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双胞胎哥哥,姜澈,他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被全家捧在手心。死对头傅家的独子,
在哥哥的车轮下断了气。我把自己洗干净,送到傅家总裁傅慎言的面前。我哥娇生惯养,
监狱里的苦他吃不了,我来替他。他不知道,那场车祸的刹车,是我动的手。
而他儿子傅夜白的心脏,是我为姜澈准备的,最完美的礼物。
正文:1.傅慎言掐着我脖子的力道,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男人的眼底布满血丝,
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淬着浓烈的恨意和痛苦。为什么?他嘶哑地问,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我被他抵在冰冷的墙壁上,窒息感让我眼前阵阵发黑,但我还是笑了。
我抬手,抚上他因愤怒而紧绷的下颌线,吐气如兰:傅总,你儿子死了,我哥还活着。
这不公平。所以,我来替他。用我,换他平安。傅慎言眼中的猩红更甚,
他猛地甩开我,力道大得让我狠狠撞在墙上,后脑一阵剧痛。我顺着墙壁滑坐在地,
却依旧维持着脸上的笑意。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在看一只阴沟里的臭虫。姜谣,
你以为你是谁?你这条贱命,也配跟我儿子比?我当然不配。我只是一个,
为了给我哥续命,可以不择手段的疯子。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我不用看也知道,
是医院发来的消息。配型成功,手术可以立即准备。我哥姜澈,终于有救了。
而这一切的代价,是傅家独子傅夜白的命,和他那颗,正在冰冷躯体里停止跳动的心脏。
傅慎言没有报警。他把我带回了傅家老宅,关进了傅夜白生前的房间。
这里的一切都保持着原样,书桌上摊开的书,衣柜里挂着的白衬衫,阳台上迎风摇曳的绿植。
处处都是一个鲜活少年存在过的痕迹。也处处都在提醒我,我亲手终结了一条怎样的生命。
傅慎言把我扔在傅夜白床上,欺身而上。他的吻带着惩罚的意味,粗暴,凶狠,
啃噬着我的嘴唇,血腥味在彼此的口腔中蔓延。我没有反抗,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
任由他发泄着丧子之痛。他要折辱我,要让我痛苦,要让我为我哥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
这正是我想要的。我的顺从似乎让他更加愤怒,他停下来,眼里的恨意几乎要将我溺毙。
你就这么喜欢替你哥受罪?我仰头看着他,泪水恰到好处地从眼角滑落,
声音是我自己都陌生的脆弱和卑微。是。只要能让他好好的,我做什么都可以。
傅慎言冷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鄙夷和不屑。他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衬衫,
恢复了平日里那个高高在上的傅家掌权人模样。好,很好。他看着我,一字一句道,
从今天起,你就住在这里。我会让你知道,替人赎罪,是什么滋味。他转身离开,
将门从外面反锁。房间里恢复了死寂。我慢慢从床上坐起来,擦掉嘴角的血迹和眼泪,
脸上的脆弱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那辆黑色的宾利绝尘而去。我知道,
他是去了医院。去见他儿子最后一面,去签下那份……器官捐献同意书。
我在傅夜白的房间里,被关了三天。一日三餐,由佣人送到门口,除此之外,
我看不到任何人,也出不了这扇门。傅慎言没有再出现。第四天早上,
我收到了妈妈发来的消息。一张姜澈躺在病床上,对我比耶的照片。他面色虽然苍白,
但眉眼间是我从未见过的轻松与活力。照片下面配着一行字:瑶瑶,
你哥哥的手术非常成功!医生说再观察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你是我们家的大功臣!
大功臣。我看着这三个字,扯了扯嘴角,笑意却未达眼底。我关掉手机,
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傅慎言走了进来,他比三天前更加清瘦,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眼下的乌青浓重,整个人都笼罩在一股化不开的悲伤和疲惫里。他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
扔在我面前。签了它。我捡起来打开,是一份顶罪协议。上面详细罗列了车祸的真相
——开车的不是姜澈,而是我姜谣。因为嫉妒傅夜白,蓄意谋杀。只要我签了字,
姜澈就能被彻底摘干净。而我,将背负上杀人犯的罪名。傅总想让我坐牢?我平静地问。
他冷漠地看着我:坐牢太便宜你了。我要把你留在我身边,慢慢折磨,
让你一辈子都活在痛苦和悔恨里。他顿了顿,补充道:当然,你那个宝贝哥哥,
我会让他活得很好。用我儿子的心脏,活得风风光光。我的心脏猛地一缩。他知道了?不,
不可能。这件事天衣无缝。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抬头对上他探究的视线。
我不懂你的意思。傅慎言忽然笑了,那笑意阴冷得让人不寒而栗。他俯身,凑到我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不懂?姜谣,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那场车祸,警方报告说刹车系统被人为破坏。你说,你那个连瓶盖都拧不开的哥哥,
有这个本事吗?那一瞬间,我浑身的血液几乎凝固。我所有的伪装,所有的镇定,
在他这句话面前,土崩瓦解。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死死地盯着他,
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他是在诈我。一定是。我深吸一口气,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用疼痛来维持清醒。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破坏刹车的人是我,开车的人也是我,
和我哥没有任何关系。我拿起笔,毫不犹豫地在协议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字迹清晰,
没有一丝颤抖。傅慎言直起身,拿过协议看了一眼,眼中的讥讽更浓。好一个情深义重。
他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房间。这一次,他没有锁门。我知道,从我签下这份协议开始,
我的牢笼就不再是这个房间,而是整个傅家,是他傅慎言的身边。我瘫坐在地,
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刚才那一瞬间,我真的以为,我全盘皆输。幸好,我赌对了。
他只是怀疑,并没有证据。只要我咬死不认,只要姜澈那边不出纰漏,我就还有赢的机会。
当晚,傅慎言回来了,带着一身酒气。他没有开灯,在黑暗中精准地找到了我,
将我从床上拖起来,狠狠地摔在地上。地毯很厚,并不疼。疼的是他接下来说的话。姜谣,
我让人去查了你哥的病。先天性心脏病,活不过二十五岁。他蹲下来,捏住我的下巴,
强迫我与他对视。他今年,是不是正好二十四岁?黑暗中,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却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如同实质般的杀意。我的心跳,在这一刻,漏了一拍。
所以呢?我强撑着开口,声音干涩,傅总调查得这么清楚,是想做什么?
我想知道,傅慎言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这一切,
是不是太巧了?我儿子刚死,你哥哥就等到了配型成功的心脏源。姜谣,你告诉我,
天底下,有这么巧合的事吗?我的大脑飞速运转。不能慌,绝对不能慌。
我必须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一个能让他暂时信服的解释。傅总,你是不是忘了,
是你签了器官捐献协议。我哥能得救,是你发了善心,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高兴?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低沉地笑了起来,我儿子死了,尸骨未寒,你让我高兴?
他猛地收紧手指,我的下颌骨传来一阵剧痛。姜谣,别再跟我装了。你的眼神告诉我,
你在撒谎。你看着我。他命令道。我被迫抬起头,撞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那里面没有了之前的狂怒和悲伤,只剩下冰冷的、锐利的审视,像一把手术刀,
要将我层层剖开,窥探我内心最深处的秘密。告诉我,他一字一顿,你到底,
在盘算什么?我看着他,忽然笑了。傅总,我盘算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件事。
我主动凑上前,嘴唇几乎贴上他的。保住我哥,不惜一切代价。
我的坦然似乎让他有些意外,他微微怔住。我趁机继续说道:是,我承认,
我早就知道你儿子的血型和心脏都符合我哥的要求。所以车祸发生后,我第一个想到的,
就是用他的心脏救我哥的命。我求你,我跪下来求你,求你发发慈悲,救救我哥。
我愿意当牛做马,一辈子给你赎罪。我声泪俱下,将一个为救哥哥走投无路的妹妹形象,
演绎得淋漓尽致。傅慎言沉默地看着我,眼中的情绪复杂难辨。许久,他松开了手。
收起你那套恶心的嘴脸。他站起身,声音里带着疲惫,姜谣,你最好别让我抓到把柄。
否则,我不介意让你和你那个宝贝哥哥,一起下去陪我儿子。傅慎言的威胁,像一根刺,
扎在我心上。但我知道,我暂时安全了。他没有证据,所有的推测都只是推测。
只要我表现得足够爱我哥,足够愧疚,足够卑微,就能麻痹他,
为姜澈的康复争取到足够的时间。日子在一种诡异的平静中一天天过去。
我成了傅慎言名副其实的禁脔。白天,我是傅家的佣人,打扫卫生,修剪花草,
做着最低等的工作。晚上,我回到傅夜白的房间,成为他发泄恨意的工具。
他用尽各种方法折磨我,言语上的羞辱,身体上的索取,精神上的打压。我全都逆来顺受。
因为我知道,我每多承受一分痛苦,他在我身上的注意力就会多一分,
对我哥的怀疑就会少一分。这天,我正在花园里修剪玫瑰,接到了姜澈的电话。
他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活力,和我记忆里那个总是气喘吁吁的少年判若两人。姐,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好想你。我握着电话,看着满手的花刺,轻声说:快了。
等哥哥身体完全好了,姐姐就回去了。嗯!姐,你真好!姜澈的声音带着笑意,
对了,我交了个女朋友,叫苏晚晚,下次带她给你看!我的动作一顿。苏晚晚?
这个名字,我有些印象。好像是……傅夜白生前的女朋友。我的心头掠过一丝不安,
但很快被我压了下去。或许只是同名同姓。好啊。我强笑着应道,哥哥喜欢就好。
挂了电话,我一转身,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傅慎言。他不知道站了多久,
神色不明地看着我。你哥,恢复得不错?他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我低下头,
恭敬地回答:是,托傅总的福。呵。他冷笑一声,朝我走过来。
他从我手中拿过花剪,随意地剪下一朵开得最盛的红玫瑰,别在我耳边。
冰冷的指尖擦过我的耳廓,激起一阵战栗。姜谣,他凑近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颈侧,
别高兴得太早。游戏,才刚刚开始。傅慎言所谓的游戏,很快就拉开了序幕。
他开始带我出席各种公开场合。慈善晚宴,商业酒会,私人派对。他把我打扮得光鲜亮丽,
像一件昂贵的饰品,向所有人展示。但他从不介绍我的身份。任由旁人猜测,揣度,
用那些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将我凌迟。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傅慎言从外面带回来的女人,
是害死他独子的罪魁祸首的妹妹。我是他用来泄愤和羞辱的工具。在一次酒会上,
我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周司泽,傅慎言的死对头,
也是圈子里唯一敢公开和他叫板的人。他端着酒杯,径直走到我面前,脸上带着玩味的笑。
姜小姐?久仰大名。我端起杯子,朝他礼貌性地点了点头,并不想和他有过多交集。
他却不依不饶:听说姜小姐为了哥哥,自愿留在傅总身边赎罪,真是令人感动。
我捏紧了酒杯,没有说话。不过,他话锋一转,压低了声音,
我倒是听说了一些不一样的版本。我的心猛地提了起来。比如,那场车祸,
根本不是意外。再比如,傅夜白的心脏……周总。一个冰冷的声音打断了他。
傅慎言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手臂自然地搭在我的腰上,将我带进他怀里,姿态亲密,
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占有欲。他看着周司泽,眼神里满是警告:我的女人,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了?周司泽挑了挑眉,举起酒杯,
笑得意味深长:傅总何必这么紧张。我不过是和姜小姐聊聊天而已。
他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傅慎言揽着我的手骤然收紧,
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腰捏断。他贴着我的耳朵,声音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姜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