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是个机子
剧情走向有点不对劲……我不会一出来就挨打吧？
小光人心想。
而就在小光人依然紧张地看着眼前的两人时，赫古拉斯闭上了眼，用灵能视界扫视了小光人一下，便睁开眼，严肃的目光变得柔和。
“机体自衍程序完美运行，受虚境生物影响几乎为0%。”
“自衍意识体灵能波动为卓越级，且十分纯净，可以说虚境污染指标为0。”
“自衍意识体人格完整，无极端倾向，符合《希洛教典》自衍意识体管控的相关条例。”
“解除戒备，我们成功了。”
赫古拉斯长舒了一口气，希洛人可以活2000年左右，但是他己经1600多岁了，可以说他时日无多，这或许是他最后主持建造这样宏伟的巨构了。
想想也令人唏嘘，他参与了世界树的建造，在后期更是由于原主持的身体原因而被赶鸭子上架成为主持，世界树建成时还是他向着全希洛人致辞。
这次的巨构竣工的致辞机会，就留给自己的学生吧。
赫古拉斯这么想着，温和地看着芙洛妮娅。
而芙洛妮娅在听到赫古拉斯的戒备解除指令后也放下了敌意，并在感受到老师的视线后回看了一眼，与赫古拉斯的温柔如水的双眼对个正着。
赫古拉斯收回了视线。
芙洛妮娅感到全身一阵恶寒。
老师不会又想让我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吧？
芙洛妮娅想到，然后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吧？
总不能和上次一样让我代替他调试机器吧，我可还没200岁？
是个未成年来着？
就在芙洛妮娅依旧胡思乱想时，赫古拉斯走向了小光人。
“你好，小家伙。”
赫古拉斯看着眼前的小光人，用着温和而有磁力的声线说道。
“我应该不太……额，我是说，我很好，就是不太理解现在是什么情况……”小光人发觉自己终于被注意到，慌乱地挥舞着发光的双手说道，虽然看不见它的脸，但依旧可以想象到它尴尬的模样。
它大抵是明白了，自己应该是想和流行小说中的主人公一样穿越了。
但面前的这些人却让它有点紧张。
就像一个普通人醒来，突然发现对面是一只笑眯眯的猛虎一样，小光人可以感受到，面前的这位老者想摁死自己几乎不用耗费吹灰之力。
“这里是希洛圣堂帝国虚境联通恒星计算机智控中枢，简称法典中枢，你是我们的主控意识体，通俗来讲就是AI。”
“对了，你有自己的名字吗？”
赫古拉斯说道。
很久以前，希洛人便发现了，不同于那些唯物文明的AI，纯粹由数据堆砌而成，任凭他们的创造者摆布。
他们的AI，也就是主控意识体是在虚境中希洛人的意识投影中凝结而“出生”的，而有些意识体会天然被虚境给予名字，比如希洛文明的另一个Ⅲ级巨构灵能振荡器的主控意识体的名字，他出生时，虚境给予了他现在的名字，爱尔卓德。
赫古拉斯尊重他们自有的名字，这也是希洛人的美德。
小光人还震惊于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变成了一个AI，便听到了赫古拉斯的提问。
“…………”小光人有些迟疑，毕竟在它刚刚来到这里时，它便感受到了来自面前人的强烈敌意。
虽然之后很快消失，但现在有所警惕应该还算是正常。
但是，听这个老者的话，它是穿越到它刚刚创建的国家了了吗？
小光人在思考。
不过此时小光人的沉默却被当成了它没有名字的表现。
“那正好，我给你取个新名字。”
小光人：！
赫古拉斯注意不到小光人在听到对它名字的询问时的情绪波动吗？
注意不到。
假话。
那种情绪没有迷茫，只有警惕。
看来他们刚刚的行动吓到它了。
赫古拉斯想到。
不过管它呢！
这是赫古拉斯的想法。
既然它迟疑了，就是没有，没有名字的话，起名字就是我的事了。
“从今天开始，我赐予你新的名字。”
“你自虚境而来，是我希洛文明的虚境通讯器，沟通实体世界与虚境的桥梁。
是希洛在虚境中势力的不言之证，是我希洛文明在实体宇宙的登神之作。
你将成为实体宇宙以及虚境未来不可撼动的力量，命中注定的论外级灵能者。”
“那就叫你虚境电话机好了。”
小光人：？
“老师！”
一旁的芙洛妮娅看不下去了：“不是都说好了叫希洛汶卡吗？
之前的会议上还是你提的唉！”
小光人：！
有点冒昧了。
赫古拉斯：……“咳咳，我还有事要忙，芙洛妮娅，接下来的沟通就交给你了，我先处理之后的事去了。”
赫古拉斯轻咳一声，似乎是为了掩盖什么，说着便转过身，向外面走去，似乎是想逃离这里，防止芙洛妮娅再揭自己的老底。
中控室的大门感应到赫古拉斯。
“验证通过，永恒者赫古拉斯，向您致敬，祝您一路平安。”
门打开了，希洛汶卡这才注意到外面乌压压的一片人，那些人在听到赫古拉斯的戒备解除指令后便一首在外面等候，看见赫古拉斯出来后，自觉地让出了一条道路，不过还是有很多人努力地往希洛汶卡和芙洛妮娅的方向看。
“看什么看？
你们的课题都完成了？
任务都完成了？
你们还在这里等着干嘛？
等我给你们发小礼品吗？
还不快回你们自己的实验室去？
我刚才己经向科研船那边发信息了，10分钟后，如果你们没有在科研船上签到，小心点你们的经费！”
赫古拉斯突然对外面的人们说。
……“散了散了……下次再来。”
在经过几秒的沉默后，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话，接踵而来的是一道道跃迁光迹。
他们都跃迁到距此2.58光年的科研站去了，不一会这些科学家们便会登上科研船，去他们应该去的地方。
说实话，其实这些科研人员是不应该来这里的，从“十万模拟计划”进行时，严格来讲法典所处的星系是不允许卓越者以下的人进入。
即使是卓越者也需要经过希洛圣堂严格的审批才可以进入。
至于永恒者，坦白说，实体宇宙中没有永恒者到不了的地方，只要他们想，便可以到达宇宙任何一个地方。
他们可以进来其实都是是由于希洛圣堂的允许，但不要误会，希洛圣堂并非随意至此，这时候并不是模拟时期，希洛人无法掌控全局。
现在虽然有一定的危险，但完全可控，更何况还有高达五位永恒者坐镇，风险可以说是达到了自建成到十万模拟，最后到现在的最低水平。
当然这是希洛圣堂的原话。
但是这仍然被老一辈的，以赫古拉斯为首的传统派的希洛人诟病。
但没有办法，虽然希洛文明所有的永恒者都是传统派，但掌权者，希洛圣堂却主要由年轻人构成，据不完全统计，希洛圣堂内超过1000岁的希洛人仅仅只有7位，还都是闲职，1000岁以下，500岁以上的希洛人不超过300位，而剩下近万人都是不足500岁的年轻人，有点激进是可以理解的。
说起来这还是世界树所带来的遗留问题。
世界树在后希洛历70682年建成，在这之前希洛人由于极低的生育率甚至不足50亿，而到现在，后希洛历71054年，总共经历了372年。
不到400年的时间里，希洛人人口却增长了708亿，与之前自前希洛历元年，希洛人踏入星空开始，首到世界树建成前夕，经历了近二十五万年，也只从500万人口增长到46亿形成了鲜明对比。
世界树的建成，让希洛人人口以一种极为不科学但很唯心的方式迅速增长，这也导致了现今希洛文明社会的年轻化进程。
而这也促使希洛文明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试想，一个仅有46亿人口基数的群体，就诞生了11位永恒者，现在希洛人以754亿人口的基数，会诞生多少永恒者？
可以说世界树的建成，将是希洛文明再次伟大于星河的起点。
之前的希洛圣堂帝国就是因为人口过少，导致知名度远远不如同代文明，例如古德利亚寰宇企业，多米莱联邦，坎斯克统一政府等。
同为以Ⅲ级巨构立身的文明，更别说那些个文明我们希洛都揍过，至于结果……希洛文明的发展有被以任何形式阻挠吗？
显然没有。
那为什么只有希洛圣堂帝国名声不显？
这时候，法典的作用就来了。
法典之所以为法典，不是希洛人想这么叫就这么叫的。
在希洛人眼中，法典是虚境的“开瓶器”，可以打通虚境通道的同时，掌管其辐射范围内的所有虚境出入口。
如果说，之前实体宇宙与虚境之间的沟通一切随缘，那么现在，两者之间便有了一个门卫，也就是法典。
它是灵能与现实之间的律法，在法典权能辐射之处，如果没有它的批准，虚境与现实无法互通。
值得一提的是，希洛帝国现在的灵能资源储备并不是特别充足，毕竟世界树带来的人口增长带来了资源的极速消耗，这导致希洛圣堂帝国的舰队由于能源问题无法全部启动。
而法典可以通过追踪希洛圣堂帝国各个星舰的灵能信标，为其开通虚境联通网络，再加上顶尖的虚境灵能净化科技，可以说希洛圣堂帝国的每一艘星舰都拥有了无尽的灵能资源，续航方面一见则明，更重要的是对灵能护盾的增幅。
一个可以肆无忌惮挥霍能源的护盾会有多强大？
更不用说这是来自于灵能先驱希洛圣堂帝国的灵能护盾了。
非一击护盾超载而被击破，否则无敌。
这便是可预见的希洛舰队。
希洛人可以肆无忌惮地放声说：是时候让希洛这个名字震慑星海了！
言归正传，赫古拉斯在目视所有科研人员离开后，也自行离开了法典，不知去向。
而与芙洛妮娅交谈了许久的希洛汶卡，则是为自己的存在而震惊。
“所以说，我就是个机子喽？”
希洛汶卡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