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节那天,周寒年的小青梅感冒了。
她说是因为滑雪场上,我不肯让出护目镜的那3分钟让她受了寒。
“判官肋骨做的笔不就是判官笔?”“我好想知道判官笔写的字能不能让我痊愈呢。”
周寒年就派人将我绑去了手术室。
要抽我的肋骨做笔。
我刚被困在雪山3天3夜。
寒气进了脏腑,根本受不起这样的糟践,我只能跪在地上祈求。
他却只是冷漠地看着我:“你不是说你能逢凶化吉吗?”“如果连区区几根骨头都能伤到你,还说什么能庇佑福泽。”
“这么没用,不如去死。”
我被捆在手术台上,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取走了9根肋骨。
可周寒年不知道。
年婚姻,9根肋骨他对我的救命之恩就算还完了。
靠我透支血脉强撑起来的周家气运,也该走到头了。
周寒年的小青梅苏软软突然提出要去滑雪,并且要去最危险的高级赛道。
我有雪盲症,却没法拒绝。
赛道旁,苏软软穿着全套的顶奢装备。
“寒年哥哥,我没带护目镜,我看嫂子的就很不错。”
周寒年看了我一眼。
“姜乐,你把护目镜给软软。”
“你是判官转世,能逢凶化吉。
软软只是个小女孩,她不行。”
我震惊地看着周寒年。
我来人间历劫的时候被周寒年救了一命,为了报恩,我嫁给周寒年,透支血脉保他和周家气运。
可我同样会受伤会死!雪山毫无遮挡,遍布雪光,本来就克制判官。
放任周寒年拿走护目镜,这和要我的命有什么区别?“你疯了吗?”“哪怕我是判官转世,现在也只是肉体凡胎。
雪盲症发作,我就是一个瞎子。”
“周寒年,你是要我死吗?”苏软软委屈地扯了扯周寒年的袖子。
“算了吧,寒年哥哥,我没关系的。”
周寒年看向我的眼神带着指责。
“苏伯父苏伯母离世前最后一句话就是让我照顾好苏软软。”
“你作为我的妻子,这点容量都没有!就非要在这个时候和苏软软拈酸吃醋。”
“判官都像你这样小肚鸡肠?”苏伯父苏伯母的嘱托压了我婚后9年。
自从苏软软父母离世,住进周家,我就失去了一切自由。
衣物首饰,只要她喜欢就要让出去。
就连苏软软生病,也要说是我命格太硬,克了她。
只要有一点微词,周寒年就不顾前因后果,只觉得我是不懂事的泼妇。
“姜乐,苏软软无父无母寄人篱下,已经够可怜了,你就不能大度一点吗?”为了救命之恩,我次次低头于这句“大度”之下。
好在我们修道人,对这些身外之物也看的不重。
次次忍让,我也一笑置之。
直到后来,苏软软隔三差五一生病。
我为她把脉但查不出病,只能开安神养血的方子。
周寒年看着毫无起色的苏软软,怀疑是我见不得她好,私下请了不知道哪里来的游方术士。