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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从地府逃出来,找到了自己还没死的证据,能复活吗?

………………暮色如血,将最后一丝暖光吞咽殆尽。地府第七大殿的主宰,阎罗,

带着一身处理不完的公务带来的疲惫,踏上了返回自家府邸的路。

他的居所并非想象中阴森恐怖的殿宇,而是一处仿照人间江南庭院建造的别院,青瓦白墙,

甚至还在院角栽了几株地府特有的、散发着幽蓝微光的冥竹。

这是他漫长神生中一点微不足道的私人趣味,用以短暂隔绝那无穷尽的亡魂哀嚎与公文卷宗。

他推开那扇沉实的木门,

the soft rustle of ghostly servants. 然而,

院中有人。一个少年。就站在庭院中央那口养着几尾漆黑如墨的冥鲤的水缸旁,

正低头好奇地打量着水中游弋的影子。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道袍,

袖口和衣摆处有明显的破损和焦痕,像是刚从哪里逃难出来,抑或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但他的身姿挺拔,眼神清亮,与这地府的阴沉格格不入。阎罗的脚步顿住了。

他的府邸虽非龙潭虎穴,但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意闯入的。守门的鬼差呢?

庭院的禁制呢?少年似乎听到了开门声,抬起头,脸上非但没有丝毫闯入者的惊慌,

反而露出一个……颇为灿烂,甚至带着点如释重负的笑容。他快步走上前,

很是自来熟地打了个招呼:“阎罗你好!我叫夏天,是个道士。刚刚从十八层地狱逃出来,

找到了我还没有死的证据。”少年的声音清朗,语速不快不慢,字正腔圆。但每一个字,

都像一柄重锤,结结实实地砸在阎罗的耳膜上,然后穿透耳膜,狠狠撞击在他的认知核心上。

“阎罗你好,我叫夏天,是个道士,”——嗯,打招呼,自报家门,道士跑地府来干嘛?

超度业务拓展到核心管理层了?“刚刚从十八层地狱逃出来,”——……?

“找到了我还没有死的证据。”——……???阎罗站在原地,

那张平日里威严无比、能令万千恶鬼噤声的面孔上,此刻却是一片空白的茫然。

他感觉自己那运转了不知多少纪元、处理过亿兆亡魂复杂因果的的神识大脑,

像是被一股蛮横的力量强行塞入了一团乱麻,然后猛地按下了暂停键。每一个词他都认识,

组合成句子似乎也能听懂发音,但连在一起所表达的意思……这真的是汉语吗?

确定不是某种来自未知界域的精神攻击咒语?一句简短的自我介绍,

信息量却庞大到近乎荒谬,逻辑链条崩坏得如同被洪荒巨兽踩踏过的蚁穴。

一股极其陌生的、类似于“眩晕”的感觉袭上心头,阎罗甚至下意识地抬手,

用手指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他恍惚间觉得,如果自己有那玩意儿的话,

此刻可能真的快要“小脑萎缩”了。院子里静得可怕,只有那几尾冥鲤无知无觉地甩动尾巴,

发出轻微的水声。过了好几秒,阎罗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那声音里带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迟疑和……一丝荒谬感:“等会……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近乎脱口而出的、极其不符合他身份的吐槽,

“我CPU有点烫,我需要慢慢理解一下。

”他甚至下意识地想抬手幻化出本生死簿来看看今天是不是哪个环节出了重大纰漏。

那自称夏天的少年道士眨了眨眼,似乎对阎罗的反应有些意外,

但还是很配合地、用更加清晰的语速重复了一遍,并贴心地开始了解释:“是这样的。

”夏天清了清嗓子,仿佛在讲述一件虽然离奇但逻辑自洽的事情,“我本来是一个道士,

前几天在阳间遇上了一只特别厉害的鬼王。我道行浅,打不过它,眼看要玩完,

就用了我们师门秘传的‘龟息术’假死,就是那个模仿庄子梦蝶、物我两忘状态的秘法,

能骗过绝大多数感知……”他比划了一下,试图让解释更生动。“结果呢,

可能我装死装得太像了,气息、心跳、魂魄波动全都敛藏得跟真死人一模一样。

偏偏就那么巧,有路过的鬼差大哥,业务能力忒强,一眼就……呃,或许也没仔细看,

以为我真死了,二话不说就把我勾下地府了。”夏天摊了摊手,表情有点无辜,又有点无奈。

“然后呢?”阎罗下意识地追问,他的思维终于开始艰难地跟上这匪夷所思的叙事。

“然后啊,”夏天叹了口气,“那判官老爷审我,估计看我年纪轻,又是个道士,

可能下意识觉得我生前没干什么好事比如可能骗吃骗喝、画符不灵之类的?,大笔一挥,

判我要在十八层地狱里服刑三百年。我当时吧,第一次死,也没什么经验,整个人都是懵的,

稀里糊涂就被带下去了,也没想起来要申辩……”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点后怕。

“后来到了下面……呃,是下面的下面,十八层地狱里头,我才猛地反应过来——不对啊!

我是假死!我阳寿根本没尽!我这不算真死人啊!地府这流程走错了啊!

”少年的语气激动起来,带着一种发现了重大bug的愤慨。“于是,我就……嗯,

就想办法从十八层地狱越狱出来了。”这句话他说得稍微有点含糊,略去了具体实施细节,

但“越狱”两个字还是让阎罗的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我打晕了……呃,

请教了几个守卫大哥,问清了路,潜入了阎罗殿——哦不是您这座,

是负责看管生死簿副本的那座偏殿。然后我偷……借阅了生死簿,

果然在上面找到了我还没死的证据!我的名字旁边,阳寿显示明明还没到头呢!

”夏天说到最后,眼睛亮晶晶的,带着一种沉冤得雪的期盼,眼巴巴地看着阎罗。

“那么请问阎罗大人,我这情况还能抢救一下,让我复活回到阳间吧?”他双手合十,

做了个恳求的动作,“这纯属地府的工作失误啊!

”阎罗终于从巨大的信息冲击中缓过神来一部分。

个关键点:龟息术、鬼误勾、判官错判、越狱、打晕守卫、偷生死簿……他的眉头缓缓皱起,

威严重新回到脸上,虽然CPU还有点余温,但逻辑开始上线。“等等,

”阎罗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袭击鬼差,偷窃生死簿,

私自越狱……这每一条都是重罪!不管你之前如何,这些行为本身就已触犯地府律法!

”道理好像是这么个道理,维护地府秩序是他的天职。夏天一听,脸上的期盼瞬间垮了下去,

换上了一副“你怎么抓小放大”的郁闷表情。“大人!话不能这么说啊!”他据理力争,

“那我这不是还没死吗?从本质上说,我还是个生魂!

地府在我‘非正常死亡’期间进行的审判和处罚,从根本上就不成立!

程序错误导致的结果无效啊!您不能用一个错误的程序来审判一个本来就不该在这里的人,

然后还追究他为了自保而采取的紧急避险措施吧?”他顿了顿,

语气更加理直气壮:“这是地府的责任!我要求重审!好吧?

”阎罗被他一连串的抢白弄得一愣,

尤其是“程序错误”、“紧急避险”这些词从一个小道士嘴里蹦出来,格外有冲击力。

他下意识地觉得这少年说得胡搅蛮缠,但细想之下……内核似乎又有点歪理?

地府勾错魂虽然极其罕见,但并非没有先例,处理方案也通常是赔礼道歉送上还阳路,

甚至有时还会补偿些福缘寿数。如果这夏天所言属实,那他之后的一系列行为,

虽然极端……似乎也真有那么点“被迫”和“自救”的成分?阎罗心里有点无奈了。

他活了无数岁月,审过的鬼怪冤情比恒河沙数还多,

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从十八层地狱爬出来找自己申诉的活人生魂?

这案子简直离奇到能写进地府年度奇葩案例汇总了。而且,对面说的,

好像……确实有点道理?他看着夏天那双清澈又执拗的眼睛,揉了揉眉心。罢了,

既然找上门了,于公于私,都得处理。于是,阎罗整了整神色,迈步走向庭院正中的主屋。

夏天愣了一下,赶紧跟上。进入厅堂,这里布置得如同人间官衙的正堂,只是更加肃穆阴森。

阎罗走到那张巨大的、由整块幽暗玉石雕成的案桌后,缓缓坐下。他的气势陡然一变,

不再是刚才院子里那个略显懵圈的“ homeowner”,

而是执掌生死、审判罪孽的阴司之主。他伸手,拿起案上的惊堂木——那是由雷击木制成,

对魂体有着极强的震慑力——然后,猛地一拍!“啪!

”一声清脆又极具威严的巨响在厅堂内回荡,无形的声波扩散开来,

让夏天不由自主地站直了身体,感觉魂魄都微微一颤。只见阎罗面沉如水,目光如电,

直视着堂下的少年,用恢弘而低沉的声音喝道:“堂下何人!状告本官?!

”声音在殿堂内回响,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司法威严。夏天:“???

”少年道士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从紧张期待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懵逼和无语。他瞪大了眼睛,

看着台上那位瞬间进入角色的阎罗王,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好几秒后,

夏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腔调:“不是……大人!我让你重审!

没让你这么审啊!您这是摆明了没打算给我活路啊?!”哪有自己状告自己工作失误,

然后自己开庭审自己的?!这流程走到最后,无论结果如何,不都是您老人家一句话的事?

我这还有得好?夏天顿时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开始怀疑自己千辛万苦从十八层地狱跑出来找最高领导申诉是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愚蠢决定。

他哭丧着脸,几乎能感觉到背后仿佛出现了牛头马面正在掏锁链的影子,

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声地、带着最后一丝绝望的期盼嘀咕道:“那……那什么……我现在自己回地狱还来得及吗?

就当我没来过?您看……成不?”厅堂之内,

只剩下惊堂木的余音和少年道士欲哭无泪的哀叹在幽幽回荡。阎罗端坐台上,

面容隐藏在冕旒的阴影之后,看不清表情,只有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冰冷的玉案。

是秉公处理,承认地府失误,送他还阳?还是维护地府威严,

先治他个越狱窃簿、冲撞阎罗之罪?空气仿佛凝固了。厅堂内,

阎罗手指敲击玉案的声音清晰可闻,笃、笃、笃……每一声都敲在夏天紧绷的神经上。

他感觉自己就像砧板上的鱼,而握着刀的阎罗王正在思考是从头开始切还是从尾巴开始片。

那句“自己回地狱还来得及吗”带着颤音消散在阴冷的空气里,没得到任何回应。

夏天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凉意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完了,冲动是魔鬼,

早知道就在十八层地狱里苟着算了,虽然苦点,

至少不用面对这种终极审判……就在夏天几乎要放弃希望,

开始默默背诵师门超度经文准备自我超度一下时,阎罗终于停止了敲击。他抬起眼,

冕旒下的目光深邃难测,却似乎并没有夏天想象中的滔天怒意,

反而更像是一种极其复杂的……审视和无奈。“哼。”一声轻哼打破了死寂,“回地狱?

你想得倒美。地府是你家开的客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袭击鬼差、窃取生死簿、越狱、擅闯本王府邸……哪一桩哪一件是能轻易揭过的?

”夏天的脸垮得更厉害了,几乎要哭出来。“不过……”阎罗话锋一转,语气稍稍放缓,

“你之前所言,也并非全无道理。若你阳寿确未尽,地府误勾魂在先,判官错判在后,

致使生魂蒙冤入狱,此乃地府失职。”夏天猛地抬头,眼睛里重新燃起一丝微弱的火苗。

“但是!”阎罗声音再次转厉,“程序是程序,过错是过错。你的自救方式,太过极端,

已严重触犯阴律!功过不能相抵,亦不能混淆。”夏天张了张嘴,想辩解,

但在阎罗那威严的目光下,又把话咽了回去。他知道,现在不是讨价还价的时候,

能有一线生机就已经是意外之喜了。“此事牵扯甚多,需得查验清楚。”阎罗沉声道,

“首先,你所言‘龟息术’、‘鬼王’之事,需核实。其次,生死簿必须再次查验,

以防你所见有误或被幻术所迷。最后,判官为何错判,鬼差为何误勾,皆需查明。

”他顿了顿,看着夏天:“在此期间,你需被收押看管。当然,非地狱之苦,而是暂行羁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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