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被催婚逼疯后,我闪婚了一个相亲对象,陆承舟。他长得人神共愤,
却是个极致的AA制奇葩。他用APP计算我俩吃饭时多吃的每一粒米,
连一张纸巾都要分摊。我妈骂他是个穷鬼,劝我赶紧离婚。直到我被我弟开车撞进ICU,
急需五十万手术费,我妈却卷钱跑了。我绝望地求他,
他却冷静地拿出一份借贷合同:“可以,月息两分,利滚利。”心死如灰,我按下血手印。
手术后,他拿着合同和我弟的行车记录仪,走进了派出所。
他平静地告诉我:“我是国家金融犯罪调查组的,这个‘强制AA制系统’是我的伪装。
”“苏清沅,我一直在调查你家的‘亲情贷’和骗保行为,现在证据齐了。
”正文第1章 AA制奇葩“清沅,你看看你嫁的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妈王丽的嗓门尖利得能划破玻璃,她指着对面慢条斯理用餐的陆承舟,气得满脸涨红。
“我点个龙虾怎么了?你妈我养你这么大,吃你一只龙虾都吃不起了?他倒好,
直接打开个手机APP在那算,说你比他多吃了二十克肉,要多付三十块钱!
这是人干的事吗?简直就是个穷鬼投胎!”我尴尬地脚趾抠地,恨不得当场去世。陆承舟,
我的闪婚老公,闻言抬起他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扶了扶金丝眼镜,
镜片后的眼睛平静无波。“阿姨,
根据我们婚前签订的《婚姻AA制协议》补充条款3.1.4,所有非必要的共同消费,
需根据个人实际消耗量进行精确结算。这只波士顿龙虾总重500克,
可食用部分约150克,单价600元,每克肉价值4元。苏清沅食用了约55克,
我食用了约35克,剩余部分由您食用,但由于您并非协议主体,您的消费应由邀请人,
也就是苏清沅承担。所以她需要承担的龙虾费用是55+60克的价值,合计460元,
我承担140元。”他顿了顿,补充道:“另外,刚才您多用了一张湿纸巾,市场价五角,
也需要计入苏清沅的账单。”我妈一口气没上来,
捂着胸口直翻白眼:“你……你……你这个……会计转世的铁公鸡!”我赶紧给她顺气,
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哥们,你这系统是拼多多砍的吗?自带砍人功能?陆承舟不为所动,
甚至还低头在他的APP上操作着,手机发出一声清脆的“滴”声。“账单已生成,清沅,
记得半小时内支付,逾期将按每分钟0.1%的费率计算滞纳金。
”我看着手机上弹出的支付请求,金额赫然是875.5元,
连那张湿纸巾的五毛钱都算得清清楚楚。我忍无可忍:“陆承舟!你够了!今天是我妈生日!
”“协议在前,亲情在后。”他声音平淡,“任何人都不能成为破坏规则的例外,
包括你母亲。”王丽终于缓过气来,猛地一拍桌子,指着我的鼻子骂:“苏清沅,
我真是瞎了眼!让你嫁给这么个东西!连***生日饭都要算计!你看看你弟,
上个月刚给他女朋友买了辆车,多有出息!你呢?守着这么个连纸巾都要AA的窝囊废!
赶紧给我离!听见没有!”我被骂得头都抬不起来,屈辱感从心底蔓延开来。
我当初为了逃离我妈的无休止压榨和催婚,才病急乱投医地跟只见过三面的陆承舟结了婚。
我以为他提出的AA制是对彼此独立最大的尊重,是现代婚姻的完美形态。现在看来,
我就是个笑话。这顿饭最终不欢而散。回家的路上,我和陆承舟一路无言。
车里的空气压抑得能挤出水来。我以为他至少会说点什么,
哪怕是为他那该死的AA制辩解一句。但他没有。他只是专注地开着车,
侧脸的线条在路灯下显得格外冷硬。回到家,他脱下外套,一丝不苟地挂好,
然后转身看着我。“今天你母亲的情绪波动导致晚餐提前结束,
餐厅的服务费我们是按全价支付的,这部分属于沉没成本,按理应由过错方,
也就是你母亲承担。但考虑到她并非协议方,这笔78元的服务费,我们一人一半。
”我胸口堵着的那口气,在这一刻彻底炸了。“陆承舟!你是不是有病!你没有人心的吗!
”他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陌生人。他没回我的话,
只是默默地打开了他的“AA制系统”APP,清脆的“滴”声再次响起。
一条新的账单弹到了我的手机上:服务费分摊:39元。紧接着,
又是一条:情绪价值补偿费:由于您今晚的无端指责,对我的精神造成了轻微损耗,
根据协议附件《情感与劳务价值换算表》,您需支付我100元作为补偿。
第2章 偏心的根“苏清沅!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敢挂我电话!”第二天一早,
王丽的咆哮就通过听筒直冲我的耳膜。“我跟你说,你赶紧跟那个穷鬼离婚!听见没有!
你弟弟最近谈了个大项目,就差二十万启动资金,
你赶紧去给你老板预支两个月工资给他打过去!他是我们苏家的根,他要是出息了,
你脸上也有光!”又是这套说辞。我的弟弟苏子韬,就是我们家唯一的“根”,而我,
大概就是给这根施肥的土。从小到大,家里所有好东西都是他的。他打碎了邻居家的玻璃,
是我去道歉挨骂;他考试不及格,
是我妈拿着我的满分卷子去学校求情;他要买最新的游戏机,
是我用整个假期的打工钱来满足。而我,永远是那个被忽略,被要求懂事的女儿。“妈,
我没钱。”我疲惫地开口,“我上个月的工资,不是刚给你转过去给他买车了吗?
”“那辆车是给他女朋友买的!为了笼络人心!你懂什么!”王丽的声音更加尖锐,
“你那个废物老公一分钱不给你,你还不知道为娘家着想?我告诉你,这二十万,
你今天必须给我凑齐!不然我就死在你家门口!”电话被狠狠挂断,只留下一阵忙音。
我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第一次见陆承舟的场景。
那是在一个压抑的相亲角,我被我妈强行拖去,像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周围是叔叔阿姨们热火朝天的讨价还价。“有房吗?全款还是贷款?”“什么工作?
年薪多少?”只有陆承舟,安静地坐在角落里,戴着金丝眼镜,
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经济学原理》。他与周围的喧嚣格格不入,仿佛自成一个世界。
我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我们的开场白很奇怪。“你好,我被我***来的。
”他从书中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你好,我需要一个合法的妻子来终止家族的无效社交。
”我们一拍即合。领证前,他拿出一份厚达五十页的《婚姻AA制协议》。“我不懂爱,
但我尊重契约精神。我们可以成为法律和经济上的合作伙伴,财产完全独立,
责任义务清晰划分,互不干涉个人生活。”当时的我,被家里的亲情绑架得快要窒息,
觉得这份冷冰冰的协议简直是通往自由的天堂。我以为,这是一场公平的交易,
一个清爽的开始。可我忘了,绝对的理性,本身就是一种残忍。
“叮咚——”门***打断了我的回忆。我打开门,苏子韬那张吊儿郎当的脸出现在眼前。
“姐,我妈都跟你说了吧?二十万,赶紧的。”他一边说,一边毫不客气地挤进门,
眼睛四处打量,“哟,你这房子不错啊,比咱家大多了。对了,
我那新项目要用电脑做个PPT,我电脑破,你的先借我用用。”说着,
他就要去拿我放在桌上的MacBook。一只手拦住了他。是刚晨跑回来的陆承舟。
他穿着一身运动服,额上还带着薄汗,眼神却依旧清明冷静。“根据协议,
这台MacBook是苏清沅的婚前财产,所有权归她个人。外借属于资产使用权转移,
需她本人同意,并由借用方签署资产折旧风险告知书。”苏子韬愣了一下,
随即嗤笑出声:“姐,你看看你找的这是什么玩意儿!一个大男人跟个会计似的!
还资产折旧?你家是开银行的啊?丢人现眼!”他绕过陆承舟,想直接抢电脑。
陆承舟侧身一挡,动作不大,却让他无法近前。“非法侵占他人财产,金额超过五千元,
可构成刑事犯罪。”陆承舟的声音平铺直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苏子韬恼羞成怒,指着陆承舟的鼻子骂:“你算个什么东西!这是我姐家!
我拿我姐的东西关你屁事!穷鬼!”就在这时,
陆承舟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发出了一声极具科技感的、短促的“嘀嘀”声。
不是他那个AA制APP的收款音。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的光映在他镜片上,
闪过一抹异样的光。他抬眼,视线落在苏子韬身上,那眼神不再是平淡,
而是一种……类似于扫描和评估的审视。然后,他收起手机,转身走向厨房,
仿佛刚才的对峙从未发生。只留下一句:“厨房水管漏水,维修费预估三百,账单稍后发你。
”第3章 生病的代价流感来势汹汹。我浑身发烫,骨头缝里都透着酸痛,
体温计显示着39.2度。我裹着被子,蜷缩在床上,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我给陆承舟发了条信息:我发烧了,你回来的时候能帮我带点退烧药吗?过了半小时,
他才回复一个字:好。又过了一个小时,门终于开了。
陆承舟提着一个便利店的袋子走进来,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把药和水放在床头,然后,
拿出手机,点开了他那该死的APP。“布洛芬缓释胶囊一盒,38.5元。
我从公司到药店再回家,绕路2.1公里,耗时15分钟。按本市网约车即时计价规则,
以及我的时间价值评估,跑腿费为15元。共计53.5元。”他的声音在安静的卧室里,
清晰得令人发指。“转我。”我撑着发软的身体,看着他那张冷漠的脸,
一股悲凉混杂着愤怒的情绪涌上心头。“陆承舟,我发着烧,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吗?
我们是夫妻!”我的声音因为虚弱而嘶哑。“夫妻是法律关系,不是互相负债的理由。
”他扶了扶眼镜,逻辑清晰得可怕,“生病属于个人不可控风险,根据协议5.2.1条,
应由风险产生方独立承担所有成本。协议里写得很清楚。”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是啊,
协议。我们之间,除了协议,什么都没有。我颤抖着手,摸到手机,找到他的头像,
把那笔钱转了过去。手机“叮”的一声,是他确认收款的提示音。他收了钱,
便转身准备离开卧室。“你去哪?”我忍不住问。“客厅。你的呼吸声会影响我的休息,
飞沫也存在传播病毒的风险。根据协议,我们应保持安全距离。”门被轻轻关上,
隔绝了两个世界。我躺在床上,眼泪无声地滑落。身体的滚烫和心里的冰冷交织在一起,
折磨得我快要疯掉。当初签下那份协议时,我以为我签下的是自由和独立。现在我才明白,
我签下的是一份***的孤独。昏昏沉沉中,我的手机响了。是苏子韬。
他的声音充满了不耐和狂躁:“苏清沅!你什么意思?二十万还没到账!你是不是想看我死?
”“我病了……没钱……”我虚弱地说。“病了?病了就不用还钱了?我告诉你,
我那个项目是跟道上的人合伙的,钱不到位,他们就要来找我麻烦!到时候他们找到你家,
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苏子韬,那是你的事,凭什么要我承担后果!”我用尽力气喊道。
“凭什么?就凭你是我姐!就凭爸妈从小就疼我!你生来就是欠我的!
”电话那头传来他恶狠狠的威胁,“苏清沅,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不帮我,以后爸妈谁来养?
你就不怕他们老了没人管,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嘟嘟嘟……”他挂了电话。
我的世界天旋地转,胸口一阵剧痛,猛烈地咳嗽起来。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里,
腥甜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漫开。我挣扎着想去拿水,却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在我昏迷之前,我好像听到了卧室门被猛地推开的声音。第4章 血色合同再次睁开眼,
是刺目的白色。消毒水的味道钻入鼻腔,我动了动,全身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你醒了?
”一个护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乱动,你刚出了车祸,左腿粉碎性骨折,
还有轻微脑震荡。”车祸?我最后的记忆,是去上班的路上,
一辆熟悉的白色轿车疯狂地朝我冲过来。那是我弟苏子韬的车。护士见我脸色惨白,
安慰道:“别担心,手术很成功的话,腿能保住。不过……你家属联系上了吗?
五十万的手术费需要马上交齐,不然我们没法安排。”五十万。我全身的血液都凉了。
我颤抖着手,拨通了我妈王丽的电话。这些年我工作攒下的钱,连同理财,都放在她那里,
想着她能帮我打理。“喂?清沅啊,怎么了?”我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心虚。
“妈……我出车祸了……在医院,急需五十万做手术……你快把我的钱……”“什么?!
”电话那头的声音瞬间变调,“车祸?严不严重?哎呀,清沅啊,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
可是……可是钱……”王丽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我的心沉到了谷底:“钱呢?
”“你弟……你弟做生意亏了,投进去的钱全赔光了!你那笔钱……也……暂时拿不出来了!
”轰的一声,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弦断了。“妈,那是我救命的钱!”我声嘶力竭地哭喊。
“你喊什么喊!”王丽恼羞成怒,“你那个老公不是挺有本事的吗!长得人模狗样的,
让他先垫上啊!他不是挺能算的吗!这点钱他总有吧!行了行了,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电话被无情地挂断。我握着手机,感受着生命一点点流逝的绝望。就在这时,
病房的门开了。陆承舟走了进来。他依旧穿着笔挺的西装,金丝眼镜后的眼神,
是我从未见过的深沉。他是我最后的救命稻草。我用尽全身力气,朝他伸出手,
泪水模糊了视线。“陆承舟,求你……救救我……只要你救我,
我什么都答应你……我以后做牛做马报答你……”我卑微地乞求,放下了所有尊严。
他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一丝动容。他就那么看着我,在我快要彻底绝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