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我正在公寓里刷剧，手机突然响了。看到是妈妈的电话，我随手接起来，
嘴里还嚼着薯片。"念卿，立刻去超市买食物和水，能买多少买多少，然后回家锁好门，
哪里都不要去。"妈妈的语气从未如此急迫过。我坐直身体，薯片掉在了地上："妈，
怎么了？""市里爆发了一种病毒，感染者会失去理智攻击他人，
很快就会蔓延到你们那个区域。"我妈是疾控中心的研究员，从不危言耸听。她能这么说，
事情一定很严重。"你们现在在哪？"我问。"我们很安全，已经转移到了实验基地。念卿，
相信妈妈，立刻去买东西，回来后把门锁死，等我们的电话。"电话挂断后，
我收到了一条转账信息，五万块。还有一份详细的购物清单和应对指南。我的手在颤抖。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肾上腺素的分泌。我住在这栋32层高档公寓的24楼，
周围都是白领和大学生。如果真的爆发了什么危机，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没有准备。
我必须赶在恐慌传播之前行动。换上运动鞋和外套，我冲向电梯。刚按下一楼的按钮，
23楼就上来一个人。是住在2301的林远帆，比我大两岁，在附近的互联网公司上班。
他看起来有些匆忙，手里还拿着手机。"念卿，你也收到消息了？"他问。
我愣了一下："什么消息？""朋友圈里有人说市里出了事，让大家囤点物资。
你也是去买东西的？"看来消息已经开始传播了。我点点头："是的，一起吧。
"电梯到达一楼，我们走出公寓大门。楼下的24小时便利店里，
已经有几个邻居在排队结账。大家的购物车里都装满了泡面、饮用水和罐头。
我直奔最近的大型超市。林远帆跟在我身边："念卿，你觉得这次是什么情况？""不知道，
但宁可信其有。"我推着购物车快步走向食品区。按照妈妈的清单，我开始疯狂采购。
二十箱矿泉水，三十盒自热米饭，二十盒罐头，十袋大米，各种调料和维生素。
购物车装满了，我又拿了一辆。林远帆看得目瞪口呆："你这是要囤多久？""保险起见。
"我们在超市里待了一个小时。结账的时候，
收银员小姐姐说："今天买这么多东西的客人特别多，是不是有什么情况？"我没有回答，
只是催促她快点。拖着满满两购物车的物资回到公寓楼下，物业经理老张迎了过来。
"苏小姐，你们这是？""买点东西备着。"我避开他的目光。
老张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在这栋楼做了五年物业经理，人很机灵。
他看了看我们的购物车，又看了看陆续进入大楼的其他住户，若有所思。电梯里，
林远帆问我："念卿，你觉得我们需要告诉其他邻居吗？"这个问题让我陷入了沉思。
如果告诉大家，可能会引起恐慌。但如果不说，万一真的出事了，我会内疚一辈子。
"先看看情况再说吧。"回到2403，我开始整理物资。把所有东西都搬进储藏室，
然后检查门锁和窗户。我的公寓是一居室，面积不大但布局合理，最重要的是安全性好。
防盗门很厚实，窗户是双层玻璃，楼层也足够高。整理完毕后，我坐在沙发上给爸妈打电话。
"念卿，东西都买好了吗？"妈妈的声音依然紧张。"买好了，接下来怎么办？
""在家待着，哪里都不要去。如果有人敲门，确认身份后再开。记住，感染者会失去理智，
但在初期可能看不出异常。""病毒是怎么传播的？""接触传播，也可能通过空气。总之，
避免与陌生人接触，准备好口罩。"挂断电话后，我打开新闻网站。果然，
市里已经开始出现"群体食物中毒"的报道。但从网友拍摄的视频来看，
那些"中毒"的人表现得非常暴躁，在街头攻击路人。评论区里有人说这是新型狂犬病，
有人说是化学泄漏。但没有人用"丧尸"这个词。我继续刷着手机，
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晚上八点，我收到林远帆的微信。"念卿，你看群消息了吗？
"我点开业主群，里面已经炸开了锅。有人发了一段视频，是市中心的街道，
到处都是警车和救护车。还有住户说自己的朋友被困在市里出不来。
群里开始有人提议大家聚在一起商量对策。2201的王阿姨发消息说："大家都别慌，
可能就是普通的传染病，过几天就好了。"但3101的张先生反驳："我在政府部门工作，
今天下午所有人都被要求待在家里不准外出，情况比想象的严重。"群里的讨论越来越激烈。
我关掉手机，走到窗边往下看。楼下的街道依然正常，偶尔有车辆经过。但我注意到，
平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关门了。远处的天空中，似乎有直升机在盘旋。我拉上窗帘，
准备洗澡睡觉。但刚脱下衣服，就听到楼下传来了尖叫声。我冲到窗边，
透过窗帘的缝隙往外看。公寓楼下的小广场上，有几个人在奔跑。
后面追着一个穿着便利店制服的人，但他的动作很奇怪，像野兽一样四肢着地。
其中一个逃跑的人摔倒了，那个"便利店员工"立刻扑了上去。即使隔着24层楼的距离，
我也能听到凄厉的惨叫声。我的手机疯狂震动，业主群里已经乱成一团。"楼下出事了！
""有人受伤了！""大家别出去！""报警！快报警！"我给爸妈打电话，但没人接。
发短信过去："爸妈，楼下出事了，疑似感染者出现。"很快收到回复："待在家里，
锁好门窗，保持通讯畅通。"我重新检查了门锁，又在门后堆了几把椅子。然后坐在床上，
抱着膝盖，听着外面传来的各种声音。警笛声、尖叫声、还有一些我无法辨识的咆哮声。
这一夜，我彻底失眠了。第2章凌晨五点，我被敲门声吵醒。确切地说，是砸门声。
有人在用力拍打我的防盗门，还伴随着模糊不清的喊叫声。我蹑手蹑脚走到门边，
透过猫眼往外看。走廊里的声控灯亮着，2401的刘女士站在我门口。
她平时是个很文静的会计，但现在披头散发，脸上还有血迹。最可怕的是她的眼神，
完全失焦了，像野兽一样充满攻击性。她已经被感染了。我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敲门声持续了十分钟左右，然后慢慢停止了。我透过猫眼看到她踉踉跄跄地走向电梯方向。
手机震动，是林远帆发来的消息："念卿，你还好吗？我看到刘女士在走廊里游荡。
""我没事，她刚才敲我的门。你那边怎么样？""我把门堵死了，不敢出去。
楼下的惨叫声一直没停过。"我打开业主群，消息已经刷屏了。
有人说自己的邻居变得很奇怪，有人说电梯里有血迹，还有人拍到了楼梯间的"感染者"。
但最让人绝望的是，有几户人家已经失联了。@所有人的消息再也没有回复。上午九点，
我试着给物业经理老张打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苏小姐？""张经理，现在什么情况？
"他的声音很疲惫："很糟糕，昨晚有七八个住户出现了异常，现在整栋楼都不安全。
""那你在哪？""我在地下室的监控室，这里相对安全一些。苏小姐，你千万别出来，
楼里到处都是...那些东西。"挂断电话后，我开始仔细观察窗外的情况。
街道上几乎看不到正常人了，偶尔有几个"感染者"在游荡。远处的天空中，
直升机越来越多，似乎在播放什么通告，但距离太远听不清楚。中午时分，
我收到了政府的紧急短信："由于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全市进入紧急状态。市民请就地避难，
等待救援。感染者具有攻击性，请勿接触。"下面还有一个网址，点进去是详细的应对指南。
我仔细阅读了每一条建议，并对照检查自己的准备工作。食物和水的储备足够支撑一个月，
但如果救援迟迟不来呢？我开始制定配给计划，每天的食物摄入量精确到克。下午两点，
楼上传来了巨大的撞击声。似乎是有人在搬动重物，或者...在搏斗。
声音持续了半个小时左右，然后归于寂静。我给25楼的住户发微信，但没有人回复。
傍晚时分，业主群里突然出现了一条消息："我是3101的张涛，现在情况很危险。
我统计了一下，目前能够正常通讯的住户只有12户。我建议大家联合起来，互相照应。
"这个提议得到了大部分人的支持。
大家开始在群里报告自己的情况：储备的物资、所在楼层、身体状况等。我也参与了讨论，
但没有透露自己储备了大量物资。在末日面前，人心难测。
张涛提议大家每天定时在群里报平安，如果有人失联超过12小时，就默认出事了。
还有人建议在每户门上做标记，区分安全住户和危险区域。我觉得这些都是好主意，
但执行起来风险很大。谁敢出门在走廊里做标记？万一遇到感染者怎么办？晚上九点，
林远帆私聊我："念卿，我想过去找你。""别！太危险了！"我立刻回复。
"我们两家就隔一个单元，我可以从阳台翻过去。"我住在2403，他住在2301，
中间确实只隔着一面墙。但阳台间的距离至少有两米，而且下面就是24层楼的高度。
"林远帆，你疯了吗？掉下去就死了！""我不想一个人待着，太恐怖了。
"我能理解他的恐惧，但这种做法实在太冒险。"再等等，看看情况。"深夜时分，
我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刮擦墙壁，声音很轻但很持续。
我拿着手电筒小心地检查每个房间，最后确定声音来自阳台外面。透过窗帘的缝隙，
我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在外面的阳台上。那是一个感染者，正在试图撬开我的阳台门。
我的心跳加速到了极点。阳台门的玻璃很厚，但如果它一直这样下去，早晚会找到薄弱点。
我悄悄拿起放在床头的棒球棍，这是我昨天特意找出来的。
同时给林远帆发消息："我这边有情况，阳台外面有感染者。""什么？我立刻过去！
""不要！你过不来的！而且可能会惊动它！"我盯着阳台门，那个身影依然在那里，
动作变得更加急躁。突然，玻璃发出了细微的裂痕声。我知道，
这道最后的防线也快撑不住了。此时，我听到隔壁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林远帆竟然真的出来了！几分钟后，我听到走廊里传来了搏斗的声音，还有林远帆的喊叫声。
我透过猫眼看到，他正在和那个从我阳台翻到走廊里的感染者搏斗。他手里拿着一个灭火器，
不断地砸向对方的头部。我犹豫了一秒钟，然后打开房门冲了出去。"林远帆！这边！
"我用棒球棍从背后攻击那个感染者，一棍子敲在它的后脑勺上。它倒下了，
但头部的血流如注。我们两个人气喘吁吁地看着彼此。"你怎么这么笨！
"我一边说一边检查他有没有受伤。"我担心你。"他说，眼中有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必须处理这个"尸体"，还要清理血迹，
否则会吸引更多感染者。"先进屋。"我说。林远帆跟着我进了2403，我重新锁好门。
"你受伤了吗？"我仔细检查他的身体。"没有，就是胳膊被抓了一下，不深。
"我拿出医疗包给他处理伤口。虽然伤口不深，但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伤口都可能致命。
"林远帆，你知道你刚才有多危险吗？""我知道，但我不能眼看着你有危险。
"他的话让我内心产生了复杂的情感。但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
我们现在是生死与共的战友，首先要活下去。第3章林远帆在我家住了下来。说实话，
有个伴确实让人安心很多。我们重新分配了物资，按照两个人的用量重新制定了配给计划。
好在我买得足够多，支撑一个月没问题。第二天早上，我们被楼下的爆炸声惊醒。
从窗户看出去，一楼大厅冒着黑烟，玻璃门已经完全破碎。"怎么回事？"林远帆问。
我拿出望远镜仔细观察，看到几个穿着防护服的人在楼下活动。他们不像感染者，
动作有序且专业。"可能是救援队。"我说。但很快，我就发现自己想错了。
这些人在大厅里放置了什么装置，然后迅速离开。十分钟后，
一股刺鼻的气味开始从楼下飘上来。"是毒气！"林远帆大叫。我们立刻关闭所有门窗，
用湿毛巾堵住缝隙。但气味依然在加重，我开始感到头晕恶心。"他们想要杀死所有人！
包括幸存者！"我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不是救援，这是清除行动！
我拿起手机给爸妈打电话，但显示无法接通。发短信也发不出去，信号完全中断了。
业主群里的消息也停止了更新，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昨晚。"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我对林远帆说。"去哪？外面到处都是感染者。""先想办法上楼，越高越好，
然后想办法联系外界。"我们开始收拾必需品。食物、水、医疗包、手电筒，
还有我们仅有的两件武器：棒球棍和灭火器。打开房门前，我们先透过猫眼观察走廊情况。
走廊里很安静，但地上有昨晚战斗留下的血迹。"跟紧我，不要发出声音。
"我们蹑手蹑脚地走向电梯间。电梯显示正常运行，但我们不敢坐。
万一在密闭空间里遇到感染者，就是死路一条。楼梯间的门虚掩着，
我小心推开一条缝隙往里看。里面很暗，但没有异常动静。我们开始爬楼梯。刚到25楼，
就听到上面传来了说话声。我示意林远帆停下，仔细听着。"...物资不够，
必须想办法弄到更多...""楼下那几户肯定有存货，
我们下去搜查..."这是人类的声音，但语气让我感到不安。我们继续向上，
在26楼的楼梯转角处看到了三个人。他们围坐在地上，正在分配什么东西。
其中一个人我认识，是住在3201的李先生，平时看起来很文雅。
但现在他手里拿着一把刀，眼神凶狠。"念卿，我们绕过去吧。"林远帆在我耳边小声说。
但就在这时，其中一个人发现了我们。"谁在那！"李先生站了起来，
刀锋在手电筒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别紧张，我们是住在24楼的，只是想到楼上去。
"我尽量保持平静。"24楼？"另一个人打量着我们，"你们有多少物资？
"这个问题让我警觉起来。"不多，就够自己吃几天的。""撒谎！"李先生突然暴躁起来，
"昨天我看到你们往楼上搬了好多东西！交出来！"局势瞬间紧张起来。
我握紧手中的棒球棍，林远帆也举起了灭火器。"我们不想伤害任何人，让我们过去吧。
""想过去可以，但物资必须分一半给我们！"第三个人站了起来。我这才看清，
他们的"物资"是从别的住户那里抢来的。地上堆着各种食品包装袋，
还有一些我认识的邻居的个人物品。其中包括王阿姨的老花镜。我的心沉了下去。
王阿姨是个很善良的老人，经常给邻居们分享自己做的点心。现在她的眼镜出现在这里，
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你们杀了王阿姨？"我的声音在颤抖。
李先生露出了狰狞的笑容："末日之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老太太年纪大了，
活不了多久的。"愤怒瞬间冲昏了我的理智。我举起棒球棍朝他砸过去，但他反应很快，
用刀挡住了攻击。林远帆立刻冲上来，用灭火器砸向另一个人。楼梯间里顿时变成了战场。
在混乱中，我被李先生踢中了腹部，整个人撞在墙上。但我强忍着疼痛继续战斗，
因为我知道，如果输了，我们的下场会很惨。林远帆的灭火器砸中了一个人的头部，
对方倒下后再也没有起来。另外两个人见势不妙，开始往上层逃跑。"别让他们跑了！
"我喊道。但林远帆拉住了我："算了，我们也赶紧走。"他说得对，这里不宜久留。
万一他们叫来更多的人，我们就危险了。我们继续向上爬，一直到了30楼才停下来喘息。
"念卿，你没事吧？"林远帆关心地看着我。"还好，就是肚子疼。"他帮我检查了伤势，
确认没有严重问题。"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我看了看手机，依然没有信号。
"先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然后想办法到天台去。"我们在30楼找到了一间没上锁的房子。
从房间的布置来看，主人应该是在外地工作，丧尸爆发时不在家。这里很安全，
而且有些基础物资。我们决定先在这里修整，然后制定下一步计划。
林远帆在检查房间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台对讲机。"念卿，你看这个！"我接过对讲机，
按下通话键："有人吗？有人吗？"静电声持续了几秒钟，
然后传来了回应："这里是临时救援指挥部，请问你是幸存者吗？
"我激动得几乎要哭出来："是的！我们在32层公寓楼的30楼！""收到，
请保持通讯畅通，我们会尽快安排救援。但目前情况很复杂，可能需要一些时间。""好的，
我们会等的。"挂断对讲机后，我和林远帆相视而笑。终于看到希望了。但我们不知道的是，
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第4章在对讲机里得到救援承诺后的第三天，情况开始恶化。
楼下的毒气已经散去，但感染者数量明显增加了。从30楼的窗户往下看，
整个小区都被感染者占领了。它们成群结队地游荡，像在寻找什么。"它们在找幸存者。
"我对林远帆说。更可怕的是，这些感染者开始表现出集体行为。
昨天我看到十几个感染者一起攻击一辆困在小区里的汽车。它们分工明确，有的砸玻璃，
有的围堵，有的负责攻击。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病毒感染了。它们在进化。
救援队的承诺也没有兑现。对讲机里每天都会传来"正在准备"、"情况复杂"这样的回应。
我开始怀疑他们是否真的会来。或者说，他们是否还活着。第四天晚上，
我们听到楼下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是李先生他们。"我知道你们在楼上！出来！
我们谈个条件！"李先生在楼下大喊，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我和林远帆对视一眼，
都没有回应。"别装死了！楼下全是那些怪物，你们跑不掉的！""跟我们合作，
大家一起活下去！"他的话听起来像是在示好，但我不相信他。
一个能杀死老人抢夺物资的人，不会突然变得善良。"我们有武器，还有食物！
你们总要吃饭的吧！"这句话让我心中一动。确实，我们的食物已经不多了。
按照目前的消耗速度，最多还能支撑一周。但即使如此，我也不愿意和他们合作。"念卿，
要不我们听听他们想说什么？"林远帆建议。"不行，这些人不可信。
"但李先生显然不打算放弃。整整一个晚上，他们在楼下轮流喊话。到了第二天，
他们开始使用新的策略。我们听到有女人在哭泣，声音很凄惨。
.我们快饿死了...""求求你们...我们有孩子..."听起来像是真的有人在求救。
林远帆坐不住了："念卿，万一真的有无辜的人呢？"我也在挣扎。如果真的有孩子在挨饿，
我怎么能置之不理？但理智告诉我，这很可能是陷阱。正在犹豫的时候，
对讲机里传来了声音："30楼的幸存者，这里是救援队。根据我们的观察，
你们楼下聚集了一群危险人员。不要相信他们的话，坚持住，我们很快就到。
"这个消息让我松了一口气。救援队在监控我们的情况，说明他们确实在准备救援行动。
我把对讲机调到公共频道，回复道："收到，我们会坚持的。"但楼下的哭声依然在继续。
到了第三天，声音变得更加凄惨。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太冷血了。万一真的有孩子在受苦呢？
就在我准备下楼查看情况的时候，意外发生了。一个小男孩突然出现在我们门口。
他大约七八岁的样子，瘦得皮包骨头，眼神惊恐。
"姐姐...救救我..."我透过猫眼看到他，内心的防线瞬间崩溃了。"林远帆，
是个孩子！"我立刻开门把小男孩抱了进来。他浑身发抖，明显受了很大的惊吓。
"你叫什么名字？你的父母呢？"我轻声问他。
"我叫小明...爸爸妈妈都变成怪物了..."他抽泣着说道，让人心疼。
林远帆给他倒了温水，我拿出一些食物。小男孩狼吞虎咽地吃着，看起来确实饿坏了。
"小明，你是怎么上来的？楼下不是有很多危险的人吗？""有个叔叔帮了我，
他说楼上有好心的姐姐。"我的心中警铃大作。什么叔叔会在这种情况下帮助孩子？
"那个叔叔现在在哪？""他在楼下等我。"我和林远帆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是陷阱。
但看着小男孩可怜的样子，我实在不忍心怀疑他。"小明，你先休息一下，
姐姐给你找些干净衣服。"我把他安排在沙发上，然后和林远帆走到一边。"这肯定是陷阱。
"林远帆小声说。"我知道，但他只是个孩子。""万一他也被感染了呢？
"这个可能性我也想过。但小男孩的表现完全正常，没有任何感染的症状。
正在我们讨论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很轻，但很多。
我透过猫眼看到走廊里出现了几个人影。他们动作轻盈，显然是训练有素的。
我的心跳加速了。是李先生他们，还是救援队？小男孩突然站了起来，走向门口。
"叔叔们来了。"他说。这时我才意识到，这个孩子根本不是无辜的受害者。他是诱饵。
"林远帆！准备战斗！"我大喊。但已经太晚了。门锁发出咔嚓一声，
有人从外面撬开了房门。李先生带着四个人冲了进来，每个人手里都有武器。
"很聪明的小鬼。"李先生拍了拍小男孩的头，"你做得很好。
"小男孩露出了与年龄不符的狡诈笑容："叔叔，他们的食物在储藏室里。
"我感到深深的背叛和愤怒。一个孩子，怎么能被训练成这样？"交出所有物资，
我们可以让你们加入我们。"李先生说，"否则..."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我握紧手中的棒球棍，但对方人多势众，硬拼没有胜算。"好吧，我们合作。"我说。
但心里已经开始盘算逃跑的计划。在末日中生存，有时候需要暂时妥协。
但这不意味着放弃希望。我相信，总会有机会反击的。第5章加入李先生的团伙后，
我才发现情况比想象的更复杂。他们占据了整个29楼，把各个房间改造成了不同的功能区。
2901是储物室，堆满了从各户抢来的物资。2902是武器库，除了刀具还有几根钢筋。
2903是"指挥部"，李先生在这里做决策。最让我不安的是2904，那里关着几个人。
"那些是什么人？"我问李先生。"不听话的邻居。"他轻描淡写地说，
"给他们一些时间考虑清楚。"我透过门缝看到里面有三个人，
其中包括经常帮助别人的陈大爷。他们被绑着，面容憔悴，显然受了不少苦。"李先生，
这样做不对吧？他们只是普通邻居。"李先生冷笑一声："念卿，你还太天真。末日之下，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仁慈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我没有继续争辩，但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晚上，李先生安排我和林远帆住在2905。这个房间靠近楼梯间，方便"站岗"。
说是站岗，其实是监视我们。"他们不信任我们。"林远帆小声说。"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