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所有梦境都被监控和标准化的世界里,我帮助人们找回被禁止的梦境——那些狂野、原始、未经过滤的潜意识体验。
通过神经接口,我能进入客户的梦境,修复被管理局“净化”的部分,恢复被删除的记忆和情感。
但当我进入一个客户的恐怖噩梦时,发现那不是梦境,而是某个真实存在的记忆碎片。
梦境中的怪物转头看向我,用我早已死去的弟弟的声音说:“他们把我们关在这里,哥哥。
帮我们出去。”
第二天,客户被发现脑死亡,眼球被替换成两个微型投影仪,循环播放着我最深的童年恐惧。
而我的神经接口开始接收不属于任何人类的梦境频率。
## 第一章 噩梦修复莉娜的梦境闻起来像烧焦的糖果和臭氧。
我调整着神经接口,让自己更深地融入她的梦境场景。
这是一片荒芜的游乐场,秋千无人自动,旋转木马扭曲成怪异的角度。
标准的情感管理局噩梦模板——用于替代那些过于私人、情感过于强烈的自然梦境。
“莉娜,跟着我的声音。”
我通过梦境麦克风轻声说,声音在梦空间中泛起涟漪,“我是梦境修补师李维。
你雇佣我来修复你的噩梦。”
一个身影从扭曲的摩天轮后慢慢走出。
是莉娜的梦象,但她的眼睛被缝上了黑色的线,嘴巴被拉链封住——情感管理局喜欢用的抑制符号。
我小心地避开梦境中的监控陷阱——那些伪装成普通梦元素的感知捕手。
它们通常看起来太过完美:色彩过于鲜艳的蝴蝶,节奏过于规律的雨滴,没有任何瑕疵的镜像。
莉娜的梦象指向一个破旧的小木屋,那是梦境的核心创伤点。
根据她的描述,那里应该藏着她被删除的记忆:她姐姐意外死亡的真相。
但当我靠近时,发现事情不对劲。
木屋的门不是梦一般的模糊,而是异常清晰,上面有真实的划痕和磨损。
梦通常不会如此注重细节。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非梦境的寒意涌出。
里面的空间不是莉娜描述的童年房间,而是一个长长的、医院风格的走廊,荧光灯忽明忽暗。
“莉娜?”
我呼唤,但梦境连接变得不稳定。
走廊尽头,一个身影蹲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