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寄生体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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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月升至天顶的瞬间,修复室的摆钟突然停摆,最后一声钟鸣拖着诡异的尾音,在空气中凝成半透明的涟漪。

林晚盯着地面那圈渗出的血线,看着它像活物般攀附上自己的白大褂下摆,指尖的翡翠突然剧烈震颤,表面的梵文开始发烫,烫得她几乎要撒手丢掉。

“祭品?”

她冷笑一声,抬手将眼镜推到头顶,露出被镜片遮挡的眉眼,瞳仁里映着三张重叠的脸,“1945 年的守阵人?

那我养父林德昌算什么?

他临终前说护宝人的职责是销毁翡翠,从没提过什么祭品。”

她后退半步,后腰抵住修复台的边缘,后腰处突然传来刺痛,像是有什么东西正从皮肉里往外钻 —— 那是后颈寄生体的延伸,此刻竟穿透衬衫,在皮肤上画出半道符咒。

老张头的拐杖在血圈外画着圈,杖头的红珠眼睛转得飞快:“林老头那是骗你的!

护宝人世代都是祭品的监护人,就像牧人看管待宰的羔羊。”

他的中山装领口突然敞开,露出颈间挂着的青铜吊坠,吊坠上的乌鸦图案正展开翅膀,“你出生那天血月当空,算命的说你是‘玉胎’,天生就该装这些翡翠精灵。”

苏媚突然咯咯笑起来,旗袍上的缠枝莲纹路在血光中变得鲜红,那些血色线虫顺着纹路游动,在她胸口组成 “7” 的字样。

“张老头没说错,” 她掂了掂手里的古铜印章,印章底部突然弹出根细针,针尖泛着幽蓝的光,“铜镜阵缺的最后一个阵眼就是你,昨晚周先生在订婚戒指里掺了你的胎发,早就把你和翡翠绑在一起了。”

林晚猛地攥紧拳头,无名指的素圈银戒深深嵌进肉里,戒内侧的 “凛” 字突然凹陷,弹出半张卷着的薄纸。

她展开纸卷的瞬间,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纸上用朱砂写着几行字,笔迹与陈曦日记里的批注如出一辙:“镜阵七眼,对应七窍;寄生入体,窍开魂离;血月当顶,玉碎人活。”

“这是什么?”

她扬了扬纸卷,余光瞥见光谱分析仪的屏幕上,秦越身后的木乃伊绷带己完全松开,露出具干瘪的躯体,胸口的翡翠吊坠正滴着黏液,在地面汇成细小的溪流。

秦越仍面无表情地夹着那片翡翠碎屑,碎屑在镊子下分裂成七片,每片都映出张不同的人脸,其中一张赫然是周凛的侧脸。

“陈曦的笔迹。”

秦越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的光在木乃伊额头投下道符咒,“她死前三天就破解了镜阵口诀,可惜没能逃出仓库。”

他忽然侧过身,露出身后的冰柜,柜门把手上缠着的铁链正在自动解锁,“冰库里的第七具尸体,舌头上的‘镜阵心’三个字,是用陈曦的指甲刻的。”

通风管里的刮擦声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呼吸声,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堵在管口。

林晚突然想起陈曦日记里的插图:地下三层的铜镜阵中央,摆着尊与人同高的翡翠雕像,雕像的眼睛是用活人眼球做的,瞳孔里永远映着血月的影子。

“你们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她的声音有些发紧,后腰的刺痛越来越清晰,伸手摸去,摸到皮肤下凸起的纹路,与翡翠背面的刻痕完美咬合。

老张头突然收起笑容,拐杖重重敲在地上,血圈里的液体突然沸腾起来,冒出的气泡破裂时,传出婴儿啼哭般的声响。

“去地下三层,” 他的声音变得嘶哑,像是被砂纸磨过,“用你的血激活铜镜阵,让我们这些被困在翡翠里的魂魄解脱。”

血泡破裂的间隙,隐约能看见无数细小的手从血水里伸出来,抓挠着空气,“1945 年我们被日本人逼着养翡翠,最后都成了它们的养料,只有你这‘玉胎’能把它们引出来烧死。”

苏媚突然扑过来抓住林晚的手腕,她的指甲不知何时变得尖利,深深掐进林晚的皮肉里,血珠滴在旗袍上,立刻被缠枝莲纹路吸收。

“别信他!”

她的瞳孔里爬满血丝,“他们想借镜阵重生,把你拆成七块喂翡翠!

周先生给我的胸针里藏着解药,只要你帮我拿到冰库里的指骨,我就帮你取出寄生体。”

林晚猛地甩开她的手,指尖的翡翠突然发出强光,将三张脸照得惨白。

她看见老张头的脸皮在强光下变得透明,露出下面青灰色的皮肤和缝合的痕迹;苏媚的脖颈处有圈细细的勒痕,像是被红绳勒过的印记;秦越的后颈贴着块人皮面具,边缘处还在往下掉屑。

“周凛在哪里?”

她突然发问,掌心的翡翠烫得像块烙铁,“你们说的铜镜阵,是不是和他书房里那幅《血月祭》有关?

画里的七个铜镜位置,和陈曦日记里的地图完全一致。”

摆钟的钟摆突然又动了起来,倒着往回摆,发出倒带般的齿轮声。

秦越的白大褂口袋里掉出个银色的小盒子,盒子打开的瞬间,传出周凛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杂音:“晚晚,别听他们胡说,来地下三层找我,我会告诉你真相。

记住,别碰铜镜阵的第七面镜子,那是……”声音突然中断,像是被什么东西掐断了。

林晚弯腰捡起那个盒子,盒子内壁贴着张极小的照片,照片上是年幼的她和养父站在博物馆门口,养父手里抱着个盖着红布的东西,红布下隐约能看出是尊雕像的轮廓。

照片背面用铅笔写着:“昭和十九年,玉胎降世,翡翠开门。”

“他在骗你!”

老张头突然用拐杖指向冰柜,“那里面冻着的是 1945 年的周凛!

现在的周先生是翡翠变的,他想借你的血复活本体!”

冰柜的柜门 “哐当” 一声弹开,冒出的白气中,隐约能看见具被冰包裹的躯体,胸口插着七根翡翠管,管里的液体正缓缓流动。

林晚的心脏狂跳起来,后腰的刺痛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种奇异的酥麻感,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虫子顺着血管往心脏爬。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刚才被苏媚掐出的伤口里,正渗出翡翠色的血珠,血珠落地时,在血圈里炸开,溅起的血点在空中凝成梵文。

“不管你们是谁,” 她抓起修复台上的超声波清洗仪,按下最大功率的按钮,“想动我得先问问这个。”

仪器发出尖锐的嗡鸣,血圈里的液体突然剧烈翻涌,老张头的拐杖开始融化,苏媚的旗袍纹路变得模糊,秦越镊子下的翡翠碎屑瞬间化为粉末。

趁着三人捂耳后退的瞬间,林晚撞开防火门冲了出去。

走廊里的应急灯发出诡异的绿光,两侧展柜里的古董都转了方向,所有的眼睛 —— 无论是青铜鼎上的兽首眼,还是瓷器上的彩绘眼,都死死盯着她的背影。

青铜神树的枝桠在头顶合拢,形成道绿色的拱廊,枝桠间挂着的细小铃铛,发出与她心跳一致的声响。

她顺着楼梯往下跑,每跑一步,后颈的寄生体就往心脏的方向移动一寸。

跑到二楼转角时,撞见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影,斗篷下露出双穿着红色丝绒鞋的脚 —— 是沈曼,博物馆的古籍管理员,那个总爱说 “镇住馆里东西” 的老太太。

“林小姐要去地下三层?”

沈曼的声音像砂纸摩擦,斗篷的兜帽下伸出只枯瘦的手,手里攥着串钥匙,“第三把钥匙能开铜镜阵的大门,但得用处女的血才能激活。”

她的指甲涂着鲜红的蔻丹,与苏媚的旗袍颜色如出一辙,“周先生让我把这个给你。”

林晚看清她递来的东西时,胃里一阵翻涌 —— 那是节指骨,用红绳系着,指骨断面的形状,与她戒指内侧的凹痕完美吻合。

沈曼突然掀开兜帽,露出张布满皱纹的脸,左眼的位置嵌着颗翡翠,翡翠里映出个缩小的血月。

“这是陈曦的指骨,” 沈曼凑近时,嘴里喷出股腐朽的气息,“她死前自己掰下来的,说要留着给你当信物。”

她突然抓住林晚的手腕,将指骨塞进她手里,“拿着它,到了铜镜阵就知道该怎么做了,记住,血月落下去之前必须完成仪式,否则寄生体会吃掉你的心脏。”

林晚甩开她的手,指骨入手冰凉,上面的红绳突然收紧,勒进她的掌心。

她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老张头、苏媚和秦越追了上来,他们的身影在绿光中被拉长,变成三道扭曲的黑影。

“抓住她!”

老张头的声音里带着狂喜,“她手里有陈曦的指骨,这下镜阵就齐了!”

林晚转身冲进通往地下三层的楼梯间,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楼梯转角的墙壁上挂着幅巨大的《博物馆剖面图》,图上地下三层的位置被人用红笔圈出,旁边写着行小字:“镜阵即炼狱,入者无归途。”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节指骨,指骨突然发烫,烫得像块烙铁。

掌心的翡翠与指骨产生共鸣,发出低沉的嗡鸣,嗡鸣声中,她仿佛听见无数人在低语,那些声音重叠在一起,像是在念诵某种古老的咒语。

楼梯尽头的铁门紧闭着,门把手上缠着与苏媚脚踝同款的红绳,绳结是同样的 “锁魂结”。

林晚举起那节指骨,发现指骨的末端有个细小的孔,正好能***钥匙。

她回头看了眼追来的黑影,深吸一口气,将指骨对准了锁孔。

血月的光晕透过楼梯间的气窗,在地面投下晃动的光斑,像无数只眨动的眼睛。

林晚的心跳声与翡翠的嗡鸣融为一体,她知道,打开这扇门,等待她的将是比死亡更诡异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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