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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宴上,未婚妻林晚晴亲手递来毒酒。>前世我死在她和兄弟陈锐手中,家产被瓜分。

>重生归来,我觉醒操控时间的能力。>陈锐想杀我时,我让他的记忆倒流三秒,

刀尖反转刺入他自己胸口。>林晚晴跪地求饶:“亦泽,都是他逼我的!

”>我笑着擦去鼻血:“游戏结束?不,是你们破产的时候到了。”>当陈氏集团股价崩盘,

林家产业尽归我手。>林晚晴绝望地发现,她最后一套珠宝也被我捐给了慈善晚会。

>记者问我为何如此狠绝。>我看向镜头:“因为他们欠我一条命。

”---冰冷的香槟气泡在杯壁上升腾、破裂,细微的声响在薛亦泽耳中却如同擂鼓。

杯中的液体,在璀璨的水晶吊灯下折射出诱人的琥珀色光泽,

映照着他身边未婚妻林晚晴那张精心雕琢、此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僵硬的笑脸。“亦泽,

为我们。”林晚晴的声音甜腻得像是浸透了蜜糖,又带着一丝刻意压低的、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将酒杯递近,指尖微微发白。薛亦泽的目光,却越过她刻意讨好的笑容,

精准地落在几步之外。陈锐,他视为手足的兄弟,正隐在几个谈笑风生的宾客身后。

那张英俊的脸上,嘴角噙着一抹志在必得的浅笑,眼神却锐利如鹰隼,

死死锁定着薛亦泽握着酒杯的手。那目光深处,是毫不掩饰的贪婪和一种狩猎前的冰冷兴奋。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拉长。薛亦泽的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然后又被投入滚烫的岩浆。就是这杯酒!就是这一模一样的场景!

、喉咙被无形之手扼住的窒息、视野迅速被黑暗吞噬的绝望……无数个午夜梦回的刻骨痛楚,

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灵魂深处。他能清晰地回忆起自己轰然倒地时,

昂贵地毯粗糙的触感,能“看见”林晚晴脸上虚伪的惊恐迅速褪去,

转而与陈锐交换的那个得逞而冷酷的眼神。他们甚至没有等他的身体彻底冰冷,

就开始迫不及待地瓜分他父亲耗尽心血打拼、又传到他手中的庞大薛氏集团!恨意,

如同剧毒的藤蔓,瞬间缠紧了他的五脏六腑,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几乎让他握不住酒杯。

“亦泽?”林晚晴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催促,那抹甜腻下隐藏的急切,

如同毒蛇的信子,“大家都在看着呢。”薛亦泽猛地吸了一口气,冰凉的空气涌入肺腑,

强行压下了翻腾的杀意和胃里的翻江倒海。他脸上肌肉牵动,

扯出一个与前世那个被爱情和友情蒙蔽的傻瓜别无二致的、带着点傻气的温柔笑容。“好,

为我们。”他的声音平稳得连自己都感到一丝意外,带着一种事到临头的奇异冷静。他抬手,

没有半分犹豫,杯口触及唇边。冰凉的酒液滑入口腔,带着香槟特有的微酸气泡感。然而,

就在酒液即将滑下喉咙的瞬间,

醒他全身警戒的异样味道——一丝若有若无的、类似杏仁的苦涩气息——猛地刺入他的感官!

就是它!洋地黄!伪装成心脏病发作的完美毒药!

前世那令人魂飞魄散的痛苦记忆排山倒海般袭来,

薛亦泽的身体在意识深处早已刻下的死亡指令下,猛地一僵!

他发出一声压抑的、充满痛苦的闷哼,仿佛心脏被无形的巨锤狠狠击中。

手中的水晶杯脱手而出,“啪嚓”一声脆响,在地上摔得粉碎,金黄色的液体四溅,

如同泼洒开的毒血。“啊——!”他身体剧烈地痉挛着,

另一只手死死抓住自己胸前的昂贵西装,昂贵的面料瞬间被揪得扭曲变形。

他的脸在极短的时间内褪尽了血色,变得如同大理石般惨白,额头青筋暴起,

眼球因痛苦而微微凸出。他踉跄着向后倒去,撞翻了一张摆满精致点心的边桌,

杯盘碎裂声刺耳地响起。“亦泽!亦泽你怎么了?!”林晚晴的声音瞬间拔高,

充满了“惊慌失措”,她扑上来,双手紧紧抓住薛亦泽的手臂,指甲几乎要嵌入他的皮肉。

她那张美丽的脸上,此刻泪水涟涟,惊慌失措的表情堪称完美,足以骗过世上任何人。

只有薛亦泽能清晰地感觉到,她抓着自己手臂的指尖,在微微发抖,那不是悲伤,

而是即将得手的巨大兴奋带来的战栗!“快!快叫救护车!”有人尖声喊道。“天啊!

心脏病吗?他之前有过吗?”宾客们如同炸开的马蜂窝,

惊叫、慌乱、涌上前来的人影瞬间将倒地的薛亦泽和林晚晴围在中心。闪光灯在混乱中亮起,

刺得人睁不开眼。巨大的订婚蛋糕旁,那张象征幸福与结合的巨幅照片上,

薛亦泽和林晚晴相拥而笑,此刻却成了对这血腥闹剧最辛辣的讽刺。薛亦泽蜷缩在地毯上,

身体还在微微抽搐,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嗬嗬声。他半眯着眼睛,在一片混乱的人腿缝隙中,

精准地捕捉到了陈锐的身影。那家伙正分开人群,快步向这边挤来。

陈锐脸上的焦急和担忧演得炉火纯青,但他那双眼睛,却像黑夜里的狼瞳,

闪烁着冰冷而急切的凶光,死死盯住薛亦泽,仿佛在确认猎物是否彻底咽气。他手里,

似乎紧紧攥着什么东西,袖口处反射出一线金属的冷光。来了!

薛亦泽的瞳孔在无人察觉的角度骤然收缩,心脏因即将到来的对决而狂跳,

但身体却保持着濒死的僵直。“让开!都让开!我是医生!让我看看!

”陈锐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他粗暴地推开挡在身前的几个宾客,

终于挤到了薛亦泽身边。他蹲下身,一只手急切地探向薛亦泽的颈动脉,

动作标准得无可挑剔。薛亦泽能清晰地感觉到陈锐的手指冰冷地压在自己的颈侧。

就在这一瞬,陈锐眼中所有的伪装如同潮水般褪去,

只剩下***裸的、嗜血的疯狂和一种稳操胜券的得意!他压低了身体,凑到薛亦泽耳边,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带着地狱般的寒意低语:“我的好兄弟,安心去吧。你的钱,

你的女人,你的薛氏……我替你‘好好’享用!下辈子,记得把眼睛擦亮点!

”话音落下的刹那,陈锐那只一直藏在袖中的右手猛地动了!一道刺目的寒光如同毒蛇出洞,

闪电般刺向薛亦泽的心脏!那是一把极其小巧却异常锋利的弹簧刀!刀尖在吊灯的光芒下,

闪烁着死亡的光泽!周围的尖叫声陡然拔高,几乎要掀翻宴会厅的屋顶!

林晚晴更是捂住了嘴,发出一声惊恐到极致的呜咽,身体向后软倒。然而,

就在那致命的刀尖即将刺破昂贵西装面料的千分之一秒——薛亦泽的眼底深处,

那燃烧着复仇烈焰的瞳孔最核心处,

骤然掠过一丝无法言喻的、仿佛时间本身被强行扭曲的奇异流光!嗡!

一股无形的、只有薛亦泽自己能感知到的奇异波动,以他的意志为核心,

瞬间笼罩了陈锐持刀的手和他那颗充满杀意的头颅!时间……回溯!

陈锐脸上的狞笑和眼中的疯狂得意,如同录像带被倒放,瞬间凝固!紧接着,

那表情如同被无形的橡皮擦抹去,

换成了上一帧的动作——他右手持刀的动作诡异地回缩了寸许,身体重心也微微后撤了一点,

回到了他刚刚俯身凑近、说出那句“安心去吧”之前的位置!在所有人眼中,

包括陈锐自己此刻混乱的意识里,发生的一切都变得诡异莫名:陈医生刚刚俯下身,

似乎想查看病人情况,下一秒,他那只本该去探脉搏的手,

却不知为何突然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子!而且这把刀,正以一种同归于尽的决绝姿态,

狠狠扎向他自己的左胸!噗嗤!一声沉闷的、令人牙酸的利器入肉声清晰地响起,

压过了所有的惊呼!时间恢复了正常的流动。陈锐脸上的表情彻底扭曲了。

极度的茫然、难以置信的惊骇、以及瞬间爆发的、撕心裂肺的剧痛,如同打翻的调色盘,

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极其丑陋而可怖的模样。他像慢动作一样,缓缓低下头,

看着那把深深没入自己左胸、只剩下刀柄的小巧凶器。

温热的、粘稠的液体正迅速洇透他白色的衬衫,刺目的红,如同地狱绽放的花朵。

“呃……嗬嗬……”他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咯咯声,眼珠暴突,

死死地、难以置信地瞪着身下。薛亦泽的身体,在这一刻,

那濒死的僵直和抽搐如同被按下了停止键。他猛地睁开双眼,那双眼睛里,

哪里还有半分痛苦和迷离?只剩下冰雪般刺骨的寒芒和无尽的嘲弄!

在所有人如同见了鬼一般的目光聚焦下,

薛亦泽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带着某种优雅力量的姿势,一手撑地,

一手轻松地格开陈锐那只还握着刀柄、却因剧痛而失去力量的手腕,

如同拂开一片落叶般轻盈地站了起来。他甚至还顺手整理了一下自己胸前被揪皱的西装,

动作从容不迫。整个宴会厅,死一般的寂静。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数百道目光,

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铁屑,

死死钉在那个刚刚还“濒死”在地、此刻却挺拔如松、眼神锐利如刀的男人身上。

巨大的水晶吊灯投下明亮却冰冷的光,将薛亦泽的身影在地上拉得很长,

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林晚晴瘫软在地毯上,精心盘起的头发散落了几缕,

脸上的泪痕尚未干涸,但那泪水早已因极度的震惊和恐惧而僵住。

她涂着精致口红的嘴唇微微张开,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呆呆地看着死而复生、气势逼人的薛亦泽,又看看胸口插着刀、跪倒在地、痛苦抽搐的陈锐,

大脑一片空白。“啊——!!!”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终于从陈锐口中爆发出来,

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剧痛和巨大的恐惧彻底摧毁了他。他像一头濒死的野兽,

双手徒劳地捂住胸口那致命的刀柄,却不敢拔出分毫,鲜血汩汩地从指缝间涌出,

染红了昂贵的地毯。他身体剧烈地抽搐着,眼神涣散,

充满了对死亡的极致恐惧和对眼前这无法理解一幕的茫然。“陈锐!

”林晚晴仿佛被这声惨叫惊醒,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到陈锐身边,

看着那不断涌出的鲜血,吓得浑身发抖,语无伦次:“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锐哥!

锐哥你……”薛亦泽居高临下地看着这混乱而血腥的一幕,嘴角缓缓勾起。

那是一个冰冷到骨髓、没有丝毫温度的笑容。他抬起手,慢条斯理地从自己西装内袋里,

取出一个极其小巧的黑色录音笔。他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从容,

拇指轻轻按下了播放键。“咔哒。”轻微的按键声在死寂的大厅里显得异常清晰。紧接着,

个刻意压低的、无比熟悉的声音——陈锐的声音带着狠厉:“……必须确保他今晚彻底消失!

药,下在酒里,要快!薛氏这块肥肉,我们等了太久了!

”林晚晴的声音则带着一丝犹豫和贪婪的颤抖:“……锐哥,会不会……太冒险了?

万一……”“没有万一!”陈锐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疯狂,“药效发作,

伪装心脏病!只要他一断气,我立刻过去‘抢救’,

顺便‘不小心’给他心口补上一针空气栓塞!天衣无缝!薛家的一切,就是我们俩的了!

晚晴,想想以后的好日子!”录音清晰地播放着,每一个字都如同淬了毒的冰锥,

狠狠扎进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林晚晴的身体如同被高压电流击中,猛地一颤!

她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彻底褪尽,变得比地上的陈锐还要惨白。她猛地抬起头,看向薛亦泽,

那双曾盛满柔情蜜意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惊恐和难以置信。“不……不是的!

亦泽!你听我解释!”她几乎是尖叫出声,泪水再次汹涌而出,但这一次,

充满了绝望的求生欲。她手脚并用地朝薛亦泽爬去,

昂贵的礼服被地毯上的血渍和酒水污渍弄得一塌糊涂,精心打理的发髻彻底散开,狼狈不堪。

“是他!都是他逼我的!”林晚晴的声音尖利得破了音,她颤抖的手指,

如同指向毒蛇般指向地上痛苦***、意识已经开始模糊的陈锐,“他威胁我!

他说如果我不帮他,他就……他就杀了我!亦泽,我是爱你的!我真的爱你啊!我是被逼的!

求你……求你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她哭得肝肠寸断,涕泪横流,

试图去抱住薛亦泽的腿,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薛亦泽只是微微侧身,

便避开了她肮脏的触碰。他脸上那冰冷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反而更添了几分残酷的兴味。

他慢悠悠地从侍者托盘中拿起一块干净的白餐巾,动作优雅地擦了擦自己嘴角——那里,

一缕极细的、鲜红的血丝正缓缓渗出。刚才强行操控时间,让陈锐的记忆和动作倒流三秒,

付出的代价已经开始显现。头脑深处传来针扎般的刺痛,太阳穴突突直跳,

鼻腔里弥漫开淡淡的铁锈味。他低头,看着指间餐巾上那抹刺目的殷红,又抬眼,

目光如同淬了冰的利刃,缓缓扫过匍匐在地、摇尾乞怜的林晚晴,

再扫过地上气息奄奄、眼中只剩下对死亡恐惧的陈锐。“情分?”薛亦泽的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穿透了整个大厅的嗡鸣,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发寒的平静和嘲弄,

如同法官落下最终的法槌。“游戏结束?”他轻轻摇头,嘴角的弧度冷酷而残忍,

仿佛地狱之门开启的缝隙,“不。”他随手将那沾了一丝血迹的餐巾扔在脚下,

正好落在林晚晴面前。洁白的布料,沾染了鲜红,触目惊心。“是你们破产的时候到了。

”薛亦泽的声音如同冰原上刮过的寒风,每一个字都带着金属般的重量,

狠狠砸在死寂的宴会厅里,也砸在林晚晴和陈锐那早已破碎不堪的心上。“不——!亦泽!

求求你!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林晚晴发出绝望的哀嚎,双手徒劳地向前抓挠,

昂贵的指甲在地毯上刮出刺耳的声响。她的世界,在薛亦泽那句宣判下,彻底崩塌。

薛亦泽却不再看她一眼。他冰冷的目光扫过地上垂死的陈锐,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堆无用的垃圾。然后,他缓缓转过身,

挺拔的身影在巨大水晶吊灯下投下长长的阴影。他没有理会身后惊魂未定、窃窃私语的宾客,

没有理会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更没有理会林晚晴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和哀求。

他只是迈开脚步,步伐沉稳而坚定,每一步都踏在昂贵的地毯上,无声,却带着千钧之力,

走向那扇敞开的、通往外面世界的大门。那里,不再有虚伪的婚约,不再有致命的背叛,

只有他——薛亦泽,重新夺回的世界,以及一场刚刚拉开序幕、将席卷整个商界的复仇风暴!

宴会厅的喧嚣、血腥、混乱,都被他决绝地甩在了身后。

* * *冰冷的雨点密集地敲打着顶层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在玻璃上蜿蜒流下,

模糊了外面城市璀璨却冰冷的夜景。薛氏集团总部顶层,总裁办公室内却灯火通明,

空气凝滞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薛亦泽靠坐在宽大的黑色真皮座椅里,椅背很高,

几乎将他整个身影包裹。他没有开主灯,

只有办公桌上一盏复古的绿色台灯散发出昏黄而集中的光芒,照亮了他面前摊开的几份文件,

也照亮了他线条冷硬的下颌。他微微垂着眼睑,

指尖无意识地、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光滑的胡桃木桌面,

发出规律的、如同倒计时般的笃笃轻响。偌大的空间里,

只有这单调的敲击声和窗外哗哗的雨声在回响。办公室厚重的实木门被无声地推开。

管家张伯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他穿着熨帖得一丝不苟的黑色管家服,

银灰色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是几十年如一日般的恭谨与刻板。他走到宽大的办公桌前,

停下脚步,微微躬身。“少爷,您要的东西。”张伯的声音低沉而平稳,

双手递上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封口处盖着红色的火漆印章。

薛亦泽敲击桌面的手指终于停了下来。他没有立刻去接,只是抬起眼。昏黄的灯光下,

他的瞳孔深不见底,仿佛蕴藏着能将人吞噬的漩涡。他看向张伯,目光锐利如刀,

仿佛要穿透那层恭顺的伪装。“张伯,”薛亦泽开口,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穿透雨幕的冷冽,“你跟着我父亲,多少年了?

”张伯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直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垂着眼帘回答:“回少爷,

三十七年零四个月。”“三十七年……”薛亦泽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像是陈述一个冰冷的事实,“够久了。久到……足以让一个人忘记自己的本分,

久到……让一只守护犬,变成噬主的豺狼。”张伯猛地抬起头,

那张刻板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一丝惊疑和不敢置信飞速掠过他的眼底。

“少爷……您……您这是什么意思?老仆对薛家,对老爷,对少爷您,绝无二心!

”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薛亦泽没有理会他的辩解。

他的目光落在张伯整理得一丝不苟的袖口上。那袖口,扣得严严实实,

但就在刚才张伯抬手递文件袋的瞬间,

一丝极其细微的、不同于普通衬衫材质的、类似某种高强度纤维的反光,在灯光下稍纵即逝。

“是吗?”薛亦泽的声音如同淬了冰,“那我父亲书房保险柜的密码,是谁泄露给陈锐的?

又是谁,在我‘心脏病发’前一周,偷偷换掉了我常备的硝酸甘油,

换成了毫无用处的维生素片?”他每说一句,语气就冷一分。张伯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额头上瞬间沁出细密的冷汗。“还有,

”薛亦泽微微前倾身体,昏黄的灯光照亮了他冰冷的眼神,那里面没有丝毫的温度,

只有洞悉一切的锐利,“你袖口里藏着的东西……需要我亲自拿出来看看吗?

”张伯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如同秋风中的落叶。那层恭顺的假面终于彻底碎裂,

露出了底下隐藏的、被揭穿后的狰狞和绝望!他眼中骤然爆发出凶戾的光芒,

一直垂在身侧、整理着袖口的右手猛地抬起!一道刺目的寒光如同毒蛇出洞,

直刺薛亦泽的咽喉!速度之快,远超常人!然而,

就在那刀光即将触及薛亦泽皮肤的刹那——薛亦泽眼底深处,那抹奇异的流光再次一闪而逝!

嗡!时间……回溯!张伯眼中那孤注一掷的凶戾和手臂前刺的动作,

如同录像带被倒放了一帧!他的身体重心诡异地后撤了半分,

那致命的突刺动作硬生生地中断在起点,手臂僵在了半空!在张伯此刻混乱的意识里,

他明明已经发动了致命一击,可下一秒,他惊骇地发现自己的手臂还停留在原位,

而目标——薛亦泽,却如同鬼魅般,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座椅,

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和角度,出现在了他的侧面!薛亦泽的手,如同铁钳般,

精准地扣住了张伯持刀的手腕!力量之大,让张伯感觉自己的腕骨都要被捏碎!“呃啊!

”张伯发出一声痛呼。薛亦泽眼中没有丝毫波动,另一只手闪电般探出,

目标直指张伯那扣得严实的袖口!嗤啦!一声布帛撕裂的脆响。

薛亦泽的手指精准地探入袖口内侧,用力一扯!

一块只有指甲盖大小、闪烁着微弱电子信号灯的金属薄片,

连带着一小片被撕裂的特殊材质布料,被薛亦泽硬生生地扯了出来!薄片上,

个极其微小的、狰狞的狼头徽记清晰可见——那是某个臭名昭著的国际商业间谍组织的标志!

“暗影之狼……林国豪还真是下了血本。”薛亦泽看着指尖那枚冰冷的窃听器,

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寒冰。他指尖用力,那枚精巧的窃听器瞬间被捏扁,

微弱的信号灯彻底熄灭。张伯彻底瘫软在地,面如死灰,眼神空洞,

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他知道,一切都完了。“带走。”薛亦泽看也没看他一眼,

对着门外沉声道。两名穿着黑色西装、气息精悍的保镖无声地出现在门口,

如同拖死狗一样将失魂落魄的张伯拖了出去,

地面上只留下几道挣扎的痕迹和冰冷的雨水气息。办公室重新恢复了寂静,

只剩下雨点敲打玻璃的声响。薛亦泽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

鼻腔里再次弥漫开熟悉的铁锈味。他抽出纸巾,迅速擦去悄然流下的鼻血。

每一次动用这种能力,代价都清晰而沉重。他坐回宽大的座椅,

拿起张伯送来的那个牛皮纸文件袋,拆开火漆。里面是厚厚一叠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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