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惜亲手毁掉我一手创立的商业帝国,手刃仇人。
但我辜负了今生挚爱,也因他重获新生。
1.那天躺在手术台上,我压根没多想,只觉得这不过是一次普通的修复手术。
毕竟,我已经习惯了掌控一切——公司、事业、甚至我的美貌。
***一点点渗透进血液的时候,我还想着三天后的融资签约仪式,想着那些等着看笑话的同行们会怎样目瞪口呆。
“庄总,K-13麻醉剂起效很快,您可能会听到器械声,但完全不会疼。”
李准,“臻美”医美集团技术总监。
“要是把我这张脸做坏了,明天融资发布会就得戴面具……”我记得自己还开了个玩笑。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真的用我的脸皮做了一张面具。
最先失控的是听觉。
无影灯的电流声突然被拉长成嗡鸣,远处传来秦威的声音,像隔着水缸说话:“……移植需要多久?”
“六小时。”
这是宁欣的嗓音,但带着某种我不熟悉的冷硬。
我想抬手,发现手腕被钛合金扣带锁死在台上。
麻醉泵持续注入的液体让眼皮重如千斤,但听觉却异常清晰——我听见电凝刀沿着发际线划开的滋滋声,像烧烤摊上肉串接触炭火的声响。
“宁总,这已经构成故意杀人……”李准的声音在颤抖。
“别忘了你儿子的配型骨髓在哪。”
秦威轻笑。
我拼命转动眼球,透过不锈钢器械的反光,看见宁欣正对着我的脸微笑。
那是我昨晚在董事会上用来怼投资人的标准表情——嘴角上扬15度,左眉比右眉高0.3厘米。
他们用我的脸,在我的手术室,讨论怎么处理我的尸体。
“扔远点,她老家那种穷山沟,野狗饿得能啃轮胎。”
彻底失去意识前,听见最后一句话是宁欣说的。
再醒来时,月光正浇在我脸上。
不是比喻。
真的像浓硫酸泼在***的神经上。
我下意识摸脸,触到的是凹凸不平的生肉质感,手指陷进某种粘稠的胶状物里。
摸到第三下才反应过来——我没有脸皮了。
挣扎着爬到河边,水面倒影里是个血骷髅。
眼眶的位置是两个黑洞,鼻子只剩两个朝天的孔洞,嘴唇消失后牙齿直接暴露在外,像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