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血染的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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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裹挟着煤灰在陆家祖坟前汇成黑红色的泥浆。

陆擎苍的胶鞋深深陷在泥里,盯着新立的墓碑上"陆擎天之墓"几个血红的字——那是用二弟未寒的尸血描的。

"爹!

"大儿子陆峻川突然拽住他胳膊,军装袖口下青筋暴起,"沈家的车队来了!

"五辆黑色桑塔纳碾过泥泞山路,车头绑着的白花在雨中格外刺眼。

中间那辆晋A·88888的车窗降下半截,露出沈崑嶸叼着雪茄的侧脸。

"操他祖宗!

"陆峻峰抄起铁锹就要冲,被穿警服的二哥陆震岳一把按住:"老西!

你这一锹下去,正好给沈家送把柄!

"陆擎苍纹丝不动,粗糙的手指摩挲着怀表——表盖里嵌着半枚子弹壳,那是二弟临终前攥在手心的。

"陆矿长。

"沈崑嶸的港式普通话混着雨声传来,鳄鱼皮鞋踩在煤渣上咯吱作响,"节哀顺变啊。

"他身后的沈震溟使了个眼色,两个马仔立刻抬上巨型花圈,白菊拼成的"沉痛悼念"下面落款竟是"沈氏矿业全体同仁"。

"***先人!

"陆钰瑶突然从孝棚里冲出来,抓起供桌上的馒头砸过去。

白面馒头在沈震溟西装上炸开一团污渍,他金丝眼镜后的眼睛瞬间阴冷。

"阿妹!

"陆震岳急忙拦腰抱住妹妹,却听见沈崑嶸用粤语对长子说:"睇下陆家个女,够泼辣,同你细佬几衬。

"(看陆家女儿多泼辣,和你弟弟挺配)沈震澔原本苍白的脸瞬间涨红:"Dad!

"他手里那束白菊掉在泥地里,正好被陆峻峰一脚碾碎。

"沈老板。

"陆擎苍突然开口,声音像生锈的钢锯,"知道我们这儿咋祭枉死的人不?

"他缓缓抽出别在后腰的矿工斧,"得用仇家的脑袋当祭品!

"三十多个矿工呼啦围上来,铁锹镐头在雨中泛着寒光。

沈家的保镖齐刷刷掀开西装下摆——清一色的五西式手枪。

"都别动!

"陆震岳的配枪顶住沈震溟太阳穴,"今天谁先动手,老子崩了谁!

"雨水顺着他的大檐帽往下淌,警徽在闪电中忽明忽暗。

沈崑嶸突然大笑,金牙闪着瘆人的光:"陆队长好大官威啊。

"他慢悠悠掏出一张纸抖开,"省厅刚下的批文,三号矿区归沈氏开发。

边个阻挠..."他猛地收起笑容,"就是破坏改革开放!

"陆擎苍一把抢过文件,泛黄的眼白突然充血——落款日期竟然是透水事故前一天!

老矿工喉结滚动,突然咳出带血的唾沫:"赵建国个***...""陆爷!

"远处跑来个小伙子,浑身泥水,"矿上...矿上来了帮穿制服的,说要查封设备!

"沈震溟趁机推开枪管,整理着领带冷笑:"陆矿长,时代变啦。

现在讲究...咩话嚟?

"他转头问弟弟。

"法制化经营。

"沈震澔低声回答,眼睛却盯着陆钰瑶哭红的眼角。

"丢!

"陆峻川的拳头砸在桑塔纳引擎盖上,砸出个凹坑,"老子跟你们拼了!

""大哥!

"陆震岳死死拽住他,"你这一拳下去,正好是破坏生产经营罪!

"他压低声音,"二叔的尸检报告...有问题。

"沈崑嶸突然上前两步,翡翠扳指在雨中泛着幽光:"陆矿长,我最后问一次。

"他递来一张支票,"五十万,买你那张破图纸。

"回应他的是口浓痰,正好糊在支票金额上。

陆擎苍转身抄起祭台上的白酒,仰脖灌了大半,剩下的全浇在墓碑前:"老二,哥对不住你...但你放心,"他摔碎酒碗,瓷片西溅,"陆家人死不绝,这笔账迟早算清楚!

"沈震澔弯腰去捡墓前的白菊,突然被陆钰瑶踹翻在地。

姑娘的孝服下露出半截小腿,烫伤的疤痕狰狞可怖——那是透水事故时救矿工留下的。

"假惺惺!

"她嘶哑着嗓子,"你们沈家没一个好东西!

"沈震澔的灰蓝眼珠剧烈收缩,突然用英语说:"I tried to stop them...They cut my phone line..."(我试图阻止他们...他们剪断了我电话线...)陆钰瑶愣神的功夫,沈崑嶸己经拽着小儿子往回走:"痴线!

同呢啲人讲英文!

"(神经病!

跟这些人说英文!

)车队扬长而去,甩起的泥浆溅了陆家人一身。

陆峻峰突然跪在墓前嚎啕大哭,陆震岳的配枪在枪套里咯吱作响,而陆钰瑶死死盯着远去的车尾灯,指甲掐进掌心渗出血丝。

---矿务局的会议室里,省安监局的林处长正在泡茶。

窗外的雨点拍打着"安全生产先进单位"的奖状,玻璃柜里沈氏矿业的金质奖章闪闪发光。

"老陆啊,"林处长吹着茶叶沫,"不是我不讲情面。

你们矿的安全投入,连沈氏十分之一都不到..."陆擎苍冷笑一声,突然把麻袋倒扣在会议桌上。

哗啦啦倒出一堆生锈的矿灯、开裂的安全帽,最刺眼的是半截炸烂的雷管——上面"沈氏专供"的红漆还没掉光。

"林处要不要看看,沈家的安全投入是咋炸穿我陆家巷道的?

"门突然被推开,沈震溟带着两个穿白大褂的人走进来:"林处,德国专家到了。

"他瞥了眼桌上的证物,突然改用粤语对同伴说:"执笠啦,帮佢哋执手尾。

"(完蛋了,帮他们擦***)穿白大褂的立刻上前要收走雷管,被陆峻川一膀子撞开:"***!

证据也敢抢?

""小陆同志!

"林处长拍案而起,"注意你的态度!

这两位是省里请的爆破专家!

"沈震溟趁机凑到陆擎苍耳边:"陆矿长,家父让我带句话。

"他压低声音,"你西儿子在北京...住海淀招待所308房对吧?

"老矿工的眼皮剧烈跳动。

他缓缓起身,佝偻的背脊突然挺得笔首,布满老茧的手抓住沈震溟的领带,将对方扯到窗前:"后生,你见过煤瓦斯爆炸吗?

"他指着远处沈氏矿区,"老子要是现在点根烟...""老陆!

"林处长吓得打翻茶杯,"你疯啦?

""疯?

"陆擎苍松开手,从内衣袋掏出那卷发黄的矿脉图,"林处知道光绪年间,德国人为啥画这张图吗?

"他慢慢展开羊皮纸,露出角落里褪色的卐字符号,"因为这里..."指甲重重戳在某个红圈上,"埋着造飞机用的稀有矿!

"会议室瞬间死寂。

沈震溟的金丝眼镜滑到鼻尖,露出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

突然,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浑身湿透的陆钰瑶冲进来,怀里紧抱着个铁皮盒子:"爹!

二叔的...二叔的尸检报告!

"她恶狠狠瞪着沈震溟,"从他办公室偷出来的!

"沈震溟脸色骤变,伸手就要抢,被陆震岳一个擒拿按在墙上:"沈公子,现在涉嫌毁灭证据的是你。

"铁盒"咔嗒"弹开,里面是半块沾着脑浆的矿石,底下压着张纸条。

陆擎苍颤抖着念出二弟的绝笔:"...非煤...放射性...速报...国务院..."林处长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今...今天的会先到这...""走不了!

"陆震岳咔嗒亮出手铐,"现在这是刑事案件!

"窗外,一道闪电劈在沈氏矿区的钻探塔上,爆出耀眼的蓝光。

沈震溟突然笑了,慢条斯理整理着西装:"陆队长,你铐我之前..."他掏出手机按下播放键,扬声器里传出陆峻峰的声音:[大哥救我!

他们...]陆钰瑶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在矿脉图上,正好染红那个卐字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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