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现在的名字,叫赵铁牛。不,我更愿意叫自己赵卫国。原主是个十九岁的川地壮丁,
被抓来充军不过三天。从他那混乱又短暂的记忆里,我能感受到他对家乡的思念,
和对这场战争的无尽恐惧。他还没来及对这个世界说些什么,
就在宝山这个被后世称为“血肉磨坊”的地方,被一发近失弹活活震碎了心肺。而我,
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特种兵,成了他。四周是烧焦的土地和战友们残缺不全的尸体,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血腥和腐烂混合的恶心气味。远处,影影绰绰的土黄色身影,
正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式步枪,不断地向我们这片早已不成样子的阵地逼近。
这是真正的地狱开局。我甚至能感觉到,身边几个和我一样趴在尸体堆里幸存下来的新兵,
身体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与原主赵铁牛一样的恐惧和绝望。
就在我几乎要被这股绝望的情绪吞噬,想直接躺平等待死亡时,
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的机械声。
检测到宿主强烈求生欲与保家卫国之执念,龙魂系统激活。我一愣,
以为是炮弹震出了幻听。已绑定武器:灭鬼之刃。
新手任务:每亲手斩杀一名鬼子侵略军,可获得一次物资抽取机会!我下意识地低头,
看向自己手中紧紧攥着的那把制式大刀。刀身布满了豁口,
刀刃上还凝固着暗红色的血污和一些灰白的脑浆。然而,当我的目光聚焦其上时,
刀柄处传来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温热,仿佛在回应我。这不是幻觉。这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也是我为这个苦难的民族,做点什么的唯一机会!三个鬼子兵已经小心翼翼地踏上了阵地。
他们没有开枪,而是端着刺刀,面目狰狞地挨个捅向地上的尸体,检查是否还有活口,
嘴里还发出意义不明的獰笑。我死死地趴在地上,
将自己大半个身子都藏在一个已经牺牲的战友身下,心脏狂跳。一个鬼子兵离我越来越近了。
十米。五米。三米。他举起了刺刀,对准了我身旁一具还在微微抽搐的身体。就是现在!
我屏住呼吸,在他们靠近的瞬间,如同一头潜伏已久的猎豹,猛地暴起!
2.我没有像身边其他新兵一样惊慌失措地试图射击。我知道,在这么近的距离,
拉动老旧步枪那老旧的枪栓,无异于***。一个标准的战术地滚翻,躲开致命突刺的同时,
我手中的灭鬼之刃借助拧转的腰力,划出一道沉重的弧线,狠狠劈在一个鬼子兵的脖子上。
噗嗤一声,温热的鲜血喷了我一脸。那颗戴着钢盔的脑袋,骨碌碌地滚出了好远。叮!
斩杀鬼子士兵x1,获得物资抽取机会x1!脑中响起的提示音,
如同最提神醒脑的***。但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另外两个鬼子兵已经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他们嘶吼着,一左一右,用刺刀封死了我所有可以躲闪的退路。我双目赤红,怒吼一声,
不退反进!迎着左边鬼子的刺刀,我猛地用刀背向外一格。巨大的力量震得对方手臂发麻,
刺刀的方向出现了瞬间的偏离。我抓住这个空隙,手腕一翻,
锋利的刀刃顺势从对方的咽喉处抹过,带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线。几乎是在同一时间,
我立刻回身,用尽全身力气,将大刀如同一柄沉重的战斧,从上至下,狠狠地劈了下去。
最后一个鬼子兵下意识地将手中的三八式步枪横在胸前格挡。
只听“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木质的枪托连同他脆弱的锁骨,被我这一刀,
硬生生地一同劈断!他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嚎,倒在了血泊之中。做完这一切,
我再也支撑不住,浑身脱力,一***坐在了地上。肾上腺素褪去后,
全身肌肉撕裂般的疼痛感和虚脱感,如同潮水般涌来。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抽取!抽取中……恭喜宿主获得医疗物资:磺胺粉针剂x1支!
一支小巧的、在阳光下闪着光芒的玻璃针剂,凭空出现在我手中。就在这时,
不远处传来一声痛苦的闷哼。是我的排长吴山!那个刚才还嘶吼着指挥大家抵抗的汉子,
此刻捂着大腿倒在血泊里。一块炮弹的弹片,深深地嵌在他的股动脉上,
鲜血像关不住的水龙头一样向外喷涌。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煞白,
眼看就要陷入失血性休克。在这种缺医少药的战场上,这种伤,等于被阎王爷下了请帖。
排长!我目眦欲裂,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我没有丝毫犹豫,拔开针剂的盖子,
将这支在当时比黄金还要珍贵的“神药”,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大腿肌肉里。
吴山原本已经开始涣散的眼神,在药物的作用下,奇迹般地重新聚焦。他看着我,
又看了看我手中那支空了的针剂,眼神里充满了无法言喻的震惊和感激。我救了他。
也为自己在这个残酷的地狱里,找到了第一个可以托付后背的战友。3.弟兄们!
没子弹了!给老子上刺刀!连长的独眼被血染得通红,他嘶吼着,
将手中那杆彻底打空了的步枪,像扔垃圾一样砸向了冲上来的鬼子兵。新一轮的总攻,
开始了。这次,鬼子兵不再试探,而是如同潮水般,黑压压地涌了上来,
准备用一场酣畅淋漓的白刃战,彻底碾碎我们这片孤零零的阵地。
幸存的弟兄们眼中闪烁着决绝而又悲壮的光芒。他们默默地给步枪上好刺刀,
准备迎接生命中最后的战斗。这是最纯粹的,属于那个年代军人的血性。然而,
在一片决绝的悲壮中,一个身影却显得格格不入。唯有我,在所有人都准备结阵死战的时候,
将那杆打空了的中正式步枪往身后一背,双手紧握着那把沾满了血污的灭鬼大刀。
我逆着己方的人流,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猛虎,主动冲向了涌来的敌群!疯了!这小子疯了!
连长瞪大了独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白刃战,讲究的是结阵而战,互相掩护,
以集体的力量对抗集体。哪有这样单枪匹马往上冲的?这不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但接下来的一幕,却让所有人都毕生难忘。
我凭借着远超这个时代的格斗技巧和对战场的敏锐嗅觉,如同一把烧红的尖刀,
狠狠地扎进了鬼子兵的队伍里。我的刀法,看似没有章法,随心所欲。却大开大合,
每一刀都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朴实无华却招招致命。
劈、砍、撩、抹、刺……这些最简单的动作,在我手中,却变成了最高效的杀戮艺术。
一个鬼子兵挺着刺刀恶狠狠地冲来。我侧身避过他致命的突刺,
刀刃顺势从他空门大开的腋下划过,带出一蓬滚烫的血雨。两个鬼子兵左右夹击,
试图用刺刀将我钉死。我不退反进,猛地一记横扫,逼退一人的同时,
刀柄狠狠地砸在另一人的面门上,让他鼻梁断裂,满脸开花,随即反手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
一个小时的血腥肉搏,我仿佛不知道疲倦,也感觉不到伤痛。我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杀!
我脚下堆积的鬼子兵尸体越来越多,甚至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尸堆,成了我的立足点。
当战斗结束,
幸存的战友们看着那个浑身浴血、手持大刀、宛如地狱杀神般站在尸堆上的身影时,
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震撼。从此,“赵疯子”这个外号,在残存的部队里不胫而走。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连里出了一个,用大刀比用枪还快的猛人。
4. 虚构化修改一场惨烈的白刃战下来,我斩获颇丰,累积了足足十七次抽取机会。
但我自己也几乎力竭,身上添了好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全靠一股意志力在撑着。
我靠在战壕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伤口,传来钻心的疼痛。
周围的战友们也大多如此,一个个带伤带疲,眼神空洞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连队的卫生员,
在刚才的战斗中,为了抢救一名伤员,被鬼子兵的刺刀捅穿了腹部,已经牺牲了。现在,
伤员们只能用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破布条,草草包扎伤口,然后听天由命。空气中,
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绝望和饥饿的味道。一个只有十六七岁的年轻士兵,
正啃着一块混着泥沙、干硬得像石头的窝头。他啃着啃着,肩膀开始剧烈地耸动,
最终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我看着这一幕,心里很不是滋味。我知道,
对于这支弹尽粮绝、伤兵满营的孤军来说。下一次鬼子兵的进攻,或许,就是他们的终点。
我必须做点什么,至少,让他们在死前,能做个饱死鬼。我找了个无人注意的角落,
靠着战壕壁,在心中默念。全部抽取!
弹x300发、压缩饼干x50块、盘尼西林x5支、磺胺粉x10包、牛肉罐头x10个!
看到抽取结果,我的眼睛瞬间亮了!尤其是盘尼西林和磺胺粉,这在当时,
简直是能起死回生的仙丹!我立刻将这些珍贵的药品,
偷偷地交给了已经被我救治过一次、对我信任无比的排长吴山。我压低声音对他说。排长,
这是我从一个鬼子军医包里摸出来的,你赶紧给重伤的弟兄们用上!
吴山看着那些他只在传说中听说过的西药,激动得手都在颤抖,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没有多问一句。接着,我又假装在一个被我砍死的,看起来军衔较高的鬼子兵尸体上翻找。
我摸索了半天后,故作惊喜地大喊一声。弟兄们!快来看我找到了什么!我从尸体后面,
“摸”出了十个印着英文,包装精美的牛肉罐头。在那个年代,别说牛肉罐头,
大部分士兵连白面馒头都难得吃上一顿饱饭。当我用刺刀撬开第一个罐头,
那股浓郁的肉香味,在又冷又饿的战壕里弥漫开时,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
他们的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口水从嘴角流下,混合着脸上的血污和泥土。
连独眼龙连长都忍不住凑过来,使劲嗅了嗅,难以置信地问。疯子,
你……你他娘的是从哪变出来的?我嘿嘿一笑,指着地上的尸体。这小鬼子肯定是个官,
背包里藏着好东西呢!在我的坚持下,这十个珍贵的罐头被分给了全连所有幸存的弟兄。
虽然每人只能分到一小块,但那久违的肉味和油脂,却给这支濒临崩溃的部队,
注入了一股强大而又实在的暖流和希望。所有人看着我的眼神,都变了。如果说之前是敬畏,
那么现在,则多了一丝由衷的信赖和亲近。5.沪上血战终究以惨烈的失败告终,
数十万国军将士埋骨于此。我们所在的部队接到了撤退命令,番号被打残,一百多人的连队,
最终活着走出宝山的,不足二十人。我们这些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老兵,没有得到休整,
而是被紧急补充进了即将拱卫金陵的德械精锐——中央教导总队。
因在宝山战场上那近乎疯狂的英勇表现,我被火线提拔为班长,
麾下带着九个同样杀红了眼的老兵。我们的新阵地,是金陵光华门的一段城墙。
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其惨烈程度,比之宝山有过之而无不及。
鬼子的飞机如同盘旋在头顶的秃鹫,不断地俯冲投弹,尖利的呼啸声撕裂空气,
紧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坚固的城墙砖石,在航弹的威力下,
如同饼干一样被轻易地炸飞。他们的九七式战车发出隆隆的轰鸣,
钢铁履带碾过我们仓促建起的简陋防御工事,用炮火和机枪,
无情地收割着城墙上守军的生命。我的班,在开战的第一天,就被打散了。
我亲眼看着一个昨天还跟我分着半块压缩饼干的弟兄,被一发航弹直接命中,
整个人瞬间就炸成了一团血雾,什么都没剩下。滔天的恨意与怒火,在我胸中剧烈地燃烧。
***倭寇!老子跟你们拼了!我双目赤红,从我的随身空间里,取出了之前抽取到的,
一直没舍得用的炸药包。这东西沉甸甸的,是我最后的底牌。我将引信紧紧地咬在嘴里,
身上又绑了几颗德式手榴弹,对身旁的排长吴山大吼一声。排长!掩护我!说罢,
我便如同一头下山的猎豹,从掩体后猛地窜了出去。
我迎着鬼子战车那两条不断喷吐着火舌的机枪,利用弹坑和废墟做掩护,以“Z”字形路线,
疯狂地向那辆最嚣张的钢铁怪兽冲去!子弹擦着我的头皮和身体飞过,
灼热的弹道在我脸上和身上划出了道道血痕。但我毫无畏惧,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干掉它!
在距离战车不到二十米的时候,我拉燃了炸药包的引信。我用尽全身力气,
将那沉重的炸药包,像投掷铅球一样,狠狠地扔进了战车的履带缝隙里。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那辆不可一世的九七式战车瞬间被炸断了履带,瘫在了原地,
变成了一坨冒着黑烟的废铁。我也被巨大的气浪掀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震得口鼻流血,
五脏六腑都错了位。但我没有停歇,挣扎着爬起来,又如法炮制,
硬生生炸毁了鬼子第二辆战车!我这悍不畏死的疯狂举动,
极大地鼓舞了城墙上岌岌可危的士气。赵疯子牛逼!弟兄们!跟小鬼子拼了!
守军们发出了震天的怒吼,用他们的血肉之躯,暂时抵挡住了鬼子疯狂的进攻。6.然而,
个人的勇武,终究难以挽回整个战局的颓势。金陵,终究还是被攻破了。
部队的指挥系统彻底崩溃,士兵们被打散,在错综复杂的街巷里,陷入了绝望的巷战之中。
到处都是枪声、爆炸声和临死前的惨嚎。这座六朝古都,在短短几天内,就变成了人间地狱。
我带着几个失散的残兵,在一片废墟中与鬼子周旋。我们弹尽粮绝,
只能依靠从敌人尸体上缴获的武器和那股不屈的意志,进行着最后的抵抗。在一个拐角处,
我与一个挥舞着武士刀的鬼子少尉,狭路相逢。那鬼子军官脸上带着一种虐杀的***,
口中叫嚣着我听不懂的鸟语,一刀就朝我的面门劈了过来。我立刻举起我的灭鬼大刀格挡。
铛!金铁交鸣,火星四溅。鬼子的武士刀显然是千锤百炼的精钢打造,锋利异常。
而我的大刀,虽然被系统加持,但本体只是普通的凡铁。几番惨烈无比的对砍下来,
我的大刀上已经被砍出了好几个狰狞的缺口,虎口也被震得鲜血淋漓,几乎快要握不住刀。
但我的眼神,却愈发冰冷和疯狂。我知道,比拼技巧和武器,我占不到任何便宜。那就,
比谁更不怕死!我完全放弃了防御,以伤换伤,以命搏命!
在鬼子少尉一刀以刁钻的角度刺向我胸口的同时,我不闪不避,猛地侧过身,
任由那锋利的刀尖,深深地刺入我的左边肩膀。剧痛传来,但我却笑了。因为我的门户大开,
也让他自己的胸膛,毫无防备地暴露在了我的面前。与此同时,我手中的灭鬼大刀,
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狠狠地从上至下,劈在了鬼子少尉的脑袋上!叮!
斩杀鬼子少尉x1,获得稀有物资抽取机会x1!我喘着粗气,在剧痛中,
几乎是下意识地默念抽取。恭喜宿主获得精良被装:三级防弹插板x1块!
一块入手沉甸甸的、闪着金属光泽的钢板,出现在我的随身空间里。我来不及多想,
忍着肩膀上的剧痛,将钢板从破碎的军装里硬塞了进去,紧紧地贴着自己的前胸。
就在我做完这一切的瞬间,不远处一个鬼子的机***发现了我。哒哒哒!
罪恶的火舌喷吐,一颗滚烫的子弹,正中我的胸口!巨大的冲击力将我狠狠地撞倒在地。
我以为自己死定了。然而,除了胸口传来一阵仿佛被大锤砸中的剧痛,
我竟然没有感觉到子弹穿透身体的撕裂感。我挣扎着低头一看,胸口的军装上破了一个洞,
里面的那块钢板,已经深深地凹陷了下去,但它,终究是挡住了那颗致命的子弹!是它,
救了我一命!7.我从地上爬起来,胸口的剧痛让我更加清醒。我必须活下去,
带领更多的弟兄活下去!我带着仅剩的几个弟兄,开始朝着扬子江边的方向,艰难地突围。
一路上,我亲眼目睹了一幕幕让我永世难忘的惨状。手无寸铁的平民,
被鬼子当成练习刺杀的活靶,在痛苦的哀嚎中死去。妇女的哭喊和婴儿的啼哭,
被淹没在鬼子们猖狂而又刺耳的笑声中。整座城市,都笼罩在死亡和绝望的阴影之下,
变成了一座名副其实的修罗地狱。我的双目赤红,心中的杀意攀升到了顶点。
当我看到一队鬼子兵,将一群男女老少,围堵在一条死胡同里,
准备进行一场惨无人道的“杀人比赛”时,我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怒火。***畜生!
我怒吼一声,如同天神下凡,手持大刀,独自一人冲进了那群恶魔之中。刀光过处,
血肉横飞。我已经忘记了疲惫和身上的伤痛,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杀!杀光这群畜生!
在我神威凛凛的屠杀下,那队十几人的鬼子兵,很快就溃不成军。我利用战斗间隙,
从空间里取出了之前抽取到的烟雾弹,拉开引信,狠狠地扔进了胡同口。
浓烈的、刺鼻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遮蔽了可能赶来的鬼子援兵的视线。
我趁机对那些已经吓傻了的溃兵和平民大吼。不想死的,都跟我来!在我的庇护下,
这支由十几名溃兵和数十名平民组成的队伍,在金陵沦陷的黑夜里,
奇迹般地穿过了鬼子的层层封锁。我的排长吴山,也在突围中找到了我,
他始终紧紧地跟随着我。看着这个浑身是血,却仿佛永远不会倒下的身影,
他眼神里充满了无限的敬佩。最终,在黎明即将到来的前一刻,
我们找到了几艘被遗弃的渔船。我们成功渡江北上,逃出了这座被血色笼罩的城市。
8.渡江之后,我们这支幸存的小队,成了无根的浮萍。我们一路向西,
沿途收拢了不少被打散的溃兵,队伍虽然扩大到了近百人,但装备奇差,缺衣少食,
形同叫花子。我们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知道未来在何方。辗转数月,
我们终于接到了上级的命令:原地整编,
就近补充进正在紧急开赴鲁南战场的川地军团——王师长的122师。
当我看到前来交接的川地军官时,心里不由得一沉。这支部队的装备,
比我们这些溃兵好不了多少。很多士兵脚上还穿着破旧的草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