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爱或是不爱 昙棠 2025-03-10 23: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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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和离吧!”离字落下的瞬间,脖颈被他的手掐住。我怔住了。知道他生气,

但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生气。这不就是他想要的?“不可能!”1他走了,头也不回。

曾经无数次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时,我都在想。如果真的这么讨厌我,

当时又为什么要上门提亲。失落的收回目光,提笔写下和离书搁在桌面,略略收拾一番后,

便回了柳府。三月十五是兄长成婚的日子,也就是下个月,母亲以为我是特意回来帮忙的,

甚是欣慰,直夸我长大了。我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午时刚过,躺下没多久,丞郁来了。

我没有睁眼,他也没有离开。屋内很安静,静到连他的呼吸声也清晰可闻,

以及那似有若无的沉香。他时常失眠,成婚前我特意给他做了安神香囊,后来也没见他带过,

可能早就扔了吧!那是我费了月余才做好的唯一个能入眼的成品,为此还被兄长好一顿笑话,

最后出于羞涩,我还是在外面又加了一层丝绣香囊才送给他。现在想想只觉那时的自己真傻,

费劲巴拉做出来的东西,别人根本不会珍惜。越想越气的我,气鼓鼓睁眼,瞪他,

“把香囊还我。”他对上我喷火的眼眸时,似有片刻的失神,迟迟没有言语。我心下自嘲,

看吧,他都不记得这回事。想到这,鼻头发酸,干脆背过身去,

只觉再看他这张镇定自若的脸,能被气死。不知不觉,泪水将衣襟浸湿,我连忙缩进被子里。

我真的不想哭,是我不要他的。只是每次还没开口说两句,眼泪就开始在眼眶打转。

只怪这具身体不争气。下一秒,光线陡然明亮,刺眼的亮光将我的怒火彻底点燃。

我腾的起身,怒视。“你做什么?”不料额前撞上一片柔软。是他的胸膛。

此时余光瞥见他抬起的手又放了回去。“闷。”声音低哑、悦耳却又惜字如金,

明明从前不是这样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话越来越少呢?似乎是成婚后。现在想想,

恐怕他是真的很讨厌我,才会在婚后连话都不愿意同我多说。

所以我用更大更尖锐的声音来掩盖内心的痛楚。“我就算闷死了都跟你没关系。

”唇瓣忽地被抵住,面前人的脸沉的能滴出墨汁。我的眼眶更红了,耸肩,鼻尖冒泡,

心想果然。都开始给我摆脸色看。“我讨厌你,

你走开、走开啊......”手脚并用的推搡着,试图将他推离床沿。他,纹丝不动。

我的力气开始加大,从最开始的推变成打,最后就是纯纯发泄。此刻的我像个疯子,

不管不顾的将两年来受到的所有委屈统统宣泄出,甚至在瞥见他那双晃眼的玉手时,

直接上嘴。他不避不躲像个木头,猛然间我清醒,松了口。

净白的肌肤上显露出两排赤红的牙印,鲜艳灼目。周边还残留一些水渍。

后知后觉的羞耻涌上心头,我正准备给他擦擦,手被收回,背在他身后,

像是生怕我再咬似的。啧!即便如此,我依然没有一丝气馁,仰头,凶狠的瞪他。

“咬你怎么了,你还掐过我呢?”他蓦地退后了两步,眼底飘过一丝心疼,视线下移,

神情紧张,“痛?”没好气的扫了他一眼,“你掐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这是气话,

但他当了真。我吓得半死,因为他真的下了死劲。他皙白的脖颈上满是紫红淤青,触目惊心。

“你是不是不知道疼啊?”后来,我一边恶声恶气的凶他,一边轻柔的给他涂药。短短半日,

我已然筋疲力竭,瘫坐一旁。“你到底来干什么?”“带你回家。”“我们和离了。

”这次换成手腕被他紧紧钳住,挣脱不开。也是这时,我才发现他竟然还有暴力倾向。

和离的理由又加了一条。“我没有同意。”他说这话时,眼神凶狠的好似要吃人,

尤其是现在的他,眼下一片青黑的模样,莫名还有点瘆得慌。这时,门被敲响,

原来已经到了晚膳时间。饭后母亲拉着我的手眼含忧色,“柔儿,你是不是和丞郁吵架了?

”我头摇的飞起。为了不让母亲担心,还是和丞郁回了家。2第一次见丞郁是在我家,

那年我十五岁。他是来和兄长谈生意的,彼时母亲正逼着我学看账本,

我脑袋疼遂躲去兄长书房打瞌睡。迷迷糊糊间听到一阵如瑶琴奏乐的磁音,登时从梦中醒来。

透过书橱缝隙偷看,他的身影被兄长挡住,只露出一点衣角,

连着换了几个地方都没能看到他的真面目,真真是心痒难耐。好一阵抓耳挠腮后,我放弃了。

是的,我这人就是如此识时务,懂得及时止损。虽说如此,

但丝毫不妨碍我趴在隔间长叹可惜。他们聊了许久,似乎是为了禹城商铺的事,

我听了整整一下午,并枕着他的声音再次睡着。据说我的姿势相当不雅,呼噜声传出时,

丞郁以为是猫,却瞧见了我。这是兄长在我被母亲念叨时说的,

同时也让母亲更加坚信要让我学会管理账目。用她的话说。起码得有个一技之长傍身才行,

不然......说到这,她没再继续,只是一味的摸着我的脑门,

再用比手掌还宽的木尺督促我。算账是个细致活,显然我并不具备这种天赋,

也没有这个耐心。所以当我嫁给丞郁后,母亲是既放心也不放心。

放心的是家里有一个会算账的就行,不放心的是,她不知道丞郁到底看上我哪点。

丞郁在我们禹城尤为出名,又是青年才俊又家底丰厚,虽说无父无母,但自身本事硬,

可不就是活脱脱的乘龙快婿,听说媒人快把他家门踏破了。我们禹城人向来热情奔放,

姑娘家也是豪爽不扭捏,对于他这般的年轻男子,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所以那时我从未想过会嫁给他,因为比起各家闺秀,我知道自己的斤两。

只是他与兄长走得极近,我才时常能够见到他。心底偶尔也会生出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妄念,

但终究只敢在心里想。

直到那次......3碰巧看到被热情的禹城姑娘们围追堵截的丞郁正狼狈逃窜,

我将他拉进巷中躲避。巷子不大,仅能容纳两人,属于他的气息汹涌的钻入鼻尖。

我偷偷吸了一大口。她们很聪明,并没有走远,始终在附近打转。此处背光,又昏暗,

只能隐约看到对方的轮廓。脚步声稍远后,他轻声。“多谢柳二娘子。

”这一声落在我的心尖。即使知道他看不见,还是低了低头,涨红着脸,“不...不用。

”好一会儿后,周遭没再传出动静。我先出去瞧过没人后,他再出来的。日光下的他,

眉眼缱绻,风神俊朗,墨瞳中又好似有旋涡,让人不由自主的被吸引,靠近,

这般模样不怪引人追逐。尤其眼下,凌乱的发丝紧贴唇沿,

双颊薄红......我的眼神开始游移不定,一时之间真不知道是偏头还是偏头呢?

他注意到了我的视线,仓皇背过身去整理。这下,我的眼神更加明目张胆。突然,

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正在朝我们靠近,他一把牵起我的手就跑。我看着交握在一起的双手,

仿佛喝了蜜般甜入心坎。等回过神,发现已经到了郊外树林,方才停下。他的呼吸有些急促,

面颊桃红,唇色湿润,这般瞧着,我没忍住咽了咽口水。心下直叹,美色惑人。

我用双手给他扇风,借此贴近他,一双眸子将他从上的到下仔仔细细的扫过。

细细的腰恐怕一勒就断。此时的他,瞧着不像个狡猾的商人而是位文质彬彬的贵公子。

不像我爹,不仅长得魁梧脾气也硬,很不得我娘喜欢,不过我爹武功好,也算能弥补一二。

柳家世代经商,我娘又是家中独女,需时常外出,有我爹在自然方便许多。丞郁回身,

嘴角扬起温润的笑意。“抱歉,连累你了。”我摇了摇头,注意到他发白的唇色。

“你要不要再休息会儿”“没事,我们还是早点回去比较好。”岂料迷路了。丞郁是没来过,

我纯纯路痴。为了避免越走越偏,我们便原地休息,生了个火堆烤鱼。鱼是我下溪抓的,

他负责烤。我们俩中间隔着他的外衣,因为我下水的时候打湿了衣裳,需要烤干。

他谨守非礼勿视,我其实不介意,毕竟打小就顽皮,跟着兄长上山下海的,也没那么讲究。

鱼很香,他的手艺很好。太饿,我吃的有些急,一不小心,卡住了。我没作声,兀自挖喉,

废了好一番功夫,总算把刺***,中间出了点血,但也没什么大碍,

做这事我是相当熟练的,得益于我平时被鱼刺卡多了的丰富经验,可不就会自己治自己。

“柳二娘子,你是不是不舒服?”他担忧的声音传来,我哑着嗓子回应。“没...没事。

”手心躺着染血的鱼刺,我没扔,打算带回去收藏,对于能伤害我的东西,我都会好好保存。

刚把鱼刺放进荷包,抬头撞进他眸中。他看着我的脸只说了一个字,

“血......”就闭眼倒了下去。我顺势将他搂入怀中,双臂收得很紧很紧。

抬手擦了擦脸,手背沾上点点血渍。看着看着,我笑了。原来,他怕血。4那日,

我们在树林待到半夜,后被兄长找到。没过多久,他就上门提亲。我被惊喜冲昏了头脑,

想也不想就答应。如今两年过去,他的冷漠伤到了我,我决定不要他。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

送上门的都不是好东西。“你进来做什么?”转头对上他的脸,我语气恶劣,

这是从前绝不会有的。“睡觉。”“回你书房。”“我们是夫妻。”我挑眉,

现在想起来会不会太晚。也不跟他争了,准备直接抄起他,丢进书房。

这两年因为婚前娘说不能对夫君太粗鲁,我可是乖觉多了,压抑本性至今,现在可不惯着他。

谁料他竟然预判了。只见此时的他手脚并用的扒着门框,手背青筋暴起,一看就是用了死劲。

不顾一丝一毫的形象。我也不动了,抱臂上观,看他能坚持多久。一刻钟后,

他绷紧的身躯没有一丝松懈,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这时我突然想起,这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