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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镇上老一辈人都知道,河边那棵歪脖子柳树下头埋着东西。不是金银,不是骸骨,

而是一桩谁也不敢轻易提起的旧事。我叫林溪,名字是外婆给取的。她说我命里水旺,

取个带水的名字,能压住命里的不安分。可我二十五岁这年,回到这座江南古镇的第一天,

就知道有些东西是压不住的。尤其是那些本该埋在土里,却总想钻出来的秘密。

1 古镇梅雨惊魂古镇梅雨时节,连空气都能拧出水来。我拖着行李箱,

青石板路滑得能照出人影。外婆的电话催了三遍,说老屋漏雨,

西厢房的衣柜底层开始泛霉斑。“溪囡,你得回来一趟,那柜子里的东西……不能见光太久。

”外婆的声音在电话里咝咝啦啦,像受潮的旧磁带。五年没回来了。

大学毕业后我在省城做民俗采访记者,整天奔波于高楼大厦之间,

几乎忘了老家这座被水汽浸透的镇子是什么模样。老屋还是老样子,白墙黑瓦,

木头门槛被岁月磨出光滑的弧度。只是墙角的青苔比记忆中更厚了,

空气里一股子挥之不去的潮腐气。外婆站在门口,一身藏青色棉布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她见了我,没笑,只是深深看了一眼我脚上的高跟鞋。“换鞋,门槛内别带进外头的尘土。

”我乖乖照做,从包里掏出软底布鞋换上。老屋的规矩多,我从小就知道。晚饭是清粥小菜,

外婆吃得少,多半时间在看我。屋里静得很,只有雨水从屋檐滴落的声响,啪嗒,啪嗒。

“西厢房的门,明天晌午再开。”外婆突然说,“晾一晾潮气。”我点头,心里却奇怪。

晌午阳气最盛,这倒是头一回听说。夜里睡在我从前的小房间,床板硬得出奇。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月光水一样从窗棂淌进来,在地上照出一片白。半梦半醒间,

我听见歌声。是个女人的声音,哼着不成调的曲儿,婉转又凄凉。声音很轻,

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又像就在我耳边。我猛地坐起身,歌声戛然而止。

窗外只有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幻觉吧。”我嘟囔着躺回去,手无意中伸到枕下,

却摸到个硬物。抽出来一看,是双鞋。一双老式的红色绣花鞋,鞋面绣着并蒂莲,

针脚细密得惊人。鞋尖缀着小小珍珠,在月光下泛着柔光。我后背倏地起了一层冷汗。

这鞋不是我的。而且,摸上去还有点潮,仿佛刚从外面沾了雨水进来。

2 西厢房秘闻第二天我起得晚,外婆已经不在屋里。灶台上温着粥,一碟酱菜用纱笼罩着。

我惦记着西厢房的事,三两口喝完粥就找了钥匙过去。老屋的西厢房自我有记忆起就锁着,

外婆从不让我进去,说那里头堆着旧物,阴气重。锁孔有些锈,拧了半天才打开。

门轴发出不堪重负的***,一股浓重的霉味扑面而来。屋里比想象中更暗,

唯一的小窗被厚厚的窗帘遮着。我拉开窗帘,阳光刺破尘埃,照亮空中飞舞的亿万微尘。

房间很空,只靠墙放着一个老式衣柜,正是外婆电话里说的那个。衣柜通体漆黑,

上面雕着繁复的花鸟纹样,有些地方漆皮已经剥落,露出底下的木胎。我走近了,

才发现衣柜底层抽屉的确泛着水汽,木头边缘生出一圈毛茸茸的白霉。抽屉没有上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拉开了。里面整整齐齐叠放着几件旧衣裳,最上面是一件大红嫁衣,

金线绣的凤凰,针脚与昨晚那双绣花鞋如出一辙。嫁衣下压着一本硬皮笔记本,

封面已经发黄脆化。我小心地拿起来,翻开第一页。“民国三十七年春,母亲说我必须嫁了。

”字是毛笔写的,小楷,工整清秀。我往后翻了几页,心跳渐渐加快。这是一个女人的日记,

记录着她被迫嫁给一个从未谋面男人的心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她甚至连对方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不知道。“今日见了送来的聘礼,一双红绣鞋,

说是新郎亲手所绘花样。鞋面上并蒂莲,鞋尖缀珍珠,好生别致。

他或许……不像想象中那般无趣?”日记在这里中断了几天,再写时笔迹变得急促潦草。

“不对,不对!那鞋不对劲!我昨夜明明将它放在妆台,今早却出现在床头,鞋尖朝着床,

像有人穿它走过路!”“他又送东西来了,一支金簪。我拒不肯收,母亲哭诉家中艰难,

弟弟等钱娶亲……我终究是逃不过了。”日记最后一页,只有一行字,墨迹深重,

几乎划破纸背:“他们说他死了三年了,那要娶我的是谁?”我捧着日记本,手心冰凉。

民国三十七年,那是1948年,解放前夕,兵荒马乱的年代。“溪囡?

”外婆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我吓得差点把笔记本扔出去。她站在门口,

脸色比身上的衣衫还要沉。目光落在我手中的日记本上,眼神复杂得我读不懂。“外婆,

这是……”“放回去。”外婆的声音很轻,却不容置疑,“那衣裳和日记,

都不是你该碰的东西。”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日记里的女人是谁?

她嫁给了什么人?为什么说对方死了三年?”外婆沉默地看着我,许久,

才叹了口气:“是你太姨婆,我的姑姑,林秀珠。”她走进来,示意我关上抽屉。

然后拉着我走出西厢房,重新锁上门。“秀珠姑姑的事,是林家的一桩丑闻,也是禁忌。

”外婆在堂屋坐下,给我倒了杯茶,“她本该嫁去镇东沈家,可就在迎亲前三日,

沈家少爷沈聿明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那她后来嫁了谁?

”外婆的眼神飘向窗外,落在远处那棵歪脖子柳树的方向。“婚期照旧。

沈家坚持要完成婚约,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既然没找到尸体,就当少爷还活着。

于是吹吹打打,一顶花轿把秀珠抬进了沈家空门。

”我听得脊背发凉:“那……日记里说的绣花鞋和金簪?”“是沈家按规矩送来的聘礼,

据说都是沈聿明生前亲手设计的图样。”外婆摩挲着茶杯边缘,声音低下去,“怪就怪在,

秀珠进门后第七天,也不见了。”“不见了?”“就像人间蒸发。新房整洁如初,

只有床上留着一双红绣鞋,摆得整整齐齐,鞋尖朝外,像是自己走出去的。

”我想起昨晚出现在我枕下的那双鞋。“外婆,我昨晚……”话没说完,大门外传来敲门声。

外婆像是早就料到般起身:“应该是沈翊来了。”“沈翊?”我跟在外婆身后,

觉得这名字耳熟。“沈聿明的侄孙,现在沈家的当家人。”外婆拉开门闩,

“我请他来看看那柜子,霉得蹊跷,别是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门外站着个年轻男人,

三十上下模样,一身浅灰西装,与这古旧老镇格格不入。他撑着一把黑伞,尽管雨早已停了。

“林婆婆。”他微微颔首,目光随即落在我身上,顿了顿,“这位是?”“我外孙女,林溪。

”外婆侧身让他进来,“省城回来的记者,对老物件有些研究。

”沈翊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那双眼睛深邃得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他伸手与我相握,

指尖冰凉。“沈翊。”他自我介绍,语气平淡,“幸会。”他的手很凉,

握上去像握着一块玉。我注意到他腕上戴着一串深色木珠,随着动作微微晃动。

外婆直接带他去了西厢房。沈翊检查了衣柜发霉的情况,又仔细看了抽屉里的嫁衣和日记本,

面色始终平静。“潮气是从地下来的。”他最终判断,“衣柜材质特殊,容易吸湿。

最好把东西暂时挪出去,等地干透再说。”外婆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溪囡,

你帮沈先生把东西拿到院里晾晒一下。”我愣住:“现在?可是……”外面天色已近黄昏。

“就现在。”外婆语气坚决,“日落前收回来就行。”我只好和沈翊一起,

小心地将嫁衣、日记本,还有抽屉里其他几件零碎物品搬到大院里。阳光斜照,

给这些老物件镀上一层暖色。沈翊的目光一直落在那件嫁衣上,神情有些恍惚。

“你听说过这个故事吗?”我忍不住问,“关于你叔祖和……我太姨婆的。”他收回目光,

看向我:“听说过一些。版本很多,不知哪个是真。”“最离奇的是哪个?”沈翊沉默片刻,

腕上的木珠随着他的摩挲微微转动。“有人说,沈聿明根本没死,只是逃婚了。也有人说,

他早就死了,但魂魄不散,非要完成这桩婚事。”他顿了顿,声音更低,“还有人说,

林秀珠发现了沈家的什么秘密,所以被……”他的话没说完,目光突然定在我身后。

我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看见外婆站在堂屋门口,脸色苍白。“收东西,天快黑了。”她说,

声音绷得紧紧的。我和沈翊连忙将物品收回抽屉。临走时,

沈翊递给我一张名片:“老房子容易有些怪事,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联系我。

”我接过名片,指尖无意中触碰到他,那股凉意再次传来。送走沈翊,

外婆一直沉默地准备晚饭。直到饭菜上桌,她才开口:“离沈家人远点。”“为什么?

”“沈家的水深,淹死过不少人。”外婆盛饭的手不停,“尤其是那个沈翊,别看他年纪轻,

城府极深。这些年沈家老宅翻修,都是他一手操办,据说……挖出过东西。

”我心里一紧:“挖出什么?”外婆却不肯再说,只摇头:“吃饭。”那晚我又听见了歌声。

比前一晚更清晰,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哼着江南小调,哀婉凄楚。我屏息听着,

歌声似乎是从院子里传来的。我轻手轻脚地下床,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

月光如水银泻地,院中那棵老桂花树下,背对我站着个身影。一身大红嫁衣,

金线绣的凤凰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她低着头,像是在看自己的脚。脚上穿着一双红绣鞋,

鞋尖缀着的珍珠幽幽反光。我浑身血液都冻住了,呼吸卡在喉咙里。

那身影缓缓地、缓缓地转过身来。就在我要看清她面容的瞬间,

一只手忽然从后面捂住了我的嘴!3 红绣鞋之谜我吓得几乎跳起来,挣扎着回头,

却对上一双熟悉的眼。“外婆?”我含糊不清地叫,她的手还捂在我嘴上。外婆摇摇头,

示意我不要出声。她拉着我轻手轻脚地退离窗边,直到回到床沿坐下。

“那是……”我声音发抖。“别看,别听,别问。”外婆紧紧抓着我的手,

她的手心也是冰凉的,“睡吧,明天我带你去找个人。”我一夜无眠,天刚蒙蒙亮就起床了。

外婆已经等在堂屋,一身出门的打扮。“去换身素净衣服,”她说,“我们去找七婆。

”七婆住在镇子最西头,一间低矮的平房,门口挂着串风干的艾草。我们进门时,

她正坐在灶前熬药,满屋都是苦涩的气味。七婆很老了,脸上的皱纹深得能夹住米粒。

她睁着浑浊的眼看了我好久,才缓缓点头:“是林家的闺女,像,真像。

”我心里咯噔一下:“像谁?”“像你太姨婆,秀珠。”七婆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

“尤其是这双眼,看人时水汪汪的,勾魂哩。”外婆打断她:“七姐,溪囡房里昨晚不太平。

”七婆慢慢站起身,拄着拐杖走到我面前,枯柴般的手抬起我的下巴。她凑得很近,

几乎贴到我脸上,浑浊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沾上东西了。”她最终说,放开我,

“鞋精,恋足,最喜欢年轻姑娘的脚。”我后背发麻:“什么鞋精?”“老物件成精,

尤其是穿过的鞋,沾了人的精气神。”七婆颤巍巍地走到柜子前,取出一个小布包,

“秀珠的那双鞋,是不是出来了?”外婆脸色一变:“你怎么知道?”“那双鞋邪性得很。

”七婆打开布包,里面是些干枯的草药和符纸,“沈聿明亲手画的图样,说是聘礼,

实则是咒物。他根本不想娶秀珠,是想用她镇宅。”“镇宅?”我越听越糊涂。

七婆却不肯多说,只把布包塞给我:“挂在床头,能避一避。但要彻底解决,得找到那双鞋,

用火烧了。”“去哪找?”七婆浑浊的眼睛看向窗外,指向远处:“沈家老宅,

那棵歪脖子柳树下头。但切记,得在正午阳气最盛时去,而且必须有个沈家人陪着,

否则……”她的话没说完,但眼中的恐惧说明了一切。回家的路上,外婆一直沉默。

快到家门口,她才突然抓住了我的手:“溪囡,别去。沈家老宅那地方……邪门。

”“可是那双鞋……”“我会想办法。”外婆语气坚决,“你尽快回省城去,别再掺和这事。

”我看着外婆眼中的担忧,最终点了点头。

但心里那个结却越拧越紧——为什么外婆如此害怕?那双鞋到底有什么来历?

太姨婆的失踪和沈聿明有关吗?午后,外婆说是要去镇上交水电费,嘱咐我看家。

我站在门口目送她走远,转身回屋就拨通了沈翊的电话。一小时后,沈翊的车停在了老屋外。

我拉开车门坐进去,直截了当:“带我去沈家老宅,找那双红绣鞋。”沈翊似乎并不意外,

只是淡淡看了我一眼:“七婆告诉你的?”我愣住:“你怎么知道?”“这个镇子没有秘密。

”他发动车子,“尤其是我家的事。”车沿着古镇的青石板路缓缓行驶,

最后在一处高墙大院前停下。沈家老宅比我想象的还要气派,白墙黑瓦,飞檐翘角,

只是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阴森。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驼背老人探出头来,看见沈翊,

连忙躬身:“少爷回来了。”“福伯,这是林溪小姐。”沈翊介绍道,“我们来看看柳树。

”福伯浑浊的眼睛在我身上扫过,顿了顿:“像,真像……”又有人说我像太姨婆。

我心里有些不自在,勉强笑了笑。沈家老宅很大,穿过几进院落才来到后园。

那棵歪脖子柳树就在园子角落,枝条垂地,随风轻摆。“就是这里?”我问沈翊。

他点头:“家里老人说,以前这下面有口废井,后来填了。”我们找了工具,在柳树下开挖。

泥土潮湿,带着一股腥气。挖了约莫半米深,铁锹碰到个硬物。是个木匣子,已经腐朽不堪。

我小心地打开它,里面果然是一双红绣鞋!鞋面绣着并蒂莲,鞋尖缀着珍珠,

与我在枕下见到的那双一模一样。只是这双鞋更旧,仿佛刚从泥土里挖出来。

“就是它们……”我喃喃道,伸手想去拿。“别碰!”沈翊抓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手还是那么凉,力道大得惊人。我诧异地看着他,发现他脸色苍白,

目光死死盯着鞋盒内部。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才发现鞋盒底层铺着一层暗红色绒布,

上面用金线绣着奇怪的符文。而在那双鞋的鞋底,沾着些许暗褐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

“这不是普通的鞋。”沈翊的声音低沉,“是咒物,用血浸过的。”我吓得缩回手,

心跳如鼓:“什么意思?”沈翊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仔细查看那些符文,脸色越来越凝重。

“这是我曾叔祖的手笔,”他终于说,“他是个玄学先生,据说……精通一些邪术。

”“邪术?”沈翊盖上盒盖,目光复杂地看着我:“你知道‘镇宅新娘’的传说吗?

”我摇头,后背莫名发凉。“从前有的大户人家盖宅子,会请法师做法,用活人献祭,

埋在宅基下,保家宅平安。后来官府严禁此法,有些术士就改了形式,

用新娘的贴身物品代替,施以咒术,效果类似。

”我想起七婆的话:“所以沈聿明不想娶我太姨婆,是想用她……镇宅?”“恐怕不止如此。

”沈翊的眼神深不见底,“我查过家史,沈聿明失踪前,沈家接连出事,生意败落,

家人横死。曾叔祖认为是宅子风水出了问题,必须用极阴之命的女子镇宅。

林秀珠就是那个被选中的人。”我浑身发冷:“那秀珠太姨婆的失踪……”“恐怕不是失踪。

”沈翊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是献祭。”就在这时,我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外婆。“溪囡!你在哪?”外婆的声音急促而惊恐,“快回来!那鞋……那鞋又出现了!

”我心头一紧,看向沈翊:“我得回去。”沈翊点头:“我送你。”回去的路上,

我们各怀心事,一路无言。车刚到老屋门口,我就看见外婆站在门外,脸色惨白如纸。

“外婆!”我下车奔过去。外婆一把抓住我的手,力道大得惊人:“你去找鞋了?

你是不是去沈家了?”我只好承认:“七婆说必须把鞋烧了………”“七婆知道什么!

”外婆莫名激动起来,“她只知道沈家用秀珠镇宅,却不知道……不知道秀珠是自愿的!

”我和沈翊都愣住了。“自愿?”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外婆的眼圈红了,

她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目光突然定在我身后,瞳孔骤然收缩。我顺着她的视线回头,

看见老屋堂屋的窗内,一个穿着大红嫁衣的身影缓缓走过。

4 沈家老宅探秘外婆的手攥紧了我,指甲几乎掐进我肉里。

“她出来了……”外婆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因为鞋找到了……”沈翊上前一步,

挡在我们身前:“林婆婆,到底怎么回事?林秀珠为什么自愿献祭?

”外婆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靠在门框上,缓缓滑坐在地。“因为爱。

”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秀珠爱沈聿明,从第一次在镇上看戏见到他就爱上了。

所以当沈家来提亲时,她表面上不愿意,心里其实是欢喜的。

”我愣住了:“可是日记里……”“日记是写给别人看的。”外婆苦笑,

“秀珠早知道沈家的计划。沈聿明找过她,告诉她沈家的困境,说只有她能救沈家。

她答应了,但有个条件——”外婆顿了顿,眼中泛起泪光:“她要求沈聿明娶她,明媒正娶,

八抬大轿。她要做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哪怕只有七天。

”我想到日记里的那句话:“他们说他死了三年了,那要娶我的是谁?

”外婆点点头:“沈聿明早就暴病身亡了。但秀珠坚持要完成婚约,她说答应的事不能反悔。

于是沈家按照原计划迎亲,秀珠穿着嫁衣进了沈家门。”“那七天后……”我不敢问下去。

“第七天夜里,秀珠按照法师的指示,穿着那双施过咒的红绣鞋,自己走进了废井里。

”外婆的眼泪终于落下,“那井就在歪脖子柳树下。

”沈翊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所以那双鞋上的血……”“是秀珠的。”外婆闭上眼睛,

“她用性命下了咒,保沈家百年安宁。但咒术有个条件——必须有个林家血脉的女子,

每一甲子重新加持一次,否则咒术反噬,沈家会有大难。

”我猛地想起什么:“今年距离太姨婆去世……”“正好六十年。”沈翊接口道,

目光复杂地看向我,“所以沈家老宅翻修,所以我回来,所以……““所以他们找上了你,

溪囡。”外婆抓住我的手,声音凄厉,“沈翊接近你,不是因为好心,

是因为你是林家这一代唯一的血脉!”我如遭雷击,转头看向沈翊。他没有否认,

只是垂下了眼帘。“所以你才给我名片?所以你这么热心帮忙?”我声音发抖,

“都是为了让我代替太姨婆,继续这个可怕的诅咒?”沈翊抬起头,

眼中情绪复杂:“一开始是。但我……”他的话被一声巨响打断。仿佛有无形的手从内拉住,

老屋的大门关上了。“不好!”外婆惊呼,“她要把我们关在外面!”同时,

堂屋的窗户无风自开,那个红嫁衣的身影再次出现。这次她抬起了头,

我终于看清了她的脸——与镜子里的我,有七分相似。她朝我伸出手,嘴唇无声地张合,

像是在说什么。“她在叫你的名字……”外婆的声音颤抖,“溪囡,快走!离开这里!

”但我像是被定住了,动弹不得。那双眼睛,太姨婆的眼睛,似乎有某种魔力,

将我牢牢吸住。沈翊急忙跨过一步,挡在我身前,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

举向那个身影:“林秀珠,恩怨已了,何必纠缠后人!”身影顿了顿,变得模糊,

下一秒竟出现在我们面前,几乎贴到沈翊身上!我看清了她的脸——苍白,

却美丽得惊心动魄。她看着沈翊,眼中竟流下两行血泪。然后,我听见了声音,

响在脑海里:“聿明……我终于等到你了……”沈翊慌忙后退一步:“你说什么?

”外婆惊呼:“像……太像了……沈翊,你和沈聿明年轻时分毫不差!”那一刻,

所有碎片终于拼凑完整。沈聿明。沈翊。轮回。诅咒。等待。红嫁衣的身影缓缓抬手,

抚向沈翊的脸。她的手指透明如雾,却带着刺骨寒意。“约定……”她的声音缥缈如丝,

“带我走……”沈翊僵在原地,眼神从震惊逐渐变为恍惚。他腕上的木串突然断裂,

珠子滚落一地。“不好!”外婆大叫,“她要借体重生!”我不知哪来的勇气,冲上前去,

抓起地上那双红绣鞋,掏出打火机。“林秀珠!”我大喊,“你看这是什么!”身影转头,

看见我手中的鞋,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啸!打火机的火苗蹿起,点燃了鞋面上的绣花。

火焰迅速蔓延,发出噼啪声响。身影随着火焰的燃烧开始扭曲、变形,发出痛苦的哀嚎。

但她忽地看向我,眼中闪过诡异的光。下一秒,我手中的鞋变得滚烫,火焰猛地蹿高,

将我包围!“林溪!”沈翊终于回过神,扑过来想拉我,却被无形的力量弹开。火焰中,

我仿佛看见了许多画面——秀珠太姨婆坐在镜前梳妆,

脸上带着待嫁的喜悦;她与一个年轻男子并肩而立,

男子侧脸与沈翊惊人相似;她穿着红嫁衣走进废井,回头一笑,

眼中满是决绝……“真相……”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不是他们说的那样……”随后火焰熄灭,我手中的鞋化为灰烬,那个红色身影也消失了。

我瘫坐在地,浑身无力。沈翊冲过来扶住我:“没事吧?”外婆跪在地上,

老泪纵横:“结束了……终于结束了吗……”但我知道,没有结束。

5 井底真相那双鞋的灰烬中,有什么东西在闪光。我拨开灰烬,发现是一枚金色钥匙,

小巧精致,上面刻着奇怪的符文。“这是什么?”沈翊拿起钥匙,眉头紧锁,“我从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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