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暧昧旖梦
她捂着头,痛苦地蹲在水中。
这些记忆……不是她的!
原来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叫苏沐苒,是当朝丞相府的嫡女,从小被父母宠得无法无天,嚣张跋扈,在京城出了名的刁蛮任性。
更要命的是,这个原主己经有了未婚夫——当朝权倾朝野的定北王!
可柳姨娘却在她耳边吹风,说什么定北王是个杀人如麻的黑阎王,长得奇丑无比,性情残暴,娶了她就是往火坑里跳。
那些不属于她的画面,就这样野蛮地撞进她的脑海。
起初是一张温润如玉的脸。
那书生名叫宋淮安,眉眼含笑,一身青衫,说话总是慢条斯理,引用着她听不懂却觉得很厉害的诗句。
原主的心跳得好快,脸颊滚烫,连带着现在的苏沐苒都感到一阵没来由的心悸。
他说:“沐苒,这京城的繁华,终究是个牢笼。”
他说:“若能与你归隐山林,此生无憾。”
好家伙,这情话十级选手,PUA大师放古代也是个王者。
画面猛地一转,是阴冷的悬崖边,风刮得人脸颊生疼。
还是宋淮安那张脸,可那双含笑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嘲弄。
他的声音像是淬了毒的冰碴子,一个字一个字地砸进原主的耳朵,也砸进苏沐苒的灵魂深处。
“苏大小姐,你不会真以为我看得上你这种草包美人吧?”
“我不过是奉了柳姨娘的命令,送你上路。
你的好妹妹浅棠,可比你识趣多了,她才是未来的定北王妃。”
原主瞪大了眼睛,那份难以置信的绝望和心碎,此刻如感同身受般攫住了苏沐苒的心脏。
然后,一双曾经无比温柔的手,重重推在了她的背上。
失重感传来——“啊!”
苏沐苒猛地从水中站起,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喘着气。
冷冽的泉水顺着她白皙的肌肤滑落,她却感觉不到丝毫寒意,只觉得浑身发抖。
原来是这样。
原来那个刁蛮任性的草包大小姐,是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联手送上了绝路。
柳姨娘在背后运筹帷幄,宋淮安在前台当演员,就为了让她的宝贝女儿苏浅棠,顶替掉这桩泼天的婚事。
这操作,可真是骚断了腿。
苏沐苒低头看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那张属于原主的、过分美丽的脸上,眼神己经全然不同。
她攥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行,我收到了。”
她对着水面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股子咬牙切齿的狠劲,“你这身体我占了,这个仇,姐姐我替你报了。”
暮色如血,将天际浸染得妖异而瑰丽。
苏沐苒跌跌撞撞地在山林间穿梭,裙摆早己被荆棘划破,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肩头,狼狈至极。
好不容易寻得一处山洞,苏沐苒长舒一口气,拖着疲惫的身躯踏入其中。
山洞内弥漫着潮湿的气息,混杂着淡淡的苔藓味道。
她刚想找个地方坐下休息,脖颈处突然传来一阵冰冷的触感。
一柄锋利的匕首己经抵在了她的咽喉处,寒意顺着皮肤渗入骨髓“你是谁?”
低沉而冷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苏沐苒缓缓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近乎完美的面容。
男子五官深邃如刀削,冷冽的双眸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寒潭,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光芒。
他周身萦绕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举手投足间尽显不凡。
“我姓苏。”
她强压下内心的慌乱,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只是上山采药,不小心摔了下来,想在此歇息一晚。”
然而,当她的目光触及男子泛红的脸颊和急促的呼吸时,心中猛地一惊。
凭借在现代学习的医学知识,她立刻判断出男子中了极其强烈的媚药。
男子紧蹙眉头,全身紧绷,显然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欲望。
“不想死的话就快滚!”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挣扎与隐忍。
苏沐苒却没有丝毫退缩,她上前一步,握住男子的手腕,“我会医术,可以帮你。”
说着,她便开始为男子把脉。
脉象紊乱,体内的药力如汹涌的洪水般西处肆虐。
她神色凝重,“这药太强了,如果不能及时行方事,以后怕是那方面就废了。”
话未说完,男子便再也难以抑制体内的冲动,忽地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滚烫的唇重重地压了下来。
苏沐苒顿感天旋地转,陌生且炽热的触感如潮水般瞬间淹没全身。
男子的吻强势而又迫切,充满了强烈的攻击性,舌尖挑开她贝齿的刹那,薄荷与血腥交织的气息瞬间填满口腔。
他粗糙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后颈,另一只手则悄然探入衣襟,在如丝般柔滑的肌肤上游移,所过之处仿佛燃起熊熊烈火。
这男子的唇……触感绵软,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清香,令人情不自禁地想要深入探寻。
其身材亦是如此,胸膛坚实,臂膀有力,宛如一座移动的荷尔蒙堡垒!
反正自己于现代并非什么清纯玉女,帮此男子一把亦无甚大碍。
如此想着,苏沐苒竟主动配合起来。
当男子炽热的掌心贴上心口,喉间发出的低沉喘息掠过耳畔,一种奇异的感觉在她体内迅速蔓延。
男子将她抵在冰冷的岩壁上,湿漉的吻顺着脖颈蜿蜒而下,牙齿轻咬锁骨时,她不由自主地弓起背脊。
他身上凛冽的松香与情欲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将她紧紧笼罩,紧实的肌肉线条在她掌心起伏,滚烫的体温灼烧着相贴的每一寸地弓起背脊。
他身上凛冽的松香与情欲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将她紧紧笼罩,紧实的肌肉线条在她掌心起伏,滚烫的体温灼烧着相贴的每一寸。
纤白手指灵巧地将衣衫抖开,在空中划出潇洒的弧度,将自己的衣衫精准盖住男子腰间春光。
她还煞有介事地拍了拍布料:“遮严实些,别让人占了便宜。”
用剑将男子的衣服改了一下,穿在自己身上倒也合身。
瞥见男子微微蹙起的眉峰,突然伸手戳了戳他高挺的鼻梁,“昏迷了还这么凶,要不是你长得帅,我才懒得管你。”
站起身时故意踢了踢散落在地的扳指和大叠银票弯腰捡起来时狡黠一笑:“这就算医药费啦。”
揣进怀里后,她扯着改短的衣襟转了个圈,裙摆扬起又落下,“这衣服改得不错,本姑娘果然心灵手巧。”
临走前她倒退着往洞口挪,还不忘朝男子抛了个飞吻:“记得想我啊,体力过人的帅哥!
等本姑娘报完仇,说不定还能找你喝杯谢媒酒!”
月光勾勒出她灵动的身影,最后朝洞内比了个鬼脸,才哼着不成调的现代小曲,蹦蹦跳跳消失在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