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相女现街头下
私盐买卖可是朝廷严禁的，一旦被发现，轻则充军，重则杀头。
刘老爷的脸色变得铁青，"你...你这个小贱...小骗子！
竟敢污蔑良民！
"他差点说出"小***"三个字，但及时改了口。
"我没有污蔑任何人，只是实话实说。
"苏星芒依然保持着冷静，"相术之道，观人察色，您如果问心无愧，何必这么激动？
""污蔑良民，这是重罪！
"刘老爷恼羞成怒，"来人，给我教训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小骗子！
"两个家丁立即围了上来，其中一个恶狠狠地说道："小子，敢胡说八道污蔑我家老爷，活得不耐烦了！
"围观的人群顿时散开了一些，虽然有人同情这个小相师，但也不敢得罪刘老爷这样的富商。
苏星芒心中暗叫不好，但表面上依然保持镇定。
她早就预料到可能会遇到这样的情况，所以事先也做了一些准备。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人群中走出一个年轻男子。
这人看起来二十岁上下，身材修长，穿着一身普通的青色长衫，但举手投足间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
他的面容清秀，但眼神很深邃，给人一种看不透的感觉。
"慢着。
"声音不大，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苏星芒抬头看了他一眼，心中一动。
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很特殊，虽然衣着朴素，但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香，而且气质不凡，明显不是普通人。
刘老爷回头一看，皱了皱眉，"你是谁？
管什么闲事？
""在下沈瑾言。
"年轻男子淡淡地说道，"刚才听这位小相师说话，觉得很有意思，所以想问几句。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苏星芒面前，仔细打量着她。
"小相师，你刚才说这位刘老爷有官非之象，能不能详细说说？
"苏星芒有些意外这个陌生人会帮自己，但还是回答道："从面相上看，他的奸门发黑，这是有牢狱之灾的征象。
而且他的眉宇间有凶光，说明最近会有大的麻烦。
"沈瑾言点了点头，"那你能看出他具体做什么生意吗？
""从他的财帛宫来看，确实有财运，但颜色偏暗，说明财来路不正。
再加上身上的海盐味道，以及他刚才的反应，基本可以断定他在做私盐买卖。
"围观的人都惊叹于这个小相师的本事，纷纷议论起来。
沈瑾言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苏星芒，又看了看刘老爷，"这位刘老爷，不如你让大家检查一下，看看你身上到底有没有盐味？
""凭什么？
"刘老爷恼怒地说道，"我是良民，凭什么要接受检查？
""如果真的是良民，检查一下又有什么关系？
"沈瑾言淡淡地说道，"除非你真的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围观的人都觉得有道理，纷纷起哄让刘老爷接受检查。
刘老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终咬牙说道："好！
我让你们检查！
但如果检查不出什么，你们都要为今天的污蔑付出代价！
"然而当有人靠近他的时候，确实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咸味，而且不是普通的食盐味道，而是海盐特有的腥咸味。
"真的有盐味！
""而且确实是海盐的味道！
"围观的人群顿时哗然。
刘老爷的脸色彻底变了，"这...这只是巧合！
也许是我今天吃饭的时候不小心洒到的！
""洒到衣服上的盐会有这么浓的味道？
"沈瑾言冷笑道，"而且你刚才的反应己经说明了一切。
"刘老爷知道自己露了马脚，恼羞成怒，"够了！
不管怎么说，这个小骗子污蔑我在先！
今天必须给个说法！
"他挥手示意两个家丁动手。
但沈瑾言却挡在了苏星芒面前，"我看这位小相师说得很有道理，你如果真的清白，为什么要恼羞成怒？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管我的事？
"刘老爷彻底撕破了脸皮。
沈瑾言淡淡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大理寺验尸官沈瑾言，你觉得我算什么东西？
"看到那块令牌，刘老爷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大理寺在京城可是有着绝对权威的地方，连知府都要礼让三分。
"大...大人..."刘老爷结结巴巴地说道。
"既然我怀疑你在做私盐买卖，那就跟我走一趟吧。
"沈瑾言收起令牌，"到大理寺好好查一查。
""大人饶命！
"刘老爷吓得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小的确实...确实有些不当的买卖，但都是小打小闹，不敢有大的动作..."围观的人群再次哗然，没想到这个平时装模作样的刘老爷，竟然真的在做私盐买卖！
"既然承认了，那就更要跟我走一趟了。
"沈瑾言说道。
"大人，能不能..."刘老爷还想求情。
"滚。
"沈瑾言冷冷地说道，"再让我看到你在京城做违法的事情，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刘老爷如蒙大赦，带着两个家丁狼狈逃窜。
围观的人群爆发出一阵叫好声，都对这个年轻的大理寺官员刮目相看。
沈瑾言转过身来，仔细打量着苏星芒。
"小相师，你的本事确实不错，但我有一个疑问。
""大人请说。
"苏星芒有些紧张。
"你这相术是跟谁学的？
这种水平可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
"苏星芒心中一紧，但表面上依然平静，"家传的。
""家传？
"沈瑾言眯了眯眼睛，"你家是做什么的？
""祖上也是相师。
"苏星芒简单地回答道。
沈瑾言能感觉到她不愿意多说，而且从她刚才的表现来看，这个小相师并不简单。
不但相术精湛，而且在面对危险时也能保持冷静，这种心理素质可不是一般的街头相师能有的。
更重要的是，他总觉得这个"少年"有些奇怪的地方，但又说不出具体是什么。
"小相师，虽然你的本事不错，但在街头相面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沈瑾言说道，"而且刚才那种情况很危险，如果我没有及时出现，后果不堪设想。
""多谢大人相救。
"苏星芒恭敬地说道。
"不过我要提醒你，"沈瑾言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在京城这种地方，相面这种行当很容易被人当作江湖骗术。
如果真的有本事，最好找个正当的门第投靠，否则迟早会惹上***烦。
"苏星芒心中一动，"大人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你要证明自己不是骗子，而是真的有本事。
"沈瑾言说道，"今天的事情虽然看起来你说得对，但也有可能是巧合。
如果真的要让人相信你的能力，还需要更多的证明。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
苏星芒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这个叫沈瑾言的大理寺官员虽然帮了她，但显然对她的能力还是持怀疑态度的。
不过这也正常，毕竟自己看起来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很难让人相信有这么高深的相术。
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苏星芒重新坐下来，心中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知道，今天的事情只是一个开始。
要想在京城站稳脚跟，要想为家族***昭雪，还需要更多的努力和机会。
而那个叫沈瑾言的大理寺官员，也许就是她的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