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骂我白眼狼,说我忘恩负义。
五年前,我被仇家抓走狠狠折磨,肾脏受损,孩子也没了。
我父母承受不住打击,母亲直接心脏病发离世,父亲也病重进了医院。
薄闫臻拼死救下我,为此伤了腿,还给我捐出了一颗肾。
五年来薄闫臻不离不弃,更是把家搬到了病房,白天打理顾家的产业,晚上亲自照顾我。
为我清洁***,给我做康复训练,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从不落下。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浅度昏迷的我是有意识的。
这五年,衣冠楚楚的薄总深夜对着网上的女主播调情520次。
就连我的护工,那个大他十几岁的阿姨,他都能拐到床上。
甚至在病床前和小三密谋怎么吞下我顾家的产业。
“再忍忍,药物还有两个疗程,等顾家那个老不死的死了,顾氏集团就是我们的了。”
“谁能想到当年那场绑架案竟然是爱妻如命的薄总亲自策划的。”
擦掉泪水,我拿出手机打给远在国外的闺蜜。
“夏夏,可以帮我个忙吗?”——我很少有求人的时候,夏卿语第一时间察觉到我的不对劲。
“阿禾,你刚醒来先别激动,你慢慢跟我说。”
想到自己昏迷时听到的那些话,我心如刀绞般剧痛无比。
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后,我哽咽道:“你帮我安排一下出国事宜,还有国内证件那些也注销掉……”“卿禾,你注销证件做什么?是想抛弃我吗?别忘了你的肾还是我给你捐的,你怎么能离开我。”
薄闫臻猛地推开门闯进来,脸上带着薄怒质问道。
我挂断电话,熄掉手机屏幕。
神色平静道:“过期的证件该换就得换。”
薄闫臻仍不信我,走过来抢走我的手机查看,却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我面无表情地开口:“薄闫臻,我们离婚吧。”
听到这话,薄闫臻将手机还给我,语气几近卑微道:“卿禾,我并不是怀疑你,我只是太在乎你,太爱你了。”
“你是我失而复得的宝贝,答应我无论如何也别离开我,好嘛?”“以后离婚这种话也少说,很容易影响我们夫妻感情的。”
说着,他将我紧紧拥在怀里。
好像我真是他失而复得的宝贝一般。
我唇角勾起讽刺的笑,若不是我浅度昏迷,恐怕也不能知晓他的真实面目。
“阿臻,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季佩苏站在门口,手提着饭盒,满脸为难地望着薄闫臻。
薄闫臻松开我,看向季佩苏的目光愈发温柔缠绵,“苏苏你来得正好,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妻子顾卿禾。”
“卿禾,这是我为你请来的护工季佩苏,我白天打理公司时,就是她在照顾你。”
我垂下眼眸,一副不想与之交涉的样子。
薄闫臻将饭食摆好后,临时接到个电话。
病房内只剩下我和季佩苏。
她双手环胸,眼神轻蔑,道:“***,没想到你居然还能活着醒过来。”
我沉默不语,直接无视她。
季佩苏气血上涌,一怒之下掀翻我的小饭桌,饭菜撒了一地。
薄闫臻听到动静进来,“怎么回事?”季佩苏眼眶通红,“阿臻,我只是想服侍顾姐姐吃饭,却没想到她嫌弃我是个出生低微的农村人,直接将我碰过的东西全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