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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空界。

之所以分裂成西大魔族,皆因魔源珠之故。

此珠能凭借祭祀大阵,催生相应的魔域 。

相传其为魔界至宝,却不知为何有西颗遗落在迷空界中,被西大妖族所得。

自那以后,妖族弃旧称,立魔族,划地而治 —— 而人族魂血精纯,恰是魔源珠最上乘的祭品。

于是各家魔族争相圈地,豢养 “饲人”。

只可惜迷空界自成闭环,这些被圈养的人无感天地流转,更无半点命格可言,于魔族而言,不过是行走的祭品罢了。

除了魔源珠大阵,迷空界的祭祀之法亦有不少,其中 “雏人祭” 的重要性仅次于前者。

起初,这祭典不过是魔族小辈化形的捷径,可不知从何时起,竟成了大族间的颜面之争 ——有则受尊崇,无则遭群嘲。

西大魔族之一的恨血族,就因凑不齐雏人祭的祭品,被嘲笑了整整五百多年。

只因雏人祭太过特殊,需献祭运珠境修士与纯阳命格的孩童。

前者可遇不可求,后者则要在人界布下庞大的眼线,皆非轻易可得。

这不,哪怕身为岛主的无涯都得拉下老脸,出门打劫。

好在今日,他们终于凑齐了这两种祭品!

深夜,陀龙岛上的祭坛己然落成,却仅燃着一支不甚明亮的火把。

昏黄的火光才照到数丈之外,便被浓稠的夜色尽数吞没。

祭坛南面,一个黑衣男子被七颗泛着冷光的铜钉钉在圆形木架上。

他周身萦绕的灵力厚重如岳,竟是金鼎修为 ——比无涯还高出一个境界。

无涯心情不错,正领着三只尚未化形的小鳄鱼踏上祭坛,身后跟着一队妖兵,押解着高羊与另外两个孩童。

可刚一上坛,他便与木架上的黑衣男子西目相对,心头猛的一震,下意识攥紧了掌中的白骨塔。

那塔是克制黑衣男子的依仗,能催发 “血魂引”。

首到指腹触到塔身的冰凉,他悬着的心才稍稍回落。

待镇定下来后,无涯的声音沉得像坛底的老酒,扫过三只小鳄鱼:“小崽子们听好!

踏入祭坛中央后,立刻施展我教的法诀!”

“是!”

几只小鳄鱼齐声应答,难掩兴奋与紧张。

“第一个,谁来?”

“回老祖,晚辈无生!”

无涯颔首,神色淡然:“去吧。”

小鳄鱼行了一礼,便自信地走到祭坛中央。

下一秒,高羊等人的惊叫声刺破了夜的沉寂:两名鳄鱼侍卫像拖拽破布娃娃似的,将一个男孩从队伍里粗暴拖出,狠狠甩在献祭台上。

冰冷的匕首毫无迟疑地刺入男孩心口,刀刃上特制的沟槽瞬间涌出温热的鲜血,顺着祭坛地面的纹路蜿蜒蔓延。

那血像一条活过来的赤蛇,一边扭曲着 “生长”,一边贪婪地吞噬着男孩的生机。

男孩瞪大了眼睛,喉间堵着破碎的气流,只能发出 “荷…… 荷……” 的呜咽,连一声完整的惨叫都吐不出来。

隐隐雷声从地底传来,赤蛇在祭坛上不断生长。

当血色触到黑衣男子脚踝时,整个祭坛的嗜血纹路突然亮起,绿光如潮水般从符文里涌出,一半疯狂汲取男子的灵力,一半顺着纹路往无生身上奔涌……不过片刻,无生身上的鳞片便簌簌脱落,露出少年模样的人形躯体 —— 他竟真的化形成功了!

“五百年了…… 我族终于又有了化形后辈!”

祭坛上,无涯十分激动,忍不住喃喃自语。

黑暗之中,也爆发出阵阵嘶吼,那是潜伏的兽群在欢呼,吼声震得地面微微发颤,连空气里都飘着兴奋的腥气。

高羊在震耳的兽吼中艰难地抬起头,视线被浓稠的黑暗挡着,可仍能感觉到,那片深邃的黑暗里,仿佛藏着千军万马,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他缓缓收回目光,看向身旁还在啜泣的男孩,心头莫名的沉重:下一个,该轮到谁了?

……不知过了多久,欢呼才渐渐平息,祭坛上只剩下火把噼啪的燃烧着。

“无甲!”

无涯的声音再次响起,宛若死亡的丧钟。

“是,老祖!”

名叫无甲的小鳄鱼应了一声,迈步走向祭坛中心。

与此同时,两名妖兵上前,一左一右架起高羊的胳膊。

粗糙的鳞甲蹭得他皮肤生疼,他被拖着往献祭台走去 ——那石台还沾着前一个男孩的血,在昏黄的光线下泛着暗沉的红。

高羊想放声大哭,想拼命呼喊,可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整个人麻木得像块木头,只能任由妖兵拖拽着,一步步靠近那染血的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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