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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傅砚舟五年的替身太太,扮演着他温顺卑微的妻子。所有人都以为我爱他入骨,

离不开傅太太这个身份,他也这么认为。直到我的姐姐岑星月归来,

他将离婚协议扔在我面前,让我让位。他身边的朋友问他:你就这么让她走了?

不怕她闹?他掸了掸衣袖,语气凉薄:一个替身而已,给她一笔钱,她还敢闹什么?

我没要他一分钱。我只要走了五年前那场车祸的唯一证据。然后,

在我姐姐最风光的订婚宴上,亲手将她送进了地狱。1电视里,

财经频道的女主持人正用一种近乎咏叹的语调播报着一则新闻。

傅氏集团总裁傅砚舟与名媛江映月好事将近,据悉,这场世纪婚礼已在紧锣密鼓地筹备中,

具体细节将于下周的傅家家宴上正式公布……屏幕上,

傅砚舟英俊的侧脸与江映月明艳的笑容并排放在一起,底下是四个烫金大字——天作之合

。指尖传来一阵刺痛,我回过神,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攥紧了手中的花梗,

一根白玫瑰的刺,深深扎进了我的食指。血珠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在白皙的皮肤上,

像一滴突兀的眼泪。我面无表情地将手指含进嘴里,铁锈般的腥甜味在舌尖弥漫开来。

玄关处传来密码锁转动的轻响,接着是沉稳而熟悉的脚步声。傅砚舟回来了。

他带回一身深夜的寒气,将价值不菲的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臂弯,径直走向我。五年了,

他身上的气息我依然陌生,是一种混合了高级雪松和冷冽空气的味道,闻起来就像他本人,

永远拒人于千里之外。他的视线在茶几上那瓶新换的白玫瑰上停留了一秒,

那是他唯一会带回家的花。但他什么也没说,仿佛那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摆设。下周末,

家里有晚宴。他开口,声音没什么起伏,像是在交代一件与他无关的公事。我点点头,

没说话,等着他的下文。一份烫金的宾客名单被递到我面前,我垂眸看去,

排在最顶端的两个名字,是傅砚舟和江映月。我的名字,岑夏,

则孤零零地被放在了名单的最末尾,备注是家属。多么讽刺。母亲让你准备一下。

他补充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命令。我捏着那份薄薄的却重如千斤的名单,抬起头,

轻声问:需要我出席吗?这个问题似乎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微微蹙眉,

黑沉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耐。你是傅家的女主人,你说呢?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尾音里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嘲讽。是啊,我是傅家的女主人。一个签了五年协议,

即将到期下岗的女主人。一个需要为丈夫的白月光接风洗尘,

甚至可能要亲眼见证他们公布婚讯的女主人。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

疼得有些喘不过气。但我脸上依旧维持着平静,甚至扯出了一个极淡的微笑。我知道了。

他似乎对我的顺从很满意,又或许是根本不在意我的反应。他从公文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

放在我面前。那是一份制作精美的菜单,首页上用花体字写着映月晚宴。

这是为江小姐拟定的菜单,我已经让李厨准备了。他的手指在菜单上点了点,

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你过目一下,确保万无一失。他顿了顿,

像是想起了什么关键信息,特意补充道:她喜欢苏帮菜,口味偏甜,忌辛辣。

尤其是那道松鼠鳜鱼,酱汁的糖醋比例,让李厨一定要精准。每一个字,

都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精准地扎进我心里。你看,他记得那么清楚。

他记得江映月所有的喜好,却从来不记得,我不能吃海鲜,会过敏。我接过那份菜单,

冰冷的铜版纸硌得我指尖生疼。我低着头,不让他看见我眼底翻涌的情绪。好的,傅先生,

我用尽全身力气,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一丝颤抖,我会和李厨沟通,

确保万无一失。五年了,我依然叫他傅先生。这个称呼像一道无形的屏障,

清晰地划分着我们之间那道名为合约的楚河汉界。他似乎对这个称呼习以为常,

嗯了一声,便转身准备上楼。傅先生。我忽然叫住了他。他停下脚步,回头看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询问。我看着他,鼓起勇气,

问出了那个盘旋在我心底许久的问题:我们的协议……还剩三个月,对吗?空气,

瞬间凝固了。他脸上的表情冷了下来,那双深邃的眼眸像两个不见底的黑洞,

让我看不清他任何的情绪。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比窗外的夜色还要凉。怎么,

他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已经迫不及待想拿钱走人了?我的心,

被他这句话刺得鲜血淋漓。原来在他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只认钱的女人。也好。这样,

我离开的时候,大概会更决绝一些。我低下头,避开他审视的目光,

轻声说:我只是确认一下时间。不必。他冷冷地打断我,时间到了,

我的律师会联系你。说完,他再也没有看我一眼,径直上了楼。脚步声消失在楼梯的拐角,

整个客厅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我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客厅里,

感觉自己像一个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管家王姨走过来,无声地帮我收拾着茶几上的狼藉,

当她看到我手指上那个已经凝固的伤口时,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忍和同情。太太,

我给您拿个创可贴吧?我摇了摇头:不用了,王姨,不疼。回到我的卧室。是的,

我的卧室,在二楼走廊的尽头,离傅砚舟的主卧隔着整个走廊的距离。我打开床头的台灯,

昏黄的灯光下,桌上的日历被翻到了最后一页。那个被我用红笔重重圈出来的日期,

是我们的五年合约到期的日子。我拿出手机,熟练地点开那个几乎从不使用的银行 APP。

当看到屏幕上那一长串足够我下半生衣食无忧的数字时,我的心里没有半分喜悦,

只有一片麻木的冰冷。这串数字,是我用五年青春和尊严换来的逃生门票。够了。

足够我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小城,开一家小小的花店,或者书店,安安静静地了此残生。

我关掉手机,将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黑暗中,我对自己说。岑夏,再忍一忍。很快,

很快就都结束了。2我坐在床沿,手里捏着那份冰冷的菜单,指甲几乎要嵌进铜版纸里。

手机屏幕毫无征兆地亮起,突兀的***在寂静的房间里炸开,像一声尖锐的警报。

来电显示是两个字——姐姐。我的心脏猛地一缩,胃里也跟着一阵痉挛。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才划开了接听键。视频接通,岑星月那张精心修饰过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她化着淡妆,气色看起来比我还好,身上穿着质地柔软的昂贵羊绒衫,

正坐在那把傅砚舟斥巨资从德国定制的智能轮椅上。她的身后,是母亲。母亲正低着头,

专注地为她削着一个进口蛇果,刀法娴熟,果皮连贯成一条长长的红线。

她们所在的顶级疗养院,窗明几净,岁月静好。而这一切,都是用我的尊严换来的。妹妹,

这么晚还没睡啊?岑星月率先开口,声音甜得发腻,像裹着蜜糖的毒药,

是不是在等傅总回家?哎,真是辛苦你了。她语气里的那份体谅,

比任何尖刻的嘲讽都更伤人。我不想和她废话,只是淡淡地问: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关心一下我唯一的妹妹了吗?她故作委屈地撅起嘴,

然后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将手机镜头转向了她旁边平板上暂停的画面。

那正是我刚刚看到的那条财经新闻。哦,对了,你看新闻了吗?她笑得天真无邪,

像个不谙世事的天使,听说,真正的傅太太要回来了?真正两个字,她咬得极重。

我握着手机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欣赏着我的沉默,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哎呀,

妹妹,你别多想。你替我过了五年好日子,也该物归原主了。这本来……就不属于你,

不是吗?替你?我终于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岑星月,你说话之前,

要不要先过过脑子?我的反抗似乎让她有些意外,但她很快就调整好了表情,眼眶一红,

泫然欲泣。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说……她委屈地看向镜头外的母亲,妈,你听,

小夏她又在怪我了……母亲立刻抬起头,将削好的苹果递到岑星月嘴边,然后对着镜头,

露出了我早已习惯的、那种夹杂着失望与责备的眼神。小夏!你怎么跟你姐姐说话的!

她的声音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严厉,要不是你,你姐姐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让你替她享福,说错了吗?你现在拥有的一切,住的豪宅,花的钱,哪一样不是亏欠她的?

亏欠。这两个字,像一把生了锈的钥匙,猛地拧开了我尘封的记忆,

释放出里面囚禁了五年的猛兽。……五年前,那个阳光好到刺眼的午后。父亲开着车,

车载音响里放着我最喜欢的钢琴曲。我坐在后排,手里捧着一个崭新的音乐盒,

那是父亲刚刚送给我的生日礼物。给我看看!姐姐岑星月从旁边凑过来,伸手就要抢。

我下意识地抱紧了音乐盒:这是爸爸送给我的。凭什么!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

爸爸最疼你了,什么都给你!凭什么!她疯了一样地扑过来,

尖利的指甲在我手臂上划出几道血痕。我吃痛,身体猛地向前倾,

头狠狠地撞在了驾驶座的椅背上。夏夏!父亲下意识地回头看我,

眼神里满是焦急和担忧。就是那一秒。那辆失控的货车,像一头钢铁巨兽,

撞碎了我们一家人所有的幸福。刺耳的刹车声,玻璃碎裂的声音,

旋地转的失重感……还有父亲最后看向我的那个眼神……一切都定格成了我夜夜重温的噩梦。

……不过你放心,视频里,岑星月的声音将我从恐怖的回忆中拉了回来。

她已经擦干了那两滴恰到好处的眼泪,重新挂上了胜利者的微笑,等江小姐嫁进来,

我会提醒傅总,让他继续按时给我们打生活费的。毕竟,这也是他该补偿我们的。

她用一种施舍的语气,规划着我被扫地出门后的未来。我再也听不下去,猛地挂断了电话。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剧痛,我冲进洗手间,趴在冰冷的马桶上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我的喉咙。手机再次不合时宜地响起,我以为又是那对母女,

看都没看就想挂断。指尖触到屏幕的瞬间,我看到了来电显示——姜莱。

我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用颤抖的手指划开了接听键。你那个吸血鬼姐姐又作什么妖了?

电话一接通,姜莱那富有穿透力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像一道光,劈开了我周身的黑暗。

我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在地,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没什么,

日常 PUA 罢了。我听说了,傅砚舟和江映月那个新闻,姜莱在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语气变得无比严肃,岑夏,你听着,你没有亏欠任何人。五年前那场车祸,

你也是受害者!你爸最疼的是你,他要是泉下有知,绝不希望你像现在这样,

被那对母女当成提款机一样活着!我知道。我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你知道个屁!

姜莱在那头瞬间炸了,声音提高了八度,你要是真知道,就该挺直腰杆,冲到那个疗养院,

指着她们的鼻子告诉她们,傅砚舟的钱,你一分都不会再给!你现在就去!

我被她吼得耳朵嗡嗡作响,却也因此找回了一丝力气。我苦笑了一下:快了,姜莱,

很快就都结束了。什么快乐?姜莱敏锐地察觉到了我语气里的不对劲,岑夏,

你别做傻事!不就是一个狗男人吗?离了咱再找!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他傅砚舟一个!

我没想做傻事。我打断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我是说,

合约快到期了。电话那头,姜莱长长地松了口气。挂了电话,我在冰冷的地板上坐了很久,

直到四肢都变得麻木。然后,我撑着墙壁,慢慢站起来,走回卧室。我弯下腰,

从床底拖出一个落了灰的旧木箱。打开它,一股陈旧的木头味道扑面而来。箱子里,

静静地躺着那个差点要了我全家命的音乐盒,和一张已经微微泛黄的合影。照片里,

父亲把我高高地举过头顶,我穿着一条漂亮的公主裙,笑得像个拥有一切的小公主。

他的脸上,也满是宠溺的笑容。我的指尖轻轻拂过照片上父亲的脸,眼泪终于决堤。爸爸,

我好想你。这个箱子,是我被剥夺了一切之后,仅剩的,也是唯一的温暖。3傅家的家宴,

与其说是家宴,不如说是一场为江映月精心准备的、心照不宣的加冕典礼。而我,

是这场典礼上唯一多余的道具。水晶吊灯将整个宴会厅照得亮如白昼,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我穿着管家王姨为我挑选的米色长裙,款式保守,颜色寡淡,淹没在人群里,

像一杯温吞的白水。江映月则完全不同。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香奈儿高定套装,

珍珠耳环在她耳边熠熠生辉。她优雅地坐在傅母身边,巧笑倩兮,应答自如。

她们聊着最近的艺术展,聊着欧洲的古堡,聊着傅砚舟的童年趣事,

熟稔得仿佛她们才是一家人。砚舟小时候啊,最不爱吃青椒,每次都偷偷夹给我。

傅母笑着说,眼神里满是宠溺。阿姨,这我可得替他说句话,江映月举起酒杯,

俏皮地眨了眨眼,他现在可喜欢吃了,上次在米兰,他还特意点了一道青椒酿肉呢。

她们的对话像一根根细密的针,扎进我的耳朵里。我像个没有灵魂的侍者,端着醒酒器,

穿梭在宾客之间,为他们布菜、添酒。没有人看我,也没有人跟我说话。

偶尔有目光落在我身上,也只是短暂的停留,随即带着一丝探究和了然的轻蔑移开。

我甚至觉得,我可能只是他们眼中一个长得还不错的、训练有素的佣人。宴会进行到一半,

真正的主角登场了。岑星月被母亲推着,出现在宴会厅的中央。她今天特意打扮过,

穿着一袭洁白的连衣裙,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坐在那把昂贵的轮椅上,

像一朵惹人怜爱的、破碎的白莲花。傅母立刻站起身,满脸怜惜地迎了上去:星月,

怎么才来?快,到阿姨身边坐。母亲则一脸歉意地解释:路上有点堵车,让您久等了。

岑星月被安排在了傅母和江映月中间的加座上,一个众星捧月的位置。

我端着一盅刚炖好的佛跳墙,正要给主位的傅砚舟送去,却被母亲拦住了。她压低声音,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语气里满是命令和警告:你姐姐来了,你没看见吗?

还不快去给她拿一张毛毯,宴会厅冷气这么足,冻坏了你担待得起吗?

我看着她那张写满理所当然的脸,心脏一阵阵地抽痛。我什么也没说,放下汤盅,

转身去取毛毯。当我拿着柔软的羊绒毯回来时,好戏已经开场了。岑星月摇着轮椅,

主动滑到了江映月面前。她仰起脸,眼中含着一汪恰到好处的泪水,

主动握住了江映月放在膝上的手。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独特的穿透力,

足以让周围一圈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江小姐,她开口,声音微微颤抖,

充满了无限的羡慕,真羡慕你。你这么美好,家世又好,不像我……

江映月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岑小姐,你别这么说。

我说的都是实话。岑星月吸了吸鼻子,目光若有若无地瞟向我站立的方向,

不像我妹妹,她命硬,克亲。五年前,如果不是她非要跟爸爸闹脾气,抢那个破音乐盒,

我们家也不会……她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用手帕捂住了嘴,肩膀剧烈地耸动起来,

一副悲痛欲绝、不堪回首的模样。一瞬间,整个宴会厅的嘈杂声都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所有的目光,都像淬了毒的针,齐刷刷地向我射来。

鄙夷、探究、怜悯、幸灾乐祸……我手里拿着那张柔软的毛毯,此刻却觉得它重逾千斤。

我僵在原地,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地暴露在所有人的审判之下。母亲立刻上前,

抱住岑星月颤抖的肩膀,对着众人唉声叹气: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这孩子,命苦。

母女俩一唱一和,将这场戏演得天衣无缝。我端着汤盅的手,开始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

几乎要拿不稳。瓷器边缘磕碰着托盘,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在这死寂的氛围里,

显得格外刺耳。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这些目光凌迟处死,当场崩溃的时候——主位上,

一直沉默不语、仿佛置身事外的傅砚舟,忽然放下了手中的银箸。银箸与骨瓷餐盘碰撞,

发出叮的一声轻响。声音不大,却像一声惊雷,炸在每个人的心上。整个饭桌,

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他用餐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每一个动作都优雅得如同教科书,

却带着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餐巾被他轻轻放在餐盘边。他终于抬起了眼眸。

那双漆黑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像两道出鞘的利剑,越过众人,

直直地射向哭得梨花带雨的岑星月。我记得,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像重锤一样砸在每个人的心上,叔叔的车载记录仪,警方当年修复过。

岑星月的哭声戛然而止。傅砚舟的目光依旧锁定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继续说道:里面的录音很完整。要不要现在拿出来,让在座的各位一起重温一下,五年前,

在车后座上『闹脾气』的到底是谁?岑星月的脸唰地一下,血色尽褪,

变得比她身上的白裙子还要惨白。她嘴唇哆嗦着,惊恐地看着傅砚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母亲也慌了神,抱着岑星月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我震惊地看向傅砚舟。

我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这是五年来,他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公开维护我。

他知道……他竟然什么都知道!一股荒谬的暖流,不受控制地从我冰封的心底涌起。

我甚至产生了一丝荒谬的错觉,或许,他心里……是有我的?或许,这五年的相处,

并非完全是一场冰冷的交易?然而,我这点可怜的幻想,甚至没能持续三秒钟。

傅砚舟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将岑星月的伪装彻底撕碎。他的目光从岑星月惨白的脸上移开,

转向了我。那眼神依旧是那种我熟悉的、毫无温度的眼神,平静、疏离,

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我的幻觉。你累了,他对我说道,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吩咐一个下人,

先上楼休息。一句话,将我瞬间打回原形。那股刚刚升起的暖流,被冻成了更刺骨的冰。

我明白了。他不是在为我出头。他只是在维护傅家的体面,在维护他自己宴会的秩序。

他不能容忍,在他主持的家宴上,出现这种上不了台面的、难堪的闹剧。

所以他选择用最快、最有效的方式,敲山震虎,点到为止,然后迅速息事宁人。

至于我是否被冤枉,是否感到委屈,他根本不在乎。他只是在处理一个麻烦。而我,

就是那个麻烦本身。我低下头,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眼底所有的情绪,轻声说了一句:是。

然后,我将那张已经失去温度的毛毯,轻轻放在旁边的空位上,转身,

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让我从里到外都感到寒冷的宴会厅。我的心,比刚才被千夫所指时,

还要冷,还要疼。4楼下宴会厅的欢声笑语,像隔着一层厚重玻璃的默剧,模糊地传来,

与我格格不入。我没有开灯,任由自己沉浸在窗外透进来的、清冷的月光里。

我打开了那个旧木箱,指尖轻轻摩挲着那张全家福,照片上父亲的笑容,

是我记忆里最后的温暖。叩叩。两声礼貌而疏离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沉思。

我甚至不用回头,就知道来人是谁。在这栋房子里,会敲我房门的,只有他。

门没有等我回应便被推开了。傅砚舟走了进来,

身上还带着宴会厅里淡淡的酒气和属于江映月的香水味。他关上门,隔绝了楼下所有的喧嚣,

也隔绝了我最后一点与外界的联系。房间里很暗,他似乎有些不适应,微微眯了下眼,

才锁定了我在窗边的身影。他没有开灯,只是迈着沉稳的步子,一步步向我走来。

皮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今天,委屈你了。

他终于开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异常清晰,却听不出任何情绪,

像是在陈述一个与他无关的事实。他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卡夹,抽出一张黑色的银行卡,

递到我面前。月光下,那张卡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我没有接,甚至没有看那张卡,

只是抬起头,迎着月光,直直地看着他轮廓分明的脸。为什么?我轻声问,

声音因为长时间的沉默而有些沙哑。他似乎以为我在问这张卡,眉梢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

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惯有的不耐。这是补偿。他言简意赅,岑星月让你受了委屈,

这是你应得的。又是钱。在他眼里,我所有的情绪、所有的委屈、所有的难堪,

都可以用钱来量化、来补偿、来抹平。我的心底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几乎要将我淹没。

我摇了摇头,用尽全身力气,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我问的不是这个。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我问的是……在楼下,你为什么要替我说话?

这个问题,像一颗石子,投进了他平静无波的眼底,激起了一圈微不可见的涟漪。他沉默了。

这是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如此明显的、因为我的问题而产生的停顿。那一瞬间,

我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一个荒唐到可笑的念头,像黑暗中唯一的火苗,

在我心底悄然燃起。或许……或许他对我,并非全无感觉?或许这五年的朝夕相处,

终究还是在他心里留下了一丝痕迹?我屏住呼吸,像一个等待宣判的囚徒,等待着他的答案。

然而,他接下来的话,却像一盆淬了冰的雪水,从我的头顶浇下,

将我那点可怜的火苗浇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缕青烟。他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

那笑声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诮。替你说话?他重复着我的话,

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岑夏,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的血液一寸寸地冷了下去。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月光在他的眼底投下一片深不见底的阴影,

那眼神比西伯利亚的寒风还要冷冽。映月很快就要成为傅家的女主人。

他的声音平稳而残忍,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冰刀,精准地剜着我的心。

我不能让傅家的宴会,因为你们岑家的陈年旧事,变成一场供人看笑话的闹剧。

更不能让她未来的名字,和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丑闻,扯上任何关系。他顿了顿,

似乎觉得这把刀扎得还不够深,又补充了一句,作为最后的致命一击。你懂了吗?

我维护的,从来都不是你。而是傅家的体面,和江映月的声誉。轰——

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名为希望的弦,应声而断。原来是这样。原来,

我连自作多情的资格都没有。我所有的挣扎、难堪、委屈,在他眼里,

不过是一场会玷污他心上人声誉的丑闻。他出手,不是为了保护我,

而是为了清理掉我这个污点。巨大的悲哀和荒谬感席卷了我。我再也忍不住,看着他,

低低地笑出了声。我的笑声让傅砚舟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似乎很不理解我此刻的反应。

你笑什么?他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愠怒。我缓缓地站起身,第一次,

以一种完全平视的角度,迎向他探究的目光。我的眼底,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怯懦和顺从,

只剩下一片燃尽后的死寂。我明白了。我止住笑,平静地开口,

连我自己都惊讶于自己声音的稳定,谢谢傅先生,为江小姐考虑得如此周到。傅先生

三个字,像一道无形的墙,被我重新垒在了我们之间。我的平静,

似乎比任何歇斯底里的质问都更让他感到不适。他盯着我看了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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