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 章 把自己从死人坑里刨出来
救命啊!”
山林里,一女子被扯掉了外衣,玉脂般的雪肌***在外,正艰难狼狈地向前爬行,她边爬边呼救。
见状,旁边的两个男人大笑了起来,视线全都黏在温绮酒身上。
“果真是高门大户的夫人,瞧这模样身段,咱哥俩今儿赚了!”
温绮酒被拽住脚踝扯了回来,她的眼底尽是惊恐,话音都打着颤:“两位大哥,我们…我们无冤无仇,求求…求求你们放了我……”“美人儿,别怪哥哥们,要怪只怪你挡了别人的路,哈哈哈哈——”脸上有道刀痕的男人边说边解裤腰带,“我先来,你们两个望风。”
另外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搓了搓手,“大哥,搋子他们在前头望着呢,这会子没人来,要不咱一块?”
“就你花样多!”
刀疤男一巴掌拍在了矮小男的头上,但眼里却是跃跃欲试。
得到准许,他立马上前扒她的衣服,为首的刀疤男子欺身而上,但下一秒惨叫出声。
“啊——”只见温绮酒一脸悲凄,也不知哪来的力道,发了狠张嘴咬住了那人的耳朵,生咬下一块肉来,然后连滚带爬的往前跑。
“***!
敢咬我!?”
刀疤男捂住流着血的耳朵,上前揪住女人的头发,狠狠往一旁的树干上撞,然后扯回来又抽了她一巴掌。
温绮酒脑子瞬间混沌,耳边响起尖鸣声,求生本能使然,她开始最后的剧烈挣扎。
“放开我!
放开!”
混乱间,她竟踢到了刀疤男的***,此举彻底激怒了刀疤男。
“老子弄死你!”
刀疤男捡起地上的腰带勒在女子脖颈上,发狠似的使劲。
“大哥,可别弄出人命啊。”
矮小男子劝道。
残耳和***传来的痛感,让暴怒中的刀疤男听不进半句话,他手里的力道越来越大。
“死了再干,干完就埋!”
温绮酒原本漂亮的脸蛋此刻半边高高肿起,眼底血丝逐渐暴起,她脚底的蹬土挣扎力道越来越小。
不远处传来兵刃交接的打斗声,很快有一道身影从密林入口处返回。
是哪个叫搋子的。
“大哥,好像有官兵追来了!”
“晦气!”
刀疤男松开了勒在女子脖上的腰带。
“死…死人了?”
搋子咽了咽口水。
“拿钱办事,事办成了不就行?
那人可没说是生是死,挖个坑把人埋了,撤。”
刀疤男撂下话捂着残耳就先出了密林。
搋子和矮小男开始挖坑,但随着打斗声越来越近,他们人埋了一半就跑了。
-月挂枝头。
原本没了生机的女子蓦地睁开了眼。
入眼是一片黑暗,窒息感和疼痛感扑面而来,脑子又昏又沉。
她开始剧烈咳嗽。
等到眼底适应了眼前的黑暗后,她才发现自己被土埋了半截。
她半小时前不刚躺浴缸里?
这什么鬼梦?
但身体上的疼痛感实实际际传来,她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待看清身上穿的裙衫之后,她愣了一下,随即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在脑子里像是一团乱麻似的搅在了一起,又碎又乱。
温绮酒,温家二小姐,阿弟失踪了,挡了别人的路…可她不叫温绮酒,她是鸢尾,她不正出任务么?
她蓦地撩起自己的袖子看臂弯的静脉,那帮老家伙又拿她试药?!
可入目那双手细嫩娇柔,静脉处也无任何针孔异常。
这不是她的身体!
鸢尾原本的记忆和此刻涌进的记忆混***织,让她脑袋像是被针扎似的疼。
但还没等她梳理清楚,就听到附近有打斗声传来。
她动了动身子,把自己从这死人坑里刨了出来。
衣裙满是污渍,要掉不掉的感觉,她随手捡了一旁的黑色外裳套好。
是刚才那几个试图侵犯这具身体的男人留下的。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越来越重,她的感官本能地尽数调动了起来。
随着打斗声渐歇。
一开始人数上不占优势的两名黑衣男子将对方尽数斩杀。
尸体横七竖八躺了一地。
从温绮酒的视角望去。
为首的黑衣男子身量很高,他的侍从正死死摁押着一个活口,是个极美艳的女子。
她虽被押着,但眼底丝毫不见对死亡的畏,反倒是带着疯狂的笑意。
“说!
谁派你们来的?!”
带刀侍从手上加重了手上力道。
“要您命的可不少呢,您不妨猜一猜?”
“少废话!”
带刀侍从一脚踢在了那人膝弯。
美艳女子被迫跪地,但仍是笑着,“主人让我给您带两句话,认贼作父的感觉如何?
还有就是擦亮眼睛,别报错仇了。”
说完,美艳女子眸光一变,以被折断一臂的代价挣脱钳制,向后一滚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赴死般的朝为首的男子插去。
“爷小心!”
那男子身形丝毫未动,只是出掌间便卸了她的匕首,并将她拍飞出去,美艳女子一时晕了过去。
“带回去。”
男子淡漠出声。
陌生的环境,不明朗的形势,温绮酒决定走为上策。
但,己经来不及了。
她脚步刚抬起,细微的响动便引起了为首男子的注意。
“谁!”
男子轻呵声一出,只半息,那侍从的刀己经横在了她脖子前。
发现又是一身穿黑衣的女子,那侍从面色一变,厉声呵道:“竟还有同伙!”
温绮酒立马解释,“我不是。”
但那侍从哪里会听,首接动手。
温绮酒本能地避闪,“跟我没关系,我不是她同——”这次,打断她的是一道破空的箭矢声。
温绮酒回头,只见地面上的美艳女子强撑着一口气,射出了袖中最后一支弩箭。
“卫临!”
为首男子出声的同时,断了那美艳女子的另外一臂。
卫临闻声避闪,但那袖箭还是没入了他左肩。
“这弩箭有麻药,爷快撤,她们定还有同伙。”
卫临说完就倒下了。
见状,温绮酒嘴里的“伙”字也有些说不出口了,这情状,天王老子来了怕是她也说不清了。
看着为首男子越来越黑沉的脸,温绮酒还是挣扎了一下,解释道:“我就是一路过的,跟我没关系,你信吗?”
那男子没答话,只是凌厉出手。
“泥马!”
劲烈的掌风扫来,温绮酒避了又避,但还是挨了他好几下。
“真冤死我了!”
这具身体的力量和速度都不如她之前的,现在她只能憋着一口气,凭着技巧和杀招,看看能不能活下来了。
温绮酒趁着躲闪的时机,捡到了那美艳女子掉落的那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