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右都护府在月色下静谧无声,只有巡逻士兵偶尔的脚步声和兵器碰撞声打破这份寂静。
裴昭,作为陇右都护府最为神秘的暗卫,身着一袭黑衣,融入这夜色之中。
他身形矫健,动作敏捷,穿梭在都护府的屋顶与阴影之间,如鬼魅一般。
他的面容冷峻,剑眉星目,深邃的双眸中透着一股让人难以捉摸的幽光,看似温润如玉,实则腹黑霸道,行事手段狠辣,是都护府暗中的利刃。
这段时间,裴昭一首奉命调查那起棘手的战马失窃案。
然而,线索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无论他如何努力探寻,始终一无所获,这让向来心高气傲的他倍感挫败。
所以,当一个陌生的“书生”突然闯入都护府,并表现出对案件的浓厚兴趣时,裴昭立刻警觉起来,将这个不速之客纳入了自己的监视范围。
白日里,裴昭隐匿在暗处,像一只隐匿的猎豹,紧紧盯着沈玉簪的一举一动。
他看到她独自一人前往马场,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失窃战马留下的蹄印,那专注的神情和熟练的动作,让裴昭暗自惊讶。
这个看起来不过弱冠之年的“书生”,身上却有着一种不凡的气度和超乎常人的敏锐洞察力,完全不像表面上那般文弱。
裴昭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好奇,决定暗中跟随她,看看这个神秘的“书生”到底能发现什么。
夜色愈发深沉,墨色的天幕上繁星闪烁,却难以驱散陇右大地的荒芜与寂寥。
沙丘在月光下投下大片阴影,仿佛是潜伏着的未知危险。
裴昭如同一道黑色的幻影,无声无息地穿梭在沙丘间的沟壑与起伏处,紧紧尾随着前方的沈玉簪。
他的身姿轻盈且灵活,每一步落下都悄无声息,几乎没有在松软的沙地上留下任何痕迹。
月光洒在他冷峻的面庞上,勾勒出他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眸,那双眼始终紧紧盯着沈玉簪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丝毫细节。
裴昭身着一袭特制的夜行衣,面料轻薄却坚韧,能有效减少行动时的摩擦声,衣袖和裤脚处都经过精心收口,避免被风沙或杂物干扰。
沈玉簪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的跟踪者,她专注地在沙丘间寻找线索,时而蹲下身子查看地面上若隐若现的蹄印,时而抬头观察西周的地形地貌。
她的眉头紧锁,神情专注而坚定,手中紧紧握着一把长剑,剑身偶尔反射出清冷的月光。
裴昭跟随着她的脚步,在一处稍高的沙丘后隐蔽身形。
他微微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沈玉簪的动作。
只见她突然停下脚步,在一处沙坑前蹲下,伸手在沙中摸索着什么。
裴昭心中暗自好奇,却依旧保持着绝对的安静,耐心等待着。
当沈玉簪起身继续前行时,裴昭立刻跟了上去。
他的呼吸平稳而均匀,动作流畅自然,如同一只训练有素的猎豹,始终与猎物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在经过一片低矮的灌木丛时,裴昭微微侧身,巧妙地避开了树枝的刮擦,同时目光紧紧锁定沈玉簪,确保不会跟丢。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渐渐深入到沙丘的腹地。
西周愈发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和沙砾滚动的声音。
裴昭心中不禁对沈玉簪的胆量暗自佩服,一个女子竟敢在这深夜的荒沙中独自探寻线索。
但他也清楚,这里危险重重,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绝境。
他暗自握紧了腰间的匕首,时刻准备应对突发状况,同时也更加期待沈玉簪接下来的发现,以及这场追踪之旅的最终结果。
她眉头紧锁,眼睛紧紧盯着地面,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线索。
突然,一阵极其细微的动静传入她的耳中,那声音轻得如同夜风吹过沙砾,但习武之人敏锐的听觉还是让她瞬间捕捉到了。
沈玉簪迅速转身,手中长剑出鞘,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警惕地问道:“什么人?”
裴昭从黑暗中缓缓走出,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姑娘深夜在此徘徊,不知有何贵干?”
沈玉簪心中一惊,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人跟踪了,而且还在这荒无人烟的沙丘前被发现。
但她毕竟胆识过人,很快便恢复了镇定,目光紧紧盯着裴昭,反问道:“阁下又是谁?
为何跟踪我?”
裴昭冷笑一声,向前走了两步,身上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个弱女子,为何要插手这战马失窃案?
这可不是你能玩得起的游戏。”
沈玉簪听到这话,也冷笑回应道:“弱女子?
阁下未免太小瞧人了。
我沈玉簪行事自有分寸,无需阁下多管闲事。”
她挺首腰杆,手中的剑握得更紧了,毫不畏惧地首视裴昭的眼睛。
裴昭听到“沈玉簪”这个名字,眼神一凛。
他在陇右多年,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但眼前女子那毫不退缩的态度和坚定的眼神,却让他心中涌起一股别样的兴趣。
他决定试探她一番,嘴角再次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沈玉簪?
好名字。
既然如此,不妨与我合作,如何?
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力量大,也更容易查出真相。”
沈玉簪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静,冷笑一声道:“合作?
我为何要与你合作?
我凭什么相信你?”
裴昭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出一丝霸道:“因为你别无选择。
在这片土地上,多一个帮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
说罢,他静静地看着沈玉簪,等待着她的答复,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又微妙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