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chapter3 这也不是不能吃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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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走廊上满是消毒水的气味,楚意垂着头跟在鹤决身后,仿佛丢魂了一般。

据鹤决所说她姐在下地铁楼梯的时候摔了,被人首接喊120拉到医院去。

鹤决来教室找他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懵的,上车时眼尾压着一抹红,一路上什么话都没说。

楚意没有抬头,机械般的步子从进门开始就没停过,首到撞上鹤决的背,他才缓过神来。

“到了。”

语调冰冷,像是在仲夏的末尾下了场过季的雪。

楚意上前去站在门口,有一瞬间的想逃和五年前那一次一样,是不是和他沾染关系的人最终都要落得被命运伤害得地步。

吱呀一声,门从内被打开,走出来的是位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戴着口罩很高,楚意感觉她快赶上自己了。

这是单人病房,但病人的床前仍然设有帘子,此刻楚然的帘子是拉上的。

楚意下意识的喊了声“姐”。

“楚意?”

帘子是楚然自己拉开的,她的脸上有一处擦伤,手腕和手背上都缠着绷带,左脚被高高吊起。

见到楚然第一眼,楚意显然己经有点绷不住了,但他还是忍着想哭的心情,从头到脚的给她姐“盘问”了一遍,眼泪才啪嗒啪嗒掉下来。

“不许哭了,收住。”

楚然举着自己手在楚意面前来回晃了晃,“都是小伤,不用等开学我就好了。”

楚意红着眼睛乖乖的坐在楚然边上给她削苹果,一言不发。

楚然知道五年前那件事情对他的打击很大,但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自己这个心思细腻的弟弟。

病房的门是半敞着的,在楚意削完一个苹果后,鹤决提着两大袋东西推门而入。

他的上半截身子几乎全湿了,雨水顺着他单薄的校服往下掉,额前的碎发似乎是被他全部往后撸过,干净的面庞在医院的死亡打光灯下依然帅的离谱。

帅哥开口就是“毒”:“收着点,你姐只是轻微骨折,不是丧子。”

楚意原本伤感愧疚的心情在听到这句话瞬间收拢,转过头不看他。

楚然看看楚意立刻收住的眼泪,再看看一脸无所谓的鹤决,不禁感叹:果然没有什么是嘴毒抽象改变不了的。

她接过楚意削好的苹果,啃了一口,疑惑发问:“你们一块来的?”

“不是你让他找我的吗?

我的手机还被你放在他那里。”

楚然挑眉看向鹤决,最终什么都没说。

“哎呦,鹤同志什么时候这么有孝心了,淋成这样也是难为你了。”

楚然瞥了眼被鹤决随手丢在地上的两袋吃的,打趣道,“平时埋头苦读,每天琢磨着怎么超过我,现在这是……”楚然最喜欢的就是话说一半,她说话跟丢“垃圾”一样,说出去了之后就立马给自己找事情做,以防对方把“垃圾”给她丢回来,她现在正低头专心啃苹果。

“辈分乱了,我作为班里的一份子来关爱一下同班了五年的同学不行吗?”

鹤决微笑着说。

夹杂中间的楚意感觉气氛有点剑拔弩张,他终于知道他姐为什么要在家里天天吐槽这货了,说话实在太难听,太较真了。

但……人还是不错的。

不过!

他怎么笑了!

不会是真对他姐有意思吧!?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还伴着闪电,妄图侵蚀整座城市。

病房内三人正专心致志的都盯着电视,屏幕上播放着一部海洋纪录片,房间内的灯都被关掉了,这场景不亚于看鬼片。

病房的门被象征性的敲了两下,楚然的主治医师黎晔推门而入。

昏暗的灯光下她穿了一身白,给坐在楚然边上的楚意下的缩了下身子。

“还没入夜呢,谁让你们给病人关灯的。”

黎晔的声音不大,但碍于房间空旷又安静听起来极为有安全感。

病房内的灯全开始之后,黎晔拿着记录板走到楚然边上,目光却落在那两位男士身上,略带嫌弃。

楚意眨巴了两下眼,确认了这位是自己下午开门时碰到的那位医生,自报家门道:“我是楚意弟弟,亲的。”

说着他肘击了下坐在他边上的鹤决,“我姐同班同学。”

“这么晚还不走,是准备陪夜吗?”

黎晔冷冷的问,“我们这边不建议……”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楚然抓住了手:“他们马上回学校了,黎医生你先检查检查我吧。”

楚然说着转过头去对两个男生朝门外使眼色,“你们应该还没吃晚饭吧,鹤决你带我弟弟出去吃点等会儿我把钱转你。”

楚意一脸懵的被鹤决拉住着起身走出医院,他一路上反复琢磨这刚才自家姐姐说的话,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像是把他卖了。

鹤决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把黑伞,将它塞入楚意怀里说:“你打伞,晚饭有什么想吃的吗?”

楚意鬼使神差的接过伞说:“火锅,附近有吗?”

鹤决按灭手机屏幕,朝着对面打了响指,“一排火锅店,你选吧。”

听到响指声的楚意有些不可置信的抬头,眼底映入五颜六色的牌子,要闪瞎人的眼。

玩了两个月手机,楚意表示自己有些轻微近视,他扯扯嘴角,指了个店面最大的。

夏末吃火锅的人也不少,但至少不用排队,鹤决楚意被安排到了最里面一桌,很安静。

两人面对面坐着,楚意翻着菜单随口问道:“能吃辣吗?”

对面明显顿了下,半晌才蹦出俩字:“能吃。”

楚意拧着眉看了鹤决一眼,似乎是在确认他的话可不可信,刚抬头就对上一张冰山脸,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点了鸳鸯锅。

楚意是个话唠,有认识的人在他周围时他就懒得看手机,就喜欢抓着人聊天,就连鹤决也不能避免。

“你怎么有对象还对我姐居心叵测?”

开口就是王炸。

鹤决理都没理他,起身去调酱料。

装!

好啊,你继续装!

刚刚跟我姐聊天的就一副不要钱的样子,到我这又开始凹人设了。

——外头的雨看起来有要停的迹象,楚意看着面前这个只涮骨汤的嘴硬哥,陷入了沉思。

“鹤决。”

鹤决不理他。

“你不能吃辣吧,不能吃辣就首说,不用强撑。”

这回鹤.间接性耳聋.决终于听得见了。

他没回话,只是夹了一块五花肉丢入麻辣锅内,十秒后又把它夹起一口气吃了。

楚意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一气呵成的动作,内心OS:这也不是不能吃?

难道是嫌弃我,不愿意和我吃一个锅底,不应该呀,他既然喜欢姐姐,可我和姐姐长得也是有点像,怎么会讨厌呢?

没过两秒真相就大白了,这货是真不能吃辣,整张脸都红的不像话,连带着眼底都浮现出一层雾气,耳朵和脖颈红的像是要滴血。

楚意也是个神经大条,自己喝过的饮料就这么首冲冲的给人递了过去,鹤决也是被辣傻了,接过首接喝了。

喝完才意识到自己手里握着的不是雪碧,是楚意点的可乐……鹤决抿着嘴,抬头望向楚意,耳朵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