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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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当陈福缓缓推开那扇破旧的木门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愣住了。

洁白的雪地上,静静地躺着一条腊肉。

他惊呆了。

仿佛回到了 5 年前。

西周雪地上平整无痕,没有任何脚印留下,仿佛这腊肉是从天而降。

陈福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惊,这情景竟与他拣到轻雪的第二天如出一辙。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福在心里暗自思忖,眉头紧皱,目光中满是疑惑。

他选择了默默地将腊肉拿回屋里,并没有声张。

屋内,轻雪还在睡梦中,小脸在睡梦中泛着红晕。

陈福轻轻地关上门,生怕吵醒了孩子。

他走到灶台前,熟练地生起火,准备用这腊肉给轻雪做一顿美味的饭菜。

或许当初他不该把轻雪给王二婶。

这孩子和他缘份真是深呐。

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以后,就当亲生女儿来养吧。

腊肉在锅中翻滚,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陈福又往锅里加了一些白菜,做起了白菜炖腊肉。

这白菜她他可一首舍不得吃。

是打算过年才吃的。

但是不要紧,就先吃这一次。

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菜肴出锅了。

“轻雪,醒醒,吃饭啦。”

陈福轻声呼唤着。

轻雪揉着惺忪的睡眼,坐了起来,“哇,好香啊!”

“快去洗脸,洗完脸过来,今天有好吃的。”

陈福微笑着。

轻雪洗了把脸就跑过来,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口,“太好吃了!

爹!”

轻雪脱口而出喊了一声“爹”。

结果,陈福瞬间就昏厥了。

这下可把轻雪吓坏了。

左右摇摆陈福,越是大声的喊,陈福好似昏迷的越严重。

这时一只老鼠跑了出来。

好似并不怕轻雪,那只老鼠竟然口吐人言,说到:“不能喊他爹,他当不起。”

说完,就一溜烟消失了。

轻雪,揉揉眼睛,只觉得是幻觉。

轻雪想把陈福扶到炕上。

但是她力气太小了,根本拖不动他。

她就静静的守着陈福。

果然,过了约莫半刻钟。

陈福悠然转醒。

轻雪问他怎么了,陈福却好似什么也没发生,只是说,胸口有点闷。

缓了一阵之后,好似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俩人热了热凉了的饭菜,继续吃。

这次轻雪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吃着。

她很怕一不小心又把陈福喊昏阙。

日子在平淡中流转,很快就到了春节。

山村的春节本应是热闹非凡,但对于陈福和轻雪来说,却依旧清苦。

陈福望着轻雪瘦弱的身影,心中想着要给她买一件新衣服。

可家里实在是没钱,陈福咬咬牙,决定进山砍些荆条编筐拿去卖。

冬日的山林,寒风凛冽,陈福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里走着。

树枝上的积雪不时簌簌落下,打在他的肩头。

他的手因为寒冷和劳作而变得红肿而皲裂,但他的眼神坚定,一心想着给轻雪一个惊喜。

终于,陈福砍了一堆荆条,背着沉重的木条,一步一步走回家。

他顾不得休息,立刻开始编筐。

经过几天的努力,筐编好了,陈福拿去集市卖了 五百铜币。

他拿着钱,兴冲冲地扯了三尺花布。

当他找到村里的裁缝,让裁缝帮他做一件小孩穿的衣服,裁缝一开始并不想接这活儿。

“大过年的,我这忙着呢!”

裁缝不耐烦地说道。

陈福赶忙从怀里掏出一点腊肉,恳求道:“师傅,您就行行好,这孩子过年了,连件新衣服都没有。

您就帮忙给做一件吧。”

裁缝看着陈福诚恳的眼神和手中的腊肉,心软了下来,“好吧,看在孩子的份上,我给做。”

陈福连连道谢,满心欢喜地回到家。

大年三十早上,陈福和轻雪一起贴对联。

他们用白面熬了一些浆糊。

用自制的茅草刷蘸上浆糊,先刷到门框上,再把对联贴上去。

对联写着:辞旧迎新满堂春,人寿年丰气象新。

横联是:福星高照。

院门正对面有一个猪圈,陈福就在猪圈的墙壁上刷上浆糊,然后贴上“抬头见喜”。

然后,陈福用写对子剩下的红纸,给轻雪做了一个灯笼。

他用荆条做了一个轮廓,然后糊上红纸。

底座上扎一个钉子,钉子上嵌着一支小蜡烛头。

等着晚上玩。

夜晚,红红的灯笼在黑暗中散发着温暖的光,爷俩提着灯笼,在院子里嬉笑玩耍。

“轻雪,喜欢这个灯笼吗?”

陈福问道。

“喜欢,太喜欢了!”

轻雪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

陈福牵着轻雪的手说:“咱爷俩到街上转转!”

轻雪说:“好呀!

好呀!”

除夕不同往日,往日里,山村的夜静悄悄的。

这日,大大小小的孩子,都提着灯笼在外边玩耍。

好似人多了,天气也不觉得那么寒冷了。

至少雪儿就没有感到一丝的冷。

有的人家还会放烟火,那绚烂的色彩在天空中盛开。

孩子们则放着小炮。

仅仅在这街上走着,就觉得无限幸福。

轻雪心想:如果天天像过年一样,那该多好啊!

虽然过年没能置办太多好吃的,但大年初一那天早上,神奇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陈福打开门,门外竟然放着一只野鸡。

“这……”陈福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他环顾西周,依旧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影。

“一定是好心人看我们可怜,送来的。”

陈福心里想着,他把东西拿进屋,对轻雪说:“孩子,咱们有好吃的了。”

轻雪拍着手,兴奋地跳了起来。

陈福让轻雪烧水,他则拿来一只桶,将野鸡放了进去,等轻雪将水烧开后,陈福将水浇到野鸡身上,他把鸡毛拔掉,但是并没有扔掉,而是放在一个扁扁的用荆条编制的盘里。

等到天晴时晾晒一番,可以给轻雪做毽子,或者可以攒多了,做一只鸡毛掸,总之,用途很多,全是宝哩,哪里舍得扔掉一星半点。

陈福将鸡嗉子里的泥砂都剥离了去。

鸡肠子很细,需要用一根筷子 ,一点点的往外翻。

“鸡肠子不干净,这东西不能让孩子吃,但是大人吃没事儿。”

陈福心想。

陈福将鸡处理干净之后,又找来几只蘑菇,花椒,大料,还有一撮粗盐,就开始烹制。

大约煮了有三个小时,期间,轻雪的口水都要掉出来了。

但是,陈福说:“孩子,好东西都需要等待,要学会等待。”

轻雪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但是以后,轻雪会常常记得爹爹说过的这句话。

食物真的可以将人心治愈。

这一个年他们过的很幸福。

只要有希望,哪怕一年就快乐这一天 也是值得。

真不知道是谁创造出了春节,这个慰藉人心的日子。

让普通人心里有盼头。

让普通人在这一天忘掉所有苦。

让普通人在这一天都是主角。

让普通人为了这一天奋斗。

人们都卯足了劲儿,仿佛就是为了过一个好年。

然后,年一过,又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所有的不顺遂全忘掉,所有的好意头全来到。

在陈福的悉心照料下,轻雪渐渐长大了一些。

她的小脸变得越来越红润,虽然还是瘦巴巴的,但犯病的次数确实越来越少。

陈福看着轻雪的变化,心中充满了欣慰。

“只要孩子能健康快乐地长大,我再辛苦都值得。”

他常常这样对自己说。

春天来了,山村的冰雪开始融化,小溪欢快地流淌着,仿佛在诉说着新的希望。

轻雪跟着陈福一起到田间劳作,她学着陈福的样子,努力地挖着地,虽然动作还很生疏,但眼神中充满了认真。

“轻雪,累了就歇会儿。”

陈福心疼地说道。

“我能行,我要帮您干活。”

轻雪倔强地回答。

陈福看着她,眼中满是慈爱。

夏天,院子里的果树结满了果子。

轻雪总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摘,陈福就在一旁护着她,生怕她摔着。

“慢点儿,孩子,别着急。”

陈福的声音里充满了关切。

秋天来了,轻雪可以上学堂了。

陈福早早的在夏天里就帮轻雪做好了一个小书包。

书包很小,只能装的进去一本书,一个本,和一支笔,但是这对轻雪来说己经足够了。

但是,轻雪听说有个小男孩张二狗很凶,专门欺负小女孩。

很不巧,轻雪被分到和那个张二狗做同桌,差一点惹出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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