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又冷又潮,带着铁锈和霉味。
苏晚蜷在角落,脚踝缠着粗重的铁链,另一头锁在墙上的铁环里。
膝盖像被砸碎的瓷器,动一下就钻心地痛。
她曾是舞台上的天鹅,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
门轴刺响,光涌进来。
陆沉走进来,端着白瓷碗,碗里是浑浊的药汁。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与这肮脏的地下室格格不入。
“晚晚,喝药。”
他把碗递到她嘴边。
苏晚抬起头,脸上全是干涸的血污,只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燃烧着恨意。
她猛地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砸在陆沉脸上。
陆沉脸上的肌肉瞬间绷紧。
他慢条斯理地擦掉污秽,然后俯身,一只冰冷的大手死死攥住她受伤的膝盖,用力一捏!
“咔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苏晚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眼前一黑。
陆沉趁机捏开她的嘴,将药汁粗暴地灌了进去。
药汁混着血腥味呛入喉咙,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陆沉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蜷缩颤抖的她,眼神冰冷如铁。
他转身,沉重的铁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最后一丝光亮。
苏晚蜷缩在冰冷的地上,膝盖的剧痛和喉咙的灼烧感交织,但更痛的是心中疯狂滋长的恨意。
她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铁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丝。
第二章 展览 宴会厅金碧辉煌,水晶灯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苏晚被两个保镖粗暴地从角落拖出来,扔在大厅中央的展示台上。
她穿着一身廉价的白裙,与周围奢华的环境格格不入。
脚踝上的铁链被刻意保留,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陆沉端着香槟,嘴角噙着冰冷的笑意,走到她面前。
他俯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断了腿的金丝雀,更乖。”
苏晚猛地抬头,眼中燃起疯狂的火焰,在众目睽睽之下,狠狠咬向陆沉伸过来的手!
“啊!”
陆沉痛呼一声,手背上立刻出现两个深可见血的牙印。
他眼中闪过一丝暴戾,反手一巴掌狠狠扇在苏晚脸上!
清脆的耳光声让喧闹的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
苏晚被打得偏过头,嘴角溢出血丝,却倔强地抬起头,死死瞪着他。
陆沉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