨天说“省得你总说我占你便宜”,

她到底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或许,在陈默心里,她那些没说出口的付出,

早就变成了“理所当然”的“便宜”。

第三章 20块和缩回的手:第一根刺周末的菜场人挤人,林晚提着菜篮子在摊位前绕,

最后停在卖排骨的摊子前。陈默爱吃红烧排骨,她挑了块带脆骨的,摊主称完说“三十五”,

她付了钱,心里默默记了笔——按AA制,这钱得跟陈默要十七块五。以前她从不会记这些。

以前买排骨,只想着“陈默今天能多吃一碗饭”,从没想过“这钱该谁出”。可现在,

AA细则像个影子,跟着她到菜场,跟着她回家,跟着她走进厨房。

她把排骨泡在水里去血沫,又洗了青菜和番茄,灶台很快飘起香味。陈默在客厅打游戏,

声音开得很大,偶尔喊一句“漂亮”。林晚把排骨盛进盘子时,

他才探头看了眼:“闻着挺香,今天辛苦你了。”这句“辛苦”,说得像随口客气,

没半点真心。林晚没接话,只说“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吃完午饭,

陈默又回客厅打游戏,林晚收拾完碗筷,看到阳台的洗衣篮满了,便抱去卫生间洗。

陈默的衬衫领口沾了汗渍,她得用肥皂搓好几遍才能干净;自己的裙子是真丝的,得手洗,

不能用洗衣机搅。洗到一半,陈默忽然在客厅喊:“老婆,我衣柜门卡住了,你过来看看?

”林晚擦了擦手上的泡沫,跑去卧室。衣柜门歪着,滑轨里卡了根头发丝,还积了灰。

她找了把小螺丝刀,蹲在地上一点点抠滑轨里的灰,手指被螺丝蹭到,有点疼。

折腾了十几分钟,衣柜门终于能顺畅推拉了,她站起身时,腰都有点酸。“好了?

”陈默凑过来试了试,笑着说“还是你厉害”,然后又转身回客厅打游戏,

没提一句“你累不累”。晚上睡前,陈默忽然从钱包里掏出一张20块的纸币,

递到林晚面前:“今天你买的菜,算下来我该出20,多的就算我请你喝瓶水。

”林晚盯着那20块钱,纸币边缘有点卷,上面还沾了点灰尘。她想起早上买排骨花了35,

买青菜和番茄花了12,总共47,按AA制,陈默该出23块5,不是20。

“今天买菜总共47,”她轻声说,“平摊的话,你该出23块5。”陈默愣了一下,

像是没想到她会算这么细,又从钱包里摸了摸,没找到零钱,便说:“差几块钱而已,

下次一起算。再说了,你下午洗了床单,那算公共开支,洗衣液的钱我就没跟你要,

这3块5就算抵了。”他顿了顿,还补了句,“还有衣柜门,你不是顺手修的吗?

也没费什么事,就不算钱了。”“顺手修的”“不算钱”。这几个字像针,

轻轻扎在林晚心上。她蹲在地上修衣柜门时,手被蹭红了,腰也酸了,怎么到陈默嘴里,

就成了“没费什么事”?她伸手去接那20块,指尖不小心碰到了陈默的手。

陈默像被烫到似的,下意识缩回了手,纸币掉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那一刻,

林晚心里忽然一凉,比当初看到AA细则时还要凉。她想起恋爱时,陈默总爱牵着她的手,

冬天会把她的手揣进自己口袋里;结婚那天,他握着她的手说“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可现在,她只是不小心碰了他一下,他却躲得这么快。她慢慢捡起那20块,叠得整整齐齐,

放进床头柜的抽屉里。陈默没注意到她的脸色,躺下刷了会儿手机,很快就睡着了,

呼噜声均匀地响着。林晚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天花板。黑暗里,

她能清晰地想起下午修衣柜门的疼,想起洗床单时搓得发红的手,

想起陈默缩回手时那瞬间的疏离。眼泪忽然就涌了上来,她赶紧把脸埋进被子里,

哭声压得很轻,轻到只有自己能听见。她不是心疼那3块5,也不是气陈默没算修衣柜的钱,

她只是忽然觉得,这20块钱和他缩回的手,像一道裂缝,把“一家人”这三个字,

裂得生疼。哭了一会儿,她擦干眼泪,

从抽屉里拿出那个旧铁盒——里面装着恋爱时陈默送她的小礼物:第一次约会的电影票根,

她生日时他折的千纸鹤,还有一张他写的便签,上面写着“林晚,我永远不会让你受委屈”。

她把那20块钱放进去,盖好盖子。月光从窗帘缝里照进来,落在铁盒上,泛着冷光。

她摸着铁盒,心里冒出一个疑问:这20块和他缩回的手,到底戳中了她什么?

是戳破了她对婚姻的期待,还是戳醒了她一直不愿面对的现实?这个疑问,像个旋涡,

勾着她,一夜没睡。第四章 :他曾说“不分你我”林晚早上醒来时,

枕头边还留着昨晚哭湿的痕迹。她坐起身,摸了摸眼睛,肿得发疼,

赶紧从化妆包里翻出遮瑕膏,对着镜子一点点盖掉黑眼圈——她不想让陈默看出异常,

倒不是怕他担心,是怕他又说“多大点事,至于哭吗”。梳妆台的角落,

放着一支快空管的护手霜,杏仁味的,是她以前最爱的牌子。看到它,林晚的指尖顿了顿,

记忆忽然飘回三年前。那时候她和陈默刚确定关系,冬天办公室空调开得足,她的手总干裂,

随口跟陈默抱怨了一句“护手霜用完了,没找到喜欢的杏仁味”。没想到第二天晚上,

陈默顶着寒风跑来找她,怀里揣着三支护手霜,全是那个牌子的杏仁味,还有不同容量的。

“我跑了三个商场,”他搓着手哈气,耳朵冻得通红,却笑得眼睛弯起来,“第一家卖完了,

第二家只有小支的,第三家才凑齐这三个,你以后用完了我再给你买。

”林晚那时候接过护手霜,指尖碰到他冰凉的手,心里暖得发慌。她问他“干嘛买这么多,

多浪费钱”,陈默攥着她的手说“给你花不算浪费,我赚钱就是给你花的,分那么清干嘛”。

可现在呢?林晚拧开护手霜,挤出最后一点涂在手上,杏仁味漫开来,却没了以前的暖意。

她想起昨天买菜时,陈默连3块5都要折算成“洗衣液钱”抵掉;想起修衣柜门时,

他说“顺手的事不算钱”;想起那份AA细则上,连“洗洁精按用量分摊”都写得明明白白。

“分那么清干嘛”变成了“这样才公平”,不过才三年,准确说,是结婚才一年。

她把空掉的护手霜 捏扁,扔进垃圾桶时,动作轻得像在告别什么。

陈默这时从外面晨跑回来,擦着汗问:“早上吃什么?我妈昨天打电话,

让咱们周末回去吃饭。”林晚顿了顿,才说:“吃粥吧,我昨天买了小米。

”她没提周末回婆家要带什么礼物——以前都是她提前准备,这次她忽然想看看,

陈默会不会主动想起。果然,陈默没接话,转身去洗澡了。林晚走进厨房,淘洗小米时,

水流哗哗响,她盯着水里的小米粒发呆:是陈默变了吗?还是婚姻本来就是这样,

再热的感情,都会被柴米油盐磨掉温度?她想起恋爱时,第一次带陈默回她家,

家里水管漏水,陈默主动蹲在卫生间修,浑身沾了水和泥,却没抱怨一句。

她妈妈偷偷跟她说“这小伙子踏实,心里有你”,那时候她也觉得,找对人了。可现在,

踏实变成了“算得清”,心里有你变成了“别太较真”。小米粥煮好时,陈默也洗完澡了。

他坐在餐桌前,拿起手机刷新闻,偶尔夹一口粥,没说话。林晚看着他的侧脸,

忽然觉得很陌生——这个曾经跑三个商场给她买护手霜的人,

怎么现在连她手肿了都没注意到?她低下头,喝着温热的粥,

心里的疑问像一团雾:是他变了,还是自己太贪心,把婚姻想成了永远温热的样子?

第五章 :没说出口的话林晚纠结了两天,还是决定找陈默好好谈谈。

她想把心里的话都说开——不是要争谁对谁错,是想让他知道,婚姻里的“公平”,

不止是钱。她特意选了周五晚上,做了陈默爱吃的可乐鸡翅和酸辣土豆丝,还开了一瓶红酒。

陈默下班回来,看到满桌菜,愣了一下:“今天是什么日子?”“没什么,

”林晚给他倒了杯红酒,“就是想跟你聊聊。”陈默接过酒杯,喝了一口,

夹起一块鸡翅:“聊什么?是不是AA制有地方要改?我跟你说,小周昨天还跟我说,

他们连物业费都是各转一半,特别公平。”林晚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原本准备好的话,

被他这句“特别公平”堵了回去。她深吸一口气,还是说了:“我不是想改AA制,

是想跟你说,家里的家务……比如做饭、打扫、洗衣服,这些也算是付出,不能只算钱。

”她顿了顿,尽量让语气平和:“我每天下班回来做饭,周末打扫,这些时间和精力,

如果折算成钱,其实也不少。你说AA公平,那这些隐性的付出,怎么算?

”陈默夹鸡翅的动作停了下来,皱起眉:“你怎么突然算这个?以前不都是你做吗?

我上班比你累,你上班轻松点,多做点家务不是应该的吗?

”“上班轻松不代表做家务就该是我一个人的事,”林晚的声音有点发紧,

“而且我没说不做,是想让你承认,这些也是付出,不是‘顺手的事’。”“承认又怎么样?

还能算钱给你?”陈默的语气也沉了下来,“林晚,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斤斤计较?

连做家务都要算清楚,你是不是不爱我了?”“爱不爱”这三个字,像一盆冷水,

浇在林晚头上。她原本以为,他们会聊“付出”“公平”,会聊婚姻里的互相体谅,

可陈默直接把话题拽到了“爱不爱”上。她张了张嘴,想解释“我不是计较,是想被看见”,

可看着陈默皱紧的眉头,看着他眼里的“你怎么这么不可理喻”,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是啊,跟他争“爱不爱”有什么用?他只会觉得自己在找茬,在无理取闹。林晚低下头,

看着酒杯里晃动的红酒,像看到了自己没说出口的话,晃来晃去,最后还是沉了底。

她扯了扯嘴角,笑了笑:“没什么,可能是我想多了。”说完,她站起身,收拾桌上的碗筷。

陈默没拦她,也没再说话,继续坐在沙发上刷手机,电视里放着球赛,声音很大,

盖过了厨房的水流声。林晚站在水槽前,洗洁精泡沫沾在手上,滑溜溜的,像抓不住的东西。

她看着盘子里剩下的鸡翅,想起以前她做可乐鸡翅,陈默会抢着吃,

还说“我老婆做的最好吃”;现在,剩下的鸡翅就放在那里,没人再动。水流打在盘子上,

发出清脆的声响,她却没什么感觉。心里不是不难过,是难过到没力气争了。

她忽然在想:不继续争,到底是妥协,还是因为心里已经有了别的想法?这个念头刚冒出来,

她就赶紧摇了摇头,把盘子洗得更用力——她还没准备好面对那个“别的想法”。

第六章 :最痛时突然清醒那之后,林晚没再跟陈默提过“隐性付出”的事。

她还是每天做饭、打扫,只是不再像以前那样,会特意做陈默爱吃的菜,

也不再记着他衬衫要手洗。周一下班时,天忽然下起了雨,林晚没带伞,淋了点雨。

晚上睡觉前,她就觉得浑身发冷,额头烫得厉害。她摸出体温计,38度5,发烧了。

她想叫醒身边的陈默,可转头看到他睡得很沉,还打着呼噜,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以前她感冒,陈默会起来给她找药、煮姜汤,现在……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自己爬起来,

找了件厚外套,拿着钱包去了医院。深夜的医院走廊很安静,只有护士站的灯亮着。

林晚坐在候诊区,裹紧外套,还是觉得冷。她看着手里的挂号单,

上面的名字“林晚”孤零零的,忽然想起以前她陪陈默去看牙,他怕疼,紧紧攥着她的手,

说“有你在我就不怕”。现在她一个人来医院,没人攥她的手,没人问她“疼不疼”。

医生开了药,她去缴费时,看着收据上的“320元”,心里轻轻叹了口气。以前她生病,

从没想过医药费要自己付,现在却下意识想:按AA制,陈默该出160块。

回家时天快亮了,陈默已经醒了,正坐在沙发上打游戏。看到她回来,

他抬头问了句:“去哪了?一夜没回来。”“发烧了,去医院了。”林晚把药放在桌上,

声音有点哑。陈默放下手机,走过来拿起收据看了看:“320块?行,我转你160,

AA。”说着,他就掏出手机,点开转账界面,递到林晚面前,“你扫一下,

还是我直接转你微信?”林晚看着他递过来的手机,屏幕亮着,

转账金额那栏写着“160”。她忽然想起昨晚在医院,护士给她递热水时说“这么晚了,

怎么没人陪你?”;想起她自己排队缴费时,前面的阿姨被老伴扶着,还被叮嘱“慢点走”。

这些画面像针,轻轻扎在她心上,可奇怪的是,她没觉得难过,反而忽然清醒了。

她看着陈默,忽然笑了笑,不是以前那种僵硬的笑,是很轻、很淡的笑,像卸下了什么包袱。

“不用,”她说,声音很平静,“我自己付得起。”陈默愣了一下,有点没反应过来:“啊?

不用AA?可是之前说好的……”“之前是之前,”林晚打断他,拿起桌上的药,

转身走向卧室,“以后我自己的开销,我自己付。”她关上门,靠在门板上,没哭,

也没觉得冷。额头还是烫的,

可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照亮了——原来最痛的时候不是崩溃大哭,

是突然看清:你以为的“一家人”,其实早就把你划在了“AA”的另一边。她走到书桌前,

打开那个带锁的笔记本,翻到夹着AA细则的那一页。这一次,她没再盯着细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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