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知道不像。
她眼角有颗小痣。
我没有。
我是秦晚。
五年前,一道圣旨把我从江南水乡抬进了这黄金鸟笼。
不是因为我爹是多大的官,也不是因为我有多美。
只因为这张脸,七分像林月儿——皇帝李昭心尖上的人。
林月儿死了。
病死的。
死在他登基前一年。
他忘不了。
所以,他找了我。
凤仪宫很大,很空。
金丝楠木的柱子,描金绘彩的顶。
宫女太监低眉顺眼,规矩得像泥塑木雕。
可我知道,他们背地里叫我“赝品”。
李昭很少来。
来了,也不看我。
他的目光穿透我,落在虚空里,像在描摹另一个人的影子。
“月儿……”他有时会低喃,指尖拂过我的眉梢,停在那本该有颗痣的地方,眼神倏地清醒,然后冷下去。
我的手在袖子里掐紧。
指甲陷进掌心,不疼。
这点疼算什么。
他给我皇后的尊荣。
四季贡缎,南海明珠,堆满了库房。
我戴着沉重的凤冠,陪他出席大典。
接受百官朝拜,万民敬仰。
风光无限。
只有我自己知道,这凤冠压得我脖子快断了。
这风光,是偷来的。
他允许我生下孩子。
他说:“月儿若在,也该有孩子了。”
我怀孕了。
怀着他的孩子。
我以为这是转机。
或许,有了孩子,他会看到我,看到秦晚,而不是透过我寻找那个逝去的影子。
我小心翼翼地护着肚子。
不敢多吃,不敢少动。
御医说孩子很好。
五个月的时候,宫里办中秋宴。
皇后必须出席。
那天很热闹。
丝竹管弦,觥筹交错。
李昭坐在上首,接受着宗室和命妇的朝贺。
我坐在他身边,穿着宽大的宫装,尽量不显怀。
一个端着热汤的宫女,不知怎的,脚下一滑。
滚烫的汤汁,直直朝我泼来!
事情发生得太快。
我只来得及侧身护住肚子。
汤,泼在了我的手臂和后背上。
***辣地疼。
“啊!”
我痛呼出声。
场面瞬间乱了。
宫女跪在地上,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磕头如捣蒜:“皇后娘娘饶命!
奴婢该死!
奴婢该死!”
李昭猛地站起,脸色铁青。
他几步冲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不是问我伤得如何。
他盯着我的脸,眼神像淬了毒的冰锥,声音压得极低,却像炸雷在我耳边响起:“谁让你躲的?
月儿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