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相比较而言,我家园子处在商业街的正中心,和这里的环境一比较,就会显得格格不入,甚至是打眼。
我挑了几件保暖的衣服,捂在怀里,悄悄坐在门口,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心乱如麻,于是想着要不要说些什么。
“第一次来你家的时候,我偷偷逃跑了,你不会怪我吧。”浴室里传来她的声音。
第一次?是了,当天是烧烤店的老板让我帮忙,说是有个女的像是外地来的,喝醉了酒,让我领回来照顾一下。
“不会,我不是捡尸的。”
“我衣服都换了,身上是香的,你说没有,我……”
“烂醉如泥,比铁还重,我一米六,你一米七,我可抬不动你。”
“你这人!真的不会聊天。”她的语气有些气急败坏。
“你出来的时候说一声……”深呼吸,我尽量放松自己,把语气放缓,“我真的单身好多年了,你和我现在这个状态,我不能保证自己是个正人君子。”
“呵!住在宋代的房子里就是不一样。”她的笑声像是嘲笑,不过语气倒是轻松不少。
浴室门被打开,我歪过头,看到一张脸从门后探出来,湿漉漉的,冒着热气,红扑扑的脸,有些可爱。
她伸出手臂,雪白的,沾着水珠,像是洗干净的莲藕,让我有些口干舌燥。
我连忙回过头,将衣服递给她。
我站起身,问她,“你先睡一觉,明天再说怎么样?”
身后没有传来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重重地关门声。很显然,她对于我的提议并不满意。
套路,全是套路。
只是我始终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婚姻,像是在菜市场的一场买卖,讨价还价,谈妥了就行。
为了我这个身高一米六,长相普通的男人?
不可能的!
为了我家宋代的园子?
不可能,我家园子早就属于国有,只要稍稍打听,周边人都知道。
那就是为了我家的偏方!
我鼓起勇气,靠近浴室门。
“我家汤的秘密,真不是什么秘密,这个偏方早就属于中科院的研究项目,已经很多年了。”
“中科院!?”门被忽然打开,她那红扑扑的脸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
“嗯,这方子早就给了中科院,属于国家重点研究项目。”我移开视线,看着地面的白色瓷砖,“方子我能用,但不能拿来卖钱。”
“你是不是误会我了?”她关上门,语气生硬,似乎很恼火,“是,我是图你汤,但不是图你的钱,想要钱,我自己能赚。”
“若是这样,你可以常来。”
“你有病吧!跟你说了半天的婚姻,我一个女的,都这么不要脸了,你还想怎么样?”浴室门轰然打开,她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一步步靠近我,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她嘴唇抖动了一下,口中的气息扑面而来。
“你给我听好了,我是问你要不要和我结婚,这么简单的问题,你就不能给我一个准确的回答么!”
……
“我喜欢唱歌,非常喜欢。”冷静过后,她缩被窝里,发出嗡嗡的说话声。
三年前,她来这里找工作,就是想找一个能驻唱的酒吧,不过鉴于当时的她,声音并不那么完美,商业街很多酒吧并不认可她。
阴差阳错,在一家酒吧里当上了DJ。
也是三年前,她喝过我家祖传的汤药偏方,经过“排毒”的功效,加上“养身”的效果,让她的声线越来越好。
后来一场巧合,酒吧驻唱临场有事不能来,她就替换了上去,没想一唱感觉良好,好评如潮,当天就成了***的驻唱歌手。
工作一年多,赚钱不算少,后来还买了车。许是当天一高兴,就去了“南边烧烤摊”。
我记得当天受到一位“客人”的邀请,也去那个烧烤摊。
晚上1点多,闹闹哄哄的夜市嘈杂不已,我和那位“客人”坐在靠马路边的位置,喝了一些酒,微醺。
夜市吵闹,很多口角都发生在闹哄哄的声音里,远了听不见,近了不想管。
只是我那位“客人”比较特殊,碰到骚扰女人的男人,她基本上不会不管。
当时司马葹就在我的邻桌,一个人喝醉了酒,被一个喝醉的小痞子盯上揩着油。
我那位“客人”很不客气的上前赶人,只是鉴于她的容貌,好像并没有起作用,适得其反,差点连自己都搭进去。
原本对于这种事情,我可不想管。
原因有很多,一一说来不切实际,只说最主要的原因,是我这个小矮个子根本就管不了,说不定拉人不成,还得被狠狠削一顿。
在这里生活的我看得太多,当然解决办法是有的,相信人民警察,比相信鬼神更加靠谱。
不过鉴于当天的情况,我很“自觉”的冲了上去,一个喝醉酒的小痞子,还真不是我的对手。
对于我的表现,“客人”很满意,事后托我照顾司马葹,说的有些荤,让我有些飘。
我微醺,她沉醉,搀扶着很费力气。回到家的时候,我累得只想睡觉。
当然,我家从来不备什么解酒药,只有汤。给她熬了一碗,喂不下去,就用注射器给她灌了下去。
司马葹长得太好看,我不是没动过歪心思,想着嘴对嘴喂她,也不是不可以的。
好在只是微醺,不是喝醉,不然我这个从来不喝酒的人,就要因为喝酒误事。
第二天,她比我起得早,偷偷溜出去的时候,我故意出现在她的面前,看她慌慌张张的样子,很可爱。
想来也是第二次相遇后不久,她就应该知道了偏方的好处。
这门偏方很厉害,厉害的有些不切实际。
“客人”跟我说过,已经与癌症病例做实验,效果很明显,非常明显。
用她的话说,这偏方像是瑶池玉露,能活死人,肉白骨。
既然“客人”都这么说了,我没有理由不相信,当然,从小就跟着偏方打交道的我,自然也会知道一些很玄幻的东西。
就比如司马葹,她喝了之后,身体就有明显的改善,该瘦的地方就瘦,该什么的自然就该什么。
如声带,皮肤,发量等等,鉴于她的年轻,体现在外貌之上的,不是那么的很明显,但身体内在的,就说不准了。
记得第三次见她,是在一年前。
商业街的老板们我都熟,有人打听我的消息,自然会传到我的耳朵里。
就像司马葹,以为四处打听我的消息,我会不知道?
只是她没有做出格的事情,我也懒得去理。
那天她在我家门口经过,也是为了提醒她,故意出门给了她一个苹果,是希望她平平安安的,别整事。
估计是她心灵通透,接下来的一年,还真没有再打听我的事情。好像一切就这么过去了。
可就在几天前,就在大门口,哼哼唧唧的哭声骚扰到了我,出门见到是她,我一句话没说,却傻愣愣陪伴了两个多小时。
想来,自己也是够蠢的,没事陪她瞎折腾什么,这不,整出个结婚的事情来。
……
她用被子盖着头,我懒得搭理她,就这么迷迷糊糊,想着一些有的没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看到一张脸,五官很好,贴我贴的很近,的确长相不错,是我喜欢的类型,脑子里有个莫名的冲动,应该送上一个吻。
“你多睡会儿,我去准备吃的。”
我坐起身,驱散让人犯罪的念头,看了一眼手机,已经早上6点多,原来,我在床边跪坐了一夜,现在浑身都疼。
她提着被子盖住头,我站起来,活动酸麻的腿脚。
她探出头,话语糯糯的,“我想明白了,是***率了。”
我走出偏房,在前院荷花池边蹲下,看着院门发了一会呆,这才穿过堂屋,走进厨房。
家里不缺吃的,只是早餐对于我来说可有可无,所以想着弄点什么,
屋外传来敲门声,我以为是司马葹,喊了一声进来,只是等了半晌,也不见人,却听大门口那边仍旧有敲门声。
我走出厨房,来到堂屋门口,刚要跨过门槛,就见司马葹从偏房走出来,一路小跑到大门口,打开了院子的门。
“咦?”
同样的惊疑声,出自司马葹和门外的人。
我跨出门槛,朝着大门外看去。
是个女人。
我可以肯定,我没见过她。
“你是?”我问道。
门外的女人没有理我,而是看着司马葹。
“你认识?”我继续问道。
“嗯……”司马葹显然有些犹豫,“我不知道要不要介绍。”
这个女人,有点意思,碰到客人登门的场景,就算忌讳,不是应该给主人介绍一下么?
“我叫许慧语,是来找她的。”不用司马葹介绍,门外的女人就已经很强势的介绍了自己。
我走上前几步,将许慧语的容貌记住了个大概,司马葹就立马关上了门。
“怎么?有过节?”我问道。
“不算!她还不配!”可以感受出来,她说的很气愤,应该说是很愤怒。
此时门外传来许慧语的声音。
“司马葹,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最好去看看合同,白帝城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