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坐起身,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呼吸急促得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
月光从窗外洒进来,在榻榻米上投下一片银白。
己经是这个月第七次了,他梦见那片无边无际的雏菊花田。
在梦中,他站在花田中央,西周是望不到尽头的白色花海。
微风拂过,花瓣轻轻摇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
远处似乎有一个模糊的身影,每当他想要靠近,那个身影就会消失不见。
带土摸了摸左眼的写轮眼,那里还残留着梦中的温度。
自从神无毗桥之战后,他就经常做这个梦。
琳的死,卡卡西的写轮眼,还有那个神秘的空间......一切都像是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
他起身走到窗前,夜色中的宇智波族地一片寂静。
远处火影岩的轮廓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像一座沉默的守护者。
带土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继续睡觉,却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细微的响动。
"谁?
"他警惕地低声问道,右手己经摸上了苦无。
没有回应。
带土皱了皱眉,轻轻推开窗户。
月光下,院子里空无一人,只有几片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他正要关窗,突然注意到院子角落里的异样——那里不知何时开出了一小片白色的雏菊,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
带土的心跳突然加快。
这个场景,和梦境中的画面重叠在一起。
他鬼使神差地翻出窗户,轻手轻脚地走向那片雏菊。
走近后,他惊讶地发现这些花并非自然生长,而是被人精心栽种的。
土壤还很新鲜,显然是刚种下不久。
带土蹲下身,伸手轻轻触碰花瓣,柔软的触感让他确信这不是幻觉。
"你也喜欢雏菊吗?
"一个轻柔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带土猛地转身,看到一个少女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
月光下,她穿着素白的和服,黑色的长发垂至腰间,紫色的眼眸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带土愣住了。
这个场景,和梦境中的画面完美重合。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少女微微歪头,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我叫雏菊。
"带土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
他从未见过如此纯净的眼神,仿佛能看透人心,却又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哀伤。
"我......"带土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是宇智波带土。
"雏菊的笑容更灿烂了:"带土君,很高兴认识你。
"带土感觉脸上有些发烫,他挠了挠头:"那个......这些花是你种的吗?
"雏菊点点头:"我看到这里空着,就种了些雏菊。
带土君喜欢吗?
""很......很好看。
"带土结结巴巴地说,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转移话题,"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雏菊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迷茫:"我......我不知道。
我只记得自己的名字,醒来时就在这里了。
"带土皱起眉头。
他仔细打量着雏菊,发现她的衣服虽然整洁,但明显不是这个季节的款式。
而且,宇智波族地的结界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你......"带土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先到我家坐坐?
外面有点冷。
"雏菊的眼睛亮了起来:"可以吗?
"带土点点头,带着雏菊回到屋里。
他给雏菊倒了杯热茶,看着她小口小口地喝着,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保护欲。
"那个......"带土斟酌着用词,"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雏菊放下茶杯,紫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迷茫:"我只记得自己的名字,还有......"她顿了顿,"每次看到带土君,就会觉得很安心。
"带土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他正要说什么,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轻微的响动。
他迅速起身,写轮眼己经开启。
"谁在那里?
"他低声喝道。
没有回应。
带土皱起眉头。
他转头对雏菊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看看。
"雏菊点点头,但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带土君,小心。
"带土轻轻"嗯"了一声,推开门走了出去。
院子里空无一人,但他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残留的一丝查克拉波动。
这种查克拉......是暗部?
带土的心沉了下去。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平静的生活可能就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