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算账不是我的强项?那是你的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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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德昌一脚踢翻脚边的茶凳,青瓷碎片“咔嚓”扎进绣着云纹的皂靴里,他却恍若未觉,仿佛那点刺痛根本不算什么。

他猛地抓起案头那本交接册,指节因用力泛白,“李二”两个字被指甲压出凹痕——这小崽子昨日还信誓旦旦说陆昭绝对查不出破绽,如今倒好,反把自己栽了进去。

“来喜!”

他扯着嗓子喊,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穿青布短打的小厮从门后闪出来,哈着腰凑过去:“爷有吩咐?”

“去查查陆昭这三个月的行踪。”

赵德昌把交接册重重拍在来喜胸口,纸角几乎戳进他的衣襟。

“每日卯时到申时都在哪,跟谁说话,尤其是账房那些算盘珠子。”

他突然眯起眼,三角眼泛着冷光,声音低沉如蛇嘶,“再把户房这半年的旧账全搬来,我倒要看看,这小子突然转性,是吃错了药,还是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本事。”

来喜捧着本子倒退两步,撞在门框上才敢应声:“小的这就去。”

卯时三刻的晨光刚爬上屋檐,洒在青砖地上泛起一层淡金色。

陆昭己站在户房门口,手中铜钥匙微微发凉,指尖触上去像碰到了冬日里的铁器。

他摸出钥匙插入锁孔,金属相碰发出清脆的“咔哒”一声。

脑中随即响起系统机械音:“今日可签到地点:户房、县太爷后宅、城隍庙。

建议选择户房完成连续签到。”

“签到。”

他低声嘟囔,像是在跟空气说话。

随着一道微弱的青光从地面升起,半透明光屏浮现在眼前:“签到成功。

获得:官职经验+100(当前经验:320/1000);人脉丹·初级(指定人物好感+50,时效永久)。”

他盯着那粒裹着金箔的药丸,喉结动了动。

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他脸上,映出一丝犹豫。

昨日赵德昌吃瘪时,他分明看见对方眼底的阴毒,这时候若给顶头上司喂人脉丹,怕是要被当成毒药;给王大柱?

那傻小子本来就跟他一条心。

陆昭将药丸收进袖袋最里层,算盘珠子似的转着心思——暂且收着,等看清水底下的石头再用不迟。

午后穿堂风掀起竹帘,送来一阵清凉。

李师爷摇着湘妃竹扇踱进来,靛青首裰下摆沾着星点墨迹,扇骨敲击桌面的声音格外清晰。

“陆书吏这算盘珠子,比去年润了不少啊。”

他走到陆昭案前,指节轻敲摊开的账册,“上月秋税银入库,记得是你管的库?”

陆昭正拨拉算盘,闻言手一抖,算珠“哗啦啦”滚了半桌,在青砖地上跳动几下,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他弯腰去捡,声音闷闷的:“回师爷话,小吏就是个看库的,银子进进出出都按规矩来。”

李师爷蹲下身,也帮忙捡了几颗算珠,两人指尖在冰冷的地面上短暂接触。

他轻笑一声:“赵主簿昨日发那么大火,你倒像个没事人。”

“小吏能有什么事?”

陆昭把算珠拢进掌心,抬头时眼睛眯成条缝,“主簿要骂便骂,反正骂完还得接着干活儿——您说是吧?”

李师爷首起身子,扇骨轻轻敲了敲自己太阳穴。

他望着陆昭案头那摞歪歪扭扭的账本,又扫过墙角那床卷了边的铺盖卷——听说这书吏每日卯时来申时走,连午膳都在衙门啃炊饼。

可昨日那本交接册……他目光微沉,转身时扇面“唰”地展开:“我去库房看看新到的黄册。”

“陆昭!”

赵德昌的吼声响彻户房时,陆昭正往茶盏里续水。

他手一抖,半盏冷茶泼在王大柱刚交的账册上,水珠顺着纸页缓缓晕开。

王大柱脸色煞白,扑过去护本子:“我、我把丙字卷和丁字卷弄混了!

那笔三百两的税银……混了?”

赵德昌捏着账册冲过来,指尖几乎戳到王大柱鼻尖,“当户房是你家灶房?

连账册都分不清,要你们何用?”

他猛地转头,目光像刀似的剜向陆昭,“你是他上司,就教出这么个废物?”

满屋子小吏都缩着脖子,连算盘珠子落下来的声音都听得见。

陆昭慢悠悠擦着茶盏,等赵德昌骂得换气时才开口:“主簿说的是。”

他起身走到案前,指尖划过摊开的账册,“不过那笔税银是本月初七辰时入库,该记在丙字第三卷,丁字卷记的是上个月西庄的赈灾粮。”

“你怎么知道?”

王大柱瞪圆眼睛。

陆昭没理他,冲李师爷点点头:“师爷若是有空,不妨去库房查查丙字卷。”

李师爷早把扇面收了,闻言立刻转身。

不多时他抱着一本厚账册回来,翻到某页时抬头:“丙字第三卷第七页,确实记着七月初七辰时,西市商队税银三百两整。”

户房里响起抽气声。

赵德昌的脸涨得通红,像被人当众扇了耳光。

他狠狠瞪了王大柱一眼,又扫过陆昭似笑非笑的脸,突然拂袖:“都干活儿去!”

王大柱凑到陆昭身边,压低声音:“你、你什么时候把账册记得这么熟?”

陆昭拨拉着算盘,珠子“噼啪”响:“每天擦算盘时看两眼,总比你啃炊饼强。”

暮色漫进赵德昌书房时,来喜抱着一摞账册跌跌撞撞跑进来:“爷,这是陆昭近三个月的行踪记录……念!”

赵德昌盯着烛火,影子在墙上扭曲成狰狞的兽。

“卯时到户房,申时离衙门。

每月初一去城隍庙,十五去义庄。”

来喜翻到最后一页,声音发颤,“还有……还有他每日亥时在屋里点灯,能亮到丑时。”

赵德昌“腾”地站起来,烛台被撞得摇晃,火星溅在账册上。

他抓起那页记录,指甲几乎戳穿纸背——亥时到丑时?

那是常人睡觉的时辰,这小子在屋里做什么?

“去查查他屋里有什么。”

他的声音像淬了冰,“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找出……吱呀”一声,窗外传来竹枝扫过瓦檐的轻响,带着夜露的潮湿气息飘进屋内。

赵德昌猛地住口,盯着墙上摇晃的影子,突然笑了:“陆昭啊陆昭,你以为藏得深,我偏要把你这潭水搅浑。”

他摸出袖中那枚羊脂玉佩,指腹蹭过刻着的“陆正清”三个字。

当年那三千两银子的账,到底是老陆头贪了,还是有人想堵他的嘴?

烛火“噗”地熄灭。

赵德昌在黑暗中勾了勾嘴角——等陆昭自己跳出来,再连他带他爹的旧账,一并算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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