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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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凌晨两点的总编室,打印机还在吞吐着最新一期的校样。陈砚握着红笔,

笔尖在 “民生板块标题字号需调大 2pt” 的批注旁顿了顿,

目光落在桌角那叠烫金婚柬上 —— 昨天和苏望一起挑的款式,米白色卡纸镶着细金边,

上面 “陈砚 & 苏望” 的名字是他亲手写的,墨香还裹着淡淡的栀子花香,

那是苏望最喜欢的味道。“还没走?” 苏望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裹着件驼色大衣,

手里拎着个保温桶,“知道你要盯校样,煮了点银耳羹,放了莲子,你最近总熬夜,

得养养神。”陈砚放下笔,接过保温桶时触到她的指尖,微凉。

苏望是三个月前入职的新闻板块总监,主编老周牵线时笑着说:“陈砚你是资深编辑,

最懂文字里的温度;苏望是拿过国际奖的战地记者,文字里有筋骨,你们俩准合得来。

”确实合得来。第一次一起改稿,

苏望把 “战争的残酷” 改成 “废墟里仍有孩子在学写‘和平’”,

陈砚在旁批注 “此处需补充具体场景,让情感落地”,两人一来一回,竟改到深夜,

窗外的路灯把他们的影子叠在版样上,像幅安静的画。后来他们一起逛旧书店,

苏望在积灰的书架上翻出本 1987 年版的《编辑手册》,

笑着说 “以后改稿就按这个标准”;一起去家具城挑婚床,

苏望摸着实木床头说 “要结实点,能放我那些战地相册”,陈砚在旁记下来,

转头就联系木匠,要在床头加个暗格,专门放她的相册。“在想什么?” 苏望坐在他对面,

舀了勺银耳羹递过来,“校样有问题?”“没有,在想婚纱照的场地。” 陈砚接过勺子,

“你说的那家有草坪的摄影基地,我问过了,下周末有空档,要不要去看看?

”苏望的眼神亮了亮,却又很快暗下去,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大衣口袋:“下周…… 我可能要加班,新闻板块有个老兵专题,

得盯现场采访。”陈砚没多想,只点头:“没事,等你有空再说,婚期还早,不急。

” 他没注意到,苏望口袋里的手机亮了又暗,屏幕上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苏望,

我是陆则,下周回国,想跟你见一面,关于叙利亚那批未公开的照片。”深夜回家,

苏望在玄关换鞋时,不小心碰掉了陈砚放在鞋柜上的婚柬。她蹲下去捡,指尖刚碰到卡纸,

手机又响了 —— 还是那个号码,这次发来的是张照片:硝烟弥漫的阿勒颇街头,

穿冲锋衣的她正举着相机,身后的陆则正帮她挡住飞溅的碎石,两人的侧脸贴得很近,

背景里的夕阳把他们的影子融在一起。苏望的手开始发抖,婚柬掉在地上,

卡纸边缘的金边刮到她的手指,渗出血珠也没察觉。她冲进浴室,打开水龙头,

冷水浇在脸上,

画面:爆炸的巨响、陆则的呼喊、被埋在废墟里时他的手…… 这些她以为早已封存的记忆,

正随着 “陆则” 这个名字,疯狂涌回来。第二天早上,陈砚发现苏望蜷缩在沙发上,

眼底是浓重的黑眼圈。“没睡好?” 他递过热牛奶,却看见她颈后贴着块创可贴,

“怎么弄伤的?”“昨晚不小心撞的。” 苏望避开他的目光,拿起包就往门口走,

“我去公司加班,早饭你自己吃吧。”陈砚看着她匆忙的背影,

又看了看地上那叠被碰乱的婚柬,心里莫名发沉。他弯腰捡婚柬时,发现最底下那张的角落,

沾着一点暗红的血迹 —— 不是他的,也不是婚柬的颜色。

2苏望的 PTSD 急性发作,是在周三深夜。陈砚被尖锐的尖叫惊醒时,

看见苏望蜷缩在床边,双手抱着头,嘴里反复喊着 “别炸了…… 陆则快跑……”。

他赶紧开灯,却看见苏望的眼睛睁得很大,瞳孔里满是恐惧,像在看什么可怕的东西。

“苏望,你看着我,我们在家,很安全。” 陈砚蹲在她面前,声音放得极轻,伸手想碰她,

却被她猛地推开:“别碰我!有血…… 好多血……”他想起医生说的应急措施,

赶紧去书房拿镇静剂和温水。回来时,苏望正抱着个旧相册,

哭得浑身发抖 —— 那是她的战地相册,昨天她从衣柜最深处翻出来的,

说 “想整理下照片,给老兵专题做素材”。陈砚按医嘱给她喂了药,等她情绪稍微稳定,

才轻轻拿过相册。翻开第一页,就是那张阿勒颇的照片,陆则的脸清晰可见,

照片背面有苏望的字迹:“2023.4.17 阿勒颇 最后一次和陆则一起拍的照片”。

“明天我陪你去复诊。” 陈砚把相册放回抽屉,帮她盖好被子,“医生说过,

有情况要及时沟通,不能硬扛。”苏望没说话,只是往他身边靠了靠,

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角,像抓住救命稻草。第二天的复诊,医生把陈砚单独叫到走廊。

“苏望的情况不太好。” 医生手里拿着苏望的心率监测报告,眉头皱着,

“她这次发作的诱因很明确 —— 我们做了心理评估,

发现她最近频繁接触‘叙利亚’‘战地’相关的信息,尤其是提到一个叫‘陆则’的人时,

心率波动幅度是平时的三倍,皮质醇水平也明显升高。”陈砚的指尖顿了顿,

声音很平静:“陆则…… 是她在叙利亚的同事?”“不止是同事。” 医生叹了口气,

拿出苏望的心理访谈记录,“她在催眠治疗里提到过,陆则是她在战地的恋人,

2023 年她负伤回国,两人才断了联系。这次陆则回国,对她来说不是‘重逢’,

是‘创伤记忆的重启’—— 她潜意识里没放下这段关系,

甚至把这段关系当成了‘战地记忆的一部分’,所以一听到这个名字,创伤反应就会被激活。

”走廊的窗户开着,风吹进来,带着深秋的凉意。陈砚看着手里的报告,

上面 “陆则” 两个字像根细针,扎得他心口发疼。他想起苏望每次提到战地,

总会避开 “恋人”“感情” 这类词,只说 “有群很好的同事”;想起她颈后的疤痕,

她说 “是搬家时撞的”,现在想来,或许是战地留下的;想起她昨晚抱着相册哭,

嘴里喊的是陆则的名字,不是他的。“那现在该怎么办?” 陈砚的声音很稳,听不出情绪,

只有他自己知道,掌心已经攥出了汗。“两种方案。” 医生说,

“要么让她彻底切断和陆则的联系,慢慢淡化记忆;要么…… 让她直面这段关系,

把‘未完成的情感’梳理清楚,或许能帮她走出创伤。但第二种方案风险很大,

需要她自己有意愿,也需要身边人的支持。”陈砚回到诊室时,苏望正坐在沙发上,

手里攥着手机,屏幕亮着,是陆则发来的消息:“我已经到市里了,在你公司附近的咖啡馆,

方便见一面吗?”苏望看见他进来,赶紧把手机锁屏,眼神躲闪:“医生…… 说什么了?

”陈砚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把报告递给她:“医生说,你的情况需要‘直面问题’。

” 他没提 “恋人”,也没提 “创伤诱因”,只指着报告上的 “情感记忆激活”,

“陆则在咖啡馆等你,对吧?去见他吧,把该说的都说清楚,对你的康复有好处。

”苏望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陈砚,你…… 你都知道了?”“知道了。

” 陈砚帮她擦了擦眼泪,指尖碰到她的脸颊,微凉,“我是你的编辑,也是你的未婚夫,

有责任帮你梳理‘人生的版样’。去见他吧,我在咖啡馆外面等你,有任何情况,

随时给我打电话。”苏望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愧疚和不安:“你不生气吗?

我瞒了你这么久……”“我生气的不是你瞒我。” 陈砚笑了笑,只是眼底没什么温度,

“是你把自己困在过去,不肯让我帮你。去吧,别让他等太久。

”3陈砚把苏望送到咖啡馆门口时,陆则正好从里面出来。他穿着件黑色风衣,个子很高,

眉眼间带着战地记者特有的锐利,看见苏望,眼神瞬间软了下来:“苏望,你来了。

”苏望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包带,陈砚在她身后轻轻推了推:“进去吧,我在车里等你。

”他回到车上,没开空调,冷风从窗户缝里钻进来,让他保持清醒。他看着咖啡馆的玻璃窗,

苏望和陆则坐在靠窗的位置,陆则递给她一杯热饮,苏望低着头,不知道在说什么。

偶尔陆则会抬手,像是想碰她的头发,又很快收回,动作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一个小时后,苏望出来了,眼睛红红的,手里拿着个牛皮纸袋。“他…… 他说要回国工作。

” 苏望坐进车里,声音很轻,“他找了家做国际新闻的公司,就在我们市,

还说…… 想跟我一起完成叙利亚那批未公开的照片报道。”陈砚发动车子,没说话,

只是从储物格里拿出瓶温水递给她。“陈砚,我……” 苏望想解释,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先回公司吧,老兵专题的采访提纲还没定。” 陈砚打断她,语气像在跟她讨论工作,

“陆则想做叙利亚的报道,或许可以跟我们公司合作,你是新闻板块总监,这事你定。

”苏望没再说下去,只是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

手里紧紧攥着那个牛皮纸袋 —— 里面是陆则给她的战地照片,还有张纸条,

上面写着 “我知道你还没放下,我等你”。接下来的一周,

陆则果然成了苏望公司的 “特邀顾问”,负责协助新闻板块做国际专题。

第一次项目会议上,陆则坐在苏望旁边,手里拿着叙利亚的照片,

开始讲解当时的拍摄背景:“这张是在难民营拍的,那天苏望为了拍孩子们写字的画面,

差点踩进地雷区……”陈砚坐在对面,手里拿着红笔,

在笔记本上写着 “补充难民营具***置”“增加孩子的姓名背景”,像个普通的编辑,

认真记录着 “作者” 的发言。他注意到,苏望在陆则说话时,眼神很专注,

没有了平时的紧张;陆则提到 “地雷区” 时,苏望下意识攥紧了手,陆则立刻停住,

转而说 “后来我们找到当地向导,安全离开了”,苏望的手慢慢松开,

嘴角甚至有了点笑意。会议结束后,苏望留下来改稿,陆则也没走,坐在她旁边,

帮她整理照片。陈砚路过办公室时,看见他们凑在一起,

陆则指着照片上的孩子说 “这个小男孩现在在土耳其的学校上学,我上个月还联系过他”,

苏望笑着说 “真好,当初还担心他活不下去”,两人的语气自然又亲密,

像一对共事多年的老搭档,也像一对从未分开过的恋人。陈砚没进去,只是转身去了茶水间,

泡了杯咖啡,加了两勺糖 —— 苏望喜欢的口味,以前他总帮她泡,现在,

或许有人替他做了。晚上回家,苏望跟他说:“陆则说,想跟我们一起吃顿饭,

谢谢你同意他跟公司合作。”陈砚正在整理婚柬,闻言抬头:“好啊,周末吧,我订餐厅。

” 他把婚柬放进抽屉,轻轻关上 —— 那叠烫金的卡纸,好像突然没那么亮了。

4周末的餐厅选在苏望喜欢的私房菜馆,靠窗的位置,能看到外面的护城河。陆则来得很早,

手里拿着个礼盒,递给苏望:“知道你喜欢钢笔,这个是我在叙利亚买的,当地工匠做的,

用着顺手。”苏望接过礼盒,打开一看,是支银灰色的钢笔,笔身上刻着叙利亚的地图,

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你还记得……”“记得你说过,好钢笔能写出有温度的文字。

” 陆则笑了笑,眼神里满是温柔。陈砚坐在旁边,看着他们的互动,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却还是拿起菜单,递给苏望:“看看想吃什么,

这家的糖醋排骨不错,你以前爱吃。”吃饭时,

陆则说起在叙利亚的日子:“有次苏望发烧到 39 度,还坚持要去拍难民营的晨曦,

说‘这是孩子们一天里最开心的时候’,我劝不动她,只能背着她去,走了三公里山路,

她在我背上还说‘别抖,别把相机晃了’。”苏望笑着补充:“后来他也发烧了,

我们俩在帐篷里互相照顾,还说‘要是能活着回去,一定要吃顿好的’。”陈砚安静地听着,

偶尔给苏望夹块排骨,像个认真的 “听众”。他发现,苏望说起这些事时,

没有了平时的恐惧,反而带着点怀念;提到 “活着回去”,她的眼神里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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