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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献血结束赚到一千元后,我沾沾自喜,又能给患有血友病的女友买一天的特效药。

却看到被确诊血友病、穷困潦倒的女友在医院vip病房包扎。

我内心紧张本以为她又受了伤。

紧跟上去,却听到他和医生笑谈。

“楚姐,那小子真的信您得了血友病,天天卖血给您赚要钱?”“那他要是知道您是富家千金,骗他只是为了给白月光出气,不得伤心死啊。”

女友不屑地轻声冷笑:“谁让他那么蠢,还惹了江洺不开心。”

“一个没背景的穷小子,死了又能怎么?”我捂住刚抽完血的针孔,心脏疼得四分五裂。

手指颤抖地拨通父亲的电话:“爸,我不自找苦吃了,婚事听您的吩咐。”

……针头拔出时,胳膊上的针孔渗出血珠。

护士递来棉签的动作带着职业性的麻木,我按住针孔的手指在微微发颤。

这是这个月第三次来血站,护士看我的眼神已经从同情变成了警告。

“小伙子,身体是本钱,别太拼了。”

她收拾着器械,语气里带着点无奈。

我扯出个僵硬的笑:“没事,我壮实。”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银行到账短信,一千零五十块,够给佳月买一天的特效药了。

我赶紧编辑短信:“钱拿到了,今晚给你送药过去。”

发送键按下去的瞬间,心里涌起一阵满足的成就感。

楚佳月患血友病的事,除了我没人知道。

三年来,她跟着我挤在月租八百的出租屋,吃最便宜的盒饭,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

每次发病时血流不止的样子,都像刀子一样剜我的心。

走出血站时,天阴沉沉的。

刚要去药店,我却突然看到了楚佳月和一个男人并肩走向住院部。

我的第一反应便是她又受伤了?顾不得再思考她为什么没有通知我,我立刻便要冲上去。

只是走近了才发现,楚佳月和往日很不相同。

她此时穿的不是发白的T恤,反而一身贵气,面色红润,身上也没有伤痕,不像往日受了伤的样子。

气质典雅的我快要认不出来。

我刚要冲过去,又被她身边的男人吸引了注意力。

路边停了辆黑色宾利,车牌号我在财经杂志上见过,属于本市富二代江洺。

佳月怎么会认识这种人?我压下疑虑,悄悄跟在后面。

他们没去普通病房,反而进了VIP专区。

护士站的人看到楚佳月,恭敬地弯腰问好:“楚姐,您来了。”

我躲在安全通道的拐角,心脏狂跳。

就听病房里传来医生的声音,带着点戏谑:“楚姐,那小子真信你得了血友病?天天卖血给你赚药钱?”楚佳月轻笑一声,那声音里的轻蔑像冰锥扎进我耳朵:“不然呢?谁让他惹了江洺不高兴。

一个没背景的穷小子,死了又能怎样?”“可他这三年掏心掏肺的……”“那是他蠢。

我的未婚夫只会是江洺。”

她打断道,“等江洺气消了,我就跟他摊牌。

对了,上次让你办的捐款手续弄好了吗?别让人查到我头上。”

“放心吧楚姐,二十五万八,全按您说的匿名捐了。”

轰——我脑子里像炸开了烟花。

二十五万八?捐款?我猛地想起早上弹出的新闻推送,本市神秘富豪捐赠巨款救助罕见病患者,名字就叫楚佳月。

原来那些特效药是假的,那些发病是演的,那些眼泪是装的。

我卖血换来的钱,她却能转手赠送给不相关的人。

手指死死攥着口袋里的药盒,硬纸板边缘硌得掌心生疼。

刚抽完血的胳膊开始发晕,眼前阵阵发黑。

为了她,我和家里彻底闹翻。

父亲给我订了娃亲,可我偏要娶这个“一无所有”的病弱女友。

现在想想,当时摔门而出时喊的那句“我就算卖血也会对她好”,真是讽刺得要命。

我摸索着掏出手机,抖得连号码都按不准。

“喂?爸……”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我错了……婚事……我听您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传来父亲疲惫的声音:“在哪?我让苏溪去接你。”

挂了电话,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看着VIP病房的门。

里面隐约传来楚佳月和江洺的笑声,像无数根针,扎得我浑身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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