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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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蝉鸣里的初见十八岁的林野第一次见到周砚深,是在1998年的盛夏。

那天她攥着刚领的高中录取通知书,蹲在巷口的老槐树下数蚂蚁。蝉鸣把空气烘得发烫,

额前的碎发粘在皮肤上,黏腻得难受。一辆半旧的二八大杠自行车突然“吱呀”停在面前,

车筐里的篮球晃得叮当响,少年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裤脚沾着泥点,

却笑得眼睛发亮:“同学,三中往哪走?”林野抬头的瞬间,阳光刚好落在他脸上,

把他的睫毛染成浅金色。她指尖的录取通知书攥得更紧,声音轻得像被风吹散:“直走,

第三个路口左转。”周砚深道了谢,踩着自行车往前冲,又突然回头喊:“我叫周砚深!

你呢?”“林野!”她对着他的背影喊,蝉鸣裹着她的声音,飘了很远。后来林野才知道,

周砚深是隔壁村搬来的,和她同级不同班。他们总在校园里偶遇:清晨的操场,他在打篮球,

汗水顺着下颌线往下滴,看见她就会举起手打招呼;午后的图书馆,

他抱着几本习题集坐在她旁边,铅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轻轻的;傍晚的回家路,

他会故意绕远,陪她走那段种满梧桐树的小巷,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

十八岁的喜欢来得没什么道理。或许是他递过来的冰镇汽水,瓶身凝着水珠,

碰在她手背上凉丝丝的;或许是他帮她捡起掉落的笔记本时,指尖不小心碰到的温度,

像电流窜过;又或许是某个晚自习后,他在槐树下给她讲数学题,晚风把他的声音吹得很软。

林野的心,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面,一圈圈漾开涟漪。高考结束那天,周砚深在槐树下堵住她,

手里攥着一朵皱巴巴的向日葵,花瓣有点蔫,却被他握得紧紧的。“林野,我喜欢你,

我们在一起吧。”他的耳朵红得像熟透的樱桃,眼神却很亮,直直地望着她。林野看着他,

突然笑了,点头的瞬间,蝉鸣好像更响了,连风都变得温柔。

第二章 三年时光里的暖和周砚深在一起的三年,是林野青春里最亮的光。

他们一起在图书馆刷题,累了就趴在桌上,头挨着头看窗外的云;一起在操场跑步,

他跑得比她快,却总放慢脚步,等她追上时,

伸手揉乱她的头发;一起在周末去镇上的电影院,看老掉牙的爱情片,

他会偷偷把爆米花递到她嘴边,手指碰到她的唇,两人都红了脸。周砚深知道林野家境不好,

母亲早逝,父亲常年在外打工,她跟着奶奶生活。他从不在她面前提钱,

却总默默帮她:冬天给她带热乎乎的烤红薯,揣在怀里,

递到她手上时还冒着热气;她的鞋子破了,他攒了半个月的零花钱,给她买了双新的运动鞋,

说是“商场打折,很便宜”;她奶奶生病,他陪着她去镇上的医院,跑前跑后,

帮着拿药缴费,临走时还塞给她两百块,说“是我妈给的,你拿着用”。林野不是不明白,

周砚深的家境也普通,父母都是农民,还有个比他大五岁的姐姐周砚玲,早就嫁了人,

却总爱回娘家蹭吃蹭喝。可他总把最好的都给她,像一束光,照进她有些灰暗的生活。

2001年夏天,他们大学毕业。周砚深带着林野回了家,那是个靠河的小村庄,

土坯房矮矮的,院子里堆着农具,鸡犬相闻。婆婆张桂兰坐在门槛上纳鞋底,看见林野,

眼神扫过她洗得发白的衬衫,又落在她细瘦的手上,没笑:“城里读书的姑娘,

怕是受不了我们农村的苦。”林野没辩解,第二天一早就起了床,跟着张桂兰去河边洗衣服。

河水冰凉,冻得她指尖发麻,她却笑着把洗好的衣服晾在竹竿上;中午做饭,

她学着张桂兰的样子擀面条,面团粘在手上,擀得歪歪扭扭,张桂兰没说什么,却在吃饭时,

把碗里的鸡蛋夹给了周砚深。订婚那天很简单,没有盛大的仪式,

只有双方的亲戚坐在一起吃了顿饭。周砚深给林野戴戒指时,手都在抖,戒指是银的,

样式很简单,却被他擦得发亮。“林野,委屈你了,以后我一定好好疼你。

”他的声音有点哑,眼神却很认真。林野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心里暖烘烘的——她以为,

只要两个人心在一起,再苦的日子也能熬甜。第三章 红本本里的期许2002年春天,

林野和周砚深结婚了。婚房是翻新的西厢房,墙壁刷得雪白,林野买了碎花壁纸贴在床头,

窗台上摆着她从学校带回来的绿萝,叶子绿油油的,透着生气。没有婚纱,没有钻戒,

林野穿的是一件红色的连衣裙,还是周砚深特意去镇上买的,她说太贵,

周砚深却笑着说:“我媳妇结婚,就得穿好看的。”婚后的日子很平淡,却透着暖意。

周砚深在镇上的饲料厂上班,每天骑着自行车去,

傍晚准时回来;林野在家附近的小卖部当收银员,工资不高,却能补贴家用。每天下班,

林野都会做好饭等周砚深回来,两人坐在小桌旁,听着院外的虫鸣,聊着白天的事。

周砚深很体贴,会帮林野洗碗,会在她生理期时给她煮红糖姜茶,会在周末陪她去看奶奶,

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嘴很甜,把奶奶哄得眉开眼笑。张桂兰对林野的态度也缓和了些,

偶尔会给她送些自家种的蔬菜,虽然话不多,却不再像以前那样冷淡。林野以为,

这样的日子会一直过下去。直到婚后半年,周砚深突然说要辞职。“饲料厂工资太低,

一个月才一千多,什么时候才能攒够钱买房?”他坐在床边,眉头皱着,“我想回老家养猪,

咱们村后山有块空地,租金便宜,我打听了,现在猪肉价格稳,肯定能赚钱。”林野愣了,

她见过养猪场的脏污,也听过邻里说养猪风险大,饲料、防疫、销路,哪一样都不省心。

可看着周砚深眼里的光,那是对未来的期许,她没忍心拒绝。“我陪你。”她握住他的手,

“再难,我们一起扛。”周砚深很高兴,抱着她转了好几个圈,嘴里念叨着:“林野,

你真好,等我们赚了钱,就给你买大房子,买你喜欢的项链。”林野靠在他怀里,笑着点头,

心里满是憧憬——她不知道,这条路,会比她想象中难太多。

第四章 猪圈里的苦与累他们把攒下的三万块钱全拿出来,又向林野的奶奶借了两万,

向周砚深的亲戚借了五万,凑了十万块,在后山搭起了猪圈。一开始的日子,

苦得超出林野的预料。每天天不亮,她就要和周砚深一起去拉饲料,饲料袋重得很,

她提不动,周砚深就帮她扛,两人的衣服上沾满了饲料粉,一拍就掉渣;猪圈里的臭味刺鼻,

沾在衣服上,洗好几遍都散不去,林野以前很爱干净,现在却只能忍着,一遍遍冲猪圈,

手上的皮肤被水泡得发白,还裂了口子;夏天猪圈里闷热得像蒸笼,苍蝇嗡嗡地叫,

她被咬得满腿是包,却还是要守在猪圈里,观察猪的情况;冬天水管冻住,她得去河边挑水,

刺骨的冷水冻得她手指通红,回来时,眉毛上都结了霜。张桂兰偶尔会来看看,

却从不伸手帮忙,只站在猪圈外指手画脚:“猪食里要多放麦麸,

不然不长肉”“你看你这衣服脏的,哪像个当媳妇的样”“砚深从小没干过这么重的活,

你别总让他累着”。林野听着,手里的活没停——她想,等猪场盈利了,

婆婆总会对她好点的。更让林野难受的是姑姐周砚玲。

她总以“帮衬弟弟”为由来家里蹭吃蹭喝,却从不干活,还总挑林野的刺:“青禾啊,

你怎么连饭都做不好?砚深在外面累死累活,你在家连这点事都干不好?

”“你看你买的这洗衣粉,这么便宜,洗的衣服能干净吗?”有次周砚玲来借洗衣机,

看见林野刚买的新床单,阴阳怪气地说:“哟,城里姑娘就是会享受,

我们都舍不得买新床单,你倒好,刚赚点钱就乱花。”林野想反驳,

周砚深却拉了拉她的手:“姐就是随口说说,你别往心里去。”他总是这样,

在她和家人之间和稀泥,从不替她说话。林野看着周砚深,心里像被什么堵着,闷得慌,

可一想到他们一起憧憬的未来,她又把话咽了回去。好在,辛苦没有白费。2003年秋天,

第一批猪出栏,卖了八万多块。扣除成本,净赚三万。周砚深抱着林野转圈圈,

笑得像个孩子:“林野,我们有钱了!”林野靠在他怀里,笑着流泪,觉得所有的苦都值了。

第五章 被拿走的收入可这笔钱,没在他们手里捂热多久。那天林野刚把钱存进银行,

回到家就看见张桂兰坐在屋里,脸色不太好。“砚深呢?”张桂兰问。“去镇上买饲料了。

”林野答。张桂兰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说:“林野,你们刚赚的那笔钱,先给我吧。

”林野愣了:“妈,为什么?我们还得买下一批猪的饲料,还要还亲戚的钱。

”“还什么亲戚的钱?都是自家人,晚两年还也没事。”张桂兰皱着眉,

“你砚玲弟弟要买房,差五万块,你们先把钱拿出来应急。再说了,你们年轻,不会管钱,

我先帮你们存着,以后用的时候再拿。”“可我们只有三万块啊。”林野急了,

“而且那是我们养猪赚的辛苦钱,砚玲姐的事,怎么能拿我们的钱?”“怎么不能?

都是一家人,你们日子好了,能不管你姐?”张桂兰的声音提高了,“我看你就是小气!

砚深娶了你这么个媳妇,真是倒了霉!”林野还想辩解,周砚深刚好回来了。

他听见了两人的对话,却没替林野说话,只是看着她:“林野,妈也是为了我们好,

钱就先给妈吧,以后我们再赚。”“周砚深!”林野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那是我们的辛苦钱!我们还要还账,还要买饲料!”“账可以晚点还,饲料可以先赊着。

”周砚深避开她的眼神,“我姐那边急着用钱,总不能看着她为难。”林野看着周砚深,

又看了看张桂兰得意的眼神,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她知道,周砚深从小就听张桂兰的话,

对周砚玲也很纵容,可她没想到,他会这么不考虑她的感受,不考虑他们的未来。最终,

林野还是把钱给了张桂兰。看着张桂兰拿着钱离开的背影,林野坐在床边,

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周砚深走过来,想抱她,她却躲开了。“林野,别生气了。”他说,

“以后我们会赚更多钱的。”林野没说话,只是觉得,他们之间的那点暖意,

好像被这笔钱带走了一些。从那以后,张桂兰就成了家里的“财政总管”。每次猪场赚钱,

周砚深都会主动把钱交给张桂兰,说是“让妈存着放心”。林野想要点钱买件新衣服,

或者给奶奶买点东西,都得跟张桂兰要,还得听她一顿唠叨:“买什么新衣服?

你衣服还不够多?”“你奶奶有你爸照顾,用得着你瞎操心?”林野心里委屈,却无处诉说。

她跟周砚深说,周砚深总说:“妈也是为了我们好,省着点花没错。”林野看着他,

慢慢沉默了。她发现,周砚深好像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处处为她着想的少年了。

第六章 姑姐的刁难周砚玲的刁难,也越来越频繁。她总以“看弟弟”为由来家里,

每次来都空着手,却从不客气。吃饭时,她会把盘子里的肉都夹给她的儿子,还说:“砚深,

你看你侄子瘦的,得多吃点肉。”林野做的菜不合她的胃口,

她就会当着周砚深的面抱怨:“林野,你这厨艺也太差了,还不如我家保姆做得好。

”有次林野感冒了,发烧到38度,躺在床上起不来。周砚玲来了,看见屋里没收拾,

就开始唠叨:“林野,你怎么这么懒?生病了就不收拾屋子了?砚深下班回来,

连口热饭都吃不上,你这媳妇怎么当的?”林野没力气跟她吵,只能闭着眼睛装睡。

周砚玲见她不说话,更过分了,竟然把林野的衣服扔在地上:“你看你这衣服,堆了这么多,

也不知道洗,真是邋遢!”林野忍无可忍,坐起来:“我生病了,没力气洗,你要是看不惯,

可以走。”“你敢跟我这么说话?”周砚玲瞪着她,“我是你姐,你就得听我的!砚深,

你看看你媳妇,敢跟我顶嘴!”周砚深刚好回来,他看见屋里的情景,

却只是皱着眉:“林野,你怎么跟我姐说话呢?快给我姐道歉。”“我为什么要道歉?

”林野看着周砚深,心一点点冷下去,“是她先扔我的衣服,先骂我的!”“好了好了,

都是一家人,别吵了。”周砚深拉着周砚玲的手,“姐,你别生气,林野生病了,心情不好。

”然后又对林野说:“林野,快给我姐道歉。”林野看着周砚深,突然觉得很陌生。

她想起以前,他会护着她,会为她说话,可现在,他只会让她妥协,让她委屈。她没道歉,

只是默默地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叠好。周砚玲得意地看了她一眼,坐下来吃饭,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那天晚上,林野一夜没睡。她看着身边熟睡的周砚深,

心里充满了迷茫——这就是她选择的婚姻吗?这就是她憧憬的未来吗?

第七章 意外的怀孕2004年春天,林野发现自己怀孕了。那天她早上起来,吐得厉害,

去镇上的医院检查,医生说她怀孕一个多月了。林野拿着化验单,心里又惊又喜。她想,

有了孩子,周砚深会不会变回以前的样子?张桂兰会不会对她好点?她把消息告诉周砚深时,

周砚深很高兴,抱着她笑了很久:“林野,我们要有孩子了!”他的反应,

让林野心里燃起了希望。张桂兰知道后,态度也确实缓和了些。不再让林野干重活,

偶尔还会给她炖鸡汤,虽然话还是不多,却不再像以前那样处处针对她。林野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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