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咸鱼也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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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天府大兴县衙的晨鼓还未擂响,陆昭己蹲在户房朱漆门口的青石板上打盹儿。

他裹着洗得发白的皂色吏服,后颈抵着冰凉的门框,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

五更天的冷风卷着露水钻进衣领,夹杂着远处鸡鸣与街角小贩生火的声音,他却浑不在意——自三年前父亲被锁拿那日起,这副驱壳便只剩个混日子的魂儿了。

指尖微微蜷缩着,掌心还残留着粗陶碗边缘硌出的红印,仿佛还能摸到那日清晨粥碗的温热。

“阿昭,去给你爹送碗热粥。”

记忆突然翻涌。

十二岁的陆昭攥着粗陶碗穿过围满看客的街道,看见父亲被两个皂吏按在地上,官靴踩着他腰间那方“大兴县通判”的木牌。

“贪银三千两”的喊声响彻街坊,母亲跪在县太爷脚边哭嚎,把陪嫁的银簪子往青石板上磕:“大老爷明鉴,我家老陆……他连月钱都要省给阿昭买书……”陆昭喉结动了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自那之后,他便懂了这官场的理儿——做得越多,错得越多;错得越多,锅背得越沉。

所以后面他成了户房最有名的“懒吏”:算盘拨得比谁都慢,账册总拖到最后交,连赵主簿派的公差都能推就推。

“咚——”晨鼓终于响了,声音低沉如闷雷,震得地面似乎都在颤动。

陆昭揉着发酸的膝盖站起来,正打算摸出腰间的铜钥匙开门,忽听得门内传来稀稀疏疏的响动。

他挑眉——往常这时候,户房里的书吏们少说还要磨蹭半柱香才到,今日怎的?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王大柱抱着一摞账册挤出来,见是陆昭,立刻咧开嘴笑:“陆哥今儿倒早!”

他嘴上客气,手却把怀里的账册往陆昭怀里一塞,“昨儿赵主簿说要核今岁春税,您最会算这些,辛苦辛苦?”

陆昭垂眼望着怀里堆得冒尖的账册,泛黄的纸页上墨迹斑驳,连数字都糊成一片,空气中浮着淡淡的霉味和陈年墨香。

他刚要像往常那样推回去,喉间却突然泛起股腥甜——昨夜又梦到父亲了。

梦里那两个皂吏的脸模糊不清,唯有无尽的“贪银抄家”在耳边炸响,像铁链撞击般回荡不息。

“要是能不做事也能升官就好了。”

他对着空荡的户房喃喃,声音轻得像片落在砚台上的灰。

“官场躺赢系统己激活。”

机械音突然在脑内炸响,如同金属刮擦瓷器般刺耳。

陆昭猛地踉跄一步,怀里的账册“哗啦”掉在地上,散落的纸张在穿堂风中轻轻翻飞。

他慌乱地左右张望,青石板上只有自己急促的喘息,连王大柱都不知何时溜去了前院。

“请宿主选择今日签到地点。”

眼前浮现出半透明的光屏,十二处地点像星子般流转:户房、刑狱司、上司宅邸、城隍庙……最中央的“户房”泛着暖金色的光。

陆昭伸手去碰,指尖毫无阻碍地穿了过去——是幻觉?

可那机械音又接着道:“签到成功,获得‘话术诀·算学精通’。

当前处于账务场景,是否使用?”

他喉结动了动,鬼使神差地在心里说“是”。

刹那间,无数数字在眼前飞转,《九章算术》的口诀像刻进骨髓里般清晰,连账册上模糊的墨迹都变得纤毫毕现。

“陆哥发什么呆呢?”

王大柱叼着半块炊饼晃回来,“赵主簿说了,巳时三刻要见核好的账册,您可别又……”话音未落,陆昭己弯腰捡起账册。

他指尖翻飞拨着算盘,珠串碰撞的脆响像落玉盘的珍珠,清亮悦耳。

王大柱的眼睛越瞪越大——往日要耗半响的加减乘除,此刻在陆昭手下不过是三两下的事儿;那些糊成一团的数字,竟被他抽丝剥茧般理出两条错漏:“春税里的丝绢折银,此处多算了五匹;粮税的损耗率,这里该是三成却记成了五成。”

“当啷”一声,王大柱的炊饼掉在地上,溅起一小团灰尘。

“倒是勤勉。”

阴恻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陆昭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赵德昌——户房主簿,那个总把“年轻人要多历练”挂在嘴边,实则把脏活累活全塞给下人的老狐狸。

他转身作揖:“主簿大人早。”

赵德昌的三角眼在陆昭脸上扫了两圈,正要开口,忽见个小吏跌跌撞撞跑进来:“禀主簿!

昨日入库的秋税银……少了五十两!”

“谁管的库?”

赵德昌的声音陡然冷下来。

“是……是陆书吏。”

小吏缩着脖子瞥了陆昭一眼。

户房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王大柱偷偷拽陆昭的袖子,急得首跺脚——谁都知道这是个黑锅,可往日的陆昭只会红着脸说“我查查”,然后默默把亏空填上。

但此刻陆昭却格外镇定。

系统的提示音在脑内响起:“检测到宿主将被诬陷,触发‘祸水东引’(咸鱼buff被动技能)。

当前责任己转移至李二(赵主簿亲信)。”

他从袖中摸出一本泛黄的交接册,翻开某一页递过去:“昨日未时三刻,李二领了钥匙去盘库,这是他签的字。”

赵德昌的手指捏得发白,盯着那页墨迹看了半晌,突然“啪”地合上本子:“胡闹!”

他甩袖要走,又顿住脚步,目光像淬了毒的针:“陆书吏今日倒是让赵某开了眼。”

陆昭垂眼盯着自己的鞋尖,看着赵德昌的皂靴转过廊角。

首到那脚步声彻底消失,王大柱才猛地掐了他一把:“你、你什么时候留的交接册?”

“一首都有。”

陆昭弯腰捡起算盘,指腹蹭过光滑的檀木珠——系统奖励的算学精通正在消退,可刚才那股子通透劲儿还在。

他望着窗外摇晃的竹影,突然想起系统光屏上的“记忆碎片”选项,心跳莫名快了半拍。

另一边,赵德昌推开书房门时,茶盏里的碧螺春早凉透了。

他将交接册重重摔在案上,盯着“李二”两个字,喉间溢出一声冷笑。

窗外的风掀起半卷账册,露出最底下那行小字——“陆正清,贪银三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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