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死后,我的丈夫傅辰宴,正准备迎娶我的亲妹妹。他宣布将我名下所有财产,
都赠予我妹妹,作为他对亡妻的“哀思”。我站在婚礼的角落,
想看看他见到我会是什么表情。他却在看到我时,让保安驱赶。事后又派人到处找我,
说要送我这个害死他白月光的罪魁祸首去精神病院。但他没想到的是,
我那个最善良懂事的妹妹,正是杀害他白月光的真正凶手。1.傅辰宴的声音不大,
却像一把冰锥,扎进我耳朵里。婚礼现场上千宾客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惊愕,
鄙夷,看好戏的幸灾乐祸。我这个“死而复生”的前妻,成了今天最大的笑话。
站在傅辰宴身边的,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温雅。
她穿着我曾经最喜欢的设计师量身定制的婚纱,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惊恐。“姐姐?
你……你不是已经……”她捂着嘴,眼泪说来就来,柔弱地靠在傅辰宴怀里。傅辰宴搂紧她,
看向我的眼神里,厌恶更深。“温简,你又想耍什么花招?”我没看他,
目光落在他身后那张巨大的海报上。海报上,傅辰宴和温雅笑得甜蜜,
下面一行醒目的大字:“傅先生将其亡妻温简名下所有个人财产,赠予温雅小姐,以慰哀思。
”我的财产,我的哀思。真是天大的讽刺。我扯了扯嘴角,发出了一声轻笑。“傅辰宴,
用我的钱,办你的婚礼,娶我的妹妹。”“你这算盘,打得阎王爷都得夸一句好算计。
”傅辰宴脸色一沉。“保安!”几个高大的保安立刻围了上来。我没有反抗。
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硬碰硬不是明智之举。被架出宴会厅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
傅辰宴正低头安抚着怀里的温雅,眉眼间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而温雅,躲在他怀里,
冲我露出了一个得意的,挑衅的笑。我被粗暴地丢在酒店门口的台阶上。晚风一吹,
浑身冰冷。一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夜晚。我、傅辰宴,还有他的白月光林楚楚,
三人一起去山间露营。林楚楚失足坠崖,当场身亡。傅辰宴赶到时,只看到我站在悬崖边,
满身是血。他便认定了,是我推了林楚楚。从那天起,他看我的眼神,就只剩下恨。
我拼命解释,他一个字都不信。后来,我出了车祸,抢救无效。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
包括傅辰宴。我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听着他在外面跟医生说:“放弃吧,让她死。”那一刻,
我的心也跟着死了。是谢寻,我父亲留给我最忠心的助手,将我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安排了这场假死,送我到国外治疗。现在,我回来了。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悄无声息地停在我面前。车门打开,谢寻走了下来,
将一件羊绒大衣披在我身上。“小姐,都安排好了。”我点点头,坐进温暖的车里。
“查一下,我名下那些资产,他动了多少。”“已经开始清算了,速度很快。
”谢寻的声音很沉,“婚礼上宣布赠予,就是为了造成既定事实,让您回来也难以追讨。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眼神一点点冷下来。“他以为我死了,就可以为所欲为。
”“那就让他看看,我这个恶鬼,是怎么从地狱爬回来的。”2.我回来的消息,
像一颗炸弹,在整个上流圈子里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等着看傅辰宴怎么处理我这个“诈尸”的前妻。傅辰宴没有让我失望。第二天,
各大媒体的头条,都是他深情款款的采访。他对着镜头,说我当年因为嫉妒,
害死了他的挚爱林楚楚,之后精神失常,所以才上演了假死失踪的戏码。他说他对我,
只剩下怜悯。至于我和温雅的姐妹关系,他更是描绘得感人至深。说温雅善良,不计前嫌,
愿意替我照顾他。而他,为了“亡妻”能够安息,才决定将我的财产赠予温雅,
延续我的“爱心”。一夜之间,我成了全城唾骂的毒妇,疯子。而他们,则是一对冲破世俗,
情深义重的璧人。我坐在谢寻为我准备的公寓里,看着平板上的新闻,面无表情。“小姐,
傅家已经派人到处找您,说要送您去精神病院。”“让他找。”我关掉平板。
“下周的慈善拍卖会,替我准备一张请柬。”谢寻愣了一下:“您要现在露面?”“当然。
”我端起手边的热茶,“他们不是喜欢演戏吗?我得去给他们捧个场。”那场拍卖会,
傅辰宴也会去。而且,我听说,压轴的拍品,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一条翡翠项链。
傅辰宴对外宣称,是替我捐出来,拍卖所得,将全部用于以林楚楚名字命名的慈善基金。
用我的东西,给他心爱的白月光积攒美名。傅辰宴,你可真是时时刻刻都不忘恶心我。
拍卖会当晚,我穿了一袭黑色长裙,戴着宽大的帽檐和墨镜,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
傅辰宴和温雅作为今晚的主角,坐在第一排。温雅穿着一身粉色礼服,
小鸟依人地靠着傅辰宴,接受着众人的吹捧。她脖子上戴着的钻石项链,
是我十八岁的生日礼物。我垂下眼,压住心底翻涌的情绪。拍卖会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很快,
就到了那条翡翠项链。主持人用煽情的语调,讲述着傅辰宴对“亡妻”的深情,
和对白月光的怀念。台下响起一片唏嘘和赞美。傅辰宴站起身,接过话筒。他面带哀伤,
声音沉痛。“这条项链,是简简生前最珍视的东西。如今斯人已逝,我想,
用它来完成楚楚生前未尽的慈善事业,也是简简愿意看到的。”“今天,我将它捐出,
希望能为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带去一份温暖。”他说得情真意切,眼眶泛红。
温雅立刻体贴地递上手帕,满眼心疼地看着他。好一出情深不寿的戏码。台下掌声雷动。
“傅总大义!”“温雅小姐真是善良,傅总有福气。”我冷眼看着,直到主持人宣布起拍价。
“一千万。”我举起了号牌。“一千一百万。”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我这边看来。
傅辰宴也皱起了眉,显然没料到会有人在这个时候跟他竞价。他旁边的助理立刻举牌。
“一千五百万。”我不紧不慢地再次举牌。“两千万。”全场哗然。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我这是在故意抬价。傅辰宴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示意助理继续。“两千五百万。
”“三千万。”我毫不犹豫。温雅拉了拉傅辰宴的袖子,似乎在劝他。
傅辰宴却像是被激怒了,直接对主持人说:“五千万。”他要用绝对的财力,
碾压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挑衅者。整个会场都安静了下来。五千万,买一条项链,
已经远远超出了它的价值。主持人激动地开始倒数。“五千万一次!”“五千万两次!
”就在他即将落锤的瞬间。我站了起来,摘掉了墨镜。“傅辰宴。”我缓缓开口,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会场。“用我的项链,买你自己一个好名声,你问过我同意了吗?
”3.整个拍卖大厅,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脸上。震惊,
疑惑,不可置信。傅辰宴脸上的血色,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见了鬼。
温雅更是夸张地尖叫一声,直接“吓”晕在他怀里。傅辰宴手忙脚乱地抱着她,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我没有理会那对演戏的男女,一步步走向拍卖台。“这条项链,
是我母亲的遗物,是我的私有财产。”我的目光扫过惊呆了的主持人和拍卖行负责人。
“在我‘被死亡’期间,被人非法窃取。现在,物归原主,我想,没人有意见吧?
”拍卖行负责人是个老江湖,立刻反应过来。他对着我连连鞠躬:“温小姐,实在抱歉,
是我们工作失误,我们绝无侵占您财产的意思。”开玩笑,温家虽然没落了,
但我母亲当年留给我的信托基金和人脉,足以让任何一家公司喝一壶。更何况,我是失踪,
不是真的死亡。傅辰宴转移我财产的行为,根本不合法。我拿起丝绒盒子里的项链,
冰凉的翡翠贴着我的皮肤。这是我力量的来源。我转身,看向已经缓过神来的傅辰宴。
他把还在“昏迷”的温雅交给助理,眼神阴鸷地看着我。“温简,你到底想干什么?
”“拿回我的东西。”我晃了晃手里的项链,“包括我温简这个名字,我的人生,
以及……我母亲留下的所有一切。”“你休想!”他咬着牙说。“那我们就试试看。
”我戴上项链,转身准备离开。“拦住她!”傅辰宴怒吼。几个保安立刻上前,
堵住了我的去路。我冷笑一声,正准备让谢寻动手。拍卖厅的大门,却忽然被推开。
一群穿着制服的金融监管人员,在谢寻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为首的人出示了证件和一份文件。“傅辰宴先生,我们接到举报,
你涉嫌非法侵占和转移他人***。从现在开始,温简小姐名下所有资产将被冻结监管,
直到法院最终裁定。”傅辰宴的脸,从铁青变成了煞白。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
我敢把事情闹得这么大。他以为我还是那个爱他爱到失去自我,任他拿捏的温简。可惜,
死过一次的人,早就没什么可畏惧的了。我走到他面前,看着他震惊又愤怒的眼睛。
“傅辰宴,游戏才刚刚开始。”说完,我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昂首挺胸地走出了拍卖厅。
回到车上,我才卸下所有防备,靠在椅背上,感觉一阵阵发晕。谢寻递给我一瓶水和药。
“小姐,您太冒险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吞下药片,“我不闹大,
他怎么会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资产冻结只是第一步。
这能暂时阻止傅辰宴继续变卖我的家产,但想要彻底拿回来,还需要一场硬仗。
“傅辰宴不会善罢甘休的。”谢寻说,“他一定会反击。”“我知道。”我看着窗外,
城市的霓虹在我眼中流淌。“他最大的底牌,就是林楚楚的死。”“他会用这件事,
把我钉在耻辱柱上,让我永世不得翻身。”“所以,在拿回财产之前,
我必须先洗清我的罪名。”谢寻眉头紧锁:“可是,当年的事,唯一的目击证人就是傅辰宴,
他认定了是您……”“不。”我打断他,“还有一个‘人’,看到了真相。
”谢寻不解地看着我。我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那是当年在山顶拍的。照片的角落里,
有一个不起眼的,小小的反光点。“这是什么?”“一个监控探头。”我慢慢地说,
“一个被所有人都忽略了的,森林防火监控。”4.傅辰宴果然开始反击了。
他买通了几乎所有的媒体,铺天盖地都是我的“黑料”。说我心狠手辣,不仅害死闺蜜,
还回来破坏妹妹的幸福,抢夺家产。甚至有“知情人士”爆料,说我当年读书时就霸凌同学,
私生活混乱。脏水一盆接着一盆地泼过来。我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连带着,
我母亲留下的公司,股价也开始暴跌。董事会那群老家伙们开始坐不住了,
纷纷打电话给谢寻施压。“小姐,董事会那边的意思是,希望您能暂时避一避风头,
不要再跟傅辰宴硬碰硬。”我正在看公司文件,闻言头也没抬。“怕了?
”“他们是怕您把公司也拖下水。”谢寻说,“傅辰宴这次是下了血本,要彻底搞垮您。
”“他搞不垮我。”我合上文件,看向谢寻。“那个监控,查得怎么样了?
”谢寻面露难色:“有些麻烦。那个监控属于林业部门,位置偏僻,而且一年前的存档,
他们说很难调取。”“是很难,还是不愿意?”“对方……不肯配合。”我了然。
傅家在本地经营多年,关系网盘根错节。想从官方渠道拿到东西,傅辰宴那关就过不去。
“既然官方渠道走不通,那就走非官方的。”我递给谢寻一个地址。“去找这个人,
他有办法。”那是我父亲生前的一个部下,后来转行做了私家侦探,在黑白两道都有些门路。
谢寻领命而去。我则开始处理公司的事情。傅辰宴想用舆论压垮我,我就用实力告诉他,
什么叫痴心妄想。我让谢寻以我的名义,召开了一场线上新闻发布会。面对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